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其他类型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全文+番茄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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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成神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泠宜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何时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都来跟我提以前。”颜泠神情变得恍惚起来。不知是不是提及往事的人多了,她不自觉的会想想起往事来。在现代是个孤儿,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成了公司高管,却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王朝。还绑定了系统,让她辅佐暴君祁景淮成为一代名君贤主。结果开局又是乡村孤女。想接近辅佐身为皇子的祁景淮,简直比登天还难。颜泠只得靠系统,自学书画武艺。十年如一日的苦读,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终于等到时机男扮女装进京赶考,终于重得状元,以为离完成任务向前迈进一-大步。结果被人识破女子身份,状元也没得当了。不过还好,先帝圣明,见她文采出众,让她成了大周唯一一个女太傅。虽然受尽旁人白眼,让人瞧不起,但至少见到了男主。颜泠想到当初,自己将从...

章节试读

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都来跟我提以前。”
颜泠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不知是不是提及往事的人多了,她不自觉的会想想起往事来。
在现代是个孤儿,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成了公司高管,却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王朝。
还绑定了系统,让她辅佐暴君祁景淮成为一代名君贤主。
结果开局又是乡村孤女。
想接近辅佐身为皇子的祁景淮,简直比登天还难。
颜泠只得靠系统,自学书画武艺。
十年如一日的苦读,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
终于等到时机男扮女装进京赶考,终于重得状元,以为离完成任务向前迈进一-大步。
结果被人识破女子身份,状元也没得当了。
不过还好,先帝圣明,见她文采出众,让她成了大周唯一一个女太傅。
虽然受尽旁人白眼,让人瞧不起,但至少见到了男主。
颜泠想到当初,自己将从系统处所学到的东西都传授给了祁景淮了。
可真算是悉心教导,一心把人往一代明君的正道上带。
历尽千辛万苦将祁景淮辅佐,登基称帝了,却想立自己为皇后。
这是颜泠万万没有想到的。
颜泠当时想着,反正任务完成她就能拍拍屁-股走入了。
临走前当个皇后也没啥。
谁知就差临门一脚任务完成时,到了剧情的关键转折点。
剧情里,祁景淮会因为疑心,亲自杀死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安王祁景玉。
从此暴虐脾性再难收敛,走上暴君之路。
为了阻止祁景淮杀弟,颜泠几次劝诫无果。
就在祁景玉被杀的前一晚,颜泠和系统一合计,直接带着被关地牢的祁景玉逃出宫外。
御林军一路追杀,颜泠身受重伤,最后还是和祁景玉被带回皇宫。
颜泠被辈子,都忘不掉,她满身是伤的回到皇宫时,祁景淮那阴森骇人的表情。
“他竟然对你这般重要,那你就在你自己与他之间选一个,如果你选自己,朕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你还是朕的皇后,朕待你,还会如从前那般。”
“那若是臣妾选安王殿下那。”
祁景淮的眼睛因极度压抑情绪而变得通红,爬满血丝:“废后从即日起打入冷宫,安王幽居荒地,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颜泠看着自己占满血迹的衣角,不知多久。
那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不想让祁景淮成为剧情中那个,性格残暴乖张,人人惧怕的暴君,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他应当是受万民敬仰的盛世明君。
“臣妾自知有错,原永居冷宫,还望皇上成全。”
皇宫的风从未那样凉过,他们的心都像是被钝刀切割,痛的无以言喻。
那日废后的旨意昭告天下。
任务失败,系统把她扔在了这里,所以的一切,在一-夜之间都离她而去。
颜泠忽略眼眶酸涩,提起地上的竹篮,一人往冷宫里走。
孤冷的背影,带上了些孤寂之感。
“太后去冷宫里,这有什么好跟本宫说的”江映月斜倚在贵妃榻上。
一旁的宫女柳眉微蹙:“娘娘,奴婢还打探到,太后去冷宫是去找一个人。”
“哦”江映月提起了些兴趣,绿萝是她进宫前,江父特意送到她身边的,也一直机敏能干,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绿萝特意提起,此人一定不一般。
绿萝探身,在江映月耳边轻声道:“废后,颜泠。”
江映月从贵妃塌上坐起:“是她。”
当年皇上废后之事,她还并未进宫,只知皇上极为宠爱这位皇后,废后旨意一出才让人格外惊讶。
时间总是极为容易磨平人都记忆,江映月从入宫起,未见过,这位传闻中,才曾清冠绝京城的皇后。
“本宫竟忘了,冷宫还住着一位美人儿”江映月秀眉一挑:“太后去找她,难不成是想让她重新夺得皇上的宠爱,来与本宫作对。”
她眼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个被皇上厌弃的女子,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模样了。”
绿萝提醒道:“娘娘莫要小看了她,奴婢听闻,皇上还是皇子时,便是被这位一手教导出来的,皇上对她的感情自是有所不同,再者”绿萝思虑更深:“她要是当真被皇上厌弃,太后也不会,屈尊去冷宫寻她。”
绿萝这话一下便点醒了江映月。
“你说的在理”江映月抬手。
绿萝走过来将人才塌上扶起。
“既如此,那本宫便去冷宫瞧瞧,她有没有复宠的本事。”
秋日的阳光总是少了几分冷意,颜泠拿着扫帚,刚将院中的落叶清扫干净,送饭的小太监便来了。
“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菜”小太监将饭摆上桌。
红烧里脊,肉丸汤还要点缀葱花的鸡蛋糕,看的人食指大动。
“多谢你了”颜泠拿出一根白玉发簪塞到小太监袖中,笑容亲和:“这月的吃食,也要麻烦公公了。”
袖中的白玉发簪莹润贴肤,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好东西。
小太监知道这位被打入冷宫的废后,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两年打点出去了这般多,竟还有这么好的物件没拿出来。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奴才的份内之事”小太监笑眯眯的离开了。
人一离开,颜泠就准备开始专心享受美食,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庆幸,还好当年自己机智,带了些东西进冷宫,不然哪能吃到这般好吃的饭菜。
颜泠夹起一块里脊肉,还未送到口中,便听院中响起人走动的声音。
“淑妃娘娘驾到,庶人还不前来见驾。”
颜泠:“······”她在这住了两年多没见来一个人,现在短短几人,就来了几拨人,还全是大人物。
她只得放下筷子,往门口走去。

诛杀了苏氏全族,所有人都以为是帝王疑心,随便找个理由想除去镇国公。
无人相信战功赫赫的镇国公会做出徒弟旁观之事,他们跟愿意相信,杀弟的冷血皇帝的果决手段。
想到这里,颜泠心中只想痛骂世人的无知。
可是人不就是这样吗?
比起真相,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心中所想的,谁又会管事实究竟如何。
颜泠去安置那女子的卧房中站了很久,看着床上已是堪比死人的虚弱女子。
这女子虽然受了不少折磨,可是身上皮肤白嫩细腻,一看就是富裕之家养在深闺的小姐。
既是深闺小姐,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在柴房中被下人辱骂折辱。
这女子身上的疑点太多,颜泠现在也还无法确定她的身份,只能先等着女子醒过来后,再做询问。
“姑娘,不知这女子该如何处置”田祥请示道。
颜泠难得表情认真吩咐:“一定要请最好的医者为她医治,好生照顾着,还有”她又补充道:“她身边一定不能离了人,十二个时辰看着她。”
在没弄懂这女子身上的秘密之前,她一定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行。
有一点颜泠是绝对相信系统的。
那就是,系统对历史事件的敏感,如果不是当真重要,她相信系统绝对不会出现提示。
田祥一一应下:“皇上说, 他在房中等你。”
“嗯”颜泠出门去了祁景淮的房间。
她在房间门外站了一会,才推门进去。
忙活到大半夜,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祁景淮也该回宫上朝了。
祁景淮正坐在桌前品茶,他身上还穿着翻墙时穿的衣服,这衣服不是多华贵,他穿着,硬是穿出了龙袍的感觉。
“我们要回宫了吗?”颜泠问道。
祁景淮轻应一声。
那女子身上的伤很重,带回宫中也不是很方便,可这样一个人不在颜泠眼皮子底下看着,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正想着该怎么跟祁景淮开口,让自己晚些回宫。
他起身走到颜泠眼前,想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你可以先在宫外玩几天,我把田祥留下,有什么事,你尽可以吩咐他。”
颜泠抬眸。
她没想到祁景淮竟就这么放心把她留在宫外,从她救下那女子,到现在,祁景淮从来没质疑过她,甚至连为什么都没有问过。
颜泠迟疑着开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留在宫外吗?”
祁景淮眼中含笑,眉目在面对她时,总是下意识的变得柔和下来:“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就放心去做便好,即便是错的也有朕在。”
颜泠眼睫微颤,一时间竟觉眼眶有些酸涩。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他是皇帝,而她是犯下大错的废后。
即便她曾经劫狱,助安王逃跑,即便她被打入冷宫多年,他对她的信任似乎都从未变过。
祁景淮总是给她一种,只要她想,可以做任何事的错觉。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只要她想,只要眼前的女子不离开他。
他便可以放任她做任何事。
这天下本就是她给他的,他想做着天下之主,本就是因为,想让她开心,想更好的保护她。
可颜泠却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份深情,她避开了祁景淮看她的眼神:“没有田祥在身边,你不会不适应吗?要不还是让他跟你回宫吧!我自己能处理好宫外的事。”
祁景淮悄悄伸-出一只手,拿起一缕她的乌发在手指间把-玩:“无事,让他跟着你我安心些,再说”他拖长尾音:“你不在,朕才会不适应。”
颜泠原本已经恢复节奏的心跳,又被祁景淮这一句话搞的不正常起来。
也不知道这人这两年,从哪学来的这么多情话。
“嗯,那,那你快些回宫吧!上朝要迟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啊!”祁景淮戏谑一笑,这笑声像是带着勾子般,挠的颜泠心尖发麻。
“没,没有”颜泠如玉般的脖颈上,不知何时蔓延上来一抹绯-红,慢慢爬上耳廓:“我只是担心你上朝会迟了。”
祁景淮瞧着那粉粉-嫩-嫩的耳尖,心中格外想将其放入口中,好好侍弄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要是他当真那样做,面前的人怕是要羞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我要走了”祁景淮说着,从身上取下一枚五爪纹龙金牌系在了颜泠腰间。
颜泠从腰间拿起金牌看了看,金牌上的五爪金龙虽是雕刻上去的,看着还是威风凛凛,龙的眼睛,是一颗小小的血红宝石。
只一眼,颜泠便知这绝不是个普通的金牌。
祁景淮解释道:“你在宫外行事,有了这块金牌自会方便些,以后若要出宫入宫,只要给侍卫看这块令牌,便不会有人阻你。”
听祁景淮这么说,颜泠也没拒绝。
只是她没想到,祁景淮竟会允许她自由出入皇宫,她还以为此时过后回宫,便很难再出宫一次了。
祁景淮又叮嘱了颜泠几句,这才离开。
太和殿中,诸臣都已到齐,只剩高位悬空的龙椅迟迟不见它的主人到来。
皇上迟迟不到,百官都小声讨论起近日各地发生的要务。
镇国公苏振国站在武将最前列,在文官前的自然是他的老对头江丞相。
江丞相一向都是一副清高读书人的样子,向来不会掺和进朝臣讨论的行列来。
今日的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起:“不知各位大人可听说了,昨日京城中发生的一件事情。”
昨日是京城中一年一度的花灯会,也算是一年中,京城中最热闹的一个节日之一。
百官家中自然有小辈去了这花灯会,对昨也发生的苏府马车当街撞人的事情,自然都是知道些的。
只是碍于镇国公就在一旁,不好明说出来。
苏振国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他自然知道江丞相说的是他的次子苏易安。
他的儿女众多,但嫡子嫡女加起来也只有三个。
平日里就属他这个次子最是不争气,学武不成气候,就连功名也考不上一个。

颜泠在凳子上坐下。
“两年未见你了吧!”苏太后问道。
颜泠垂眸:“罪妾自知有罪,无言面见太后。”
苏太后没回话,她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这宫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旧的让人不想在看第二眼,只有眼前这个人,穿着白衣,乌发之被一根木簪松松挽起。
依旧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颜泠垂眸时,神态不自觉的带上些忧郁,阳光透过破掉的窗纸,洒在她白的透明的肌肤上。
即便是见过如此多美人的太后,也经不住在内心感叹。
这般倾城的美人,实在不应待在这冷宫之中虚度光阴。
“冷宫清冷无趣,也是苦了你了”苏太后语气中带着关切。
颜泠真有点摸不透这位太后的心思了,难不成真是关心她在冷宫里过的好不好?
颜泠没在多想,回话:“习惯了冷宫里的日子,也便不那么无趣了。”
苏太后摩-挲着护甲上镶嵌的玛瑙:“总是会寂寥的吧!”
颜泠低头不语。
你说完寂寥就寂寥吧!
颜泠心道。
苏太后见她不语,抬手示意。
屋中占满的宫人,顿时全部退出,只留宜喜一人伺-候。
“当年你被打入冷宫,哀家也有不可推卸之过,昨夜你与皇上应是见上一面了吧!”
颜泠点头,没想到太后消息这般灵通,刚发生一晚上的事情,这么快便传到太后耳中了。
苏太后瞧着颜泠:“你一进冷宫,便是两载,可哀家知晓,皇上对你,始终有情。”
颜泠放在膝上的手一颤,她没想到,太后今日来,竟然是劝她回宫。
“皇上一直想让你回去,可是前朝后宫,势力错综复杂,只能哀家来开这个口。”
颜泠喉管变得干涩起来:“太后,罪妾不入后宫多年了。”
不管祁景淮对她有无感情,对她而言,早已不知重要了。
他是一国之君,而自己只是冷宫中,人人可欺的废后。
“可后宫之中,仍有你的一席之地”苏太后眼神沉寂,语气认真。
颜泠唇角微扬:“罪妾不知太后为何会如此想,只知,岁月如梭,有些事情,早便物是人非。”
苏太后对她的拒绝,并未感到意外。
她自认也是阅人无数,可颜泠独独让她看不穿,这个人的身上有这太多秘密。
“人在变,心也是未曾变得”苏太后被从座椅中扶起:“哀家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便被簇拥这离开冷宫。
苏太后的倒来,似只是一次插曲。
为了省下买茶的银两,颜泠提着篮子绕道去了冷宫后山。
御花园的花四季常开,这儿虽不如御花园的花朵,但也是极美的。
颜泠想着采些桂花,回去做花茶,也是好喝的。
她今日依旧是穿着昨日的那件白衣纱裙,腰间用水蓝丝阮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直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
她提着竹篮,在花丛间来回穿梭,这满山的花束,景是不及她半分。
颜泠见着好看的花,便忍不住摘上两多,也不管这花能不能泡茶喝。
很快竹篮便被她给装满了。
颜泠瞧着被自己装满的竹篮,正纠结着要不要拿几多出来。
一道清润男声突兀响起:“篮子被你装满了,你还想往哪里装。”
“参见皇上”颜泠这回不多犹豫,直接跪下叩首。
祁景淮从假山后走出:“起来吧!”
他的手摩-挲起腰间的龙纹玉佩,眸光落在颜泠身上,看似平静无波,始终暗流涌动。
空气像是凝固了般,正在颜泠想着要不要先开口。
就听对面人出声打破凝止的气氛:“来采-花回去做花茶吗?”
“是”颜泠也不知她这是什么运气,昨日太后光顾冷宫,今天,还能在冷宫后山撞上祁景淮。
一国之君这么闲的吗?
龙涎香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颜泠想后退,又不敢。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
忽地低低笑了起来,他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极为愉悦。
“你怕朕吗?”
颜泠差点抬头。
他是掌握人生杀大权的君王,所有人都会惧怕他。
可偏偏,这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脑海中有他年幼时幼稚的样子,怎的也生不起害怕的心来。
颜泠只得道:“皇上是万民之主,罪妾自会有敬畏之心。”
“罪妾”两字被颜泠说出时,祁景淮摩-挲手中玉佩的动作顿住了。
他垂眸看她:“是吗?”
“是”颜泠答。
祁景淮退后一步:“听闻昨日,母后去冷宫找过你。”
他问的自然,颜泠应是。
“你们说了什么。”
颜泠清楚的感受到,祁景颜身上独属帝王的压迫感。
祁景淮竟知太后来了冷宫见她,那么她们之间的谈话,怕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颜泠照实答:“太后想让罪妾会后宫伺-候皇上。”
“呵呵”祁景淮虽然在笑,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伺-候朕,愿意吗?”
颜泠瞳孔猛的收缩,被这句愿意吗,弄的愣住。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罪妾自知有罪在身,怎配侍奉天子。”
“那便是不愿意。”
颜泠:我可没有这么说,但祁景淮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给说了出来。
她搞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跪下认错总不会错。
“罪妾知错。”
“你跪的倒是麻利,以前不是最不爱下跪的吗?”
太久未见到这人,他想和眼前的人多说说话,可偏偏,眼前人的每一句话。
都在消灭他看见她的愉悦。
颜泠啊!颜泠。
你怎么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朕那。
“以前是以前,罪妾现在是罪人。”
颜泠的确不爱不爱下跪,怕是没有哪个现代人,会喜欢古代的这些规矩。
她的这句话,又让气氛陷入死寂。
“竟然这么喜欢跪,那便跪着吧!”祁景淮冷冷扔下一句话,便越过他径直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颜泠总觉得,祁景淮像是个跟自己赌气的孩子。
她直起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莫名其妙。

萧尽之本还想说上两句,可转头看见祁景淮的眼神时,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不是他不懂,而是不该低估了这位痴情皇帝对床上人都感情。
这里没了自己的事,萧尽之便背上药箱离开了。
祁景淮仔细的为颜泠掖好着被角,捂着她冰凉的小手,柔声低语:“这里这么冷,你怎么能在这儿待这么久都不来找我的,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一时气恼,明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这天下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是你的,你明明知道···”他低头在那柔嫩的手背上轻吻:“你就是朕的命啊!”
这些话,祁景淮从来没有当这颜泠对面讲出过。
她总是能般清冷出尘,像是个无欲无求的仙人一般。
好像对天下的任何东西都不在乎。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给她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也爱他。
每当他想对颜泠说出这些话时,都好似会玷污谪仙。
此时的颜泠难受及了。
脑子里全部都是以前的是,有被系统任务支配的恐惧,也有对回家的渴望,还有对祁景淮的怜惜。
那时候系统为了能让她快点完成任务,一直不停在她脑海中播放,祁景淮成为暴君后做出的暴行。
让她每天既害怕又担忧。
被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孩子,是她在两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看见她变得如历史里那般。
变成一个孤家寡人,人人都怕他想离他远远的。
一想到这里,颜泠便拼了命的想要改变。
脑海中的记忆越来越往后,一直停止在 安王祁景玉要被斩首那日。
她看见祁景淮如同历史中那般,请手举剑,砍下自己同胞的弟弟。
祁景玉的血染红了御书房的地,宫殿中的血腥味,冲进鼻腔,有种让人呕吐的冲动。
鲜红的血喷溅到祁景淮那种本来俊美的脸上,他像是个刚从地狱中爬出的阎王。
宫外前来求请的大臣,和赶来的苏太后,都是身体发颤。
更有不少跪地的宫人,尿湿了裤子,然后立马被守候在一旁的御林军托了下去。
苏太后自此一病不起,就连临死前也不愿见祁景淮一面。
颜泠站在一旁,看见祁景淮站在苏太后棺前落下泪来。
她想上前安慰,可没有人可以看见她。
她只能眼睁睁的旁观一切,看着所以人对他的眼中只剩下畏惧,他每日坐在高高的龙椅上。
却连一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祁景淮的性情越发喜怒无常,不管大臣妃子,只要不顺他心意,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
他就这样一个人直到白发苍苍,死后被史官对他的评价也是冷血残忍,暴虐残忍。
后人称他为暴君,疯王。
却无人看见他做下的功绩。
没人理解他。
从来没有。
“不,不,不是这样的,阿淮不是这样的”颜泠大喊一声,猛的睁开双眼。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挥舞的双手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
扭头看见身旁熟悉的人,她眼眶瞬间酸涩起来,一把便抱住了这个男人。
声音中带着轻颤和委屈:“你以后一定要当一个好皇帝,千万不可以乱杀人。”
祁景淮一愣,这话颜泠以前总是对他说。
那时候,他很疑惑,他一个不受宫中人待见的皇子,为什么这个人就这么确定他一定会当皇帝。
可当他终于有一天问出心中疑惑时。
颜泠笑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若你当真不是皇帝,那便一定是这天下活的最洒脱幸福的人。”
祁景淮轻拍这她的背安慰:“我一定会当个好皇帝,一定不会乱杀人的。”
“嗯嗯,我相信你”颜泠埋在他怀中,声音有些闷。
过了好一会,颜泠才从他怀里抬起头,她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我这是,怎么了。”
祁景淮伸出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弄到耳后。
“难受吗?你中毒了,还好我来的及时,让萧尽之帮你解了毒。”
“中毒”颜泠瞪大双眼。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只觉得四肢无力,想睡觉,却越睡越冷。
“不必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好好调养两月,便会痊愈了。”
颜泠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谁给她下的毒,而是苦着脸问道:“我是不是又要喝药了。”
“还是那么怕苦,放心喝药时会为你准备好蜜饯的。”
颜泠这才想起被下毒一时。
她一直在冷宫里,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人下毒了那,想到此处她心下更加郁闷。
祁景淮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眼底多了几分杀意。
“你不必担心这些,朕会安排好一切,将伤你之人找出来。”
不知是不是刚看了那些回忆的原因。
现在看见祁景淮心中说不的暖。
毒虽是解了,可身子还是受了创伤。
颜泠感觉身子无力,就连平日里最爱的吃食,现下也没了胃口。
“困了便快睡吧!”
外面天色已黑,颜泠刚灌下一碗苦药,现在正是犯困的时候。
听祁景淮这么说,颜泠也就应下:“你也快些回养心殿吧!这冷宫晚上冷的很。”
宫殿之中因为祁景淮的到来而做了不少装点,被褥桌椅都在一天间换了新的。
可也许是地理原因,或是当真有太多冤魂死在这里。
让这里总是寒冷的不分四季。
“朕今晚就在这儿陪着你,哪都不去。”
颜泠迷迷糊糊的应这:“那你别冻着。”
外面夜色黑的如墨。
见床上人睡熟了,祁景淮这脱了鞋子上榻,搂着身边人柔软的身子。
恬静的女儿香闻的人心安。
不像后宫女人的胭脂水粉,只有抱着她时,祁景淮才会这般快睡着。
这样的感觉,是他找无数个与颜泠相似的女人,也模仿不来的。
白日里做过一场噩梦,颜泠原以为自己晚上不会再做噩梦。
可是她的仪式又一次被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一片黑暗的地方,让她的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
这是她在现代出车祸那天。

今日来看灯会的人不在少数。
在船顶可以将所以景观一览无遗。
这京城里的高门贵女不在少数,田祥怕是花了不少银子,将顶楼包了下来,别人都上不去船顶,这才发生了争吵。
颜泠此时的目光却不在那丫鬟身上,而是丫鬟身后,粉色罗裙的女子。
这女子的皮肤白的不正常,身子单薄,像是风一吹便会倒一般,时不时还掩唇轻咳几声。
一看便是为病美人。
颜泠对这位女子倒是有些印象,江家嫡出的大小姐,江映离。
因为早产从小-便身子孱弱,虽然说是江家嫡出的大小姐,可在江家也不是很受重视。
生母因为在生江映离时去世,后来江丞相再娶,便是江映月的生母。
若不是江映离身子孱弱,江家送进宫的便不是江映月了。
毕竟江映离的年龄脾性都很适合入宫。
想到此,颜泠开始庆幸自己来之前带了面具,这江映离曾经见过她,要是认出来便不好了。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江映离转头看来,那双因为长年病痛,变得有些无光的眸子微动。
随后又对她点了点头。
颜泠见她叫住了还要找船家理论的丫环离开。
这才回过头来对祁景淮说:“我们上去吧!”
“嗯”祁景淮牵着她往顶楼去:“方才你女子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他以为是因为颜泠因为江映月不喜欢江家人。
颜泠的想法和他根本不在一处。
“我只是在想,这江映离长大可比她那妹妹好看多了,要是她没病,进宫的怕就是她了。”
祁景淮听了半晌没说话。
颜泠以为他这又是生气了,刚想回头哄哄。
就听祁景淮小声道:“你最好看。”
颜泠愣了一下,故意将带着面具的脸往他眼前凑:“我带着面具,你还记得我好看。”
即便是对着面具,祁景淮的眼神依旧未变:“不管什么样子,你都好看。”
颜泠垂眸,被他眼中的眷恋,晃了神。
心脏不受她控制地砰砰乱撞,她掩饰住心口的那一阵阵悸动,望向窗外夜色。
站在这里,好似一伸手便能采摘下星光。
赛船大赛开始了,站在高处,果真看到清楚。
颜泠真看得入神,心里对比着谁家的船跑得更快,腰身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道。
带着龙涎香气息地长袍将她包裹住。
霸道的像是在标记所有物,颜泠只觉得脖颈一阵酥-麻。
祁景淮说话时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颈间:“你要是不喜后宫那些女人,朕回去便将他们全都遣返回宫可好。”
颜泠眸光微闪,不知祁景淮为何会觉得她不喜那些后宫女子。
自古后宫与前朝便是息息相关的。
若是祁景淮当真将那些女子遣返回宫,怕是朝中大臣都会上折子不说,前朝之事处理起来也会麻烦不少。
再者,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早已成为他们的习惯,更何况是一国之君。
颜泠虽然从内心无法接受这一点,但也没有妄图尝试去改变的心思。
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去抗衡一个朝代。
再者她也没那宏图大展。
“不必,我没有不悦你也不用为了我去改变什么。”
有些话她不愿说,是怕两人之间如以前般的气氛变得尴尬。
“我没有为了你改变”祁景淮说出了心中一直以来最真实的想法:“我只是想离你近些。”
他只是想离她近些。
因为他知道,两人之间似乎永远隔着什么,让他每一次,即便是抱着他,感受着她的温度,也会觉得患得患失。
也会觉得自己似乎抓不住这个人。
外面灯火辉煌,光彩夺目,华灯初上,街旁各色纸灯犹如星河倒影,人群踏着光影,穿梭其中。
街道两旁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而站在高处的人,把这锦绣河山,尽数揽在眼中。
“喜欢吗?”
祁景淮见她看得入神,突然发问。
颜泠起初还不明白他问的喜欢是喜欢什么,后面才反应过来道:“站在这里看风景,真的很美。”
祁景淮执起她的手,在她耳侧道:“这江山是我们,你自可以站在高处看它,你永远在朕之上。”
颜泠眼睑微颤。
不明白祁景淮对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这番话很像现代时看的小说里,皇帝对妖妃说的话。
可她不是妖妃,也懒得做。
“我觉得我站在这里看的便够多了,站得再高,便看不清下面的景色了。”
祁景淮轻笑道:“你想站在那看都随着你,我会永远在你身后。”
你也要永远陪着我的身边。
这话祁景淮没说出口,但这其实是他最想说的一句话。
颜泠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帝王眼底的伤情。
有些人,即便抱在怀中,也是抓不住,看不清的空虚感。
他们看赛船的空档,田祥又去打听了不少好玩的地方。
“田祥今夜真是辛苦你了”颜泠对田祥的贴心非常赞赏。
田祥躬身笑道:“姑娘谬赞了,这都是当奴才的该做的。”
颜泠刚想回话,突听前方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传入耳中。
街上行人都是一阵骚乱,花灯节上人本就多,谁家会在这晚在街道上骑马。
“怕不是撞到人了。”
“应是哪家的世家公子。”
“······”
听着路人的议论,颜泠也不禁好奇起来。
京城里富贵之家不在少数,若不是在朝中有些势力的人家,怕也不敢在这种时候驾马车在街上飞驰。
若是冲撞了真正的贵人,定会给家里惹出祸事。
颜泠心中升起了些好奇心来。
“走,我们看看是朝中哪位的公子小姐。”
“你怎么就觉得会是少爷小姐”祁景淮笑问。
颜泠边拉着祁景淮往马儿嘶鸣声传出的地方走去,一面头头是道的开始分析:“家中长辈也不会再外如此张扬。”
颜泠来这里十几载,对京城形势也算是了解。
京城就是个富贵权利窝,若说皇帝是金字塔尖的超然存在,那被皇帝赋予权利的朝中大臣,便是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