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其他类型 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白濯焚阳后续+完结
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白濯焚阳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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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濯焚阳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白濯焚阳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君君不吃豆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求公主,屈尊为白濯施药。”他说的时候很是艰难,似乎羞耻至极。姜扶桑背对着他,站在殿门前,嘴角悄无声息地翘了翘,似乎很愉快,可转身的一刹又恢复那副冷脸样子。盯着披头散发狼狈趴在小榻上的俊美少年,看着对方那刻意装软弱可怜的双眼,对他什么心思了如指掌。神情不屑,高不可攀仿佛神明。“现在知道求本公主了?早做什么去了?”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装那副清高样子,到头来不还得乞求本公主?”鼻间的冷嗤让人感觉尊严丧尽。少年本就羞耻的脸因为她的羞辱而微微发烫,几乎要恼羞成怒。“没有装!”“没装?”她冷笑,“斗兽场上是谁说不会屈服于本公主的淫威?狗说的?”他脸憋的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白濯知错,求公主原谅。”“哈哈哈!”没想打公姜...

章节试读

“求公主,屈尊为白濯施药。”
他说的时候很是艰难,似乎羞耻至极。
姜扶桑背对着他,站在殿门前,嘴角悄无声息地翘了翘,似乎很愉快,可转身的一刹又恢复那副冷脸样子。
盯着披头散发狼狈趴在小榻上的俊美少年,看着对方那刻意装软弱可怜的双眼,对他什么心思了如指掌。
神情不屑,高不可攀仿佛神明。
“现在知道求本公主了?早做什么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装那副清高样子,到头来不还得乞求本公主?”
鼻间的冷嗤让人感觉尊严丧尽。
少年本就羞耻的脸因为她的羞辱而微微发烫,几乎要恼羞成怒。
“没有装!”
“没装?”她冷笑,“斗兽场上是谁说不会屈服于本公主的淫威?狗说的?”
他脸憋的通红,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白濯知错,求公主原谅。”
“哈哈哈!”
没想打公姜扶桑突然笑开,嘴角先向下压,随后高高地扬起,连那双向来充满蔑视的眼睛也弯起来。眉眼戾气被笑意驱散,宛若冷雪中开出红梅,丽得惊人。
白濯愣了一瞬。
他见过这女人愤怒的冷笑,轻蔑不屑的嗤笑,仿佛每一个表情都带着浓浓攻击性......这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愉快开心的笑。
哪里好笑?
哪里好笑!笑什么!
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折磨他?
白濯皱起眉头。
就当他慌乱于看不懂她心里想法时,对方却不知从何处拿了一颗蜜饯。
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到他面前。
“本公主高兴,赏你的。”
见他犹豫,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怎么?怕本公主毒死你不成?”
“......奴不敢。”
他心里打颤,上次被她逼着吃东西,是让身体不受控制发热的无比下作的药。
张开血液干涸的嘴唇,蜜饯被她用手指塞进他口中。
蜜饯的甜在口中绽开,与喉咙里涌上的腥舔血气混在一起,味道难以形容。
她似乎心情不错:“早这样乖乖的多好?就用不着受那么多罪了。”
可细看那双眼里,却没有笑意。
三月的春风和暖,河岸杨柳依依。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扶桑总感到白濯的伤好得比寻常人要快。
经历了毒打折磨,仅仅七日就能下地,半月后已经看不太出。
在她印象中,只有长年舞抢弄棒的人愈合能力才能这样强悍。
可少年身体只略有薄肌,肤质白皙细腻,没有刀疤剑伤,绝对不是练家子。
最后一次上药时,
她站在他身后,微凉的手指按住已经结痂的鞭痕,他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公主......”
身后人问:“才短短半月就好了大半,小蛮子,你的愈合能力真是惊人呢,这是你们楚疆人天生的优势?”
“听闻你们楚疆善蛊,这愈合伤口的能力也是蛊虫带来的?”
声音漫不经心,凉飕飕地,仿佛一只手骤然捏住他的心脏。
他身体一僵。
眸色干净,一副茫然的模样:“回公主,奴不知。”
“不知?”
姜扶桑掐住她的脸,逼他看着自己:“会下蛊吗?”
“不会。”
“你是楚疆小王子,怎么可能不会下蛊?本公主想看看传闻中生死人肉白骨的巫蛊是对你的欣赏,你竟敢拒绝不从!”
他跪在地上:“白濯不敢!奴真的不会蛊,请公主责罚。”
她脸色一瞬间沉下来,甩了他一巴掌,一脚踹在他胸口:“本公主最讨厌别人撒谎!”
少年捂着疼痛的心口,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在她面前。
并不松口,语气诚恳:“如果楚疆王室当真有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蛊术,奴就不会跪在公主殿下的面前。”
姜扶桑盯了他一会儿,他神情坦荡、高洁宛若天山的雪。
她转过身去,似乎叹了一口气。
讥诮出声:“呵,也是!如果真有那种蛊术,楚疆早就一统天下,怎么可能会输给大晟、被迫把王子送到敌国做质子呢......”
毫无尊严、猪狗不如。
姜扶桑没有看见,在她背过身后,看似不善伪装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漆黑难以捉摸的晦暗。
又过了几日。
白濯彻底熟悉公主府的结构,他的房间就在公主府偏殿后的房屋,跟普通奴隶并无区别。
府上婢子都晓得他是敌国质子,轻蔑他:“靠出卖男色上位的贱奴。”
唯有姜扶桑的贴身丫鬟沐兰对他有两分好脸色。
在他被那个恶毒女人刁难时,沐兰出来劝说:“公主,奴婢来为您誊抄吧,质子毕竟不是晟国人,自然不会写晟国字。”
“不会就去学,没用的废物,学个字都要那么久!”
姜扶桑看着纸上写的歪七扭八的鬼画符,抄起砚台就扔下去。少年跪在地上不敢躲,被砸破了额角,血从额头上往下流。
沐兰跪在地上为他求情:
“公主......”
公主平复怒气,对着质子冷声说:“滚下去吧!”
白濯一语不发,起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垂着眼睛离开大殿。
心中恨意滋长之余,还有一抹异样情绪生出。
——那个在他最困难时暗中帮助他的人,是沐兰吗?
大殿中。
少年离开后,跪在地上的婢女站起身。
她上前两步走到公主面前,面露不解:“公主,您既然安排我为质子求情,那就不是真心想要对他发火......可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扶桑执笔写着什么,抬眸扫了她一眼,平静到丝毫看不出刚才盛怒:“你来府上半个月了吧?”
女孩通过这段时间相处,已经不再怕她。
点点头。
“本公主最初对你的要求还记得吗?”
“忠心于公主、除了公主外谁的命令都不从。”
女人嘴角勾起:“看得出来吗?我这公主府里遍布眼线。”
听了这话,沐兰瞳孔一缩,感觉背后发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我每天都要演戏、让无时不刻盯着这里的人放心。”
“这世间有谁敢监视公主?”她思索着喃喃两声,突然脸色骤变,“难道是......”

她置若罔闻,挑开他的衣襟,剥了那层似遮非遮的薄纱,冷笑着说:“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这令他感到无比羞辱,拼命挣扎。
怒吼:“我死也不会从你!”
被捆住的手挣扎时打到了女人的手臂,她骤然掐住他的脖子,手指锁紧。
“软的不吃,非要让我来硬的?”
俊美少年挣扎地红了眼,脸色涨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要打要杀给个痛快,别用这种下作手段侮辱我!”
“侮辱?”
姜扶桑掐住他的脖子手一松,将人甩到地上。金丝缕靴踩在他露出的大片白皙胸口,笑声倾泻出:
“在楚疆一直被捧着吧?受过真正的侮辱吗?”
她高喝一声:“来人!”
“把他的衣衫扒了,喂药!”
白濯听到这话,奋力挣扎起来,脸色涨红,愤怒至极:“姜扶桑!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冷笑:“不能?”
贴身丫鬟小芜和几个侍卫进来,强有力地控制住他。将他身上的衣衫扯裂,拽下来:“次啦——”
将药塞进他的嘴里,灌了两口水。
“唔——不,咳咳!不要!”
他挣扎的声音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药和水一齐进入腹中。
反抗能力因为迅猛的药效而土崩瓦解。
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美目中渐渐浮起水光,脸上泛出红潮。
身体开始燥热,渴望碰触凉的东西,煎熬而不受控制。
冷漠倨傲的公主居高临下睥睨着跌倒在地、面容姣好的质子,看着对方眼中的燃烧的恨意被渴望的浪潮吞噬,勾起嘴角。
他用被捆绑的手拧自己大腿的肉,企图让自己清醒,可抵挡不住一浪一浪的热。
她俯身,伸出手去摸他的喉结,滚烫的热意从指尖传来。
脖颈上还有她刚刚掐过的痕迹。
这本看上去轻佻的动作,她做起来却显得风流雅致。
感受到了意识不清醒的少年去贴她掌心的凉意,姜扶桑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
重重一巴掌将白濯扇得清醒,他的视线重新有了聚焦。
浮着水汽的眸子因混沌而失去锐利,变得可怜巴巴,眼尾沾染了绯色,惹人怜爱。
“不是装贞烈吗?刚才为什么蹭我手心?”她挑起他的下巴,“我看你这装的也不过如此!”
他别过头,脸上露出屈辱神色,咬着牙不说话。
“要不是看你生得漂亮,你以为本公主愿意屈尊让你这种卑贱的人侍寝?”
“你可知本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玉面郎君求着服侍都没机会!”
他的字在喑哑的喉咙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那就让他们来......我做不出这种以色侍人的肮脏事!”
“肮脏?能以色侍人,是本公主是赏赐给你的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又扇了他一巴掌,这一下比先前都要狠,将他打的偏了头。嘴角溢出血丝,眼睛低垂,发丝散落,凌乱可怜。
“不过是楚疆蛮子,装起贞洁烈男像模像样!本公主看你是欲擒故纵!”
姜扶桑屏退侍卫,只留下小芜守在门外。
掐着他的下颌,一字一句:“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服侍人!”
少年的身影被华服鹤氅遮掩,炭火的暖驱散严寒的凉,烛影轻晃。
忽而拉长,忽而退去。
掠起的暖热气息让烛火更摇曳不停。
像是落在地上的深色的云。
待烛影停息,已入深夜。
公主衣衫如旧,起身扶了扶并未凌乱的发髻,冷漠又轻蔑地看着地上频促呼吸的少年。
他身无一衫狼狈至极,宛若润泽白玉的身体上被刻了各样印记。像是所有物被打下的标签。
只有那一双眼睛,带着深刻不灭的漆黑恨意,恨不能把她抽筋剥皮。
她狠狠踹了他胸口一脚:“再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
“来人,把他扔进柴房!”
两个侍卫将他拽起来,架着从富丽堂皇的焚阳殿拖出去。
“公主,这些衣服?”小芜看着地上被撕烂的纱衣和内衬,询问道。
她却冷冷睨了对方一眼。
“本公主累了,你该服侍本公主沐浴更衣就寝,而不是关注这种小事。”
小芜低下头。
“是。”
公主随口一句:“烂布条一堆,扔了就是。”
柴房冰冷。
白濯身上几乎没有可以蔽体的衣服,更不要谈御寒。
他蜷缩在柴房的角落,冻的嘴唇青紫、直打哆嗦。
看着手腕上被捆久产生的淤痕,双手攥紧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漆黑的眼珠充满了喝血啖肉的怨恨。
咬牙切齿:“姜扶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蛇......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鼻间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暖香,挥之不去,令他感到恶心。
闭上眼就能回想起这一天自己受到的所有折辱,恨意几乎要把他都胸膛撑破。
他是楚疆的王子,出生高贵。没想到一朝沦落至此......猪狗不如!
若不是已经到了夺回本该属于楚疆东西的时机,他绝对不会以质子之身入晟国涉险、将自己置身这样的局势下。
忍......
凡成大事者,皆忍常人之不能忍。
少年深吸一口气,将剧烈起伏的胸口平稳。柴房四面封紧,但冷风无孔不入,一阵一阵吹到皮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令他战栗。
药效过,使得身体格外虚弱,嗜睡。可他冷的睡不着,缩成一团也无法避免寒气入体。
子时。
他抱着胳膊,感觉身上冷热交加,头脑昏昏沉沉。睁不开眼,也无法思考。
今天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他感染风寒,已经烧的神志不清,毫无察觉有人进入。
只感觉模模糊糊间嗅到一股桂花香味,想睁眼却无力,面前糊成一团。
忽然香味浓郁起来。
伴着香味一起来的,还有落在身上的一件厚厚的貂裘长袍。

斗兽场上。
眉目清冷的少年浑身浴血,一袭白衣破烂不堪,他狼狈跪在地上,胸口受了重伤,喘息困难,咳出血来。
在两匹狼的利爪下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他耗尽了全身力气。
凌乱的发丝遮挡不住他冷若冰霜的面容,一双丹凤眼凌厉到惊心动魄。
用手背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血红的颜色更衬得他傲骨铮铮。咬紧牙关,眼睛死死盯着高台上的看客,冰冷愤怒。
声音嘶哑:“我绝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
高台上,女人身穿鹤羽大氅的坐在正位宝座,一身气度华贵。身后仆从无数,端茶倒水,排场阔绰。
手支着头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场内的玩意,看他做困兽之斗,唇边流露出一声轻蔑的嗤声。
“漂亮的少年一身傲骨,真让人想要折断呢......”
贴身婢女小芜低声问:“公主,贱奴都被狼咬成这样了还不听话,要不要继续加刑?”
“不用。”
姜扶桑走下高台,手一挥,让士兵打开笼门。
士兵提醒:“公主,还是不要进去了,怕这不长眼的野蛮楚疆质子伤到您。”
她抽出腰间的鹿皮细鞭,拿在手里摩挲着,勾唇一笑,冷艳傲慢。
“就凭这个畜生也想伤本公主?”
这话被跪在地上的少年听到了,气的殷红的眼睛充血,死死的咬紧牙关,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忽然,身体被阴影笼罩住。
他看见一双绣云纹金丝软靴,抬眼往上看是寻常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锦绣华服、鹤羽大氅。
再往上,面前的女人正睥睨着他。
“不听话的奴才在本公主这里只有被玩死的命运。”
“听说你们楚疆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招魂术?嗯?”
姜扶桑用鞭子挑起来倔强少年的下巴,锋利的眉眼攒出笑意,倾国倾城,令人呼吸一滞。
说出的话却恶毒至极:“就是不知道,楚疆的小王子能不能为自己招魂?”
只有死人才会被用招魂术招魂。
白濯死死咬紧牙关,脸上因被挑起下巴而露出屈辱神色,眼神冰冷、丝毫不见恐惧与屈服:
“姜扶桑,我是楚疆和晟国维持和平的象征!你要是杀死我,楚疆人民就算竭尽全力都会踏破你晟国的城门、取你的头颅高悬于城墙!”
“哈哈哈哈!”
姜扶桑像是听到极好笑的事,大笑起来。
几乎下一刻,她的脸色骤冷,语气一瞬间如坠冰窟:
“大胆,竟然敢咒骂本公主!”
扬起手,一鞭子狠狠甩在面前瘦弱负伤的少年身上。
“啪!”
第一鞭,皮开肉绽。
“啪!”
第二鞭,白濯后背衣服被抽开,衣不蔽体。脊背鞭伤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可以隐约看到肩头森森白骨。
高高在上的公主打完,甩了甩发疼的手,厌恶地睨了一眼被趴在地上口吐鲜血苟延残喘的少年。
“皮糙肉厚的畜生,打的本公主手疼。”
就在这时,大太监匆匆赶过来,恭敬地说:
“公主殿下,陛下传您觐见。”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今天暂且放过你,下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来人,把我们从楚疆来的‘代表和平的好质子’再拖回柴房去,好生看管!”
白濯垂着头,咬紧牙关。如果不是晟帝召见她,自己会被她活活折磨死!
这个毒妇......
公主说完,慵懒地扶了扶鬓发,拢着大氅步步生莲地离开斗兽场。
肌肤胜雪,冷艳高贵。
仿佛晟国王都深冬盛开的红梅,又仿佛东方进贡来富贵的红牡丹,美而不妖。
凡是见过公主的,无一不惊艳于她的倾城美貌,同样也无人不恐惧她蛮横凶残的作风。
......
焚阳公主和楚疆质子的事,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半月前。
晟国与楚疆在乌水一战,俘虏了楚疆小王子白濯为要挟,逼楚疆签下和平条约、退到乌水之后、三年内永不挑起战事。
条约上规定,楚疆小王子扣留晟国三年。
楚疆王相当宠爱这个小儿子,含泪签了合约。
此战晟国大胜。
接风宴席上,将军在把绑回的质子作为礼物献给晟帝,不料却被公主看中。
公主美眸一睐、丹唇一启,就决定了楚疆质子的命运:
“父皇,这个楚疆来的小蛮子生的俊俏,焚阳想讨他到公主府上服侍,正好免了父皇在如何处理俘虏这种小事上烦心。”
晟帝抚掌大笑,说着“焚阳长大了,也该养两个面首玩玩”,就把质子赏给了她。
众人一片哗然。
皇上深爱死去的皇后,公主是皇后留下的唯一子嗣,因此自幼受尽恩宠。可以说是掌中宝,养的骄纵刁蛮。
此宴过后,公主强取豪夺楚疆质子的事传了出去,本就恶劣的名声又多了“好色淫乱”这无关痛痒的一项。
质子被送到公主府上两日后,就得到了召幸。
寒冬季节,天正下着大雪。
公主寝殿的窗外,冬梅开的娇绝,在皑皑白雪衬托下鲜红如血。
面容俊美的少年被绑住了手脚扔在锦丝软榻上,身上仅穿了水色的薄纱轻衫,白皙皮肤若隐若现,风流至极,如同青楼小倌。
可那双凤眼却满是冰冷的抗拒,带着滔天怨气。
一个绰约的身影拨动重重帘幕,一步一步走过来。
姜扶桑挑开床上流苏帐幔,掐住少年的脸,左右端详:“小楚疆蛮子,脸生的漂亮,会伺候人吗?”
白濯冷冷地盯着她,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还是个辣性子,敢跟本公主这样说话?”
貌美的公主抬手就是一巴掌,雷厉风行,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教训人。
“啪!”
清脆的一声响,少年漂亮的脸被扇到一边去,嘴角溢出血来。
“父皇已经把你送到公主府,你的命就在本公主手上。这一巴掌是给你长记性的,记住!”
姜扶桑说完,又抚摸上他的脸,动作令他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泛起一股恶心厌恶。
出声抗拒:“别碰我!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挣扎着,手腕被勒出痕迹。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他呛了一口水,浮上来。
表情惊慌失措:“公主!”
身上薄纱衣袍湿透,贴在身上更显身材,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都美感。
时脸上沾满水珠,十分勾人。半扎着用木簪固定的发丝散开,美的如同花中书生,惊心动魄。
姜扶桑滚烫的目光在他身体扫过,最后回到他的脸上,勾起嘴角,冷冷睨着他:“怎么?与本公主泡鸳鸯浴委屈你了?”
“不,不敢......”
她看他连连后退,下令说:“过来。”
他身体顿住,没有动作。
焚阳公主抿紧了嘴唇,不耐烦:“不要惹本公主发怒!”
少年僵硬地挪动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排斥与厌恶。
“哗!”
女人将他拽到自己身边,掐着他的脸,威胁道:“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装给谁看?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再这样本公主就将你剁了喂鱼!”
他只能忍下,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幽香味飘进他的鼻腔,身体被温热的汤池泡的发热起来。
意识到不对,他大惊失色:“欢情香......”
她诧异一瞬,靠着池壁,身上浮着鲜红的玫瑰花瓣,眸子眯起:“连我大晟国的药也能闻得出来。小蛮子,你即便不会蛊,也该懂药。”
他没有否认,而是赤红着眼盯着她,愤恨不已。
“公主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岂非羞辱身份!”
姜扶桑也似醉了般,凉凉地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生的漂亮,不喂药不乖......小蛮子,给本公主玩玩又何妨?”
“玩”这个字提醒着他自己处在各种低贱的处境,猪狗不如!
白濯咬紧牙关,热意积攒在胸口,像是火一样熊熊燃烧。幽幽的香气仍在空中飘散着,双重夹击之下就算圣人也难以抵抗。
他脸色忽红忽白。
视线开始逐渐模糊,脑海中只留一个念头。
姜扶桑挑开他贴在胸口的薄薄衣料,可似笑非笑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他骤然抓住手。
忍不住惊呼一声:“疯了?”
少年像是茹毛饮血的兽类,低头用力地咬住她的锁骨。
她因他陡然而来的动作而吃痛,愤怒甩了他一巴掌:“贱奴!”
这一巴掌并没有让他清醒,周围的热气浑浊了他的头脑,只剩下欲求。
贪婪而渴望。
一双眼烧的赤红,在盯住她的时候尤为可怖,带着疯狂的恨意,似乎要将她碾碎了。
姜扶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宛若看着一个企图逃离手心的蝼蚁。
她对他的恨意一直了如指掌。
挑起他的下巴,逗狗一样地撩弄着:“这么恨我?”
白濯怨恨和欲念交加,几乎要把他清醒吞噬。这时她又这样侮辱他,更令他失去理智。
呼吸贴着她的耳朵:“公主不是要验证我撒没撒谎么?贱奴这就好好地自证。”
一字一句带着巨大的恨意,咬牙切齿。
可她此刻已经无暇在意。
翌日。
少年被罚跪在殿门前,三个时辰。
沐兰走进去时,瞥了他一眼,开门又关上。
女人披衣半靠在金丝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万千墨黑发丝垂在锦绣丝被上,见她进来,疲惫倦怠地掀起眼皮:“太医诊断的结果如何?”
“公主的体质受孕没有问题,只是子嗣一事不能着急。”
姜扶桑低声重复了一遍:“不着急......”
“质子还跪在外面,已经跪了两个半时辰。现在正是一日太阳最毒的时候,公主…真的不宽恕他吗?”
“宽恕他?”姜扶桑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平静而不容置喙,端的一派上位者的威严,“三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少。”
沐兰低下头:“是。”
“把三排柜子上的蓝瓷瓶拿给我。”
婢女交给她:“这是药吗?”
姜扶桑没有回答,而是拔出塞子。
霎时间,桂花香四散开来,传进鼻腔。
她倒出一粒金黄色的丹丸,压在舌下,丹丸在口中化开,一点点被吸收。
身体上的酸痛略有缓解,她蹙了许久的眉头才舒展开,露出一丝轻快愉悦的神情。
效果是很好,只是六个时辰内不能重复服用。昨夜她已经服过,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沐兰嗅到扑鼻的桂花香气,不由自主地惊叹,心道原来丹药也能这般香甜!
有些神往:“这个丹药好香啊!”
就听见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不是药,是毒。”
一下子震惊了。
她惶恐不安:“公主!”
姜扶桑扫了她一眼:“金桂九丹散。止痛舒神,久服成瘾,不是好东西,你若要碰就是自寻死路了。”
“吃了会死?那…您服这个......”
她面色微沉:“本公主要做什么,是你一个小小婢子该问的?”
“时辰到了,让那个贱奴滚回去吧。”
沐兰战战兢兢地离开。
白濯久跪而双腿麻木,起身时身体重重摇摇晃,踉跄一下。
沐兰顺手扶了他一下:“慢点。”
他心微动,垂眸说:“谢谢沐兰姑娘。”
白濯拖着麻木的双腿要离开时,忽然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桂花香。
身体猛地一僵。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沐兰姑娘——”

“是......陛下?”
“闭嘴!”
姜扶桑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想死吗!”
女孩吓得脸都白了。
哆嗦着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叩在地板,连忙求饶:
“沐兰知错!沐兰知错!”
“今天公主什么都没说,沐兰也什么都没听到!”
公主脸色稍霁。
“行了,起来吧,”她凉凉地笑,“反正即使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这抹笑让沐兰感觉瘆人。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十分胆战心惊,这段时间自己亲身感受到的跟从前听闻的不一样。
公主并非世人所讲的那样残暴昏淫。
自己比较开朗,有时会大不敬地问一些话,放在别的主子那里定然会治大罪。
公主知她平民出身、没有受过系统的管教,很多时候不多加责罚。
公主在无人时不怎么讲话,想来本质应该是沉默温润的性子。
要每天扮演一个刁蛮任性蛮横无理的人,一定很艰难......
沐兰上前一步,帮姜扶桑研墨。
看到公主又在给那位“薛郎”写信,心中生出好奇。难道这是公主看上眼的人?
于是试探性地问:“公主每隔几日都会向这位姓薛的公子写信,此人对公主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嗯。”
姜扶桑摩挲着信纸边缘,揉的有些发软,神情比平日要柔软,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本公主一生下来体弱多病,幸得药谷谷主薛玄子的救治才活下来,在十岁以前一直住在谷中,与谷主之子薛羡云情同兄妹。”
沐兰诧异地说:“奴婢一直以为,公主是在皇宫中长大......受尽恩宠。”
公主不说话,只是勾了勾嘴角,似乎讥诮。
受尽恩宠......
只怕她的命,也不够买这份“恩宠”。
垂眼将写好的书信塞进信鸽脚上的木竹筒,在窗前放飞了它。
捡起落下的一只白羽,放在桌案上。
另一边。
狭窄逼仄的破屋子里,少年用冷水清洗额头上被砸出血的伤口,将帕子搭在铜盆边缘。
盯着盆底光面映出的人脸,阴沉到几乎要滴出墨来。
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他迅速换了一副面孔。
诧异地看着进门的沐兰。
“看你额头伤重,我这里有公主赏的金疮药,也用不到,就给你送来了。”
她将瓷瓶放在小木桌上,看了他一眼。
确实是一张漂亮的面孔。
水珠从白净的脸上滑下来,没有人能忍住不动心。公主对他不同,能够理解。
他的表情有些动容,眼中薄薄的红意更让人心生怜惜:“谢谢你,沐兰姑娘。”
“不必客气,同为公主做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的身份特殊了些,府上人多眼杂,万事小心。”
沐兰走后,白濯将房门插好。
拿起桌上的金疮药,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沐兰极有可能就是那晚帮助他的善人、墨衣阁在公主府的眼线......
可她让自己小心府上其他人,为什么?
这公主府难道还有什么深藏的秘密?
亦或者,有其他人盯着这里?
有一点他不能理解,从前跟在姜扶桑身后的并不是沐兰,而是那个叫小芜的婢女。
沐兰的出现悄无声息,府上没有人觉得不妥,似乎已经在了很久。
联合上次姜扶桑让他假意刺杀她,最后却捅死了小芜的事......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仿佛一切都是姜扶桑的安排......
白濯转动手中的瓷瓶,打开瓶子,将药放在鼻间嗅了嗅,是上好的金疮药。
他松了一口气。
讽刺地笑了笑:或许是自己太敏感,多想了。
姜扶桑那样暴虐恶毒的女人,怎么会管他这贱奴的死活?
她以折辱他为乐、恨不得他出卖色相、像小倌一样求着为她暖床!不可能给这种的好药......
但他还是得进行确认。
夜里。
公主府的汤池。
衣衫褪去,走进池中。
水没过胸口,女人露出性感锁骨,以及圆润却不失骨感的肩头。
顺滑如瀑的长发铺在洒满鲜花的浴池水中。白皙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仿佛上好的羊脂玉润泽。
氤氲的热气中,姜扶桑朝站在池外很远的少年招招手,嗓音慵懒:“过来,服侍本公主沐浴。”
白濯心中厌恶反感,脚步沉重,一点点挪到池子边缘。
从最初她逼自己吃药到如今,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他都快忘记了她把自己扣留在公主府是为了他的色相。
香气袅袅,勾人心弦。
可他却只觉得胃里翻腾倒海,直想吐。
他盯着女人的背影。
真想趁机掐死她,将她摁进池水里,一下又一下,看她拼命挣扎、哭喊着求饶,像自己一样痛苦无助、喊破喉咙也无人应。
无法想象自己该有多么畅快!
但他......不能。
忍!时机未到,只能忍。
白濯骤然松了攥紧的拳,收起厌恶阴沉的表情,走到浴池边。
跪下来,为她按肩膀。
“没吃饭吗?一点力气都没有!”
姜扶桑冷声道。
他加重了力道。
“贱奴!活腻了是不是?”女人疼得发出“嘶”声,将水扬起泼在他脸上。
白濯被泼一脸水,身体微僵。没有却伸手擦,而是低下头。
舌尖抵住上颚强忍怒火,压下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念头,低声下气地说:“奴手笨拙,公主不如命其他人来服侍。”
“其他人?你在指挥本公主做事?”
“......奴不敢。”
“连基本的服侍都做不好,本公主要你有什么用?扔进牢里死了算了!”
他闻言,不再说话。
姜扶桑不耐烦地说:“重按。”
他边按,边观察她的表情。直到她慵懒地闭上眼靠在浴池壁,才松一口气。
“一直看着本公主作甚?不怕本公主将你双眼挖掉?”
“奴信公主仁慈。”
姜扶桑冷笑了一声,话语含着戾气:“说谎话都说到本公主面前了,真是找死!”
“没有说谎。若被挖掉双眼,奴就无法好好服侍公主,公主不会这样做的......”
她唇边的笑意更浓,冷艳又锋利。
“好好服侍?”
“既然你都提了,那便让本公主看看你是否说谎。”
姜扶桑的声音幽幽的,颇为意味深长。
说完,她倏地攥住白濯搭在她肩上的手腕。在他骤然惊慌地目光中,将他一把拽进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