哈基米哈基米(婆婆逼我生儿子，我带老公去做检查，问题在他)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哈基米哈基米全集在线阅读

1“娟儿，多吃点，这鸡有营养。”婆婆把一只肥鸡腿夹进我碗里，油亮的汤汁溅出来，

几点落在桌上。我低头扒饭，筷子碰着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妈，知道了。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把那块鸡腿拨到一边，继续吃我的白米饭。坐在我旁边的陈东，

我老公，他给我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妈也是为你好。”我没看他，继续吃饭。

饭桌上就我们三个人。婆婆坐在我对面，她不吃，就看着我和陈东。她眼睛不大，

但看人很有劲儿，好像能把你从里到外看个透。“隔壁王嫂家儿媳妇，又怀上了。一检查，

是个男孩。人家命好。”婆婆又开口了，她拿起桌上的醋瓶，给自己倒了一点，

然后又放回原处。陈东咳嗽了一声，“妈，吃饭呢，说这个干啥。”“吃饭咋不能说？

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婆婆把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饭桌上的碗都跟着震了一下。我抬起头，看着她。“妈，你想说啥，就直接说。

”我把筷子放下了。婆婆嘴角往下一撇，“我不想说啥。我就是想抱孙子。我们老陈家，

不能在你这儿断了香火。你嫁过来三年，肚子一点动静没有。你到底有没有用？

”陈东脸色变了，“妈！你别太过分了。”“我过分？我看是她过分！占着茅坑不拉屎！

”婆婆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我看着她的手指，指甲盖有点长，里面好像还藏着点泥。

我没说话，也没动。我只是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我重新拿起筷子，

夹起那块已经凉了的鸡腿，放进嘴里，慢慢地嚼。“格当嘚——”我用力地咬断了骨头，

发出一声脆响。婆婆愣住了。陈东也愣住了。我咽下嘴里的肉，拿起碗，

把剩下的米饭一口一口吃完，然后站起身。“我吃完了。”我端着碗，转身进了厨房。身后，

婆婆和陈东都没再出声。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我洗着碗，泡沫沾了我一手。水很凉，

凉到骨头里。2陈东跟着我进了厨房。他站在我身后，没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影子，

罩在我身上。“娟儿，你别往心里去，妈她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他终于开口了，

声音有点小。我没回头，继续搓着盘子上的油渍。“她是不是刀子嘴，我不知道。

她是不是豆腐心，我也不知道。”我把洗好的盘子放进沥水架，又拿起一个碗。“你别这样，

咱俩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陈东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我手一缩，躲开了。“怎么好好过？

”我转过身，看着他，“陈东，你妈想抱孙子，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她说我不会下蛋。

你怎么想？”陈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脸上有点红，眼神躲躲闪闪的。

“我……我觉得咱俩挺好的，有没有孩子，不重要。”他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我笑了。

“不重要？”我往前走了一步，凑到他跟前，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说，“可我觉得重要啊。

光晚上折腾有啥用？你得拿出真本事来啊。”我的气呼在他耳朵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脖子根都红了。“你……你胡说啥呢！”他结结巴巴地推开我。我没站稳，

撞在身后的冰箱上，咚的一声。“我胡说？”我看着他，“陈东，咱们结婚三年了。这三年，

你妈怎么对我的，你都看见了。村里人怎么在背后戳我脊梁骨的，你也听见了。今天，

她当着你的面，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呢？你就说一句，妈她脾气不好？

”我一步步逼近他。他一步步往后退。“我……我能咋办？那是我妈！”他后背撞在门框上，

退无可退了。“对，那是你妈。所以这是我跟你妈的事，跟你没关系，是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全是慌乱。“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辩解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伸手，摸上他的脸，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下巴，“要不……明天，

咱俩去医院查查？就查查你。”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一样。“查我？

我一个大老爷们，我有什么好查的？明明是……”他话没说完，自己停住了。我笑了，

收回了手。“睡吧。”我推开他，走出了厨房。身后，他靠着门框，一动不动，

像个泥塑的菩萨。3第二天一早，鸡还没叫，我就醒了。身边陈东睡得正沉，嘴微微张着，

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看着他，看了很久。他的眉毛很浓，鼻子很高，是个好看的男人。

当初就是看上他这张脸。我轻轻下了床，穿好衣服，走出屋子。院子里很静，灰蒙蒙的天，

空气里带着点土腥味。我拿起扫帚，开始扫地。一下，一下，把地上的落叶和尘土扫到一起。

婆婆的屋子还黑着灯。她今天没起那么早。我扫完地，走进厨房，生火，添水，开始做早饭。

玉米糊糊，蒸馒头。切咸菜的时候，手一抖，刀锋划过指尖。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我把手指含进嘴里，咸的，带着铁锈味。“娟儿？”陈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头，

他站在厨房门口，睡眼惺忪的，头发乱糟糟的。“醒了？”我把手指拿出来，血已经止住了。

“你咋起这么早？”他走过来，看着我的手，“咋弄的？”“没事，切咸菜碰了一下。

”我把切好的咸菜盛进碗里。他没说话，从我手里拿过刀，接着切剩下的一个萝卜。

他的刀工很笨拙，切出来的萝卜条，有粗有细。“今天……还去医院吗？”他低着头，

看着手里的萝卜，小声问。我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火光一下子亮起来，映着我的脸。

“去啊。为啥不去？”我说，“你说得对，咱俩好好过日子。这日子要想好，

就得把事情弄明白。”陈东手顿了一下，一截萝卜条飞了出去，掉在地上。他没去捡。

“查我……会不会不好听？万一让人家知道了……”“让人家知道啥？”我打断他，

“知道你妈逼着儿媳妇生儿子？还是知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自己心里也没底？”他脸又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陈东，你就这么怕？

怕查出点啥来，丢你的人？”他把刀往案板上一扔，“我去！有啥好怕的！

不就是查个身体吗！”他转身就出了厨房。我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

他端着洗脸水进来，毛巾搭在肩膀上，胡乱抹了把脸。“吃饭。

”我把玉米糊糊和馒头端上桌。他坐下来，拿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好像跟谁赌气一样。我慢慢地喝着糊糊，没说话。吃完了饭，他站起来，“走，现在就去。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刚走到院门口，婆婆的屋子门开了。她披着件外套，站在门口，

看着我们。“大清早的，你俩干啥去？”她问。陈东身体一僵。我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我问你话呢！”婆婆声音高了起来。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去镇上。”我说。

“去镇上干啥？”“看病。”我说。“看病？谁病了？”婆婆警惕地看着我。

陈东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说：“别说了。”我甩开他的手。“他病了。”我指了指陈东，

“心里有病，总觉得自己没问题。去查查，也好让你死心。”婆婆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她指着陈东，手都在抖。“你……你……”陈东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陈东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来。身后，

婆婆的叫骂声被我们关在了院子里。4去镇上的路，是条土路。坑坑洼洼的，

走起来一脚深一脚浅。我和陈东一前一后，谁也不说话。他跟在我后面，低着头，

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我走在前面，背挺得笔直。太阳慢慢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路边的野草上，挂着露珠，亮晶晶的。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了镇上。镇上很热闹，卖菜的，

卖肉的，卖衣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医院在镇子最里面，一栋白色的三层小楼，

墙上刷着红色的标语，油漆都掉了不少。挂号，排队。候诊室里坐满了人，咳嗽声，

小孩的哭闹声，大人的说话声，混在一起。我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包里拿出本旧杂志，

翻看着。陈东坐在我旁边，局促不安，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看看天花板，

一会儿又扯扯自己的衣角。“娟儿，要不……咱回去吧？”他凑过来，小声说，“人多。

”我眼皮都没抬，“来都来了，回去干啥？怕人看啊？”“不是……”他声音更小了，

“我怕丢人。”“丢啥人？看病还能丢人？”我翻过一页杂志，“还是说，你心虚？

”他没话了，只好板着脸，看着前面的电视机。电视里放着广告，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笑得特别开心。“下一个，陈东，到内科二号诊室。”喇叭里喊道。

陈东“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脸涨得通红。周围好几个人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合上杂志，站起来，“走吧，英雄。”他瞪了我一眼，没说话，闷着头就往诊室走。

我跟在后面，心里忽然有点想笑。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个眼镜，看着挺和蔼的。

“坐，咋了？”医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陈东坐下，屁股只挨了半个边。“医生，

我……我媳妇说我……我得查查。”他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囫囵。医生看了他一眼，

又看了看我。“查啥？”医生问。陈东看我，眼神全是求助。我拉过一张凳子，

在他旁边坐下。“医生，我们结婚三年了，没孩子。我婆婆一直说是我的问题。

”我平静地说，“所以，今天带他来查查。先从他那查起，要是他没问题，我再查。

”医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行，明白了。那先去做个检查吧。”医生开了张单子，

“去二楼，抽个血，再取个样。”陈东接过单子，脸已经红得像猪肝了。他站起来，

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出了诊室。我拿着单子，跟医生道了谢，也跟了出去。在二楼走廊，

我追上他。“跑那么快干啥？后面有狼追你啊？”我说。他停下来，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娟儿，你……你今天咋变成这样了？”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陌生。“我哪样了？

”我看着他，“我哪天不是这样？只是你以前没看见罢了。”我拉着他的胳膊，往化验室走。

“走吧，英雄。取个样，很快的。”他的胳膊在我手里，又僵又硬，跟铁一样。

5化验室的门关着。陈东在门口磨蹭了半天，就是不进去。“我……我进去了咋弄？

”他脸红得快滴出血了。我靠在对面的墙上，抱着胳膊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还能不会？

医生没跟你说？里面有小单间，有杯子，自己进去，自己弄。弄完了，把杯子放窗口就行。

”我懒洋洋地说。他左右看了看，走廊里来来往往都是人，有护士，有病人。

“这么多人……”他更不情愿了。“人又看不见里面。你怕啥？”我说，“还是说，你不行？

”“谁说我不行！”他急了，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一个路过的护士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嘴角带着笑。陈东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你进去啊。”我说。他咬了咬牙，

一推门，钻了进去，动作快得像只兔子。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关上了。我靠在墙上，

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分钟。十分钟。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不耐烦了，

走过去，敲了敲门。“陈东，你掉里面了？”没声音。我又敲了敲。“再不出来，

我可进去了啊？”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小缝。陈东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

满头大汗，头发都湿了，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好了？”我问。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表情特别古怪。“到底好了没？”我有点火了。“我……我弄不出来。

”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愣住了。然后，我笑了。我笑得直不起腰，靠在门框上，

肚子都疼了。“哈哈哈哈……陈东，你可真是个宝贝！”走廊里的人都朝我这边看。

陈东脸都绿了，一把想把我推到旁边，把门关上。我手一撑，挡住了。“让开。

”他压低声音说。“不让。”我也压低声音，“今天你要是弄不出来，咱俩就别回家了。

我就在这等着，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你……！”他气得眼睛都红了。我看着他，

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陈东，这是你自己的事。今天你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以后，

咱俩就没法过了。你妈天天逼我，村里人天天笑话我，我认了。但现在，问题在你。

你得给我个说法。”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从包里掏出手机，

当着他的面，点开了一个视频。视频里，一个穿得很少的女人，正在搔首弄姿。

我把手机声音开到最大。“你干什么！”陈东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来抢我的手机。我手一缩，

躲开了。“帮你啊。”我把手机从门缝里塞进去，“自己看着办。五分钟。你要是再不出来，

我就把这个视频，外放，在这走廊里循环播放。”说完，我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瞪着我，眼睛里全是震惊和愤怒。“你疯了！”“我就是疯了。”我说，“被你妈逼疯的，

被你逼疯的。”门在我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这一次，我没再催。我抱着胳膊，

靠在墙上，静静地等着。不到三分钟。门开了。陈东拿着一个小杯子，低着头，红着脸，

快步走到窗口，把杯子放进去，然后转身就跑，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慢悠悠地走过去，

从窗口接过化验单。护士在里面笑着说：“下次别这么折腾你老公了，看把他吓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看着化验单上的字，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6等结果要一个小时。我和陈东坐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他不理我，

我也不理他。他坐那儿，像个木头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板，好像要在上面看出个花来。

我拿出我的旧杂志，接着看。杂志里的故事很无聊，讲的是一个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的戏码。

我看得津津有味。时间过得特别慢。大厅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陈东终于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坐下。“娟儿。”他叫我。我没理他。“娟儿，对不起。

”他又说。我翻过一页杂志。“我……我以前，没想过会是这样。”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一直以为……以为是你……”我“啪”的一声合上杂志。“你以为是我，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让你妈骂我？你就心安理得地看我被村里人笑话？

你就心安理得地晚上折腾我，白天装好人？”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不是人，我混蛋。”他抬起手，

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很响。旁边一个带孩子的奶奶吓了一跳，赶紧把孩子往怀里搂了搂。

“行了。”我拉住他的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他的手很烫，还在抖。

“那你……你还肯要我不？”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期盼，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那股气，不知道怎么就散了。我叹了口气。“陈东，咱俩是夫妻。

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说，“等结果出来再说。”他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坐在那儿，不动了。时间到。我拿着化验单，走上二楼。还是那个医生。他接过单子，

扶了扶眼镜，仔细地看着。我和陈东站在他对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看着医生的脸，

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他没什么表情，就是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陈东的手，

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过了好久，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医生放下化验单，抬起头，看着我们。他叹了口气。“这事儿吧……”医生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