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弦玥沈时璟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妃掐指一算,疯批殿下心惊胆战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沈时璟不说话,江弦玥索性凑近了一些。“太子殿下早就知道我进京的原因,也算是与我有缘,为何不考虑做我的未婚夫,这样我的本事都是你的!”她的目光过于真诚,沈时璟一时之间没有躲开,伏在贵妃椅上的少女样子慵懒,远处看更像是卧在他怀中,这种放松对于孤男寡女来说,有些过于暧昧了。但是沈时璟却没有移开。甚至,沈时璟直接抓住了江弦玥手腕,将江弦玥拉到自己的面前。“江姑娘想要嫁给孤,是不是先要证明自己的本事。太子妃可不是皇子妃,不是江姑娘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仿佛都交缠在一起。这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微妙。两辈子,江弦玥都不曾遇上这样的事情,心跳有些失了方寸。在沈时璟还有动作之前,江弦玥猛地站起来。“一定!”江弦玥今日也吸够了那气息...
“太子殿下早就知道我进京的原因,也算是与我有缘,为何不考虑做我的未婚夫,这样我的本事都是你的!”
她的目光过于真诚,沈时璟一时之间没有躲开,伏在贵妃椅上的少女样子慵懒,远处看更像是卧在他怀中,这种放松对于孤男寡女来说,有些过于暧昧了。
但是沈时璟却没有移开。
甚至,沈时璟直接抓住了江弦玥手腕,将江弦玥拉到自己的面前。
“江姑娘想要嫁给孤,是不是先要证明自己的本事。
太子妃可不是皇子妃,不是江姑娘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
四目相对,两人的呼吸仿佛都交缠在一起。
这气氛不知不觉,变得微妙。
两辈子,江弦玥都不曾遇上这样的事情,心跳有些失了方寸。
在沈时璟还有动作之前,江弦玥猛地站起来。
“一定!”
江弦玥今日也吸够了那气息,明日入宫什么都不怕了,如今久留怕是不好。
“我准备些东西,太子殿下将东西埋在树下吧。
先皇后的树是救不活了,比起担心这个,找到始作俑者是更重要的!”
她年纪轻轻,生杀之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沈时璟想到了初见时候,她给了江家的礼物,这女人似乎比前世更加痛快,脾气也古怪了不少,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改变了很多事情。
江弦玥看着聪明,怎么还会被沈卿澜耍得团团转。
沈时璟头疼,不想要去想。
他挥挥手,示意梁峰按照江弦玥的吩咐来。
那大树,自己舍不得。
可是前世没找到的原因被江弦玥找到,沈时璟心中也是有些开心的。
“若是把东西埋了,太子殿下的身体就会有好转吗?”
梁峰也是护主心切。
“好转还有些早,在我看来,太子殿下身边的糟心事,不止这一件。
等什么时候我入了东宫,再自己亲自看看吧!”
沈时璟被气笑了。
感情他想要找到那些害人的东西,一定要同意她的意见?
一个太子妃之位,哪里那么简单。
丞相之女想要进东宫都困难,何况她区区一个侍郎的女儿呢,她却像是很自信一样。
太不把他这太子当人了。
他这一世可不会喜欢江弦玥了。
想着,他挥挥手。
“江姑娘,宫宴见!”
......
江弦玥回去之后,这侍郎府十分忙碌。
江如烟得了风寒,如今身子不好,却还是看着许多人进进出出,流水一般的东西,抬入府中。
江弦玥愣住。
“这是怎么了?送礼?”
都知道,皇上看好江弦玥,东西确实是外人送来讨好江弦玥的。
只是,江如烟没打算告诉江弦玥,打算把东西偷偷拿走。
她没想到,迎面遇上了江弦玥。
“府中的事情,何必与你解释,我母亲操持中馈,每日朝廷官员送礼,这事情一点都不新鲜,你瞧着这些做什么,又不是给你的!”
“父亲不过是个侍郎,这些礼品贵重。
并且,这绫罗绸缎,珠钗翠环,哪里像是送给父亲的东西,难道父亲不爱武装爱红妆?”
“江弦玥,你莫要调侃父亲,这可是大逆不道!”
江如烟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怎么,不能是送母亲与我的吗?这有什么稀罕的!”
江弦玥冷眼看着。
“这些珠钗翠环,比你身上的东西贵得多,你身上拢共没多少值钱的首饰,倒是给自己的地位抬得很高,江如烟你配不配啊!”
江弦玥转身,本来无意这些事情。
但是这些珠宝,都是送给自己的。
人情的事情,日后也要还的,她不差这些钱,亦是不想要其他人得了便宜。
“你们这些东西,是送给何人的!”
江弦玥随手抓住一人。
看着江弦玥穿着简单,那人都不愿意被打扰。
“当然是送给江家刚回来的大姑娘了。谁不知道皇上看重她的婚事,虽然没见面,却想要将她指给皇子,真的好命啊。
所以大家当然巴结!”
江弦玥恍然大悟。
“送回去吧,我不会嫁给哪个皇子,这些东西我也不想收!
这收受贿赂的事情,我干不出来!”
那人惊讶。
“你有什么权力......”
“我就是江弦玥本人,难道还没有拒绝这些东西的立场。
更何况,谁喜欢做皇子妃啊!”
江弦玥吹了吹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走吧!”
她轻描淡写满脸不屑,没有一点闺阁女子的样子。
江如烟脸色彻底难看下来。
“江弦玥,你凭什么......”
“凭我是江弦玥,这些东西是点名巴结我的,我就算是扔到路上,也不想要你占了便宜!”
江如烟差点气得冒烟。
“我看,昨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
江弦玥抬起了她的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江如烟。
此时,多事的人又来了。
“二皇子到!”
江弦玥不禁皱眉,这一世,沈卿澜为何开始阴魂不散了。
她皱眉,看向一身浅蓝衣袍的高贵男人,脸色满是淡漠。
“参见二皇子!”
众人齐齐下跪,又是唯有江弦玥一人,前世她便是不需要跪的,如今......
江弦玥很不标准的屈膝。
“参见二皇子!”
这沈卿澜伸手去扶江弦玥,却被江弦玥躲开了。
“二皇子是来找父亲的吗?臣女不便在此,先行回去了!”
江弦玥说着就要避开,眼前的路却被拦住。
江弦玥看向沈卿澜,他却一脸的温和,翩翩公子模样。
“本殿下过来,是为了找江大姑娘的。上次的事情还来不及找江大姑娘讨论,刚好今日有些事情,便过来问问。”
沈清澜直勾勾的看着江弦玥,像是诸多羁绊一样,那蝴蝶佩,更是摇曳生辉。
不知道为何,前世她看到那蝴蝶佩与这一世的感觉也不一样,仿佛眼前的人再无光芒,没有吸引力。
是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不是沈卿澜,还是因为什么关系。
“臣女不知道与二皇子还有什么事情要讨论!”
“是江大姑娘上次说起,本殿下命格被人动手脚的事情!”
沈卿澜抬头,那一瞬间,目光里竟然隐隐几分阴鸷。
刚才还好好的沈时璟,在此刻目光突然冷了下来。
仿佛,江弦玥做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眼。
江弦玥被那样的目光望着,没来由的心中不安。她这一世真的是好心,被怀疑难免有些委屈,连忙解释:
“太子殿下,我是在帮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此树是母妃在的时候亲手栽种的,这些年孤一直小心呵护。江弦玥,你现在已经懂得杀人诛心了,还是这件事情是何人告诉你的,府中这么多东西你不去指认,偏巧指认这颗树。
孤看你是故意的!”
这事儿,江弦玥还真的不知道。
因为对头的原因,她不曾进入沈时璟书房。
如今面对指责,她竟然有几分百口莫辩。
这委屈,仅仅是针对沈时璟的。
江弦玥想到前世的此时,沈时璟还没有如此不留情面,怎么重生一世,这男人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很快江弦玥调整好心情,她是来救沈时璟的,受点委屈怎么了。沈时璟前一世失去的可是生命的代价,她应该忍一忍,然后晓之以理的。
“是先皇后留下的树重要,还是太子殿下的命重要。
有些人已经离开,值得怀念,但是活着的人不就应该活得更好吗?
这树下挖三寸,便能瞧见这东西。太子殿下府邸戒备森严,有人日日夜夜严防死守,以我的本事,无法在此处动手脚,将东西埋入三寸,太子殿下且看吧!”
江弦玥说得动容,沈时璟抬起手,让江弦玥噤声。
“江姑娘,如今你刚回京,父皇甚是看好你。若是你循规蹈矩,成为皇子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江姑娘何必到孤这里来装神弄鬼,自寻死路呢。”
“沈时璟,我说过我是同你合作的。几个皇子我了解过,命格都不适合我。
皇上赐婚的事情我怕是跑不了,我能不能......嫁给你!”
沈时璟愣了愣,随后是一阵嗤笑。
“江姑娘认为,孤会相信你这几句话。你稍加调查,孤近来身体不好,甚至很多事情受挫的事情不是秘密。
若是有孤的兄弟帮助,你更是事半功倍。你入太子府,是想要帮着谁来对付孤,孤心知肚明。
你是聪明人,孤亦不是傻子!”
沈时璟说完,收回目光。
“梁峰,送客!”
沈时璟语毕,梁峰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弦玥不死心,再次上前。
“大国师都说我乃天生凤命,太子殿下难道不想要皇位吗?”
沈时璟冷眼,再度落在江弦玥脸上。
“江姑娘,你真自信。”
随后,他目光在江弦玥脸上流连,很快移走,就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什么凤女命格,在孤面前一文不值。孤就算是单枪匹马,也能让对手死一万次。”
沈时璟往回走了两步。
“孤还以为江姑娘有什么本事,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要知道,一个人闯入太子府,并且能够跟沈时璟说那么多实在是难得。
江弦玥为达目的,脸色沉闷了半晌。
想到前世种种,江弦玥最终还是扬起嘴角。
“总之,我觉得你还会找我的!”
......
入夜,沈时璟还在望着那棵树发呆。
“太子殿下不会认为,那树就像是江姑娘说的......”
梁峰未说完,沈时璟冷眸一瞥。
先皇后的去世,是沈时璟心中的伤痛,先皇后为数不多的东西,沈时璟确实小心保护。
若是旁人想要利用这份物件对付沈时璟确实杀人诛心。
但是,江弦玥说的也不错。
这沈时璟也觉得自己最近的身子实在是......就像是有人动了手脚一样。
“这书房戒备森严,有什么人能做手脚,除非这太子府的树种下,便已经有人......”
说到此处,沈时璟细思极恐。
想到那蝴蝶佩小时候便被拿走,一切的一切好像是针对自己的一张大网。
他仔细揣摩江弦玥的话,会不会因为自己不愿意走出这一步,才会停滞不前呢?
“挖!”
沈时璟的声音冰冷,似做出很大决定。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相信江弦玥的话,但是江弦玥那几句话自信地萦绕在沈时璟耳边。
既然江弦玥刚回到上京城,之前也无人进入太子府动土,若是挖出东西,那便是真的有问题了。
这一世他想要政权,想要得到自己的一切,做出牺牲是难免的。
沈时璟也想要看看,江弦玥的目的是什么。
梁峰比沈时璟还狐疑,却也找来暗卫仔细挖掘。
只是树下空空如也,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越是挖下去,大家越是丧气,慢慢地,都不抱希望了。
眼看着要到三寸有余,却依旧没有什么东西出现,沈时璟的眸子里面,竟然染上了一抹杀意。
挖了那么深,树怕是活不成了。
“住手!”
沈时璟猛然起身,叫停了一切。
他是疯了,这一世还要听江弦玥的摆弄,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记住前尘往事,那女人是有本事,做事同样心狠手辣,无需相信。
可现在,自己不知不觉再一次被牵着走了。
沈时璟很生气,伸手拂去了桌上所有东西。
梁峰见状,连忙开口:“看什么,还不埋回去,找人过来看看,这棵树还能不能活!”
梁峰推着人离开,随后走到沈时璟身边。
“太子殿下,这树的事情......”
“二皇兄如此逼迫,孤不会放过他!”
沈时璟目光里面杀意更加明显了。
仿佛,二皇子沈卿澜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在沈时璟的心中,沈卿澜教唆江弦玥将他母亲留下的东西毁掉,已然是罪无可恕了。
只不过眼下沈时璟还没有江弦玥勾结沈卿澜的证据,不然沈时璟现在便会出现在二皇子府邸了。
毕竟太子性格乖戾,人尽皆知。
沈时璟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梁峰已经找来匠人,重新栽种树木,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被挖得摇摇欲坠的树木轰然倒下。
梁峰与那匠人险些被大树砸倒,摔在地上,惊魂未定。
梁峰突然爬起来。
“太子,这树下......”
梁峰派人去找江弦玥,却得知江弦玥已经离开侍郎府,出去了。
江弦玥从颠簸之中醒来。
太子府回来之后,江如烟便提起去慈云山祭祖的事情,雇了轿子,兴冲冲拉着江弦玥出发。
玄门弟子,上香祭祖的事情还是有必要的。她也没想到,江如烟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害她。
她小憩一下,醒来已经到了山间空地。
轿夫放下轿子,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过来的人可不少,他们手拿利器,好浓的杀气,显然是抱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目的来的。
江弦玥下轿,望着眼前持刀的众人,目光一凛。
这么多人,如今她可没本事全身而退,终究是忘记自己失去灵力,轻敌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马车停在了不远处。
车上,修长指尖朝着她勾了勾,那森白的颜色,却仿若恶鬼。
江弦玥并不恋战,朝着那车厢走去。
前日的事情她心中还有几分耿耿于怀,这时候的沈时璟的脾气,比他们相遇时候要怪异得多。
拉开车帘,沈时璟斜倚在宽大的马车里面,周身令人舒服的紫气环绕。
他的神色恹恹,像是没睡好觉。
“太子殿下可是看了那树下?”
此刻,江弦玥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
沈时璟沉默,半晌......
“你刚进京,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沈时璟狐疑目光,在江弦玥身上打量。
“若非始作俑者,无人会把事情做得如此面面俱到。
江姑娘真的以为,用些玄学的东西,会让孤紧张害怕,继而方便你们行事吗?”
沈时璟,沉下眸子。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江姑娘刚回来,似乎不了解孤,二哥也一样!”
沈时璟想到昨日命人救活那棵树,他本来已经离开,但是梁峰等人挖土太深了,那树竟然倾倒,树下难闻气味,深挖下去,令人胆寒。
沈时璟瞬时间觉得自己误会了江弦玥,心中后悔。
今日,却也想到另外一层去。
若是一切出自江弦玥的手笔,简直令人细思极恐。
江弦玥忍不住深呼一口气。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与二皇子已经如此相熟,相熟到可以密谋一切的程度了?
那东西贴着树根,若是被后天埋进去也不可能,太子殿下若要怀疑,请问我与二皇子何时密谋的。
还有外面那些人,又是谁的手笔?”
沈时璟不止一次震惊,原来江弦玥竟然都知道。
江弦玥这种姑娘,与京城闺秀可不一样,寻常的相遇怕是难以引起她的目光,唯有一次次成为英雄,方可在她心中长久。
沈清澜前一世便是这样赢了。
这一世,沈时璟不愿意被儿女情长困扰,重来一世本应该得到先机,抢回喜欢过的姑娘,但是此刻他心死了。
本来应该和江弦玥再也没有瓜葛,却不曾想,江弦玥一句话,将他思绪带入另一件事情。
先皇后之死。
她似乎能查到很多东西,至少那棵树的来历说起来,有些门道。
沈时璟敛下一切情绪。
“如此,是孤错怪江姑娘了。为表歉意,今日执事,孤帮你解决!”
沈时璟掀开车帘,对着车外的梁峰开口。
“一干人等,一个不留!”
毫无情感的一句话,嘴皮子一张一合,定人生死。
他无情,睥睨生命,江弦玥还是为之一愣。
尽管知道沈时璟是什么样的人,如今还是不由得紧张几分。
“等等!”
梁峰准备去办,江弦玥却拦下来。
“怎么?”
沈时璟看江弦玥的眼神,都是狐疑。
江弦玥却相熟对梁峰开口。
“一干人等全部扣押,他们敢来吓唬我,那么始作俑者,是要得到一些教训的!”
江弦玥自信开口,沈时璟却连连皱眉,笑江弦玥天真。
“江姑娘你可知道,这派来的都是死士,武功高强,无惧生死。
就算是刀架在颈上,让他们造反,他们宁死不屈,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倒戈!”
“相信我!”
江弦玥说完,倾身朝着沈时璟那边扑了过去,动作太大,一下子扑倒在沈时璟怀中。
还是沈时璟完全没有设防,猝不及防的美人在怀了。
梁峰目瞪口呆,似没看过男女那点事情一样,连忙偏过头,放下车帘,逃也是得离开。
沈时璟对江弦玥态度暧昧却不承认,梁峰也看得出。
想着江家大姑娘不仅仅自信貌美,保命的本事也不差,生命力强大,这样一个姑娘虽然不同于娇弱闺秀,但是谁能不喜欢呢。
车内,江弦玥也别得意思,借点气运。
重生两日了,她也发现了,她只要靠近沈时璟一段时间,那不能用的灵力便会复苏一些了。
今日,她竟然能用灵力画符,操控符咒。
虽然都是最简单的入门招式,却也能让江弦玥喜出望外。
人是没本事让死士反水的,但是她却有办法。
瞧着江弦玥自信,沈时璟忙放开了江弦玥。
“江姑娘,请自重,孤倒是无所谓,外面众目睽睽的,你如此这般......”
“太子殿下,成个亲,如何?”
这是江弦玥第二次说起这件事情,比起上次慎重,更加不开玩笑。
是因为自己没有救她,改变了命运轨迹,她没有在宫宴那种场合遇上了沈清澜,所以感情也发生改变了。
沈时璟没做好人,确实让她提前见识了京城人心险恶,她防备心本就强大,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前世沈时璟如何想要制止的婚事,却在这时候被轻易动摇了。
沈时璟正想着,江弦玥伸手拉了拉沈时璟的衣摆。
“我能摆平大树的事情,甚至还有别的本事,我早就说过,我对于现在的太子而言,百利无一害。
而我,也有自己的目的罢了!”
“什么目的?”
沈时璟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前世今生,这江弦玥都不丑,她不是其他闺中女子那般柔情似水,却也不失长相甜美,是让人一眼能记住的美人。
如今,美人正可怜兮兮地谈着婚事。
沈时璟是第一次见到女子主动提起婚事,而且求娶的对象,竟然是当朝太子。
她胆子很大,做事情也十分别致。
事到如今,沈时璟都不能相信她。
前世的事情记忆犹新吧,他对江弦玥本就带着防备与戒备。
“目的?”
那当然是因为你啊!
江弦玥心中暗想,因为她毕竟是个姑娘,宣之于口太过急切下人,眼下确实需要一个十分充分的理由。
只要自己与沈时璟站在一起,情劫可以结束,并且自己也能报了前世的恩,还了前世的亏欠,何乐而不为呢。一切结束,她便能回望孤山,过她小仙姑的日子了。
她刚要开口编撰理由,梁峰再次打开车帘。
“殿下,一干人等全部擒获!”
太快了。
“江姑娘,你说让他们反咬回去,孤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在考虑你的事情!”
“好,你且看看!”
江弦玥下车,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符,朝着被五花大绑的死士走过去。
众人皆目瞪口呆。
夜色落下,才有小轿缓缓而来。
秦羽早就跟着江御在门口焦急等着,瞧见小轿过来,急切地走过来。
“如烟,你怎么才回来,你可知道母亲担心你?”
显然,慈云寺的事情秦氏也有份,才会笃定了如今小轿上的一定是江如烟。想必现在江弦玥已经中招,也方便她带人去看热闹。
这时候,似乎比她想的晚了一些。
“如烟,你长姐呢?”
秦氏再次询问,小轿里面没有动静。
秦氏许是害怕了,担心掀开轿帘会看见尸体,所以说话都颤颤巍巍的,她的手颤抖伸向轿帘之前,轿帘却猛地被掀开。
她对上的,是江弦玥那没有表情的脸。
秦氏脸色难看,大惊:“江弦玥,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
江弦玥走下车,秦氏依旧不死心。
“如烟呢,她不是与你一起出去了吗?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
江弦玥看向同样一脸紧张的江御,淡淡地开了口:“今日江如烟拉我去祭祖,这事情刻不容缓,慈云寺在山上她便要乘轿子,要了两顶轿子。
而她的轿子走得飞快,我原以为她在慈云寺等我,一日不见人影!”
江弦玥说得闲适得很,仿佛一切事情与她没有关系。
“你胡说!”
秦羽指着江弦玥的鼻子:“一定是你故意针对如烟,买通了人,想要对如烟不利!”
江弦玥指向几个轿夫。
“若不然,父亲母亲问问这几个人,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起的!
来人,将人扣下!”
“不必!”
秦羽心虚,连忙喊道。
“许是路上有什么事情,如烟才不会有事儿呢,我这就派人去找,马上去找。”
江弦玥掐指一算,之后笑了。
“父亲,秦姨娘,大张旗鼓可是不好。
说不定江如烟如今的样子,不想要被任何人看见呢?若是不小心,岂不是......”
江弦玥淡然解释。
“江弦玥,你好狠的心!”
江弦玥只是淡淡地扬起嘴角。
“我若是狠心,你们今日怕是见不到江如烟了。秦氏,我母亲虽然不在,但是在后宅内假装良善,班门弄斧,小心死无丧身之地。
如今,我可没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江弦玥走过,低声警告。
......
这江如烟是在慈云寺的山上找到的,衣衫不整,被冻得瑟瑟发抖,差点坏了身子。
最重要的是,江弦玥提醒过不要大张旗鼓,但是秦羽不听,恨不得闹得沸沸扬扬,说侍郎府千金出事儿了。
结果,可想而知。
一开始找上去的,有府中丫环还有外院男人,瞧见江如烟的时候,她已经冻得嘴唇青紫,该瞧见的,都瞧见的,白白的丢了性命。
可惜,真是可惜。
江弦玥也只是听说,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斜椅在太子府的书房前的太妃椅上。
那大树被连根挖起,留下深深的坑洞,如今经过这里,未免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沈时璟坐在另外一张太妃椅上,看着江弦玥恨不得将这里当家,并且将埋下去的东西草草看了一眼,嫌弃一般地掩住口鼻。
“那些人倒是很凶,太子府可是风水宝地,埋下这些邪祟之术,是能够转移太子殿下的真龙紫气的。
紫气外泄,等于太子殿下的命格被改变,等到这紫气全部扩散,无力回天!”
听闻江弦玥的话,沈时璟目光一凛,好似在思考什么。
这样的话,大国师都不敢随便说,瞧着有些危言耸听了。
可是,江弦玥却说得格外自在。
“朝廷禁巫蛊,但是属下实在不知道,巫蛊之术真的有用吗?紫气外泄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太子殿下除了身体不好,属下看着一切正常得很!”
梁峰说着,一阵风刮过,病太子咳嗽了两声。
身体,确实不好。
只不过沈时璟的命格强大,强行化亏为盈罢了,待到一切耗尽,便是自己前世看到的,吐血而亡。
江弦玥看向沈时璟,沈时璟似乎并不惊讶。
“原来,竟然从那么早开始!”
沈时璟皱眉,想了想现在的处境,脸色也实在难看。
江弦玥直起身子。
“找到了问题,化解便是了。
我现在只要找到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这树被种在这里,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吗?”
沈时璟点头。
“父皇身边的苏公公亲自给母妃选的树苗,也是让大国师亲自选定的吉位。”
沈时璟犹豫一下,开了口。
这一切,沈时璟本不打算说出来的,若是江弦玥想要以过去的事情,引起他的注意,亦或者早些立了她能力非凡的人设,而后的路,岂不是被动。
这一世沈时璟本就防备,所以不愿意草草地相信任何人。
更何况,他选择相信江弦玥,等于被她钳制。
这事情是双刃剑,他不过是拖着而已。
“那苏公公在皇上面前?”
江弦玥记得,这皇上身边有这一号人物,脸色惨白,一脸的笑容,那笑容从不达眼底。
她对宫中的人印象不多,等到沈卿澜成为太子,那些老东西也差不多死干净了。
所以让江弦玥回忆,只能想起依稀影像。
“他面色过于惨白,整个人都不正常,日日都笑嘻嘻的,像是一个幽灵!”
江弦玥脱口而出。
“宫宴未曾开始,江姑娘怎么知道苏公公长什么样子?”
江弦玥不涉及宫中事情,却不知苏公公是从小照顾自己与沈卿澜长大,是沈卿澜母亲的心腹。
如今,刚刚回京的江弦玥轻松地说出此人的样子,形容不算是太贴切,但是一句话听下来,所有的特征也都差不多,一切想想细思极恐。
“太子莫要忘了,我有神通的。
若不然,皇帝何必千里迢迢将我找回来!”
那些人是二皇子的人,那日的事情玄幻,连梁峰都傻了眼,世上是否有如此厉害的符咒他不得而知,若是沈卿澜帮忙造假,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也怪江弦玥。
前世,小老头说修道之人,切勿卖弄。
江弦玥在旁人眼中,只是个没本事的土包子。
她懂玄学的事情说起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就连沈卿澜,也只当她有手段。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时璟的表情阴冷,玩味打量着她。
江弦玥随即一愣,难道自己如今太狼狈,沈时璟没认出来?
江弦玥犹记得,前世自己也在破庙被老婆子所害,因为没有失去灵力,轻而易举的便将几人收拾,拍拍手离开巷子,依旧是这马车接的自己。
前世江弦玥没有防备,仗着一身本领直接上车,沈时璟对她很是体贴,一直到沈卿澜的出现,他手持自己寻找的蝴蝶佩,比起沈时璟的狠厉阴鸷,整个人都彬彬有礼,加之两人是死对头。
久而久之,江弦玥主动疏远。
现如今,疏远的那人不再是自己了。
“梁峰,还不动手?”
沈时璟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催促,根本不顾江弦玥白衣染血,表情里面满是惊恐。
一等侍卫梁峰还记得,早上沈时璟药都没吃,拖着不好的身子着急出门,担心江弦玥出事儿的样子。
太子沈时璟心中念着一人,梁峰一直都知道。
他调查江弦玥许久,能确定就是眼前的人。
太子可能认错了?
毕竟眼前这位浑身血水带着泥水,太子向来爱干净,可能看不出来。
“太子殿下,这位便是那江家大姑娘,皇上下旨让她进京的那一位。”
“那又如何?”
沈时璟继续揉着眉心。
外面是刀山火海,江弦玥没弄清楚自己为何失去灵力,为自保自然不愿意回去。
只是此时,那手再次按住自己的肩膀。
“上孤的车驾,你想死?”
少年太子眉目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似乎真的想要把江弦玥赶走。
只是少年太子靠近的时候,江弦玥原本浑浑噩噩的脑子,渐渐清醒。
只见沈时璟周遭紫气环绕,让江弦玥原本空虚的灵气渐渐复苏,因为被下药没力气的手脚,也渐渐有了一些力气。
“太子,有人要害我。”
沈时璟的声音冰冷,仿佛不是等在此处一般,再次听到沈时璟的声音,江弦玥不禁红了眼,她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但是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句也说不出。
失去灵力的无助,还有前世所托非人害死沈时璟的懊悔,在一瞬间汇聚,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沈时璟再次皱眉。
“有人想要害我!”
江弦玥的声音满是颤抖,她已经知道沈时璟前世的心意,如今她回来可以弥补一切,却觉得他格外冰冷。
“那又如何?江姑娘看着不似弱者。”
沈时璟用力一推,江弦玥身子轻飘飘的,若不是她还有点本事,一定狼狈地跌入泥水之中。
马车毫不犹豫前行,身后婆子终于带着几个人追上来。
“臭丫头,老娘下了那么重的药,你还有这般力气,乡下丫头敢伤人,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那没有受伤的婆子叉着腰,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瞎眼婆子,恶狠狠地看过来。角度问题,缓慢行驶马车,恰到好处地被遮挡。
几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扯住了江弦玥。
“二姑娘说了,毁了她的清白便可,今日她对我们下了手,你们好好收拾她,留她一条命苟延残喘,看看到了上京她是否还嫁得出去!”
婆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几个男人便一脸奸淫地将江弦玥重重围住,江弦玥努力掐着手心,想要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前世自己虽然被害死,但是出身玄门,她一身本事也未受过如此委屈。
如今,一身本事仿佛消失了一般使不出来,莫不是与重生有关?
想着,一个男人冲过来,一把扯开江弦玥的衣衫,把江弦玥按倒,后脑再次传来疼痛,江弦玥已经顾不得其他,拔下发间唯一的簪子,朝着男人脖颈狠狠地刺下去,她的力气不大,足够男人吃痛。
瞬间,血流如注。
江弦玥强撑着站起来,手中的银簪滴血,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混合着头上血水,一个惊雷划过,她更是面若夜叉一般的狰狞。
这气势,吓得婆子有点退缩。
想到主家的命令,那婆子还是咬咬牙开口:“给我上,我就不信这臭丫头多大的本事。”
江弦玥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虽然摇摇欲坠,却也能将三个男子都打得趴下,手中唯一的银簪,成为最后的利器,划破敌人的皮肤,来到了叫嚷的婆子面前。
“该死!”
想起前世种种,她心中一点委屈都容不下。
那婆子脸色惨白,来不及跪下,另外一只眼睛也一同被戳瞎,箱子里面,弥漫惨叫。
雨淅淅沥沥落下,江弦玥扬起笑容。她江弦玥回来了,她这本应该下地狱的恶鬼回来了,她不介意,让这世界天翻地覆。
只是,失去了原本的灵力,巨大的眩晕感传来,江弦玥的意识开始模糊。
那雨越下越大,不远处马车里,一条视线紧紧地注视眼前一切。
“沈时璟,你还说我们有命定的缘分,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不知怎么的,泪水突然涌出。前世他们是死对头,但是回想到这阴鸷男人也有步步退让的时候,再想到不久之前他还在自己坟前互诉衷肠,如今却看着自己被欺负......
马车没有走远,江弦玥猝不及防与马车里冷漠身影遥遥相望。
江弦玥心中委屈,沈时璟却思绪万千。
只是因为再等待江弦玥的空挡,他因为没有吃药,再次晕倒了。
一切仿佛一场梦,再醒来,已经过一辈子了。
沈时璟皱眉,暗想:这江弦月,可真厉害,前世可没有这一出,难道是因为自己方才拒绝了她。
还是从初遇,便是算计?
马车外面,江弦玥倔强强撑,朝着马车走来,大有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沈时璟冷眼看着眼前一切。
许久,他认命一般叹气,过分白皙的手,从车窗伸出来。
“这里的,一个不留。”
沈时璟语毕,仿佛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他自小便是如此,除了对一人。
但是那人,却将他伤害得彻底,刚刚突然清醒,他发誓还清了羁绊,这一辈子便与她再无瓜葛。
他再也不会让她,也不会因为她的示弱心软。从头到尾,她的心中只有自己二哥,不管用尽阴谋阳谋,拼了自己一身本事,不怕自己日后厄运缠身,也要帮他二哥夺得帝位。
他弄清楚了,这一世皇位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那些利用自己的人本来该死,包括她江弦玥。
不过,沈时璟却心软了。
一众暗卫从天而降,顷刻之间,巷子里面的呼喊停止,冰冷的雨水砸在了江弦玥身上,她抬眸,却见眼前一片血色。
“沈时璟,你......”
看着熟悉的脸,江弦月似有千言万语,只是来不及开口,终究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
她刚重生,死得或许过于凄惨。
她闭上眼睛,自嘲一声。
一切都是她活该,她自作自受,害死了真心对自己的人,就算是轮回让自己尝尽本该有的苦楚也好。
沈时璟掀开车帘,梁峰立马撑伞跟上。
只见沈时璟的衣衫,早就被江弦玥冲进去弄脏,沈时璟却不恼,低头将泥水之中的姑娘抱起。
“江弦玥,孤可不欠你了,今日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孤不会心软了。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