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其他类型 糙汉老公安心当兵,我带全村致富发家枝青陆枝青全局
糙汉老公安心当兵,我带全村致富发家枝青陆枝青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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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兔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枝青陆枝青的其他类型小说《糙汉老公安心当兵,我带全村致富发家枝青陆枝青全局》,由网络作家“二月兔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枝青心中钝疼,她气的身形晃了一下,发晕的身子却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带着体温的人墙。严居安气愤地拍在桌子上,噌的一下站起来。“周浩那个王八蛋不愿意娶枝青同志,我娶!”陆枝青仰头对上他的目光,听见他说,“枝青难道不是你们的女儿吗?你们是准备让大家看枝青的笑话,把她逼死吗?我虽是外人,也见不得你们这么欺负人!”窗外人声靠近。“老陆,你家是啥情况?”村委的陈队长从外面进来,“周浩不是要跟枝青结婚吗?他今天早上怎么带着陆蕊去开了介绍信?说要进城领证?”“他们说你们老两口同意,我寻思着来找你们问问,被大队里的事情耽搁到现在......”“这位同志是......”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陆家老两口的想法是赶紧把事情圆过去。“哎呀,是我的错,忘了跟你...

章节试读

陆枝青心中钝疼,她气的身形晃了一下,发晕的身子却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带着体温的人墙。
严居安气愤地拍在桌子上,噌的一下站起来。
“周浩那个王八蛋不愿意娶枝青同志,我娶!”
陆枝青仰头对上他的目光,听见他说,“枝青难道不是你们的女儿吗?你们是准备让大家看枝青的笑话,把她逼死吗?我虽是外人,也见不得你们这么欺负人!”
窗外人声靠近。
“老陆,你家是啥情况?”
村委的陈队长从外面进来,“周浩不是要跟枝青结婚吗?他今天早上怎么带着陆蕊去开了介绍信?说要进城领证?”
“他们说你们老两口同意,我寻思着来找你们问问,被大队里的事情耽搁到现在......”
“这位同志是......”
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陆家老两口的想法是赶紧把事情圆过去。
“哎呀,是我的错,忘了跟你说一声了,这是小严,在部队里,他跟枝青小时候定了娃娃亲,今天不是周浩跟枝青结婚,是小严跟枝青结婚,正要去找你开介绍信呢!”
“啥?”
“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枝青跟周浩走的近,我还以为......”
当着严居安的面,陈队长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可能是我会错意了,严同志别往心里去,枝青可是个好姑娘,谁娶了她绝对不会后悔!”
“我家蕊蕊面皮薄,跟周知青有点不好意思,才委托枝青帮忙给他们两个传信,要是叫大家误会了,回头我给大家解释!”
“老陈,外面该开席了,你快去找地方坐!我再给两个孩子叮嘱一番,就让他们出去敬酒!”
不管这番话能不能自圆其说,陆父只想着找个台阶下来。
陆枝青憋着一口气,当初严家来提亲时,本来定下的是她,但是因为严父是龙泉村的村支书,严居安又是个上进的后生,人家念着当年的恩情来报恩。
以严家的条件,过了这个存就没这个店,王花就给陆父吹枕边风,把陆蕊定给严居安。
她早上起来干活,在窗外听见他们的议论,难过了很久,但她没有跟别人说过,她怕别人嘲笑她没有父母疼爱,她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父亲不会对自己如此冷漠,他不是不疼爱她,他只是更加疼爱陆蕊......
“枝青啊,小严在部队上,比周浩强,只要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不愁以后过不好。”
“你妹妹她眼瞎,放着这么好的亲事不要,要不是她犯浑......枝青啊,她是你亲妹妹,以后你还得多照顾着她点!”
陆父斟酌着说出这番话,话里话外都在提醒陆枝青,如果不是陆蕊犯浑,这么好的亲事根本轮不到她!
军官跟下乡的知青比起来,都知道跟着军官更稳妥......即便是陆蕊对不起她,陆父也觉得是她占了便宜。
陆枝青心里难过得快要窒息,陆父没有一点察觉,反倒是刚见面的严居安察觉到她的情绪,牵起了她的手,他掌心粗糙,却传递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我今天先把枝青接回去,明天办酒席,你们要是有时间,可以过去吃席。”
“枝青我带走了。”
陆家没给陆枝青准备多少陪嫁,主要是,周浩家里也没表示,十块钱的彩礼还是陆枝青上工之余,起早贪黑,偷偷从村民们手里倒腾山货,攒出来给周浩的。
虽说换了新娘子,严居安也没有克扣彩礼,回到车上,把带来的布料礼物拿出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还又另外拿出了五十块钱。
陆父讪讪的接过钱,催促着两人出去敬酒,说实话,严居安是个顶好的女婿,陆蕊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愿意给他一个台阶,否则,他都不知道今天该怎么跟外面来贺喜的宾客们交代......
“小严是个好的,枝青你好好跟小严过日子,听见没有?”
酒过三巡,陆枝青回房间把结婚打的一床喜被带上,又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头也不回的跟着严居安上车走了。
陆父抹了把眼泪,站在门口目送了一段。
车上,严居安正襟危坐目视前方,泥路坑坑洼洼,车却走得很稳。
“你为什么愿意娶我?”
陆枝青憋了一路,以他的条件,大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姑娘,陆蕊糟践了两家的恩情,其实他也不欠陆家什么。
严居安紧张的手心出汗,“我是个粗人,认定了跟陆家的婚事就不能反悔,何况他们那么欺负你,我得给你出头。”’
他听说过陆家的事情,陆家大姑娘的亲妈生她时难产没保住命,她从小跟着后妈,家里家外活没少干,却一直被后妈嫌弃。
今天的事,他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在想,他要是不站出来,以后陆家大姑娘可就没脸见人了!
“谢谢你!”
陆枝青眼睛又红了。
车在路上走了两个小时,严居安先带着她去城里领了结婚证,又带着她去附近的商场买了几套衣裳鞋子跟一些日用品。
天色擦黑,才带着她回到家里,两个不太熟悉的人今天结成夫妻,陆枝青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
“臭小子,你就这么把人给带回来了?一点儿礼数都不懂,结婚能这么仓促吗?”
两人还没进门,严居安先迎来了一顿臭骂。
严父在看见陆枝青时面色缓和。
“枝青,臭小子在电话里都跟我说了,你放心吧,进了我们严家的门,就是我们严家的人了,这个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
严父也是军人出身,早年还出国打过仗,因为受伤身子不太好,退伍后回到农村,在村委会做支书,十分有威严。
“老严,你别吓着枝青!”
严母端庄贤惠,拉着陆枝青往院子里走。
“你不知道,今天上午接到居安的电话,说你们明天要办婚礼,老严笑得嘴都没闭上,立刻联系亲朋好友挨个通知,婚礼虽然仓促,但是我们家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现在临时准备来不及了,明天,咱们上国营饭店去补办婚礼!”
严家的房子是单门独院,虽然只有一层,但是院子里铺了青砖,养着几盆花草,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像陆家的黄泥地,一下雨就十分泥泞。
晚饭丰盛,吃完饭,严母拉着严父出门去了,说是去战友家坐坐,顺便告诉他们儿子结婚的好消息。
房间里,床单被罩都是大红色,墙上贴着一个喜字,陆枝青怀疑,严家父母是故意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人的。
“那个,你要洗澡吗?我给你烧水......”
严居安脸红得比今晚餐桌上熟透的大虾还要红,陆枝青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忙了一天,身上一层薄汗,有点不太舒服,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麻烦你了......”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陆枝青有些忐忑地问道:“你的新娘换成我,爸妈他们没有意见吗?”

兔子的腿被夹伤了,陆枝青检查了一下。
“没伤到骨头,妈,我想留下来养着,能行吗?”
上头的政策,村民们只能养猪养鸡,严父是村支书,不能带头违反纪律,陆枝青虽然很想留下这只兔子,但如果真的不能留下,她就等兔子的伤养好了,再把兔子放回去。
这个年代,大家都缺吃少穿,做梦都想多搞点钱,现在政策松动,不少人偷偷在家里养兔子,买兔种还得花钱呢!
“你想养就养着吧,兔子也怪可怜的,肚子里揣着一窝崽,好歹等到把崽养大再说。”
严母想着,这玩意儿放在家里不一定能养活,而且从山里弄来的野兔子,真被人发现举报了,大不了没收呗!
“枝青,这些笼子都是你编的?”
严母把兔子交给她。
“你的手真巧!”
“妈,您过奖了,我不会太复杂的款式,但是编个鸡笼鸭笼没问题。”编这些笼子,原本准备去抓小鸡仔呢,正好用来装兔子,“我去做饭!”
严父开会到很晚才回来,见家里多了一只兔子,没说什么。
吃饭时,陆枝青把明天准备去上工的事儿说了,严父放下报纸,没说这件事,反而问起了她倒腾山货的事情。
“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件事情,谁给你介绍的,一个月大概能赚多少?”
陆枝青没有隐瞒。
“没人介绍,我两年前跟村里的人去县城买东西的时候,见街上的药铺在收连翘,我自己进山摘了一些,摘了一天也才卖两毛钱。
连翘这种东西也不是天天能遇上,遇上了也不一定有时间去摘,我就在县城打听了一个中介,他收各种药材,也收山货,核桃木耳蘑菇什么的,我就给附近几个村子的乡亲们说,让他们手里有这些东西就卖给我,慢慢的就做起来了。”
“好的时候,一个月能赚十块钱呢!”
可惜她没存下钱,她赚的钱,一部分补贴给陆家了,一部分补贴给了周浩。
严父表情严肃,让她觉得忐忑。
“我是不是给家里惹麻烦了?”
“老严,你别吓着孩子!”
严父叹了口气。
“你看我又没说什么,老百姓们想过好日子,这是人之常情,我只是觉得枝青挺有主见,去上工挣那两个工分太屈才。”
“秋收都忙完了,眼下大队里没什么活,我的意思是,枝青先在家里歇着,等回头我瞅见哪里有合适的工作,帮枝青找个工作!”
“那感情好!”
严母松了口气。
吃完饭,陆枝青动作麻利的把桌子上的碗筷一收,去厨房刷碗。
严母跟严父说话。
“你是不是找到合适的工作了?”
严父盘算着。
“八字还没一撇呢,工作的机会不好等,我是村里的支书,不能光想着自己家里的人,回头再说吧!”
陆枝青心想,按照严家的条件,大可以给严居安找个既有工作又体面的儿媳,不过她既然嫁进来了,也不能闲着,回头再去各个村子里联系一下,年前再贩卖点山货。
......
严居安这一走,两个月没消息,等他忙完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陆枝青已经伺候兔子出了月子,一窝小兔子也长得有巴掌大小了!
抓回来的小鸡仔也每天在院子里晃悠,后院空闲的地方起了一个猪圈,两头小猪争强吃食。
陆枝青去县城送了躺山货回来,没换衣服,先去后院喂猪喂鸡,又去喂兔子。
严母正拿着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花布。
“枝青,赶明个儿,去换点棉花,用这块儿花布,给你做一件新棉衣!你身上这件都旧了!”
陆枝青勤快讨人喜欢,严居安不在家,严母俨然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看待。
“我当年就想要个闺女,谁知道生了居安以后,再也没怀上过,做了多少检查吃了多少药都没用,本以为这辈子没女儿缘了呢,老天把你送到我们家!”
陆枝青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
“妈,不用,我收山货得来回跑,扛东西方便,穿新衣服弄脏了磨破了,我心疼!这件旧衣裳就挺好的!”
严母不理会她的推辞。
“做一件过年穿!”
陆枝青嫁到家里以后,家里变化不小,瞅瞅这满院子兴盛的景象,严母高兴。
“妈,我今天跑了两趟县城,赚了两块钱呢!”她把钱从兜里掏出来数了数,“城里买啥都要票,不过我有门路......”
她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雪花膏。
“妈,这是擦脸用的雪花膏,咱俩一人一盒!”
严母惊讶,压低声音。
“这东西只有城里才有,几年前居安给我弄过一瓶,你从哪儿买的?不便宜吧......”
陆枝青神秘一笑。
“你别管多少钱,用完了我再给您买!”
娘俩正说话呢,宋老师火急火燎又来传话。
“枝青,你娘家出事儿了,你快回去一趟吧!”
“啥事儿啊这么着急?”
从上次她回门跟陆蕊闹掰之后,两个月了,她没再回去过,也没有打听过陆家的事情。
“这事儿不好说,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严母听得着急。
“枝青,你爸去乡里开会把车骑走了,我去借一辆车咱俩一块儿回去!”
“婶子,不用麻烦,我带枝青回去就行!”
宋老师虽然长相文弱,但是一脸正气,上次也是他来家里传信,而且他没说啥事儿,可见是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严母叮嘱陆枝青。
“今天天不早了,你先回去,今天晚上不用急着回来,等明天,我跟你爸去清河村接你!”
陆枝青应了一声。
“等一下!”严母去柜子里翻出一包白糖,“把这个给亲家带回去,出嫁的闺女不能空着手回娘家,行了快走吧!”
“妈,你回去吧!”
天气冷,呼口气都会有白雾,陆枝青手里捧着那包白糖,冷风割在皮肤上,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婆家给她撑腰,说明认可她这个儿媳,也是告诉她娘家人,不准欺负她!
天黑之前终于赶回了清河村,陆枝青谢过宋老师,自己走路回了陆家。
陆家的大门掉了半扇,另外半扇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臭烘烘的,猪跑出来了,台阶上还有血。
厨房的灯亮着,后妈王花端了一碗红糖鸡蛋茶出来,走近了,看见她脸上有两道血印子,往外渗着血。
“家里遭贼了?”
王花心情不好,闻言呸了一声。
“你就不能盼着点好!”
“那这是咋了?”她指着院子,“不是遭贼了就是被人抢了,报警了吗?”
“报什么警,你这个死丫头,存心回来看笑话是不是?”
陆枝青翻了个白眼,路上宋老师都跟她说了,是陆蕊不知道打听到哪里有卖羊羔的,去买了两只羊回来,说要在家里搞养殖,结果刚把羊羔买回来,就被别人发现了,村委来人搜了家,把两只羊羔没收。
陆蕊气不过找他们理论,还说明年春天政策就改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能搞养殖,还说她买羊羔花了钱,凭什么说没收就没收......
村委会的人只当她发神经,照章办事闯进陆家,结果她一个激动,见红了。

偷偷地养点儿牛羊,偷偷地弄点儿产业,卖了钱,好修建学校!
“要是被上头发现了,责任谁担着?总不能大家获益,让支书一个人担着?”
这个提议被人否决,大家都沉默了。
“有学上还是好的,就怕咱们隔壁几个村子也是同样的处境!”
严父的话十分无奈。
陆枝青想到清河村的小学,清河村再往山里去就没有路了,但是山上还有人家,一整个村子,加上附近几个山头,也才凑了十几个学生。
好在清河村的学堂是一个地主家的老房子,建国后充了公,划给村子里办学堂。
现在学校里就两个老师,周浩,跟宋老师。
周浩谋划着准备回城里,宋老师最近也天天往县城跑,也是想活动一下争取回城的机会。
等他们两个也走了,学校就没有老师了。
“再穷不能穷教育,咱们没读过书,不能让咱们的娃娃也读不上书,学堂肯定得修建!”
“可现在的问题是没钱!地咱们多得是,没钱买砖瓦石料!”
陆枝青敲了敲门。
大家瞧见陆枝青来送饭,纷纷起身。
“书记,这件事情咱们从长计议,等先把粮食卖完,再趁着发分红的时候开个会,问问大家的意见再做决定吧,天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严父又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陆枝青心里也惦记着这件事情,她能读书认字,还是小时候舅舅来的时候,跟她说让她读书,虽然陆父心疼钱没有让她去学堂念书,但是她记住了舅舅说的话,干完家里的活,总是偷偷溜到学堂,在窗外听老师讲课。
她小时候还没有知青下乡,她也只有小学水平。
后来村里来了知青,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周浩。她觉得周浩有文化,说话文绉绉的,很有学问,就厚着脸皮找他探讨学问。
村里其他小姑娘也用过这种方法去讨好周浩,但是周浩一讲课她们就犯困,没坚持下去,只有陆枝青一个人坚持到最后,在周浩的帮衬下,自学完了高中的知识。
去年高考恢复,周浩还鼓励过她去参加高考。
只是她觉得自己已经二十一岁了,马上该成家,就算考上了,她也没有钱去上大学,陆父跟周浩,都不会供养她上大学。
舅舅已经很久没有来信,她也不好意思麻烦舅舅。
“枝青,你怎么了,还发烧吗?怎么跟丢了魂儿一样?”
学校的事情勾起了陆枝青内心对知识的渴望,她自己上不了大学,但她希望将来,所有的孩子都有学上!
“快来吃饭吧!”
陆枝青回到房间里,把存折拿出来,严居安的钱她不能动,她自己的钱有八百块钱,买了一辆自行车,还剩下六百多。
“来了!”
她揣在怀里,准备等明天再去县城的时候,把这笔钱取出来交给严父,到时候用来盖学校。
打定主意,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做了早饭,跟严母吃完就又去了村委帮忙。
一连忙了几天,把最后一笔账算明白交给严父,陆枝青终于松了口气。
她怀里揣着取出来的六百块钱,准备找个机会捐给村委。
“枝青,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先回家休息吧。”
妇女主任苏秋芳十分热情,把陆枝青送到村委大院门口。
陆枝青不太习惯别人的肢体接触。
“苏主任,您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于公,您是妇女主任,我就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于私,您是长辈,哪儿有让长辈送晚辈的道理!您快回去吧,临近过年,村委事情多,我就不打扰了。”
“你这孩子,能说会道,我可说不过你,行了,我就送到这里,省得你不自在!”
陆枝青腼腆笑笑,自己回了家。
村里的会计不在,卖粮食的钱都在严父手里,他这几天晚上也一直住在村委。
晚上照旧是陆枝青来给他送饭,她趁机把自己的钱交给严父。
“爸,我这儿有六百块钱,算是我捐给学校的,您收下吧。”
存折上有整有零,陆枝青取了整数,一共六百块钱,这个年头,一般人家哪儿见过这么多钱,村子里,一个富裕点儿的家庭,手头也就存了两三百块钱,她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
严父惊讶。
“你上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陆枝青也不隐瞒。
“前几天,我亲舅舅找来了,给了我五百块钱当嫁妆,我花不了那么多钱,就想着为咱们村子出一份力。”
严父觉得汗颜,推辞道:“枝青,你这钱我不能要,你才嫁到我们家几天,修建学校的事情怎么着也轮不到你用嫁妆钱补贴!”
“爸,我自己没上过学,但是我知道,只有上学学习最先进的知识才能谈发展,没有学校,没有老师,孩子们学不到最新的知识,以后怎么为国家做贡献,为家乡做贡献!”
“这些钱,您一定要收下!”
“枝青你快收回去!修建学校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两人推辞拉扯,到最后,严父也没有要陆枝青的钱。
陆枝青带着钱回到家里,严母等着她吃饭,瞧见她的表情,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瞧着跟你爸一个脸色,心事重重的样子!”
“妈,我没事,就是听说爸正在为了盖学校的事情发愁,我就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爸,爸不要。”
严母没想到她是为了这件事情。
“枝青,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建学校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这件事情你暂时就先别管了!”
陆枝青打定主意,等回头再找机会把钱给爸!
转眼,村子里到了发分红的日子,村委召集全村的村民公开发分红。
陆枝青也跟严母置办起年货。
往年只有老两口两个人,年货多少备下一点就够了,今年多了陆枝青,严母带着陆枝青去镇上赶集,买了大兜小兜的东西。
陆家也置办年货,只是今年没有陆枝青贴补,陆父的钱又都花到了陆蕊身上,今年家里多了个周浩,但是年货却少了很多。
清河村跟龙泉村不在一个乡镇,原本两家人碰不见面,只是巧合,两个镇子的大集不在同一天,陆蕊出了小月子,想去赶集,两家正好在集上遇上。
“枝青,你也来赶集?”
正在跟卖鸡的贩子讨价还价的严母不认识周浩,见他喊陆枝青,转过来看了一眼。
陆蕊在一旁的小摊上蹲着挑选香皂,也不在跟前。
“枝青,你一个人吗?你男人呢?”
周浩也不认识严母,见陆枝青落了单。
“枝青,方不方便单独谈谈?”

她们向等严居安主动解释,但严居安只是抬头冲说话的人笑了笑没接话。
“这位同志,我这么说你也别生气,枝青是个好姑娘嘞,可能干了!就是她妈死的早,跟着后妈,这些年没少吃苦,你以后可得对枝青好一点!”
严居安又笑着应了声。
“哎呦,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同志,你看人家多心疼枝青,又勤快又知道心疼人,以后俺家的姑娘要是也能找个这么好的女婿,俺得烧高香!同志,听说你是当兵的?在哪个部队上?有好的同乡小伙子,给俺家姑娘介绍一下!”
严居安并不理会她们的议论。
“婶子,我洗完了,你们慢慢洗,我回去把衣服晾上,该做饭了!”
“呦呦呦,还会做饭呢,你把女人的活都干完了,家里的女人干什么?家务活天生就是女人的,不能太惯着你媳妇!”
有羡慕严居安能干的,就有嫉妒陆枝青的,严居安并不多言。
回到陆家,陆枝青还坐在太阳底下晒,一张小脸晒得泛红,看起来舒服惬意极了。
却有人见不得她舒服。
“枝青,不是我说你,昨天你爸不就是让你干点活吗,以前家里这些活不都是你干?你至于甩脸子闹脾气吗!”
大门开着,严居安洗完衣裳回来,他走路没声音,王花没看见他,见陆枝青从进门到现在坐着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心生不满。
她从今天早上起床到现在就没歇着,陆蕊没了孩子,闹了一上午,她在厨房忙活半天,做什么陆蕊都不满意,光洗碗她的手都冻红了。
冬天还长着,缸里的水冰凉,想到每天都要做饭洗刷,王花都后悔让陆枝青结婚了。
“这儿是你的娘家,你今天不还是得乖乖回来跟你爸认错吗,以后别惹你爸生气了,难得回来一趟,你就做一次家务又能怎么着?”
“有我在,不需要枝青做家务!”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王花一跳,王花回头一看,院子里已经晾了一院子衣裳,她跟陆蕊换下来的衣裳,严居安也给她们洗干净了。
王花脑门上的血管跳了几下。
“衣裳都是你洗的?你上哪儿洗的衣裳?”
严居安眉峰挑了挑。
“我上河里洗的。”
“啥?”
“我看都泡臭了,就一起拿到河边,打了好几遍洗衣粉,洗得干干净净!您要是嫌不干净,我拿回去再洗一遍!”
院子不隔音,院外传来说话声,严居安的话音刚落下,两个端着衣服回家的婶子就经过陆家门前,见门开着,站在门口喊王花。
“我说嫂子,你平常欺负枝青,你们一家老小里面外面的衣裳都让枝青洗也就算了,怎么还连女婿一起欺负呢?你不嫌害臊啊,女婿给丈母娘洗衣服?啧,你是咱村头一份!”
“人家大小伙子拿着你的衣服去河里洗,咋,你是看不上你家老陆了,准备回头也找个年轻的?”
说话的婶子姓张,娘家跟王花的娘家在一个村,两人从小就不对付,谁想到长大以后又嫁到一个村了,张婶子可没王花的好命,有个能干的闺女天天帮她干活,王花又老是炫耀,戳人家的痛处,两人就更加不对付。
“张翠花,你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王花生气地跑到门口,张婶子赶忙往后退了一步。
“你撕我的嘴有什么用,大家伙都看见了!你还能管住不让别人说?你就可劲儿欺负枝青吧,陆蕊能干出抢自己姐姐未婚夫的事情来,我看,八成就是跟你学的!谁不知道你年轻那会儿,也喜欢抢别人的对象!”
“张翠花,我跟你拼了!”
王花脸上的伤还没好,又跟张翠花撕打起来。
陆枝青瞪了严居安一眼,她怎么总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
眼看两人薅头发挠脸打上头了,她赶紧上前拉架,一把抱住王花,不让她动弹。
“张婶子,我妈脾气不好,我拦住她你快点回去吧!”
她其实在拉偏架,张婶子平常对她很好,她小时候挨饿吃不饱饭的时候,张婶子有时候会给她一块儿饼,有时候是一个馍,冬天给她一把炒栗子,一块儿蒸红薯。
比她自己家的人对她还好。
虽然,她的目的也不纯粹,总是哄着年少的她说将来嫁给她儿子的话。
跟张翠花同行的婶子也赶紧拉架,张翠花趁机又往王花的脸上挠了几下,两人总算被拉开。
王花跟个疯婆子似的,回头狠狠瞪了陆枝青一眼,严居安是个大老爷们儿,她没法说什么,他又在边上看着,她也不敢再欺负陆枝青,只能把气撒在刚进门的陆成身上。
“妈,今天中午吃啥饭,我快饿死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饿死鬼托生!”
陆成被骂的莫名其妙,陆功缩了缩头,收回正准备说的话,躲在周浩身后进来家门。
周浩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压,他把刚投到陆枝青身上的目光收回来,看向站在院子中间跟一座大山似的人身上。
对方的目光中带着睥睨之色,很不友善。
“你好,请问你是......”
严居安笑了笑,主动伸手。
“你好,我叫严居安,是枝青的丈夫,你就是周浩?”
周浩感觉自己头皮炸开,严居安比他高出快一头,两个人站在一起,对方是挺拔的青松,他被衬托成了一棵歪脖子柳树,柳树单看也还算清秀,但是一对比,不用别人评判,他自己就自惭形秽。
“你,你好,我是周浩。”
今天听到外人的议论,严居安本想警告一下周浩,让他以后注意分寸,别来招惹陆枝青,但是见到他本人之后,严居安觉得,只要眼睛没瞎,都不会选周浩!
在严居安的注视下,周浩的眼神再也不敢落在陆枝青身上一下,严居安撇了撇嘴,真是怂包!
“周浩,我想喝水,你帮我倒一杯红糖水。”
陆蕊裹着厚厚的棉衣,小脸苍白的站在客厅门口。
周浩应了一声,进屋提壶给她倒水,热水倒了,但是家里没有红糖了。
“蕊儿,没红糖了,我给你泡一杯白糖水喝吧。”
陆蕊早就看见严居安了,他刚才护着陆枝青,替陆枝青出头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想,如果她跟严居安结婚,当时村委的人冲进来没收她的羊羔,严居安肯定也会护着她,替她出头去跟那些人理论。
而不是像周浩一样,一声不吭,躲在人后!
“我就要喝红糖水,没有的话你去镇上买,去县城买!”

“没啥事儿了,你们要忙就去忙,我送送你们。”
陆父送小两口到门口。
“爸你回去吧。”
严居安载着陆枝青去镇上,先拿糖票去换了两斤红糖,又换了两斤点心。
“咱妈说女人要多喝红糖,正好我有糖票,买两斤红糖放家里,你跟咱妈一人一斤,不用节省,喝完了我就又发糖票了,到时候再给你买。”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
这年头,糖很难买,糖票很少,有时候拿着糖票也不一定能买到糖,红糖更难买,周浩买那点红糖,可能也就几两,连半斤都没有。
而且她好好的,也不需要喝红糖,红糖是坐月子的女人才需要......严居安不知道陆蕊小产,陆枝青也没办法提醒他。
“拿上吧,别人有的我媳妇也得有!”
冬天地里没活,街上人多,但是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更不舍得拿粮票去换一些昂贵的东西,严居安领着陆枝青去买了些饼干,镇上的东西没有县城多。
有卖苹果的,严居安买了一兜,又把严母叮嘱的棉花也买了。
两人提着大兜小兜的东西,可把路上的行人羡慕坏了。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还有东西没买,马上回来。”
陆枝青在车边看着东西,严居安去了一趟杂货铺,出来时手上却没拿任何东西,她虽然觉得奇怪,却没多问。
“走吧,天不早了,到家天该黑了。”
“手伸出来!”
“什么?”
陆枝青把手伸出来,严居安从怀里掏出一副丝绒的手套戴在她手上。
暗红色的丝绒手套十分贴合,也不是很厚,不影响拿东西。
“送给我的吗?”
严居安点头。
“镇上的手套不好看,等我下次去城里给你买一双好看的交替着戴。”
他踢开支架上车。
“走吧。”
陆枝青坐上后座,心里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回程的路上,她一只手抱着苹果,一只手环着他精壮的腰身,太阳落山之后空气很凉,手上戴着手套一点也不觉得冷,脸被吹的很红,但她很开心。
她的心情从周浩逃婚那天就一直很低沉,周浩让她觉得自己很糟糕,他说他没钱,每个月的工资还要寄回家给母亲和妹妹,她信了,一直用自己赚来的钱补贴给他,甚至连他娶自己的十块钱彩礼都是她凑出来的。
但他却逃婚了,在大婚当天,跟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妹妹陆蕊。
严家父母对她越好,她心里就越是难过,怕自己配不上严居安。从小到大不被重视,除了让她越来越独立自强之外,还带给她更多的自卑。
她今天听王花说周浩给陆蕊买一双球鞋花了十块钱,又亲眼看见周浩大老远跑去买红糖,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四年,他却连一双手套都不舍得送给她......
归根结底,是周浩觉得倒贴上来的不值钱,是她不配!
严居安很好,她想抱紧他一些。
紧走慢走,到家时天也黑了。
“你们先歇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下面条吃!”
回到家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热气氤氲,两人吃饱喝足收拾停当,严居安凑了上来。
“那个,我今天晚上,能不能......”
他眼神灼热,陆枝青直到他想干什么,咬着嘴唇点头。
某人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我去烧点儿热水,等会儿洗漱用!”
陆枝青有点紧张,第一次的体验感并不是很好,这次时间充足,她要好好准备一下!
等他出去后,她倒了盆热水,简单擦洗了一下,换上新的衣裤钻进被窝里面,她紧张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人教,她其实也不太懂,以前跟周浩处对象时,晚上她去周浩的宿舍给他做饭向他请教功课时,他看她的目光跟白天不一样。
有时候她感觉周浩想把她吃了,她害怕,所以每次都是做完饭就赶紧离开。
但人总是好奇的,同村的小姐妹结婚后,偶尔见面会跟她抱怨,说男人身体越好,那方面的需求就越旺盛,说她们男人折腾起来,她们招架不住。
她好奇询问为什么会招架不住,她们就捂住嘴巴偷笑,然后跟她说,就周浩那个身板,她肯定没事......
她没试过周浩,但是周浩跟严居安完全不能比,第一次感觉他很克制,饶是如此,她也差点儿承受不住,不知道这一次......
严居安回来的时候,身上裹着一层水汽,头发湿漉漉的。
“你洗澡了?”
这个天气洗澡,别感冒了!
陆枝青顾不上害羞,起身去给他拿毛巾擦头发,她穿的衣裤是一套红色的,是他们结婚,严母送给她的。
里面穿着一件背心,单薄的衣服勾勒出她发育良好的曲线,见严居安一直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地把毛巾递给他,又钻进了被子底下。
严居安赤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裤子,外面天寒地冻,他洗完澡穿成这样?
陆枝青看着都觉得冷。
“等明天我在屋子里砌一个炕,烧上火屋子里就暖和了。”
说话间他已经丢了毛巾钻进被子里,凉风钻进来,陆枝青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堵上了,他压过来,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她的手放到哪里都觉得烫。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脱了,两人肌肤相亲,她大脑有点缺氧,听见他在耳边问她。
“这次不会疼了吧......”
陆枝青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严居安常年训练,身体素质非一般人,一夜几乎没闲着,折腾得陆枝青终于明白小姐妹们说的承受不住是什么意思了。
她身上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午后,她听见客厅里,严母正在指责严居安不知道节制。
她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的片段,简直羞愤欲死,房间并不是很隔音,她在房间里把客厅里母子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她动静不小,会不会传到了公婆的房间?
中间隔着一个客厅,应该听不见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房门一响,严居安进来了,她赶忙把脑袋缩进被子里。
两人昨天晚上做了那样的事情,晚上还好,白天,她感觉自己没办法直视他!
被子里不透气,她快被憋死了,却听见头顶某人在笑。
严居安的笑声很低沉,让她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
“都是你害的我这么晚还没起床,你还笑!”
她终于从被子里冒头出来,严居安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凑上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我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放心吧,咱妈说了,让你今天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
陆枝青从床上坐起来,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枝青同志在家吗?”
严母刚出门,院外突然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来找陆枝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