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阳君文莺的女频言情小说《夫君为红颜,竟诓我借腹生子楚阳君文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俞明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完信后,楚阳君的表情略显放松,但当他看向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文莺,府上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你自己可以吗?你莫要多想,我很快就会回来。”他的声音带着安抚,试图让我放心。我心中冷笑,但语气依旧平静:“无妨,我信你。”我勉强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转身回了内室。楚阳君见状,急切地出门去了,甚至连信笺从手中滑落也未察觉。我拾起那封信,一眼便认出了林仙儿的笔迹。虽然没有明确的标记,但她的字迹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冷笑着,我将信藏好,回到了卧房。这一刻,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我清楚地意识到,曾经珍视的信任已如寒冬般冰冷。夜深人静,楚阳君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小心翼翼地拉起我的手腕。那股陌生的香气扑鼻而来,让我感到一阵厌恶,我立刻抽回了手。楚阳...
看完信后,楚阳君的表情略显放松,但当他看向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文莺,府上有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你自己可以吗?你莫要多想,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试图让我放心。
我心中冷笑,但语气依旧平静:“无妨,我信你。”
我勉强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转身回了内室。楚阳君见状,急切地出门去了,甚至连信笺从手中滑落也未察觉。
我拾起那封信,一眼便认出了林仙儿的笔迹。虽然没有明确的标记,但她的字迹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冷笑着,我将信藏好,回到了卧房。
这一刻,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我清楚地意识到,曾经珍视的信任已如寒冬般冰冷。
夜深人静,楚阳君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小心翼翼地拉起我的手腕。那股陌生的香气扑鼻而来,让我感到一阵厌恶,我立刻抽回了手。
楚阳君盯着我空荡荡的手腕,眉头紧锁:“文莺,你的玉镯呢?”
我搓了搓被他触碰过的手腕,淡淡地说:“上次沐浴时取下来,一时忘了戴上。”
“不过是个玉镯罢了,你也不常戴。”我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楚阳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沉默不语。这玉镯,虽无盛大仪式相衬,却是我们成亲的信物。
然而,楚阳君从未愿意昭告佩戴任何东西,总说怕府中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后议论纷纷。
现在我终于明白,他担心的不是我被议论,而是怕他的林仙儿成为议论的焦点。
楚阳君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少见的软弱:“是我错了,今后我会一直戴着它,未经你的允许绝不取下,可好?”
他的语气难得放软,但我却愈发觉得恶心。“月末趁着孩儿月份尚浅,我们补办一场大婚如何?”
楚阳君继续说道,“到那时,我要在全府上下公开你的身份,免得你又胡思乱想。”
我知道这是他偷欢后的愧疚表现,不由得烦躁地皱眉。
楚阳君以为我是感动,便自顾自地将我揽入怀中。
直至夜半,我听见楚阳君起身前往外间的书房。
透过门缝,我隐约看见他提笔写下一封信,随后唤来一个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
小厮点头离去,显然是去传递那封信。
次日清晨,楚阳君离开时,轻柔地抚着我的肚子,语气温柔:“文莺,府中有事需我去处理,你和孩儿好生在家等我。”
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才缓缓睁开双眼。
楚阳君啊,你且等着那场所谓的完婚之礼吧,等着我给你的意外之喜。
5
自那日之后,楚阳君依旧晨出晚归,而林仙儿则屡屡于诗亭之中,向我炫耀她与楚阳君之间的甜蜜日常。
我也暗中悄悄地安排妥当一切,只待大婚之日的到来。
距大婚之期尚有两日,林仙儿已迫不及待地登门来访。
“久违了,沈姐姐。”
我刚打开门,便见林仙儿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容站在门外。
她大摇大摆地迈步进来,仿若此地之主,四下打量后,冷笑着说道:
“当年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你当见不得人的外室这一天?”
我冷笑回应。林仙儿被戳中痛处,声音立时变得尖锐刺耳:
“你等着吧!不仅你的夫君是我的,你的孩儿也会叫我娘亲,你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我!”
说罢,她猛然抓紧我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肌肤之中。我下意识地欲要挣脱,恰在此时,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
我顺势侧身一闪,躲开了她的钳制。
楚阳君推门而入,正巧撞见这一幕。
然而,他仿若未见,径直走向林仙儿身旁。
“仙儿!”
楚阳君将林仙儿护于身后,旋即转头冷冷望向我。
“沈文莺,你为何还是这般不可理喻!”
“仙儿已然避至西域,你仍不放过她!”
言罢,他用力阖上房门,厅堂瞬时陷入死寂。楚阳君那不容置疑的责问仍在耳畔回响,我却不禁冷笑起来。
分明是我摔在地上,怀有身孕的亦是我,然他眼中唯见林仙儿一人。
忆昔,他曾对我亦有此等偏爱。
婚前,养母强令我留居家中,习学女红与礼仪,以备将来嫁人。
是楚阳君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现身,说一切有他在。
他耗费两年之功助我脱离养母的控制,使我得自由抉择人生之路,却不料仅两月光景便移情别恋。
往昔,他承诺予我幸福,现在恶言相向竟成我们之间唯一的对话
曾几何时,他是那个一无所有、满心满眼皆是我的楚阳君。
如今,他已非昔日之人,亦不再满心满眼都是我。
而我,亦不再需要他的爱。
6
距大婚之期仅剩一日,楚阳君归家。其面色如常,仿若林仙儿未曾现身,那日之事皆为幻象。
“文莺,试一试这玉镯的尺寸如何?”楚阳君手持一精致锦盒,示意我戴上。
我启盒轻瞥一眼,未取玉镯即阖上。“合适,便用此镯吧。”
楚阳君见我敷衍态度,眉头微蹙:“我与仙儿并无他事,你能否莫要对她存有如此敌意?”
我望向他烦忧的面容,轻指玉镯内圈所刻之名:“你拿错了,此镯乃为林仙儿所制。”
我言辞平和,楚阳君却瞬时僵住。我不欲听其辩解,径直回转内室。
楚阳君再至时,眼中添了几分懊悔。他自背后紧拥我,似欲将我嵌入骨血之中。
“文莺,是我错了,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他在耳畔低语,“还记得成婚时我们的誓言吗?”
楚阳君在我耳边不停呢喃,我却已听不进去。昔年冬至,我们许愿白头偕老。
而今,他竟与另一女子许下同样誓言。
“楚阳君,你究竟要演到何时?”我眼前模糊,渐渐陷入梦乡。
翌日清晨,楚阳君早起为我熬粥,厅堂中摆满了婴孩之物。他将粥端至我面前,目光温柔。
“喝些粥养养胃,我为孩儿买了许多衣裳,待会儿你看一看。”
我淡然点头,目光却停留在平坦的小腹上——楚阳君不知,我的孩儿早已不在。
夜幕降临,窗外暴雨如注,电闪雷鸣。楚阳君在床上辗转难眠,手中不断翻阅信笺。
直至熟悉的信鸽送来新的信件,他终是无法再安坐,披上斗篷便要出门。
“文莺,明日我会遣马车来接你,府中有要事需我去处理。”他话音未落,不待我回应便匆匆离去,门在身后砰然关闭。
我取出早已准备妥当的行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门。
楚阳君的马车与我擦肩而过,只要他稍一回头,便能见到拿着行囊的我。
然而,他并未回头。
我拭去眼中的湿润,加快了脚步。“小二,备马。”
楚阳君,我曾给你无数次机会,可你却视而不见。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便一刀两断。
7
十五日后,我以受聘教书先生的身份重返昔日的书院。书院早已为我备好了所需一切。
安顿于好后,换上新的印章与信笺,我终于得以放松下来。掐指一算,我精心筹备的意外之喜应已送至楚府。
果不其然,当我展开手中的信笺时,映入眼帘的是有关楚府的紧急消息。
原来是封传遍京城的信件,附有一幅画卷。
待画卷徐徐展开,只见画中楚阳君身着黑色锦袍,立于人群中央,那场面犹如昭告天下,令人瞩目。
他深深注视着缓缓驶来的马车,目光中满是期待。
然而,从车上下来的却是林仙儿,她身着那本应属于我的婚服,宛如新娘。
楚阳君见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还未及开口,四周已是一片惊叹之声。
这是我收集的林仙儿在诗亭中留下的画作,精心装裱成了一百幅画卷,每一张都是楚阳君与林仙儿的亲密瞬间。
这些画卷此刻正被众人传阅,每一幅都像一把利刃,割裂着我的心。
周围之人纷纷投以艳羡的目光,楚阳君却在祝福声中面色惨白,显然震惊不已。
不久之后,林仙儿的身份背景迅速被揭发,不少知情者站出来揭露她的过往丑闻,楚阳君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名誉受损。
我放下手中的书简,转身打开了家中的暗格,那里藏着我为楚阳君准备的大婚礼物,一份写好的和离书,以及一封告知孩儿已逝的信。
我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暗格,决定不再回头,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已下定决心,从此一刀两断,各自安好。
重返书院之后,我迅速调整好了心境。每日除授业解惑外,我还开始四处游历,走访那些一直向往却未曾有机缘前往之地。
往昔,我将全部心力都给了楚阳君,活成了一位怨妇,也成为他口中心无旁骛、只知操持家务的妻子。
然而,我也曾是一位天真烂漫的少女,在钟爱的领域中有所建树,可惜这一切从未入他的眼。
今朝不再有楚阳君相伴,我才恍然大悟,自爱才是最为紧要之事。
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我重遇了昔日同窗司亦寒。
异乡逢旧识,我们很快结为挚友。常一同登山览胜,与他相伴之时,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在其引荐之下,我又加入了一家商行担任译者。
一次忙碌的项目中,我遇到了一位来自南城的对接人。
初见她时,我不禁愣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苏大娘,久违了。”
苏大娘亦是一怔,旋即展颜微笑,拉着我坐下:“文莺,真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你。”她的脸上满是惊喜。
我微笑着向她讲述来到此地的缘由。
苏大娘听罢,一脸哀愁地叹了口气:“当初你离开楚氏,实乃明智之举。如今楚氏已远非昔日可比。”
“楚爷大婚之后仿佛换了个人,先是无故失踪一月之久,好不容易归来,又大肆投入金银打造手镯。
据说是以他爱人的名字命名,名为‘莺’。府中上下议论纷纷,都说楚爷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般。”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无丝毫波澜。
苏大娘又说了一些话后才离去。我整理好案牍,也准备归家。
今日正值冬至,街市上分外热闹。我缓缓走回家中,正欲开门时,瞥见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我疑惑地捡起,耳边传来一道颤抖的声音:
“文莺,我终于找到你了!”
8
我正欲阖上房门,回首一望,果然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楚阳君。
大雪纷飞之中,他的头上竟沁出一层薄汗,气喘吁吁,双眼紧紧盯着我,似是害怕我随时会消失不见。
我几乎本能地想要关门,但楚阳君已抢先一步拉住了门。
他猛然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骨血。
“文莺......文莺......”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几丝哭腔。
“文莺,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莫要如此惩罚我。”
“没了你,我如何能活下去。”湿凉的泪珠滑落我的脖颈,我厌恶地别过头去。
我真的不解,明明是他背弃了盟誓,为何此刻竟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来求饶。
难道真要等到失去了一切,才知后悔吗?
“放手。”我的声音冷若冰霜,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冷冷出声,楚阳君却依旧紧紧抱着我,不为所动。
我终于忍不住怒喝道:“放开我!”
楚阳君身形一僵,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文莺,我已知错,发誓今后再不与林仙儿有任何牵连。”
他又言道:“今后你命我做何事,我皆依从。大婚之事,亦可依你心意重新筹办。至于孩儿之事,我绝不责怪于你,我们尚且年轻,来日方长。”
“文莺......随我回去吧?”楚阳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我,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我厌恶地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楚阳君,你可曾见我留给你的物事?”
“我要与你和离。”
楚阳君面色惨白,身形猛然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红着眼急切地道:“何为和离?文莺,你莫要开此等玩笑。”
“我们怎能和离?八年的情谊,岂能轻易消散?”
“想必是你不满意我为你操办的大婚,皆因我的安排未能尽如你意。待你回府后,我们再从头筹办,一切皆依你心意而行......”
楚阳君自言自语,仿佛陷入了一种失常的状态。
我忍不住打断他:“楚阳君,你既已背弃初心,又何谈往昔情分?”
闻此言,楚阳君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惶。他僵立良久,方才语无伦次地辩解道:
“不,非是如此,文莺,我......我只是暂时迷失了心智,但我心中所爱,始终唯有你一人......”
“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和离......”
“我原以为成婚之后,吾等仍能如往昔一般,有家有子,共度天伦之乐。”
“楚阳君,你所说的幸福美满,竟是建立在一次次背弃之上吗?
观我一片痴心待你,为你怀孕受苦,夜夜难眠,难道你心中竟无丝毫愧疚吗?”
楚阳君顿时慌乱,双目憋得赤红,仿若要滴血一般。
“我没有!我知道你辛苦,但府中事务若不处理,又如何能为你与孩儿创造一个美满的未来?”
“文莺......我也很痛苦......”
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被楚阳君的话气得冷笑出声。
一切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他却仍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此上演一场虚伪的深情戏码。
“你口中所说的宴请,又有几次是真的?”
“你与林仙儿的情书,日日不断,整整三年。
你说每年冬至都会陪在我身边,可是只要林仙儿一封飞鸽传书,你便不顾一切地连夜赶去她那里。”
“这三年间,你陪她游历四方,写下无数诗篇,而成婚之时,连准备合卺酒杯的时间都不愿抽出与我共度。”
“去年冬至,你陪她求子,因心疼她而制止了此事,那么我呢?我在你心中又算什么?是成为你们生育的工具,还是成为你们爱的障碍?”
楚阳君满脸震惊。
我微微勾起唇角,冷冷道:“求子之事,原是你与林仙儿之间的事,你以为我能不知晓吗?”
“楚阳君,我并非愚钝之人。”
9
“文莺,我......”
楚阳君面色愈发苍白,嘴唇颤抖,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
大雪纷飞,渐渐覆盖了楚阳君的发顶与肩膀。
“楚阳君,你还记得我们初遇的第一个冬至,你又是如何对我许下誓言的吗?”
楚阳君凝视着我,双目空洞,仿佛被拉回了过去的时光。
我轻笑一声,心中已然明了,那些曾经的诺言对他来说恐怕早已化为过眼云烟。
成婚前的第一个冬至,楚阳君倾尽所有,在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包下了一间雅座。
那夜,灯火辉煌,酒香弥漫,仿佛连时光也为之停驻。
我向来不信什么一生爱一人的誓言,可当他手持花束出现在我面前时,那一刻,我真的开始幻想我们能白头偕老。
楚阳君一向是个刚毅之人,我贪恋他身上那份独有的踏实,却从未想过会与他结为连理。
然而那晚,他虔诚地站在我面前,眼中满是诚挚说道:
“阿莺,请信我一回,只要我还活着,便只爱你一人。若我变心,愿受天谴雷劈。”
八年光阴荏苒,他虽仍活着,却早已忘却了自己的誓言。
此时,楚阳君抬眼望向我,眼底闪过一丝悔意。
我望着他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一丝释然,又不禁回忆起往昔。
“还好,当初你执意不成亲,如今除你与林仙儿外,无人知晓我们的关系。”
“否则,恐怕真会有些不便。”
楚阳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会如此说。
“文莺,你怎会有此想法?”
“当时我拒绝成亲,只因府中事务繁忙,无暇顾及。现今我已能为你安排一切,你随我回去,我即刻为你筹办婚礼。”
“不过是成亲罢了,你想举办几次都行。”
我不耐烦地想要推开他进门,楚阳君却立刻察觉,紧紧拉住了我的手臂。
“文莺,回去吧?你在此地人生地疏,回去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为你安排妥当。”
我闻言,仿若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人生地疏?楚阳君,你莫不是忘了,我家祖父曾出使西域,停留三年之久,我所学的第一句胡语便是他教的。”
“你难道以为我没听懂那日你与林仙儿的对话?”
闻此言,楚阳君的瞳孔骤然收缩,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忘了......”
“我不是有意为之,那些话都是假的。你怀有身孕,我怕她跑到你面前胡说八道,所以......”
我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
“既然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难道是你的虚情假意吗?”
楚阳君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愣在原地。
我欲趁机离去,楚阳君却沉声说道:
“然而,文莺,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怀过我的孩儿,除了我,还有谁能接纳你呢?”
我停下脚步,凝视着他那张曾深爱了八年的脸庞,此刻却只觉陌生。
楚阳君见我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你若听我一言,我们仍可如初,我不会抛弃你的。”
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但我的心底却涌起一股寒意,难以再将眼前的他与往昔的身影重合。
我强忍着内心的厌恶,正欲揭穿他的伪装,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这位公子,请问您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我转身望去,原来是司亦寒。他身穿素衣,立于雪中,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楚阳君。
10
我与司亦寒四目相对,他大步走来,将我护在身后。
“你若再敢闹事,莫怪我不客气。文莺本就是一位独立出众的女子,少了谁都能过得很好。”
楚阳君面色铁青,紧盯着司亦寒,目光如刀,仿佛要在他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我是文莺的夫君,你算何人,凭什么说文莺是你旧识?”
司亦寒周身冷意渐起,语气愈发阴沉。
“夫君?文莺早已给了你一纸休书。按律法,若有确凿证据证明一方有不忠之举,便可单方面提出和离。”
楚阳君闻此言,额角青筋暴起,握紧拳头欲朝司亦寒挥去。
然而,未等他靠近,已有差役见状前来,将其带回府衙处置。
司亦寒安抚地对我一笑,待一切处理妥当后方才返回。
我坐在茶亭中品茗,茶杯在指尖轻轻摇晃,指尖微凉。
此时,一名信使匆匆赶来,递给我一封来自京城的信笺。
信中写道:“沈文莺,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吗?”
“我已怀有阳君之子。”
我嗤笑一声,只觉她愚不可及。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竟搭上了自己的全部。
从袖中取出一块素白手帕,展开一看,正是那块鸳鸯锦帕。此帕乃是我们初识之时,楚阳君亲手为我绣制。
那时他的商号未起,我们二人皆是一贫如洗,囊中羞涩。
然而,那年的冬至却是我最为欢喜的一日。楚阳君花费了半月之久,亲手绣制了这块鸳鸯锦帕。
虽针脚略显粗糙,但我却格外珍爱,即便后来他为给了我许多珍贵的饰物,我也觉得不及这块朴素的鸳鸯锦帕。
在计划离开之前,我便将它藏了起来。
不知楚阳君是如何寻回此物的,但当我再次见到它时,心中不禁起了疑虑。
仅仅因为一块锦帕,我为何会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于他?
雪渐渐停下,司亦寒递来一杯热茶,坐在我身旁。
“多谢你。”
司亦寒玩笑般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在占你便宜了,称你为我心悦之人。”
我摇了摇头,轻笑着回应。
司亦寒说我是他心悦之人,实则是为了助我摆脱楚阳君,但他对我之情谊却是真挚无伪。
只是如今的我,已无意再涉红尘之事。
11
有了司亦寒的帮助,楚阳君并未再来打扰。
楚阳君因林仙儿怀有身孕一事,许久未再露面。
当我返回华城时,那久未现身的楚阳君出现在府衙门前。
只见他满脸疲惫,短短一月之间,仿佛老去了十年。
“文莺......你能否再给我些时日,我很快就会处理妥当。”
楚阳君带着乞求的目光望着我。
我冷漠地与他擦肩而过,语气平静如水:“莫要让我太过憎恨你。”
楚阳君面色骤变,最终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我再度走出府衙时,林仙儿已等在门口。
“沈姐姐,等我和阳君的孩儿出世了,记得来喝满月酒。毕竟如果不是你放过了阳君,这孩儿就没了父亲。”
林仙儿笑容得意,仿佛赢得了一场重大的胜利。
楚阳君烦躁地怒喝道:“仙儿!我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
“怎么了?你们既已和离,你为何还如此在意她?”林仙儿沉下脸,一副准备与他争论的模样。
我懒得再看他们的闹剧,见司亦寒驾车前来便欲离去。
“文莺......”楚阳君犹豫地唤着我的名字。
身后林仙儿的质问声不绝于耳,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我停下脚步,只见原本站在台阶上的林仙儿不知为何竟跌落了下来。鲜血从她身下不断涌出,她面色如纸,不停地呼救。
楚阳君似是猛然回过神来,猛地冲向她,脸上满是惊慌。
一时之间,场面乱作一团。司亦寒大步走来,牵着我的手登上马车。待车帘落下,我才渐渐回过神来。
司亦寒未发一言,只默默地关注着我的情绪。回到书院之时,心中的一块巨石仿佛突然落下,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日子似乎终于回到了正轨。
正当我以为与楚阳君再无交集时,苏大娘突然派人送来了两封信。
其中一封附有一幅画,画中林仙儿坐于血泊之中,目光满是仇恨地盯着我。
另一封信则述说,林仙儿披头散发地躺在楚府门前,口中不停呼喊楚阳君的名字,要求他对她负责,否则便要将他告上公堂。
这两封信很快在城中传开,众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开始查探我的来历。
我皱眉不已,心中烦闷难耐之际,司亦寒走过来,二话不说拿走了我的信。
“明日我们去华音寺散心。”
不等我回应,司亦寒已安排妥当一切。
当我们一同来到寺庙的尽头,面对眼前开阔的雪景,我心中顿感释然。
爱本无罪,错在不忠之人。
12
当我重返华城府邸,风波已然平息。
府上的管家遣人告知,有一人已在我宅邸门前静坐三日之久。
闻讯急归,只见楚阳君面容憔悴地守于门侧。
地上零落着些许草木灰烬,见我归来,他显得略显局促不安,徐徐起身。
“文莺......”
我不禁蹙眉问道:“你有何事?”
“关于林仙儿一事,望未给您带来困扰。那日她的举止失态,实非君子所为......”
“你可放心,此事已妥善处理,她今后不会再打扰。”
楚阳君急忙解释道,言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之意。
“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你而起吗?若无你,这些事本不会发生。”
我打断他的话,将他拒于门外。
自那日起,楚阳君便频繁现身于我家附近。每日归来,门口总会莫名多出些物事,有时是花束,有时是金饰,我一概处理掉。
冬至再临,司亦寒遣人送来帖文,邀我共进晚膳。我整理衣冠后,便出门前往赴约。
立于街口,未等到司亦寒,却遇上了林仙儿。
街上行人寥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我还未及反应,只见神情癫狂的林仙儿策马朝我疾驰而来,口中呼喊:
“沈文莺!去死吧!”
马蹄扬起尘土,慌乱间一道身影将我推至一旁。
眼前猛然一黑,渐渐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时,我已卧于榻上,司亦寒见我苏醒,急忙唤来大夫。
待大夫确认我并无大碍后,司亦寒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夫离去后,他望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如何了?”我平静地问道。
司亦寒愣了片刻,答道:“楚阳君已逝,那女子也亦未能救回。”
我未作声,脑海中浮现出些许模糊的片段。
“阿莺......对不起......”楚阳君临终前口中轻喃。
这样的结局,似乎早已注定。
八年前他对天盟誓,而今却因自身的过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一切纷扰终归于平静,司亦寒神秘地捂住我的双眼,引我前往别处。
我心中慌张,拉住他的胳膊问道:“君欲何为?”
司亦寒轻声在我耳边低语:“此乃惊喜。”
说罢,他松开双手,展颜一笑。
眼前的景象令我惊讶得一时失语,厅堂之中摆满了梅花,正中央挂着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画中是我们二人并肩而立的画面。
我回过头,见司亦寒恭敬地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文莺,这锦盒中装有我为你准备的信物,愿与你共度余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眼中湿润,接过锦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
新一年的冬至,我也迎来了自己的新生。
冬至佳节,楚阳君特意推掉了诸多宴请,留在家中陪伴我。
我心中满是欢喜,便亲自下厨准备他平日里最爱吃的甜汤。
当我拿着甜汤来到书房,却意外地看见楚阳君正在书写一封信件,神情专注。
我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的信纸一角,上面用的是边疆少数民族才懂的胡语。
好奇心驱使我走近了一些,那是一封写给红颜的信。
信中的女子问道:“真不怕沈姐姐知晓?”
紧接着,楚阳君提笔回复,“怕什么,她那等只知操持家务的妇人,如何能懂得我们所说的胡语?”
放心吧,待她诞下孩儿,我就带着孩儿与你团聚。
手中的甜汤再也无法握住,砰然落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楚阳君急忙收起信纸,问我怎么了。
我强忍着泪意,轻轻摇头,“无妨,只是突然有些头晕。”
楚阳君见状心疼不已,抱起我回到了卧房,并守了我一夜。
那一夜,我未能入眠,颤抖着手写下了一封密信,让医馆给我一份落胎药。
然而,楚阳君并不知道,我的祖父曾出使过西域,还教过我胡语。
1
翌日清晨,我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原来是楚阳君悠悠转醒。
他照常想要在我颊上轻印一吻,却被我侧身闪避过去。
楚阳君身形僵了一瞬,看见我枕头旁放着的一封信笺,眉头微蹙。“以后少看些书信,对腹中胎儿不利。”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迅速收起了那封给医馆的信。
楚阳君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异样,只是瞥了一眼信笺,嘴角微微上扬。
他很快穿戴整齐,自楚自地道:“文莺,今日商号里有要务相商,需得晚归勿等我了。”说罢便大步出门。
往昔,每值其外出,我必早起备食,叮嘱勿过量饮酒。
然而此刻,我只觉得疲惫不堪,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昨晚的那封书信。
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幸福美满,不过是镜花水月。
欺骗我的人,竟是那个曾许诺爱我一生的男人。
我不甘心地找到了林仙儿在诗亭留下的诗词,果然发现了许多关于楚阳君的诗词。
整整三年,楚阳君所谓的公干之行,竟都是为了前往西域陪伴林仙儿。
诗笺中的诗句与画像,无不透露出楚阳君在她身边的欢愉。
那些描绘楚阳君宠溺她的诗句,让我心中刺痛不已。
不久后,楚阳君遣来小厮传话,叮嘱我好好用膳。
从前收到这样的关心,我会欣喜若狂。
如今,我却忍不住猜测,楚阳君是否刚刚结束了与林仙儿的温存。
想起自己怀着孕,我让小厮传话回去,“晓得了,让夫君莫挂念。”
正如我所料,林仙儿于诗亭中新绘了一幅画。
画中,一名男子正立于梅树之下,轻捷地采摘着梅花,而她则含情脉脉地与之对视,二人目光交汇,似有无尽柔情暗涌其间。
右下角还有一处题句,楚先生说要送我一棵独一无二的梅树,我欢喜万分。
而当我冬至前夜请求楚阳君为我置办一棵梅树时,他却冷淡回应:“你这般的年纪,还学人家小姑娘的做派,不如多读些书,或为腹中孩儿念些胎教之书。”
楚阳君一向是个不善君辞的人,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
眼前的证据犹如利刃,直刺我的心。
我不得不承认,他并非不解风情,而是从未对我认真过。
我始终想不明白,既然他已经不爱我,为何还要继续这场戏。
情绪波动间,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轻轻抚摸着小腹,在心里不停地向这个未出世的孩儿道歉。
既然知晓这一切是个错误,我又怎能任由错误继续下去?
2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医馆,等医馆的小婢女熬好落胎药给我服下,随着药草熬制的药汤灌入口中,冰冷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意识也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医馆的小婢女正帮我拔去针灸用的银针,见我试图起身,连忙扶住我。“小女子如此轻贱自己的身体,去年冬至我还看见你夫君带你来此求子。”
“上月见他带你来验胎像,还以为你们等祈愿终得顺遂,怎么如今又......”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震惊得说不出话。
身旁另一位年轻的婢女不动声色地给老婢女使了个眼色,尴尬笑道:“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说罢便拉着老婢女出了房间,隐隐还能听见两人的争辩声。
“你干什么?我没记错啊,就是那个男子......”
我浑身颤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信笺,楚阳君和我决定求子是在三月前,怎么会是去年冬至?
我急忙翻出林仙儿留下的诗笺,找到了去年冬至时的记载。
上面写道:本就喜爱孩童,只是我这身子骨太弱,疾病不断。
心里一直想着试试求子的法子,可楚郎一听大夫讲生育的危险,就坚决不让我去冒险。
我真是又气又无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了。
想起楚阳君得知我怀有身孕时那番欢喜模样,他不住地轻吻我的额头,信誓旦旦地说要成为这世间最顶好的爹爹,许诺我们二人往后岁月皆在幸福喜乐中度过,永永远远相伴不离。
那日于我而言,宛如置身春日暖阳之下,心中幸福满满,仿佛寻得了终生之依靠。
可直至如今,我才如梦初醒,原来那日他面上的欣悦,并非因我俩爱情修成正果、有了爱的子嗣。
实则是因我有了身孕,他那心爱的林仙儿便能免去生子之苦。
我心底那疑团如乱麻纠结,终是按捺不住,直想拽住他来问个分明:“当日誓言与我共度一生之时,脑海里盘旋的可是我这副模样,或是那林仙儿的身姿?”
此刻,门外忽传些许轻微的脚步声,未几,楚阳君的话音悠悠传来:
“今日的宴请刚结束,但傍晚我有他事需料理,夫人早些安歇。”
在话语间隙中,我仿佛隐约捕捉到林仙儿那娇柔且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心中顿觉一阵凉意涌起。
林仙儿在诗亭写下了最新的诗笺,描述自己坐在厅堂如同公主,楚阳君虔诚地跪在她面前,亲吻她的脚背,眉目间满是我未曾见过的柔情。
“不听话的下场,惩罚楚爷给我按脚!”林仙儿那般撒娇般的诗句。
我再也忍不住,蒙在被子里痛哭出声。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至。
楚阳君竟提前将商号的事料理完毕,静静在府外候着我。
那时,纷纷扬扬的大雪肆意飘舞,将他的身影环绕其中,可他望向我的眼神,却似能消融冰雪般温柔无比。
他步伐坚定地朝我走来,那一瞬间,我心中满是欢喜与憧憬,暗自思量着,我与楚阳君定能相伴一生,直至白头偕老。
林仙儿在华城诗亭之中,乃是响当当的人物,她笔下的诗词多为情爱之事,读来直叫人心神激荡、难以自持。
我久仰她的大名,心中满是倾慕,甚至还携着自家夫君前去与她结识交往。
然而直到今日才明白,那些竟是他二人互诉衷肠的情话,而我却如同那懵懂无知的愚人,浑然不觉。
楚阳君竟还提及她讲胡语时的模样,透着一种别样的亲切感。
自此之后,每逢节日,便成了我们三人相聚之时。
当时只道是寻常往来,如今回想,满是苦涩与自嘲。
原来在这微妙的关系里,我懵懂不知,沦为了局外人而不自知。
楚阳君竟将林仙儿径直带回了府上,言称林仙儿遭遇些许困难,要我帮衬照料。
我心下自是不愿,当即回绝。楚阳君听到我的话,顿时怒目圆睁,与我激烈争执起来。
我满心悲愤与委屈,情绪激荡难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待我悠悠醒转,见楚阳君长跪于床边,面上满是懊悔与愧疚,口中连连致歉。
直至此时我才惊觉,腹中已悄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此后,楚阳君似是与林仙儿断了往来,我们的生活仿若回归往昔模样。
日子看似平静无波地流淌,我暗自期许能这般安稳度日便好。
然而,我未曾料到,他竟会暗中背叛。
我擦干眼泪,缓缓摘下了手腕上的玉镯,丢进了内室角落的一个旧木盒中。
楚阳君,既然你言而无信,我也不必苦苦在原地等待你的归来。
3.
我独自返回了宅邸,我在卧榻上躺了良久,直到夕阳的余晖渐渐隐去,夜幕低垂之时,才终于鼓起一丝勇气,向府中的管家打听。
“刘管家,不知府上的译文工作是否还欠缺人手?”
刘管家面露一丝难色,轻声言道:“夫人,楚爷业已委任林小姐总揽译事,此事的后续,现下还未能有个确切的说法。”
我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向他道了声谢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楚阳君带着满身的疲倦推门进来。他低着头摆弄手中的文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但当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那笑容顿时消失了。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也藏着些许关切。
我在他面前的矮桌旁坐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府上的译文工作又换了新人吗?听说是位林小姐,我不太认识呢。”
楚阳君似乎心虚地轻抚了下鼻子,旋即又恢复了平日的从容。
“你推荐来的几位学生,能力确实有所不足,所以我让书童另外找了一位助手,姓林吧?我还没来得及细问。”
他转向我,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文莺,夜已深,你和腹中的孩儿都该休息了。最近宴请多是我的错,但这不都是为了给你和孩儿创造更好的生活吗?”
我强忍住内心的冷笑,默默躺回床上。楚阳君靠近过来,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却让我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他轻声说:“早点睡吧,我今天很累。”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气,清晰地提醒着我,他刚从林仙儿那里回来。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了这个与我相伴八年的男人。
楚阳君没有察觉到我身体的紧绷,自顾自地想要将我揽入怀中。但我再也无法忍受,几乎跑到了内室的痰盂边,呕吐了起来。直到双眼通红,我才勉强平息心中的恶心感。
楚阳君以为这只是正常的孕吐反应,眼中满是心疼,试图替我顺背。
我躲开了他的手,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涌入室内。“这孩儿太调皮了,”他柔声道,“等他出生后,我一定要好好教导他,怎么能这样折腾你呢?”
我艰难地扯了扯唇角,什么也没说。楚阳君似乎终于意识到我的情绪不对,第二日便留在家中处理公务,不再外出。
然而,只要他一碰我,我的身体就像本能般产生强烈的排斥感,接连不断的呕吐让我脸色愈加苍白。
楚阳君见状紧张地提议带我去请大夫,但我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了。”
这一刻,我明白,那些曾经珍视的关怀与温柔,如今对我来说,已不再需要。
他的所谓关心,在我看来,不过是多余的虚情假意罢了。
4.
楚阳君见到我的拒绝,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有些不耐烦,但很快又勉强压制住了情绪。
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管家却递给他一封紧急信件。楚阳君接过信件,眉头微蹙——那信中用的是胡语,显然是林仙儿的手笔:
“阳君哥哥,想不想来点刺激的?我在马车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