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女频言情 且趁余花谋一笑沈云清谢知善全局
且趁余花谋一笑沈云清谢知善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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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橙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清谢知善的女频言情小说《且趁余花谋一笑沈云清谢知善全局》,由网络作家“小橙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回到荷风小榭,谢母就来了。她满脸堆笑,“清清,听说你送了个玉佩,给知善当生辰礼?”“嗯,娘可是觉得不妥?”自从知道谢知善背着她满腹算计,沈云清再看这个婆母,也忍不住多一些打量。沈家没了之后,她只得跟着谢知善回到京都。守孝三年,两人不能成亲,她便买下如意楼,住在楼里。京都有不少流言蜚语,说她命硬,克死了全家,又说她抛头露面,不知检点。两家虽早已定亲,谢母还是放出话说要给状元郎相看,明显是想要逼她主动退婚。后来不知道谢知善怎么劝的,谢母这才松了口,还一反常态,十分关心她的衣食住行。“倒没有不妥,就是知善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不如趁此机会宴请宾客,也能多拉拢些人脉不是?”谢母满头珠翠,即使在夜色中,也十分夺目。沈云清指尖慢慢掐进肉里,如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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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荷风小榭,谢母就来了。

她满脸堆笑,“清清,听说你送了个玉佩,给知善当生辰礼?”

“嗯,娘可是觉得不妥?”

自从知道谢知善背着她满腹算计,沈云清再看这个婆母,也忍不住多一些打量。

沈家没了之后,她只得跟着谢知善回到京都。

守孝三年,两人不能成亲,她便买下如意楼,住在楼里。

京都有不少流言蜚语,说她命硬,克死了全家,又说她抛头露面,不知检点。

两家虽早已定亲,谢母还是放出话说要给状元郎相看,明显是想要逼她主动退婚。

后来不知道谢知善怎么劝的,谢母这才松了口,还一反常态,十分关心她的衣食住行。

“倒没有不妥,就是知善如今正是关键时候,不如趁此机会宴请宾客,也能多拉拢些人脉不是?”

谢母满头珠翠,即使在夜色中,也十分夺目。

沈云清指尖慢慢掐进肉里,如梦初醒——

以前谢母也常常在她耳边念叨,知善在外行走,身上缺了银子可不行,就是谢家穷苦,可怎么办才好?

她就巴巴地送上一叠银票。

又说知善穿的衣裳破了,最近似乎还瘦了不少。

她就买最好的布料、请最好的绣娘,亲自下厨悉心伺候。

银票流水似的花出去,全都落在了这母子俩身上!

现在宴请宾客,当然也是要她出银子了。

沈云清低头,掩住嘴角的冷笑。

“娘说的是,十日后,知善生辰那日,咱们就在灵玄山曦园设宴吧。”

曦园曾以‘半壁悬崖半壁花’扬名,每月只开一次宴。

凡开宴,美若仙境,总能吸引无数权贵墨客。

“好好好,都听清清安排。”

谢母脸上闪过惊喜,“你平日里忙,我来拟宾客单子和送帖子吧。”

“好。”

看透一切,沈云清顿时明白了。

拟单子、送帖子,才好趁机炫耀一番,说不定还能敛一波财。

不过无所谓了,她会在那日离开,并且,送上大礼。

见她应了,谢母乐颠颠走了。

谢知善这才拉起她的手,假意劝说,“清清,这样会不会太破费了?”

想到他这手摸过长公主的脚,沈云清一阵恶心。

用力甩开他,随口敷衍,“你开心就好。”

“清清,你真好。”

沈云清大步进了花厅,见桌上已经摆了饭菜酒水。

微微眯了眼,“夫君,今日实在有些累了,你自己吃吧。”

“那就只喝一杯。”

谢知善亲手倒了酒,抵道她唇边,“来,我喂你。”

目光缱绻,爱意绵绵。

“知善哥哥,一定要喝吗?”

儿时的称呼,让谢知善动作一顿。

他扫了眼窗外,还是柔声轻哄,“喝些酒水,也好解解乏。”

沈云清心底仅存的那点期待,彻底粉碎。

她不再挣扎,任由谢知善把那杯加了料的酒灌进嘴里。

困意很快袭来,谢知善把她扶上床,“清清,清清?”

喊了两声没人应,他轻手轻脚出去了。

沈云清赶紧拿出解药吃了一颗。

头,依旧有些晕。




回到如意楼,沈云清翻出所有账册。

三年前,谢知善进京赶考,她背着家人悄悄跟着。

为他提前打点一切,接送他上场赴试,庆贺他成为状元郎。

却在送他去琼林宴的路上,得知远在云城的沈家,意外失火,无一幸存。

她当场晕了过去。

是谢知善不顾上官阻拦,告假三月,驾车狂奔带她回的云城。

清理火场、报官治丧,他全都打理得清清楚楚。

唯有沈家家业,他没有插手。

“清清,我想要的,只是你而已。”

“这是你的十里红妆,我会靠自己,为你备上百抬聘礼。”

那一刻起,她就把谢知善,当做了余生唯一的依靠。

明明那时候,他说的那么真诚。

沈云清眼眶渐渐红了。

情绪起伏,身上的痒意越发明显。

“小姐,来信了......您的胳膊!怎么又起疹子了?”

香荷推门进来,将信往桌子上一丢,从袖袋掏出瓶药膏,小心轻柔地给她上药。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药?”

沈云清微怔。

及笄那年,她就给香荷立了女户,放了出去。

香荷因此逃过一劫,这些年,一直帮她在外操持。

“小姐身子娇弱,不好好照顾怎么行?”

香荷满脸心疼,“您唯独闻不得栀子花,避开就是了,这又是在哪沾染上的?也不小心点。”

听着她碎碎念,沈云清心里越发难受。

低低应了声,拆开信:

[景熙六年五月三十日,谢小郎乔装查探玉泉村酒坊......]

[六月二日,谢小郎潜入云城青桥巷酒肆......]

[十五日,谢小郎......]

捏着信的手青筋暴起,沈云清想起他当时说过的话。

“清清,你既随我去京都,就把这些酒坊铺子都关了吧。”

“两城相距千里,你若来回跑,实在辛苦。”

“折算成银票傍身,岂不更好?”

曾经以为的贴心,现在看来,竟是字字如刀。

原来他陪自己回云城时,就已经暗地里将沈家铺子转了个遍!

自然也清楚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只要哄上几句,就能骗得她心甘情愿奉上!

娘早就告诉过她,永远不要把任何人当依靠,是她蠢了。

烛火垂泪,密信一点点燃成灰烬。

她的心,也渐渐如那死灰。

回了府,谢知善迫不及待迎了上来,“清清,可用了晚膳?”

冷风吹得他发丝微乱,鼻尖通红。

“为什么要站在风口等我?故意的吗?”

沈云清面无表情看着他,一时分不清是他更可笑,还是自己更可笑。

谢知善身子僵了僵,挤出一丝苦笑。

“清清,你从侧门进来,我只有在这才能第一时间看见你,即使吹些冷风也无妨。”

“嗯,那你下回去巷子口等我,那里风更大,且要站足一个时辰才有诚意。”

沈云清抬脚就走。

看清了他那副嘴脸,心底怎么可能还有感动?

伺候在侧的丫鬟小厮都吃了一惊。

谢知善也察觉出不对劲,换做平时,她早就扑过来抱住自己了!怎么今儿说话隐隐带刺?

应该,只是太累了吧?

压下心底的不安,他握紧手心的药瓶,追上去。

“清清,我亲手做了你最爱吃的糯米丸子,待会儿你可要好好尝尝。”

他也真好意思,府里的糯米早就用完了!

沈云清脚步更快了。




再醒来,她已经回到了荷风小榭。

“你中了长公主的媚毒,现在他们应该还在东宫找你,怎么又犯蠢?”

闲王语气森然,从床尾慢慢站了起来。

沈云清记忆渐渐清晰。

当时浑身发软,也不知来人是谁,只想扑过去。

竟是闲王,又一次救了自己。

“多谢王爷。”

她扯了扯嘴角,却实在有些笑不出来。

只觉得浑身冰冷,比刚刚在池水里捞簪子,还要冷上百倍,可她已经不觉得难受,也不想哭了。

原来绝望也不过如此。

弃子,就要有弃子的觉悟,对他们来说,什么下跪、什么泡冷水,都不过是前菜。让自己中媚毒,在众人面前勾引闲王,才是大戏。

污了自己这名声,痴情种才能伤心欲绝、顺势休妻啊!

沈云清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有人给她喂了药,又喂了水。

她睁不开眼,却知道那人肯定不会是谢知善。

他也来过,只是带着浓烈的栀子香,幸亏走得快,否则又是一身红疹了。

沈云清打趣自己,默默在心底计算着日子。

还有四天,谢知善不知道她醒着,偷偷进来,拿走了库房钥匙。

还有三天,他带长公主回了荷风小榭,长公主说,这小榭要一把火烧了才好看。

还有两天,她终于退烧了,谢知善没来,谢母来了,告诉她外面全是风言风语,让她别出去丢人现眼。

......

生辰这日,沈云清还有些难受,但去灵玄山,足够了。

谢知善惊讶,“你好了?跟我去曦园吗?”

“知善哥哥,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不想与我一起吗?”

同样的话,反问回去。

谢知善沉吟一瞬,笑道,“当然想,清清,咱们走吧。”

嗤笑一声,沈云清大步上了马车。

那些流言蜚语,还不足以让他有足够的理由‘休妻’,肯带她去生辰宴,看来是又有算计了。

刚到曦园,就有各种打量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

沈云清恍若未觉,毕竟很快,她就要‘死’了。

她强撑着,一步步走到崖边。

“看呐,谢夫人脸上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不过还是那么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莫名其妙失踪,换我早就一根白绫吊死了。”

“谢夫人这是不堪受辱,要跳崖自尽吗?”

讥笑声不断。

长公主也悠悠走来。

“沈云清,见了本宫也不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沈云清抬眸,静静看着她,声音极轻,“祈静姝,你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你竟敢直呼本宫名讳!”

长公主伸手揪起她的衣领,“你这个贱人......”

“早晚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对你的。”

看着匆匆赶来的谢知善,沈云清一步一步往后退。

她微微扬唇,“我等着你俩的报应。”

“你!”

长公主被激怒,顿时失了理智,重重一推。

沈云清便如飘絮般往悬崖坠去。

顿时,尖叫声四起。

而沈云清已经缓缓闭上眼,任身子坠入云雾。

云雾之下,等待她的,是新生......




爹娘去世后,沈云清把未婚夫婿当成余生唯一的依靠。

成亲那日,却被他亲手灌下毒酒,让别的男人上了她的喜床。

......

“十日后,灵玄山,坠崖而亡。夫人在这签字画押即可。”

沈云清咬破指尖,在契约最后按上手印。

鲜血殷殷,半生凄凄。

她却松了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绕出暗阁,沈云清在一楼的玉石铺子随手挑了块玉佩。

“清清,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知道这样我有多担心吗?”

谢知善大步走来,小心翼翼给她披上大氅。

浓烈的栀子香,瞬间涌进鼻腔。

沈云清一把推开他。

大氅歪了下,滑落在地。

“怎么了?”

谢知善神色紧张,“不多穿点怎么行?九月天已经冷了,不要任性。你若病了,我会心疼的。”

这般体贴,惹得铺子里的贵妇人们啧啧感叹。

“怪不得京城里人人都羡慕谢大人和谢夫人呢,果真是神仙眷侣。”

“可不是吗?听说两人青梅竹马,当年谢家家贫,是沈家一路扶持,才有了今日的状元郎。后来沈家出事,谢大人硬是等沈小姐三年出孝,十里红妆相迎。”

“一个悄悄来挑生辰礼,另一个巴巴地追来,新婚燕尔,真是一刻也分不开。”

往日,沈云清最喜听这些艳羡之语。

现下心底却只有自嘲。

只有她知道,传闻中爱她如命的谢知善,都是假象。

还未出阁时,谢知善没钱买生辰礼,亲手摘了一大捧野花,红着脸祝她生辰快乐。

她喜欢的不得了,却起了满身的红疹。

后来才发现,里面混了一朵让她过敏的栀子花。

当时的谢知善跪在她床前,自责地直掉眼泪。

再后来,得知她喜荷花,谢知善便神神秘秘地开始准备。

成亲那晚,她看着跟娘家闺阁近乎一模一样的荷风小榭,心像泡在了蜜罐里。

上千河灯灿若星辰,满目荷花红若朝霞。

全京城都知道了,状元郎谢大人,把自己的新婚妻子宠上了天。

可喝过合卺酒,衣裳半褪时,她摸到了那人耳后的一颗痣。

谢知善,耳后无痣。

她惊惧万分,只得拼命挣扎。

惹得那人连连轻笑,倒也停了手。

次日醒来,睁眼却见谢知善睡在身侧,床尾还有染血的元帕。

她满腹疑惑,又不敢问,只得安慰自己,或许不过一场噩梦。

可当日,谢知善就借口公务繁忙,搬去了书房。

每每回到荷风小榭,都要亲手喂她一碗酒水,再与她歇息。

如今,更是日日带着浓烈的栀子花香回府。

惹得她风瘾时常发作,身上又痛又痒。

种种端倪,即便沈云清再不愿怀疑自己的夫婿,也不得不暗中找人调查。

可血淋淋的真相,将她一腔真心刺出千疮百孔。

原来,谢知善有别的女人,从未与她同过房。

甚至日日将她送上闲王床榻,只为换取太子少师的官位。

他娶的,不是妻子,而是一个助他平步青云的棋子。

他竟,辱她至此!

气急攻心,沈云清喉头微甜,竟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既然如此,她也不愿再被人操控,成为被谢知善随意践踏的登云梯。

这段腐烂见骨的婚姻,她不要了。

连同谢知善这个人,她也不要了。




三日后,东宫内苑。

谢知善的少师册封仪式,十分顺利。

刚结束,他就被前来观礼的官员围住恭维。

沈云清默默退到池边,看着人群中的他面露得意,只觉得格外陌生。

两家订亲时,谢知善才九岁,小小的他将承诺说的掷地有声。

“我会一辈子对清清好,尊重她、保护她、宠爱她!”

“在我心里,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比不上她!”

在爹娘墓前,他也信誓旦旦。

“以后,我会替爹娘好好照顾她,绝不让她流一滴泪!”

可那时他就已经开始算计沈家家业了,所以,他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也或许,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谢夫人想什么那么入神?不如看看我这簪子,水头如何?”

长公主走过来,唇角高高扬起。

她手上,把玩着一根通体雪白的玉簪。

沈云清呼吸一紧。

“这簪子,怎么在你手上?”

“呵,喜欢吗?这可是我心爱之人,送我的传家宝呢!”

两人的动静,被远处的谢知善察觉。

他大步走过来,厉呵,“沈云清,你在干什么!”

上来就是质问。

甚至不再是清清,而是沈云清。

沈云清懂了,原来少师礼成,她便是弃子了。

她看着谢知善,眼中满是失望,“十年前,我沈家给谢家的定亲礼,就是那支荷花玉簪。”

“哎呀,怎么掉了?”

长公主手一松,噗通一声。

她娇笑,“不如谢夫人下去捞一捞,就能瞧个清楚了?”

“长公主,那玉簪相似,清清并非有意冲撞。”

谢知善用力抓着沈云清的胳膊,“清清,还不快跪下给长公主道歉,长公主大度,不会怪你的。”

“清清啊?谢少师和谢夫人感情可真好。”

长公主冷下脸,“不如谢少师替夫人下去捡,否则,我就治你们夫妻两个大不敬之罪!”

“沈云清,快跪下道歉!”

被谢知善用力一拽,沈云清差点摔倒。

只是,她并没有顺势跪下,而是头也不回地走进水池。

身后只传来众人的议论。

没有谢知善的声音。

沈云清苦笑,纵然早已猜到谢知善不会拦她、不会替她下水,怎么心还是这么痛?

他明知,那是沈家之物,她一定要找回来的。

池水冰冷刺骨。

一点点漫上腰际,也漫进心底。

她低下头,泪如雨珠般,落进水里。

谢知善对她,已经没有尊重、没有保护、没有宠爱,在他心里,自己连个少师之位都不如,是个能随随便便送出去的玩意,是个能任人欺辱的物件!

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能离开了。

沈云清不断安慰自己,仔细在池底寻找。

好在发簪落得不远,找到后,她就被嬷嬷拉上了岸。

“不过一个簪子,再买就是了,非要招惹长公主吗?”

谢知善站在长公主身侧,语气冷漠。

沈云清没有理他,低头跟着嬷嬷去换衣。

擦洗换衣之后,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身上也越发燥热。

她强撑着扶住桌子,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