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女频言情 一叶飘然烟雨中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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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橙

    男女主角分别是月栀宴初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叶飘然烟雨中小说》,由网络作家“甜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君下凡历劫归来,身受重伤。扬言需以心上人的神骨方能救治。我忍着千年修为毁于一旦的代价,神魂月月遭受撕裂的痛苦,生生抽离一身神骨。堂堂神女从此徒有虚名,实力竟还比不过神殿前洒扫的侍女。然,代表着我大半条命的神骨气息,如今却出现在了一只女狐妖的身上。......“天道爷爷,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丫头,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脱离这个世界,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能舍得下你那心上人吗?”“没什么舍不得的。”月栀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语气却十分决绝。“既然如此,一周后,你便等着陨落脱离吧。”“好。”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位侍女。手里捧着的,是柔如白云的[星河织梦]。这件号称用世上最纯净的天蚕丝编织而成的美衣,不但美轮美奂,还拥有召唤风水火土之力,是天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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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下凡历劫归来,身受重伤。

扬言需以心上人的神骨方能救治。

我忍着千年修为毁于一旦的代价,神魂月月遭受撕 裂的痛苦,生生抽离一身神骨。

堂堂神女从此徒有虚名,实力竟还比不过神殿前洒扫的侍女。

然,代表着我大半条命的神骨气息,如今却出现在了一只女狐妖的身上。

......

“天道爷爷,我申请脱离这个世界。”

“丫头,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脱离这个世界,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能舍得下你那心上人吗?”

“没什么舍不得的。”

月栀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语气却十分决绝。

“既然如此,一周后,你便等着陨落脱离吧。”

“好。”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位侍女。

手里捧着的,是柔如白云的[星河织梦]。

这件号称用世上最纯净的天蚕丝编织而成的美衣,不但美轮美奂,还拥有召唤风水火土之力,是天上地下众女子梦寐以求的挚爱。

侍女们小心翼翼地服侍月栀穿上。

眼里满是倾羡。

“神女,帝君对你可真好,这[星河织梦]耗时百年才织成,听说每一根天蚕丝都是帝君亲自采集而来。”

“是啊,整个三界谁人不知我们神女就是宴初帝君的命啊。”

“以前还有不信邪的仙子想要勾引帝君,结果还没碰到帝君的衣角,就被帝君给打了个灰飞烟灭,从此以后帝君的宫殿就再未有一女子踏足。”

听着耳边的恭维,月栀低垂的眼眸却是越发黯淡。

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天道爷爷管理着浩瀚宇宙,万千世界。

而像她这种穿行者,则肩负着维护每一方小世界的和平。

千年前她接到任务,阻止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宴初黑化。

宴初是先帝君的私生子,无人教养,从小缺爱,恶劣的环境,被欺凌的折磨,让他的性格愈发偏激。

月栀深知他的处境,便胎穿进这方世界,从小与他一起长大。

只是待将宴初引回正道后,他们二人却早已情投意合。

他可以为了她死,而她亦心甘情愿为他停留在这方世界。

只是千年的相爱相守,终究抵不过人心的易变。

爱她如命的宴初变心了。

灵镜里。

月栀看着“爱她如命”的宴初帝君,正衣不解带地守在一妩媚女子身边,温柔,细致。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哪怕早就已经知道被欺骗的事实,都不如亲眼看到时的痛彻心扉。

下一秒,宴初熟悉的温柔嗓音传入耳。

“夭夭,别担心,有了她的至纯神骨,到时候你就能抗过天雷,成功飞升。”

“这是她欠我的。”

见美人冷了脸。

宴初连忙卑微着讨好。

“是是,都是她的错,你就不要与她一个毒妇计较了。”

“如今她失去了所有修为,还要月月承受噬骨之痛,就当是她为你赎罪了。”

“哼,还真是便宜她了。”

宴初见她态度软了下来,立马迫不及待地将人搂进怀里。

拿出一物继续耐心地哄着。

“别气了,夭夭你看,这是本帝君费尽心思为你寻来的宝贝。”

一个金铃铛。

做工精致而特别。

小狐狸却不屑地将铃铛扔到了地上。

“还帝君呢,这么个小破玩意你也拿的出手。”

宴初宠溺地捏了捏对方粉 嫩的脸颊。

“那夭夭想要什么?”

狐妖歪头想了想,媚眼生情。

“我要你今晚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月栀的错觉,透过灵镜她看懂了白夭夭的挑衅。

而今晚是她失了神骨后,第一次神魂反噬发作的日子。

他离开之前曾信誓旦旦的说,今晚一定会回来陪她的。

灵镜早已沉寂下去。

堂堂一阶帝君,竟也会在一小妖面前卑微成这个地步。

月栀摸了摸脸,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心口骤然剧痛。

她蜷缩在冰冷的角落。

神魂撕扯着身体,仿佛整个人被反复凌迟一般。

迷迷糊糊间。

月栀恍然想起跟白夭夭的过往。

妖族与神域向来结有死仇,白夭夭的父亲是上届妖皇,因作恶多端死于她和宴初之手。

白夭夭日日想着找他们报仇。

后来她混进了神域,假扮侍女意图刺杀宴初,被她一脚给踢飞下了落神台。

月栀本以为她已经魂飞魄散。

不成想,竟是被宴初给金屋藏娇了起来。

呵呵,可笑。

堂堂帝君,竟成了一只狐妖的舔狗。

极致的剧痛再次席卷而来。

可她的心好像更痛,密密麻麻地针扎,千疮百孔。

夜漫长得令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

斑驳的光透过窗户细碎地洒进来,月栀才有了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眼眸豪无焦距地落在某一处。

她突然就觉得没有意思极了。

宴初一夜未归。

他也没有黑化,这个世界已经步入正轨。

而她早就该离开了。




午时。

月栀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用膳。

宴初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栀栀,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语气爽朗,满眼含星地奔向她,亦如当初。

午时的阳光有点晃人。

月栀竟觉得恍如隔世。

宴初笑着看她,献宝似的讨好。

“这是我在凡间找了好多天才找到的安魂铃,不但样式别致,还能缓解你的失骨之痛,我想你肯定会喜欢的。”

编织精致的红绳,金灿灿的铃铛。

别致而小巧。

那小狐妖不屑之物,他竟送到了她这里。

空气变的稀薄。

月栀冷声,“不喜欢。”

宴初脸上的笑容骤消,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害怕。

头上传来他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月栀抬头,就看见他红了的眼尾。

“栀栀,对不起,是我最近忙昏了头,竟然忘了昨夜就是你反噬的日子......”

他迫切的解释。

“你知道的,众势力对神域虎视眈眈,我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一应对。”

月栀收回目光,淡然坐了下来。

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没事。”

宴初却愣住了。

他的栀栀不该是这样的。

虽然她不喜欢喊疼,但是每每这个时候,她的那双水眸总是会泛起雾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那无言的委屈,反而最让他心疼。

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疼。

可是如今......

她的眼眸一片暗淡,周身都是沉沉的气息。

再不复往日的活力,朝气。

“栀栀,你......”

月栀打断他。

“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静默中,他们各自吃着东西。

宴初时不时探究地看向她,欲言又止。

突然没了胃口。

月栀站起来想走,宴初却伸手紧紧拉住了她。

“栀栀,对不起。”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原谅我好吗?我发誓以后再不会忘记你反噬的日子,一定一定陪在你身边。”

月栀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松口,“好啊。”

宴初,可惜我们没有以后了。

见她神色正常,宴初松了口气。

后来几天,似乎为了弥补她。

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

对她的好更胜以往。

什么珍贵珠宝,绫罗绸缎,一箱一箱的往她房间里送。

日日为她熬汤,夜夜哄她入睡。

就连她皱一下眉头,他都紧张的不行。

他们之间。

好像什么都没变。

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只是每日清晨,他总会消失那么两个时辰。

说是处理公事,可她知道。

这两个时辰,他都下凡去哄白夭夭了。

灵镜准时亮起。

宴初和白夭夭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有他在小厨房为她洗手做饭的。

有他背着小狐妖亲密逛庙会的。

有他为了小狐妖一掷千金的。

也有他和小狐妖打情骂俏,缠 绵床榻的。

月栀自虐般地看着,到最后已经彻底麻木。

快了,就快了。

宴初,你马上就能跟你的小狐妖,双宿双飞了。




久久后混乱才结束。

月栀跌跌撞撞着爬起来。

冷风拂面,冰冷刺骨。

她拖着麻木狼狈的身体,犹如行尸走肉般往回走。

快了,快了。

明日她就能离开了。

原地,与泥土混为一体的同心锁再也不见半丝最初模样。

神域。

月栀一身狼狈站在角落里,额头的伤口还在冒着血水。

前面,侍女们在窃窃私语。

“帝君今日带回的仙子,长的可真美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

“谁说不是呢,美人多娇,我看帝君可宝贝的紧,我们小心谨慎些,可别冲撞了美人。”

“帝君有了新欢,那倾月殿的神女怎么办?”

侍女叹息一声。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

是啊,侍女都懂的道理,她怎么就不懂呢。

月栀悲哀一笑,笑竟比哭还难看。

直到侍女们散去,她才孤身进入内殿。

“帝君,月栀堂堂神女,你莫不还担心她在凡间被欺负了去。”

月栀沉重的脚步一顿。

是白夭夭的声音。

抬头寻声看去,不远处果然是宴初和白夭夭俩人。

“栀栀失了神骨,身子虚弱,我去看看她回倾月殿没。”

宴初紧揪着眉心,说着就要走。

白夭夭扑进他怀里。

语气娇纵。

“帝君,今日是我飞升大喜的日子,你确定要为了她弃我而去吗?”

宴初眼里闪过挣扎。

最后那唯一的一点点挣扎,渐渐消融在白夭夭热情的吻里。

俊男美人,画面好不香艳。

然,月栀漆黑的瞳孔里却是一片死寂。

淡淡收回视线。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离开。

回到倾月殿。

身心疲惫的月栀简单洗漱了下,便将自己沉沉扔在了床上。

这一日,她好累。

半夜,宴初带着急切来到她房间。

终于在看到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时,才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

他的栀栀回来了。

褪去衣物,直到将人儿拥进怀里,空悬了一天的心才有了踏实感。

清晨。

月栀是在一阵阵亲吻中醒来的。

睁开眼,是宴初布满怜惜的深情星眸。

他又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栀栀,你怎么受伤了?”

“是谁伤的你,我定要让他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嘛。

不知道等到他明日,上天入地再也寻不到她踪迹的时候,会不会真的悔不当初。

只不过这些,从她决定离开的那天起。

就再也不关她的事了。

月栀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紧挨着她的身体。

“昨日人多,被撞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推他的手善未收回,便被他给紧握在了手心。

“栀栀,对不起,昨日事情紧急,我才迫不得已离开的。”

“你向来最识大体,会体谅我的对不对?”

用力抽回手,月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什么急事?”

对上她的眼,宴初眸里极尽真诚坦荡。

“栀栀,你知道的,凡间现如今灵力匮乏,能修成道仙的极为稀有。”

“昨日天降异相,便是一只九尾狐在渡天劫。”

“如今她已抗过天雷成功飞升,我们神域又将多添一位大将。”

说完,宴初讨好地抱住月栀,语气带着小心的试探。

“栀栀,你也会为她加入我们神域而高兴的是不是。”

月栀就这么认真看着他,想要在他眼里看到哪怕一丝的心虚。

结果却发现一点都没有。

月栀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宴初满心欢喜而去,没过一会就将白夭夭给带到了她面前。

彼时,月栀正在吃早膳。

“栀栀,她就是这次飞升的九尾狐白夭夭,你还记得她吗?”

白夭夭一身张扬红裙,衬得她本就绝艳的容貌越发的妩媚惑人。

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这日宴初陪好白夭夭回来。

心情极好。

一看到月栀,就将她给搂进了怀里。

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脸。

“栀栀,明日便是你的生辰,我带你去个地方。”

月栀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唇。

语气冷淡,“哪里?”

宴初还是敏锐感觉到了她的下意识动作,眉眼暗了又暗。

顿了顿,还是语气欣喜的说,“明日 你便知道了。”

栀栀最爱他,也最好哄了。

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他忽视了她,她有气也是应该的。

没事,再给他点时间。

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栀栀就会回来的。

凡间。

庙会。

集市上人挨着人,热闹非凡。

宴初生怕月栀被旁人撞到,一路都小心翼翼地将她紧护在怀里。

站在一棵茂盛的大树前,宴初无比兴奋地指着上面的一众同心锁。

“栀栀,你看,这就是凡间的姻缘树,听说很灵的。”

“只要将我们的名字写在一起挂上去,就能夫妻同心,岁岁年年。”

夫妻同心,岁岁年年?

曾经是她每天祈祷的夙愿。

如今,跟他在一起的一朝一夕,她都觉得漫长难耐。

“堂堂帝君,竟也信这些。”

“栀栀。”宴初突然深情地唤住月栀。

眼里的光炽 热,燎人。

“栀栀,我爱你,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爱你珍你护你,绝对不会负你。”

“月栀永远都是宴初唯一的挚爱。”

再次听到他深情告白,月栀的心里出奇的平静。

“好。”

听到想要的回应,宴初欢心地去买了同心锁。

月栀看着他一笔一划地用力刻上她们的名字。

宴初,月栀。

永结同心。

同心锁上,一个爱心形状的图案将他们的名字牢牢紧圈在一起。

寓意永不分离。

“栀栀,以后我们就永远不会......”

这时,天边骤然一亮。

紫色如碗粗的闪电自天边砸下,雷声轰鸣,将他后面的话给震了个粉碎。

刹那间风云卷动,电闪雷鸣。

周遭陷入一片昏暗。

人潮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同心锁被撞落在地。

宴初却毫无所觉。

他望着电闪雷鸣之处,心急如焚。

“看来有妖邪渡劫,栀栀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月栀被汹涌人潮包围的瞬间,只听到这么一句。

“宴初,我......”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只因宴初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失了神骨,与凡人一般无二的她。

踉跄间便被人群推搡撞倒在地。

慌乱之下,无数脏乱的脚纷纷践踏于她身之上。

月栀只能蜷缩着身体,试图保护自己。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地抱紧自己,依旧挡不住心口那汹涌而来的蚀心之痛。

疼痛来的太过猛烈,几乎将她吞噬殆尽。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放下了。

可是当再次被毫不犹豫抛下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不过都是她以为。

被掀开强装平静的表面,她里面依旧鲜血淋漓。

紧闭的眼里,热意不管不顾的涌出。

月栀强绷着弦突然就崩了。

人群淹没她悲凄的哭声,只能看到她伏在地上颤抖不已的身体。

过往回忆又在某个瞬间袭向她。

有一次他们中了妖皇的埋伏,上百万妖兽的围攻。

他们足足大战了十天十夜。

到最后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叫他走,她说她有天道护体,是不会死的。

宴初红着眼回她,“栀栀,叫我弃你而去,除非我死。”

誓言犹如在耳。

听得人记住了。

说的人却忘了个彻底。




月栀头也不抬。

“不记得。”

白夭夭在她对面坐下。

笑不达眼底。

“神女姐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踢我入落神台的时候可没听你说不认识。”

“夭夭,住嘴。”宴初对着她厉喝一声,眼里却没有半点责怪之意。

“妖皇作恶多端,罪有应得,夭夭也是被他蒙蔽了。”

“如今她已经知错了,栀栀你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好......?”

“好。”

“栀栀,你答应了,你原谅她了?”

似乎不敢相信她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宴初又问了一遍。

月栀夹起一个水晶饺子,再次机械地点头。

栀栀如他所愿应下了。

没有发脾气,没有争吵。

甚至就连他准备了无数的说词,都没有来得及说。

他应该松口气的。

可是为何他的心里会那么不安?

白夭夭走了。

宴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却是不敢走。

“栀栀,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宴初自动忽略她的回答。

“因为我没有为你准备早膳?”

“因为你生辰我丢下你?”

“还是因为白夭夭?”

月栀一一摇头,眼里始终平静无波。

被他探究的烦了。

她干脆说“我就是最近有点累了,一只小狐妖而已还犯不着为她费心思。”

闻言,宴初的眉不松,反而皱得更紧。

捧过月栀的脸。

心里却是骤然一紧。

他的栀栀脸色好差,好像还瘦了很多......

那双灵动的眼眸也笼罩上了厚厚的雾,再也窥不见半点对他的爱意。

宴初梗了梗喉咙,声音里充满了无措。

“栀栀,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你就在我的眼前,我还是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

寂静中。

月栀抬眸。

“宴初,是你......”

“帝君不好了,白夭夭出事了。”

空荡荡的房间。

宴初再次弃她而去。

而等到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是为了取她的半颗心。

“栀栀,求你了,没有你的心夭夭会死的。”

真心反复被践踏。

月栀笑了,不知怎的眼泪跟着笑一起溢出。

“宴初,可是没有心我也会死的。”

“不,你不会的。”

宴初说服自己也极尽所能地说服她。

“你天生神体,又得天道庇佑,她不过要你半颗心而已,你不会死的。”

月栀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别的女人,而苦苦哀求她的男人。

突然就失了全部力气。

月栀松口。

“你要便拿去吧。”

也罢,还有最后两个时辰了。

就当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有了失骨之痛。

这次的失心之痛反倒显得没有那么难忍了。

宴初捧着她血淋淋的半颗心。

虔诚的发誓。

“栀栀,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等救了夭夭后,我就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有我们俩人。”

“乖,等我回来。”

月栀灰败的眼眸怔怔望着房梁,再也没看他一眼。

她倒计时着离开的时间。

再过一个时辰。

她就能彻底解脱了。

有宴初的世界,她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哎呦,神女姐姐这是怎么了?”

“怎的这般凄惨。”

白夭夭摇戈着身姿进入,犹如战胜的孔雀,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月栀凉凉一笑。

“本神女的神骨,纯心好用吗?”

“神女姐姐的东西自然是好用的。”

顿了顿,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包括帝君。”

“白夭夭,你勾引宴初,不只是为了报复我吧。”

“姐姐还真是聪明,可惜就是要死了呢。”

白夭夭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笑的恣意。

“你以为你赢了吗?”

月栀的反应太过平静。

白夭夭心里不由爬上几分不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百年前你就为了救帝君失去了半颗至纯之心,如今半颗在我身上,没有纯心,没有神骨的你要如何活!”

月栀却在这个时候笑了。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消散。

她知道时间到了。

而白夭夭不知道的是,一旦她离开这个世界。

那这个世界上属于她的东西就会陆续跟着彻底消失。

当然,包括她的神骨,还有心。

宴初赶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月栀几乎已经快到散尽的身体。

最后一刻。

她看到他仓皇地奔向她。

颤抖着手想要凝聚她的身体。

听到他绝望的嘶喊。

宴初。

生生世世。

我们,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