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清欢珍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全家偷听小千金心声闹翻了穆清欢珍妃小说》,由网络作家“玉琉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定主意后,御医不再迟疑,他无视掉皇后的暗示,一边磕头一边哭得泣不成声。“陛下,是皇后娘娘让微臣那样说的,臣也是被逼无奈,还请陛下看在臣以往还算尽职尽责的份上,只处罚微臣一人。”“你!”见他把所有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皇后恨不得能将其生吞活剥。“满口胡言!”厉声呵斥后,她一巴掌重重扇在御医脸上,“本宫身为皇后,岂会做那等见不得人之事?说,是何人指使你诬陷本宫,你若实话实说,本宫还可放你家人一条生路!”想到皇后身后的刘丞相,御医反驳的话硬生生梗在了喉咙里,半晌都没有做声。皇帝耐心耗尽,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御医,生怕事情会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上发展。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穆清欢摸着下颌嘟囔了句,就见御医哆哆嗦嗦...
“陛下,是皇后娘娘让微臣那样说的,臣也是被逼无奈,还请陛下看在臣以往还算尽职尽责的份上,只处罚微臣一人。”
“你!”
见他把所有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皇后恨不得能将其生吞活剥。
“满口胡言!”
厉声呵斥后,她一巴掌重重扇在御医脸上,“本宫身为皇后,岂会做那等见不得人之事?说,是何人指使你诬陷本宫,你若实话实说,本宫还可放你家人一条生路!”
想到皇后身后的刘丞相,御医反驳的话硬生生梗在了喉咙里,半晌都没有做声。
皇帝耐心耗尽,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御医,生怕事情会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上发展。
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穆清欢摸着下颌嘟囔了句,就见御医哆哆嗦嗦的抬起头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并无旁人指使,还请陛下明察。”
话落,他往珍妃的方向看了眼,猛地起身一头撞向了旁边的柱子。
皇后眼底闪过抹喜色,而后抬手指向珍妃,嗓音尖锐的道:“好你个珍妃,他果然是受你指使,看来那名小太监也是你故意让本宫发现的了!”
珍妃属实没有想到皇后会来如此一手,她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指甲拧得生疼。
刺痛感令她迅速冷静下来,“皇后娘娘此言何意,难道是觉得今日之事乃是嫔妾自导自演?敢问皇后娘娘是有何证据能证明此事!”
“证据本宫自然是有的。”
皇后冷笑一声,赵嬷嬷会意的把小太监带到了人前,“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小太监隐晦的与皇后对视一眼,飞快的跪趴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
“皇后娘娘饶命,奴才确实是替珍妃娘娘从宫外买了些香料,但除此之外,奴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狗奴才,当着陛下的面竟然还敢撒谎,来人把他给本宫拖出去狠狠的打,不信他不张嘴!”
皇后话落,两名太监就架着他往外走,不多时殿门外就传来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噗噗声。
起初小太监还能高声大喊冤枉,但随着十几棍落下,他的口鼻纷纷涌出鲜血,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奴才愿意招认......”
小太监下半身已被打成滩烂肉,太监拖着他进来时,地面被鲜血染出了条血路。
穆清欢闻到那股子浓郁的血腥气,顿觉胃里一阵翻涌,接连吐了好几口奶。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身临其境才发现我还是太年轻,这画面简直是既血腥又恶心,呕......
皇帝听见她的心声,伸手从珍妃怀里抱过她,仔细的用帕子擦干净她嘴角的秽物后,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肚子轻揉了几下。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太监喘息了好半晌,才断断续续说出句完整的话。
“是珍妃娘娘,担心皇后娘娘伤害小公主,吩咐奴才购买,催情香并故意让,皇后娘娘知晓,这是珍妃娘娘赏给奴才的......”
看着他从怀里摸出来一只自己以往赏赐给珍妃的金簪,皇帝下意识的看向珍妃,有些不敢置信。
穆清欢见状,顿时把那点子不舒服抛之脑后,努力举起小手去拍他的下颌,希望能借此让对方清醒过来。
大猪蹄子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和皇后才是一伙的!
什么?
皇帝心下一惊,试探性的盯着皇后瞧了片刻,果然见她面上闪过抹心虚。
当真是个毒妇!
皇帝面色陡然一沉,冷声道:“可还有其他证据?”
简单的一句话令皇后的神经又紧绷起来,眼皮也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但想了想眼下的情况,她很快便平静下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珍妃,她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陛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便是没有其他证据也足以证明珍妃的罪名,还请您......”
严加惩治刚到嘴边,知训突然上前,“陛下,有一人能证明我家娘娘的清白。”
“带上来。”
没多久,昨日那名小宫女就被推搡着走进了里室。
她的双手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嘴里也用块看不清颜色的破布堵着,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皇后在听到知训的话时,就有些手脚发凉,这会儿看清来人的样貌,更是吓得差点直接摔倒。
抓心赵嬷嬷的手稳住身形,皇后竭力压制情绪的起伏,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异样。
“珍妃,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宫女是你宫里的人吧,怎么你是打算让她替你做伪证?”
“还请皇后娘娘慎言。”
“哼,依本宫看......”
皇后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皇帝冷冷扫了一眼,纵然心有不甘,她也只得不情不愿的闭上嘴,眼神不善瞧着那名宫女,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知训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下身子,挡住皇后的视线,随后把宫女嘴里的东西扯了出来,“把你昨日交代的,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宫女战战兢兢的点点头,毫不迟疑的把皇后的计划揭了个一干二净。
“奴婢和她都是皇后娘娘安插在德兰苑的......”
“大胆贱奴,你竟然敢污蔑皇后娘娘!”
赵嬷嬷听得心惊,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更加不利的话来,抬手就往她的脸上打去,丝毫没有停手的打断。
下手可真狠,这是打算直接把人给打死,好死无对证吧。
穆清欢正感慨着,皇帝已侧目扫了眼张公公。
张公公瞬间了然,带着两名侍卫迅速把赵嬷嬷后,一左一右的站在小宫女身侧,以防止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饶是如此,小宫女的脸还是已经高高肿起,别说说话了,就是呼吸稍微用力些,就已疼得她龇牙咧嘴。
知训气得眼眶都红了,“娘娘,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珍妃安抚的看了她眼,手却不自觉的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珍妃赶忙上前扶住了二老,“父亲、母亲无需多礼。”
“谢娘娘。”
二人谢过起身后,郑夫人顺势握住珍妃的手,言语间满是心疼,“娘娘刚出月子不久,身子还不宜见风,快些进府吧。”
将军府内张灯结彩,花厅里也早就烧起了碳火,一进去便觉得周身暖意浓浓。
“玥儿,娘瞧着你似乎瘦了许多,等会儿用膳时你可要多吃些,今日府里备的都是你爱吃的。”
没了外人在,郑夫人也没了在府门外的拘谨,刚落坐就同珍妃说起了体己话。
穆清欢听了会儿就觉得昏昏欲睡,扭动着身体打算寻个舒服的位置,余光却不经意间从郑老将军的脸上扫过。
有时候我都怀疑原作者有厌女症,为了折磨我的亲亲母妃,居然把这么一位为国为民的老将军写得那么惨,还全身溃烂而死,也亏她下得去手......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完全是下意识的吐槽,珍妃却是听得心惊,她猛然抬头看向郑老将军,见不过几息的功夫,他已在身上挠了好几处,不由得浑身一震,端在手里的茶盏也摔落在地。
啪!
一声脆响将穆清欢从困意中拖拽而出,她困惑的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声源处。
郑夫人被珍妃的动静吓得不轻,呆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目光担忧的看向她。
“玥儿,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言语间的关切之意令珍妃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她红唇微涨,下意识想将自己听到的内容道出,可在察觉到穆清欢的视线后,还是把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无事,只是茶水有些烫手。”
安抚完郑夫人,珍妃不安的扫了郑老将军,见他一直看着穆清欢,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从知训的怀里抱过小奶娃,她抬脚往郑老将军的方向走去,“父亲,女儿见您方才看了欢儿好几眼,您可要抱抱她?”
郑老将军还未做声,郑夫人便已开口拒绝,“最近你父亲身上起了些疹子,小公主年岁尚小,体内正气不似我们般充足,还是不要让她与你父亲接触为好。”
莫非这就是欢儿口中,父亲全身溃烂而亡的原因?
珍妃一颗心几乎快要从胸口处蹦出来,不过为了不让二人起疑,她竭力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日无异。
“严不严重,可有请大夫来瞧过?”
“早就让府医看过了,说是湿气过重,换个干燥些的住所,再按时服药,不日便可痊愈。”
得到这个回答,珍妃呼出口浊气,刚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耳边又传来穆清欢的心声。
不对劲!按照原书里的描述,导致外祖父身死的毒药,早期呈现出来的症状就是起疹子,若是请过府医,怎么会查不出中毒了?难道是剧情在进行自我修复......
后面她还说了什么,珍妃一个字都没再听清,她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家父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娘娘!”
“玥儿!”
几道惊呼声不约而同的响起,知训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珍妃。
见她安然无恙,郑夫人用手捂着胸口,满脸的惊魂未定,“快扶玥儿回房休息。”
珍妃起初想要拒绝,转念想到自己眼下确实需要个能与自家母亲单独说话的地方也就应允下来。
“大概是昨夜不小心吹了些风,有点着凉。”
佯装头疼的用手扶着额头,她抬眸看向郑老将军。
“父亲,欢儿就劳烦你照顾片刻,免得我将身上的病气过给她。”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径直把穆清欢塞到了他怀里。
知女莫若母,郑夫人这会儿也瞧出些许不对劲来,故而并未出声阻拦,只是叮嘱了郑老将军几句。
唉!
穆清欢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撇下,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扑腾着四肢想要爬回珍妃怀里。
可等她好不容易翻过身来时,花厅里哪里还有三人的身影。
母妃昨晚明明就没有见风,她刚刚为什么要说谎?
还有,我怎么感觉母妃像是在故意支开我,可我只是个小婴儿啊,正常的婴儿根本不可能记得住她们说了些什么,她们没理由避着我。
太多的疑惑堆积在一起,让穆清欢的头有些隐隐作痛。
抬起小手在太阳穴揉了揉,她摸着下颌,认真回想着到将军府后发生的所有事,试图从中找出些线索来。
刚有点头绪,抬头就发现郑老将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穆清欢吓得一个激灵,扭动着自己软胖的身体想要躲开他的视线,不料却险些从他的怀里滚了下去。
“啊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小奶娃焦急的叫嚷了两声,很快被郑老将军捞回怀里。
幸好,真是吓死我了。
拍了拍小胸脯,穆清欢长舒口气,目光再一次与郑老将军撞上,心登时往下一沉。
完了,祖父肯定发现不对劲了!他会不会也觉得我是妖星啊?
越想越是心慌意乱,她心虚的想要别开脸,小鼻子突然被人用手刮了一下。
“这小丫头倒是与玥儿小时候一般聪慧。”
穆清欢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但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过还不等她想明白,一名小厮便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
“老爷,将,将军回来了!”
他喘着粗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确实让穆清欢的眼前一亮,郑老将军也腾的一下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看向他身后。
“他人在哪儿?”
小厮喘着粗气,抬手指向院外道:“我折返回来报信时将士们刚进城,估摸着也快到府门前了,您可要去迎一迎?”
“去!”
郑老将军出声应下后,抬脚刚走出花厅,突然想起自己怀里的穆清欢。
他停下脚步,低头瞧了眼小奶娃后,抬眸看向候在一旁的婢女,“外面人多手杂,你将小公主......”
话刚说到一半,穆清欢就抓住他的衣袖用力往下拽了拽,见他重新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后,赶忙举起小手不停的往外面比划。
舅舅!我要去看舅舅!
珍妃瞧见她的动作,赶忙伸手,想要把她抱过来。
“陛下,欢儿近来有些顽劣,还是让臣妾来抱吧。”
皇帝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垂眸扫了眼怀里的小奶娃。
穆清欢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整个人也累得够呛。
谁说努力就会有回报,我努力这么半天连一厘米都没爬到......
她正嘟嘟囔囔着,皇帝用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举了举,与自己平视。
大猪蹄子和我真是越来越默契了,必须点个赞。
穆清欢喘了口气,伸出两只小手一把抓住了皇帝的耳朵。
珍妃吓得后背浸出层冷汗,刚欲开口说些什么。
小奶娃已经以此作为支撑点,摇摇晃晃的倾斜出上半身,在皇帝的面颊上各亲了一口。
真累!
穆清欢由衷的感叹了句,那奶呼呼的啊啊声却让皇帝会错了意。
“欢儿是在叫朕父皇吗?”
她下意识的想要摇头,但在触及对方眼底的期待后,便止住动作,有些心虚的轻轻颔首。
皇帝顿时喜上眉梢,逗弄着想让她再叫几声。
穆清欢翻了个白眼,往珍妃的方向晃动着手脚,想要回到自己亲亲母妃的怀抱。
无奈皇帝半点没有放手的意思,折腾半晌无果,她佯装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慢慢合上了双眼。
不应该是大人哄小孩儿吗,怎么到自己这儿就反过来了?
果然这后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连小婴儿都得学着哄大猪蹄子。
她吐槽声不断,差点被她的演技糊弄过去的皇帝嘴角一抽,不着痕迹的颠了她几下。
穆清欢蹙起眉头,不舒服的哼哼两声后,略微掀起眼皮打算偷瞄一眼,就见皇帝从怀里取出枚做工精细的平安锁。
尺寸足足比她的手掌还要大上一圈,且最重要的是,它是纯金的!
她瞬间把装睡的事抛之脑后,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平安锁,待皇帝亲手给她戴上后,迫不及待的用双手捧着送到嘴边,嗷呜就是一口。
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能看见咬金子的剧情,想不到我这么快就有亲身经历的机会。
感谢父皇送来的大金锁,父皇你是我的神!
如愿听到两声父皇,皇帝看向穆清欢的眼神越发慈爱,临走前,又赏赐了她不少的好东西。
小家伙躺在婴儿床里,看着摆放在四周的纯金饰品,高兴得咧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忙得是不亦乐乎。
珍妃见状,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忧。
欢儿短短数日便得了两次赏赐,称得上是大出风头。
可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在这宫里太过引人注目,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知训......”
珍妃轻唤一声,知训便已了然,当即往前一步握住自家主子的手,小声道:“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会看好小公主,绝不让那些人有半点可乘之机。”
闻言,珍妃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但悬着的心却始终都无法落回原处。
忧心忡忡之下,她因为生产受损的身体又虚弱了不少,直到郑牧珄明日进京的消息传来,她才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
“太好了,哥哥他终于回来了。
珍妃将信件牢牢压在心口,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他在,就算有人想对我和欢儿下手,这会儿也只能安分下来,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坤宁宫那位......”
提及皇后,珍妃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圆润的指甲在掌心印下好几枚白色的月牙。
知训担心她伤着自己,忙不迭的上前展开她的手掌,见并未受伤,这才长松口气,出声宽慰道。
“坤宁宫如今不准任何人进出,且陛下那边也没有半点要将皇后放出来的消息,说不准他们会就这么被关上一辈子,毕竟皇后犯的可不是小错。”
珍妃苦笑着摇头,她倒是希望皇后能终生不得踏出坤宁宫一步,可她清楚,这在眼下是绝无可能发生的。
“陛下还需要用皇后制衡朝堂,而且此番我军大胜辰国还带回一名质子,陛下必定会举办庆功宴嘉奖诸位将士,皇后作为六宫之主,届时也是需要出席的。”
听到这儿,知训也不免跟着担心起来,一时间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婴儿床的方向。
质子?
穆清欢对此浑然不知,她双手抱着东珠,喃喃重复了遍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原书的剧情。
雾草!皇后那群人我都还没解决,居然这么快就来了个更大的反派!
她双目圆瞪,身体也猛的往上一振,虽未坐起身,手里的东珠却是顺势滚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脚上。
嘶。
钝痛感令穆清欢猛地倒吸了口凉气,慌乱的内心也在顷刻间平静下来。
她努力盘起腿,一边揉着被砸伤的地方,一边思索起应对的办法。
可所有她能想到的办法,眼前这幅身体都无法让她顺利实施。
穆清欢挫败不已,望着天花板止不住的唉声叹气,最后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翌日。
大抵是即将见到家人的缘故,珍妃的脸上没了半点昨日的愁容,眉眼间全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马车行驶不久,便稳稳停下。
“娘娘,将军府到了。”
听见知训的声音,珍妃掀开帘子扶着她的手下了马车,抬眸瞧着与记忆中无一二致的府门,她突然有些近乡情怯起来,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穆清欢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她探出脑袋,好奇的向四周张望着。
时辰尚早,相隔不远的街道上却是人山人海,百姓们都目光热切的看着城门的方向,无一人言语,只有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阵风吹来,各色美食的香味纷纷往鼻子里钻,她砸吧了两下嘴,怀念起前世的美食来。
哎,好想吃火锅、烧烤、麻辣烫......
一口气说了几种吃食,穆清欢肚子里的馋虫闹腾得更加厉害。
她苦哈哈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正长吁短叹着,刚出府邸中走出来的郑老将军与郑夫人快步走到她们的跟前,躬身便要行礼。
“臣(臣妇)参见......”
满宫里何人的孩子曾有过此殊荣,就是事事做得极好的太子,在皇帝那里也仅仅得过几句夸赞而已。
珍妃生的贱种怎配得到那样的恩宠!
皇后越想越是恨得牙痒痒,她几乎快拧断了手上的指甲,面容扭曲的道:“果然跟她那个贱人娘亲一样惹人憎恶,本宫当时就该将她直接掐死,以绝后患!”
贴身宫女翠兰见她气得厉害,赶忙上前顺气。
“娘娘,她得了陛下的青睐又如何,到底是个妖星,皇恩亦是她无福消受的,便是好了也怕是活不长久,再则珍妃已经失宠,她就算走运多活些时日,宫里也多的是人去找她们的麻烦,您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这番话让皇后的脸色好看了些,眼底的冷意却仍在不断翻涌。
珍妃都被她赶到了冷宫,还能有出头之日,谁知晓陛下这次会不会也轻轻放下。
趁她病,要她命。
她绝不能让她再有翻身之日。
“那些个废物要是能指望得上,珍妃当初又怎会得陛下专宠,你附耳过来......”
之后几日。
弹劾郑牧珄的奏折像是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纷纷要求严惩郑家,惹得皇帝在御书房发了好大一通火。
加上自那日之后,他都不曾再踏足过德兰苑,珍妃失宠的说法,如燎原之火席卷了整个后宫。
原本处在观望中的宫人们如同墙头草般,不约而同的倒向了一边。
负责院内洒扫的宫人开始偷奸耍滑不说,每日送来的膳食也愈发的敷衍。
知训看着食盒里的吃食,顿时红了眼眶,“娘娘,御膳房的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您眼下正是需要好好补身体的时候,他们竟敢如此待您,奴婢这就替您去教训他们!”
对此情形,珍妃虽早有预料,眼眶还是一阵发热。
深吸口气压下胸膛里的酸涩,她伸手将人拦下:“在这宫里失了圣心的主子,本就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会平白收辱。”
“可是......”
“布菜吧。”
知训本想再说些什么,见珍妃发了话,也只得不情不愿的住了嘴。
穆清欢刚醒过来就听到这番对话,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往桌上看去。
受角度与距离的影响,纵然看得不太真切,可凭借那一片绿色,她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以为电视剧里演得夸张了,没想到居然还是美化过的,等我能说话了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她气愤的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过因着她还未长出牙来,只发出了几道啧啧声。
还有可恶的大猪蹄子,等他下次来找母妃我一定要狠狠咬他一口,都怪他选了个那么恶毒的皇后,才让整个后宫都这么乌烟瘴气的!
珍妃听着她的心声,心头的那点阴霾霎时间一扫而空,唇角荡开的浅笑衬得她姣好的面容越发美丽。
穆清欢双手捧着下巴,夸赞之词层出不穷的同时,又接连骂了皇帝好几句。
御书房。
皇帝忽觉后背有股凉风窜过,随即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陛下!”
张公公上前一步,拿着拂尘的手猛的收紧,“您可是身体不适,是否要老奴去请御医过来?”
“无碍。”
摆手示意他退下,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回跪在下方的刘丞相身上。
“丞相今日求见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刘丞相却觉得身上仿佛压了座大山,有些喘不过气来。
“臣,臣。”
磕巴了一下,他总算得以将余下的话道来:“臣知道陛下近来因为郑将军的事忧心不已,实在不该来劳烦陛下,只是兹事体大,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知陛下。”
张公公双手将他递来的密信呈了上去。
皇帝简单扫了一眼,目光骤然凌厉。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些臣子,手居然伸得这么长,就连军中都有了他们的人手。
数人联名上奏郑牧珄协助敌军斩杀我军将士,若不是他能探听到小奶娃的心声,知晓这是他们构陷郑家的手段,恐怕还真有可能着了他们的道。
眯了眯眸子,皇帝心底冷笑不止,面上不露半点端倪,佯装愠怒的拍了下桌子。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刘丞相吓得一哆嗦,恍惚有种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错觉,战战兢兢的暗暗打量了上座那位一番,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
“此事还请陛下早做决断,以免危害国之根本。”
见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推郑家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皇帝语气冰冷。
“朕会派人去查,若真如信中所言,定会给军中将士一个交代。”
刘丞相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却也没有胆子在这种时候触皇帝的霉头,拱手道:“陛下圣明。”
“若无他事,便退下吧。”
“是。”
刘丞相刚走不久,皇后就找了过来。
听完太监的通传,皇帝不悦的皱紧眉头,毫不迟疑的回绝。
“不见。”
她与刘丞相一前一后出现,要说其中没有任何联系,他是一点也不信。
皇后候在门外,焦急的往殿内张望,见太监出来,她抬脚正要进去,就被拦住了去路。
“娘娘,陛下没空见您。”
说是没空,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分明是不愿见她。
皇后胸中气血翻涌,眼前的景色阵阵发黑,险些后仰摔倒。
翠兰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低声道:“娘娘,要不然我们今日就先回去吧?”
皇后哪里甘心就这么回去,她一咬牙关,拔高音量道。
“陛下,臣妾听闻您近来遇见不少烦心事,亲手做了些降火去燥的膳食,您尝尝看,不要辜负臣妾的一片心意啊!”
皇帝本就心烦,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更是烦躁不已,沉着脸摔下手中的朱笔,他冷声吩咐道。
“去把人带进来。”
张公公领命退出去,很快领着皇后折返。
“陛下。”
皇后恭敬的行礼,瞥见皇帝阴沉的脸色,隐隐觉得自己今日不该如此冲动。
紧张的吞咽了下,她正思索着应对之法,就见皇帝忽然收敛了神色。
“起来吧。”
皇后对御医的识趣很是满意,她心情愉悦的嗯了声,抬手指向珍妃,一脸的得意。
“珍妃争宠善妒,使用禁药损害龙体,罪不容恕,给本宫拖出去就地杖杀!”
你说谁善妒?拜托皇后大妈,整个后宫都找不出一个比你嫉妒心还重的人好吧!
穆清欢漆黑的双眸愤愤的瞪着皇后,恨不得能在顷刻间长大成人,好上前把她给打得满地找牙。
可惜这不过是她的妄想,她眼下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气恼的晃动四肢,发出刺耳的哭声。
皇后被吵得心烦,她扭头盯着她看了几秒,吩咐身旁的赵嬷嬷道:“聒噪,把那个贱种的嘴给本宫堵上。”
“是。”
瞧见赵嬷嬷一脸不怀好意的向自己走来,穆清欢哭得更加大声。
珍妃心疼得一颗心都要碎了,她推开向自己围来的宫人,三两步冲到婴儿床旁,牢牢把穆清欢护在自己怀中。
“滚开,谁都别想动本宫的孩子!”
贴着珍妃的胸膛,穆清欢觉得她身上的温度似乎穿透薄薄的衣衫传递了过来,令她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暖烘烘的。
穆清欢的鼻子忽的有些发酸。
可恶的老天爷,都让我穿越了,为什么不给我点金手指?大猪蹄子,你快点回来啊,不然我和母妃都要小命不保了!
珍妃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不着痕迹的往门外看了眼。
“欢儿不怕,母妃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落在皇后耳中却只引得一声嗤笑。
“还真是母女情深啊,既然如此就送她们二人一起上路吧,免得珍妃黄泉路太过寂寞。”
“不准伤害我家娘娘、公主!”
随着知训话音落下,两宫的太监宫女瞬间打成一团。
原本立在一旁的皇后不知被谁推搡了一把,也卷入了其中,让人扯下来一大把头发。
“该死的狗奴才!居然敢对本宫下手!”
穆清欢看着她秃了片的头顶,高兴得直拍双手。
多扯点,最好把她的头发全都扯干净,让她以后都没脸出门见人,再也不能来找我亲亲母妃的麻烦。
而她的举动落在皇后眼中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紧咬着牙关,怒气冲冲的走到两人跟前,高高的扬起手掌。
“一个贱种也敢嘲笑本宫!”
珍妃一直提防着皇后,却也难免被吓了一跳。
倒吸口凉气,她抱着穆清欢往后退开几步,砰砰乱跳的心似随时能从嗓子眼里蹦出去。
不过很快她便放心下来,刚刚还空无一人的门口,此刻夏冬正低垂着头跪在一侧。
皇帝跨过门槛,快步走进里室,抬眸就瞧见皇后披头散发的朝珍妃与穆清欢扑去,而两人面色惨白,俨然是吓得不轻。
霎时间,皇帝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还不给朕住手!”
随着他怒喝出声,扭打的宫人们纷纷跪下行礼,唯有气昏了头的皇后对此充耳不闻,仍旧步步紧逼。
“不是很会躲嘛,本宫看你们现在还能躲到哪里去!”
说罢,她正要动手,手腕就被人死死扼住,动弹不得半分。
“狗奴才,你也敢......”
皇后的声音在扭头对上皇帝那双怒火翻腾的双眸时戛然而止,牙齿也狠狠咬上舌尖,疼得她面无血色。
“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若不来,怎么能瞧见你在后宫为非作歹?皇后,你可有将朕、将宫规放在眼中!”
“臣妾不敢。”
皇后低头跪着,整个人抖如筛糠。
大猪......不对,是父皇威武。
难得听见穆清欢叫自己声父皇,皇帝唇角微勾,心情愉悦的从皇后身侧经过,伸手扶起珍妃。
“爱妃受惊了。”
“臣妾并无大碍,多谢陛下关心。”
珍妃眼中含泪,微笑着摇头,看得皇帝很是心疼,对皇后也更加没了好脸色。
“不敢?朕看你倒是敢得很,来人......”
两两相比,皇后心中酸涩难当,对珍妃的恨意也愈发强烈。
她如今已彻底遭了皇帝厌弃,绝不能让她们逃过一劫,否则日后再想将人除掉,只怕会更难。
恨恨的剜珍妃一眼,皇后以额触地,声音哽咽的打断了皇帝的话。
“陛下,臣妾知晓您不喜我,但要问罪,也当问清缘由才是。”
皇帝丝毫不想听她废话,可当着宫人们的面,他也不得不给皇后些许颜面,故而压下厌烦,不悦的道:“那你说吧,今日为何来寻珍妃的麻烦。”
“昨日臣妾瞧见德兰苑的一个小太监行事鬼祟,便将人给抓了起来,一番审讯后得知珍妃利用催情香争宠,故而今日一早就赶过来查验,本以为那小太监是胡言难语,谁承想竟是真的。”
皇后说到此处一顿,重重的磕了个头,继续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询问御医此事是否有假!”
察觉到皇帝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御医内心后悔万分,可事到如今他与皇后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也只得出言帮对方圆谎,“回禀皇上,确有其事。”
皇帝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视片刻,缓缓落到珍妃还带着些许泪痕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穆清欢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满脸愤怒的瞪着皇后与御医,气呼呼的替珍妃抱不平。
这两人真是胆大又无耻,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敢睁着眼说瞎话,他们这是把大猪蹄子当傻子呢?
听到她的心声,皇帝的表情有一瞬的难看,不过很快便消失无踪。
“张德海,把今日太医院当值的御医都给朕叫过来。”
“奴才遵旨。”
张公公领了命,转身刚要往外走,御医脑子里霎时间嗡嗡作响,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嘴里也不停的喃喃。
“完了......”
这个蠢货!
皇后气得差点倒仰,在心底愤愤骂了句后,强装镇定的道:“御医,陛下面前你可莫要胡言乱语!”
听出她话里的警告之意,御医心头苦涩难当,暗骂自己先前真是昏了头,明明皇后屡次在珍妃手上吃亏,自己竟还选择站在她那边。
只求自己如今坦白能得陛下宽恕,不要祸及他家中父母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