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其他类型 洞房夜情节反转,当场改嫁阴鸷世子纪云舒赵恒全局
洞房夜情节反转,当场改嫁阴鸷世子纪云舒赵恒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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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潇潇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舒赵恒的其他类型小说《洞房夜情节反转,当场改嫁阴鸷世子纪云舒赵恒全局》,由网络作家“叶子潇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比起姚若兰,他倒觉得作为纪家嫡女,自小得全家宠爱长大的纪云舒更像是她口中的上天宠儿。纪云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有些感慨:“人不能光看出身啊,孟子不是说了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赵慎听了她的话,表情更怪异了:“天会降什么大任给她?”不是他看不起姚若兰,而是真的想不出来老天有什么大任需要降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身上。纪云舒也理解赵慎的想法,毕竟书中他死的时候,姚若兰还是一个无名无分跟在赵恒身边的女人。但虐文女主也是女主嘛,虽然会活的惨一些,但人家能让男主,甚至男配们喜欢上,不是没有理由的。文中的姚若兰能坚持到最后,让赵恒在功成名就之后明媒...

章节试读

比起姚若兰,他倒觉得作为纪家嫡女,自小得全家宠爱长大的纪云舒更像是她口中的上天宠儿。
纪云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有些感慨:“人不能光看出身啊,孟子不是说了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赵慎听了她的话,表情更怪异了:“天会降什么大任给她?”
不是他看不起姚若兰,而是真的想不出来老天有什么大任需要降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身上。
纪云舒也理解赵慎的想法,毕竟书中他死的时候,姚若兰还是一个无名无分跟在赵恒身边的女人。
但虐文女主也是女主嘛,虽然会活的惨一些,但人家能让男主,甚至男配们喜欢上,不是没有理由的。
文中的姚若兰能坚持到最后,让赵恒在功成名就之后明媒正娶,并不全是因为爱情。
她在后来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之际,做了不少有益于百姓的事,还帮赵恒拉拢了很多得力的人手,是赵恒不可或缺的坚实后盾和贤内助。
所以纪云舒毫无心理负担地道:“拯救苍生。”
赵慎:“......”
你在开什么玩笑?
两日后,纪云舒去姚氏那里请安的时候,姚氏告诉纪云舒泰宁长公主的生辰要到了,公主府送了帖子来,到时候纪云舒要跟她一起去。
纪云舒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比先前更确定剧情还在发展,甚至有些部分直接提前了。
因为泰宁长公主的女儿,慧敏郡主魏元敏,是原著中她死后取代她在文中的作用,跟女主作对的另一个下场凄惨的女配。
不过和她一无所知嫁过来,被迫成为炮灰不同。
魏元敏是小时候遇险被赵恒路过救了一次,然后情根深种的。
在原文中,她不仅是后期三番五次出手暗害姚若兰的主力,在前期也一直明里暗里跟纪云舒过不去。
是一个心理扭曲,见不得赵恒身边有任何女人的狠角色。
姚若兰若不是有女主光环,几个都被她害死了。
脑子里想着这些,躺在院中躺椅上的纪云舒叹了口气。
赵慎在一旁的树荫下看书,听到她的叹息,不由问:“怎么了?”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发现纪云舒实在是个很矛盾的人。
一开始他以为纪云舒说要练武不过是一时兴起,毕竟练武的苦很多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说她这样被娇宠着长大的小姑娘。
谁知她竟真的一日不辍坚持到了今日。
而且还听了他的建议,放弃了已经有些功底的纪家功夫,从头开始练他给的那套更适合女子的功法。
这些日子已经把轻身功夫练得有模有样了。
但要说她极度自律,勤奋刻苦吧,她平日里能坐着绝不站着,大多数时候更喜欢躺着。
甚至连躺椅都嫌硌得慌,专门让人做了个厚实的垫子铺在上面才算满意。
简直懒散的不行。
没事的时候更是能一躺就躺半天。
比他这个残废还像个残废。
他哪里知道纪云舒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个社畜,成天996,加班熬夜都是家常便饭,别说生活了,生存都是问题。
突然来到这里,除了未来的结局可能不好,其他时候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努力过后也没法改变那个结局,那她至少要好好珍惜活着的时光,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她将姚氏让她一起去泰宁长公主生辰宴的事情说了一遍:“你之前猜的没错,姚氏怕是打上慧敏郡主的主意了。”
剧情当真强大,少了她,这么快就无缝衔接,将另一个具有相同剧情作用的人物推了出来。
赵慎蹙眉:“长公主和魏国公唯一的嫡女,姚氏的野心倒是不小。”
这对他们不是好事。
“你第一天知道她有野心吗?之前的事情虽然是赵恒先做错了事,但你父亲同意我嫁给你,未尝没有私心。赵恒也是他的儿子,为了补偿,他会同意的。”
赵侯爷虽然因为当初被姚氏算计,这些年一直厌恶她。
但在他心里,儿子总是自己的。
赵恒纵然不能跟赵慎比,也不至于全然不关心。
他既然决定了要将爵位给赵慎,那赵恒娶一个身份高贵的妻子帮衬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赵慎沉默了起来。
纪云舒知道他对赵侯爷的感情十分复杂,父亲是间接害死母亲的凶手,可他也是被算计的,但他事后又将算计他的女人娶了回来,取代了母亲的地位。
这种事,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也难怪不管赵侯爷怎么疼爱赵慎,他都没法跟他好好相处。
纪云舒笑道:“看来这婚事能不能成,还得看姚若兰,赵恒找到人了吗?”
赵慎虽然不解纪云舒为什么这么看重姚若兰,但从纪云舒的态度,他也明白,姚若兰或许确实是个关键。
他点头道:“找是找到了,但姚若兰不肯回来。”
纪云舒当然知道姚若兰不会轻易回来。
“她去了哪里?”
姚若兰在这世上只剩姚氏这么一个亲人了,出了侯府,并没有可去的地方。
“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所以去了一个招女工的绸缎庄,她的绣活似乎做的不错。”
赵慎对这种能放得下身段,自谋生路的做法还是很赞赏的。
纪云舒却想起了书中后来给姚若兰雄厚财力支持的男配,京城富商岑氏的私生子岑易。
“绸缎庄是岑家的产业?”
赵慎有些诧异,不过没有问她怎么知道,而是点了点头。
纪云舒心里大概有数了,男女主感情一出问题,男配女配就纷纷登场了。
她没有打算自己出手去破坏赵恒的婚事,成功的几率不大不说,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赵恒就算不娶妻,也不影响他是男主。
还不如顺着剧情走。
倒是岑家,想起岑易的身世,纪云舒不由皱起了眉。
正好这时,赵慎的贴身侍从惊蛰从外面回来,贴在赵慎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赵慎听了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二弟这些年怕是过的太顺了,才会这样不知进退。”
纪云舒好奇地问:“赵恒又做什么了?”

书中姚氏是趁赵侯爷在外面应酬的时候,给赵侯爷下药爬上了床。
侯爷的原配沈夫人临产之际,姚氏查出身孕,找上门跟沈夫人说自己怀了侯爷的孩子。
沈夫人惊怒之下难产,生下赵慎就去世了。
半年后,姚氏生下了赵恒。
赵侯爷迫于舆论的压力和名声续娶姚氏入门。
这也是赵慎知道了母亲早逝的真相后,就跟父亲关系一直不好的缘故。
只是姚氏作为男主的母亲,这段不光彩的上位经历被写的很隐晦。
甚至后来因为男主的身世浮出水面而洗白。
可纪云舒身处书中,知道姚氏这一系列操作要成功有多难。
若侯爷没有中计,或者沈夫人没有死,那一切都会不一样。
作为男主的亲生母亲,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不奇怪。
纪云舒忍不住去想,赵慎的摔断腿和后来的死真是意外吗?
这两件事在书中都是一笔带过。
可前一件让赵恒得了本该属于赵慎的婚事,有了武安侯府这个助力。
后一件,则扫清了赵恒继承爵位的障碍。
纪云舒被自己的想法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奇怪没有看到赵恒,就听坐在上首的侯爷道:“恒哥儿做错了事,我昨晚对他行了家法,罚他闭门思过三月。”
虽然不知道赵家的家法是什么,但看姚氏这模样就知道赵恒被罚的不轻。
纪云舒知道这是给她的交代,感激道:“多谢爹爹。”
侯爷点了点头:“你是个懂事的,以后好好跟慎哥儿过日子吧。”
纪云舒收了一堆礼物回到屋里的时候,仍然觉得一切顺利的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果然她只是个恶毒女配,小说中女主敬茶各种被刁难的情节,根本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赵慎自己转着轮椅进门,一看就知道纪云舒在想什么:“侯府人少,也没有人会这样不开眼,今日就来得罪你。哪怕是夫人,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做落人话柄的事,不过你将她得罪的不轻,以后要小心些。”
纪云舒哼道:“她还得罪了我呢,你怎么不让她小心些?”
赵慎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失笑道:“还在气昨晚的事儿?你怕是不知道侯府的家法有多重,父亲说罚赵恒闭门思过三个月,那他这三个月都不可能下得了床。”
纪云舒也没有想到侯爷竟然会罚的这样重,不过赵恒倒霉她就高兴。
今日姚氏对她显露出的恨意让她知道,即便没有嫁给赵恒,她也依旧成了这对母子的眼中钉。
也是,侯爷的那个承诺让赵恒袭爵一事彻底化为了泡影。
还有姚若兰。
也不知道她的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主角光环?
她不由问:“那个女人呢?侯爷会怎么处置?”
“你说姚小姐?”赵慎想了想道,“她自小在府中长大,姚氏当亲生女儿一般,原本赵恒有婚约也就罢了,如今既然两情相悦,又有了首尾,父亲说不得会成全他们。”
这是侯爷会做出的事,也是最好的结果。
但纪云舒知道,赵恒不会在这个时候娶姚若兰。
书中男女主虐的死去活来,也不光是因为有她这么一个恶毒女配吧?
“你在想什么?觉得这样不够解气?”
赵慎见她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又问。
“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纪云舒当然不可能说自己的想法,果断换了个话题:“这新房是给赵恒准备的吧,咱们住着会不会不方便?我们搬到你的院子去住行吗?”
她早上就注意到了,赵慎换的衣服甚至用的东西都是身边伺候的小厮临时拿来的,他腿脚不方便,突然换了住处,应该很不习惯。
而且住在跟赵恒成亲的新房里,她觉得膈应。
赵慎看了她一眼道:“当然行,不过这个院子是刚翻新过的,位置也好,我住的琼华院虽比这里大些,却很偏僻,你确定要搬过去?”
“再好也是别人的地方,当然要搬。”
纪云舒并不纠结这个问题,她知道赵侯爷对赵慎很好,要星星不给月亮的程度。
他住的地方就算比不上这个新翻修的院子,也绝对不差。
赵慎这些年都住自己的院子,现在临时被拉来当新郎,当然不习惯,见她执意要搬,当即拍板,叫人来收拾搬家。
纪云舒身边的人都动了起来,赵慎的小厮也跟着帮忙。
两人正张罗着,外面突然有人来通传,说太后召见。
纪云舒一听这话就觉得头疼。
她的婚事出现变故,太后姑母是不可能不过问的,但她以为怎么也要等到回门之后。
凭着姑母对她的疼爱,想也知道听了昨晚的事会有多恼怒了。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太后可能不会让她嫁给赵慎。
赵慎见她这个样子,垂眸道:“担心太后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其实你确实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毕竟是终身大事,不能一时赌气草率决定。”
“谁说我是在赌气?”纪云舒斜了他一眼,“我只是后悔昨晚没有圆房。”
虽然已经算是成了亲,但有没有圆房终归是不一样的。
姑母这样着急招她入宫,恐怕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赵慎听她语出惊人,哭笑不得:“别说胡话,我陪你一起去,你有什么想法要好好跟太后说,实在说不通就推给我,只要你不后悔,我总会站在你身后的。”
“你这样好,我为什么要后悔?”
赵慎包容又有责任感的话,让纪云舒觉得自己的选择再正确不过。
跟姚若兰爱的死去活来却不肯光明正大娶她的赵恒,是绝对没有底气说这种话的。
两人来到太后的宁寿宫,发现皇帝竟然也在。
纪云舒躬身行礼的时候,错过了这位皇帝表哥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等她起身后,皇帝已经将赵慎叫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太后和她。
太后板着一张脸沉声道:“你说说,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纪云舒坐在下首乖乖答话:“我发现赵恒跟她的表妹......那个,就不想嫁给他了,我本来就想嫁赵慎的,所以提出将婚事换回来,赵侯爷也答应了。”
殿内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响起太后的声音:“那个时候,你应该在新房,为什么会跑出去?或者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正在一起?”
纪云舒心中一紧,不愧是太后,这么快就从那短短的几句话中找到了最大的漏洞。
这整件事中,她最难解释的东西。

他们是夫人身边的人,大多亲眼目睹了大婚那日发生的事。
这位世子夫人新婚夜当众换夫的言行震惊了所有人。
现在谁不知道世子夫人跟侯夫人的关系不好。
过门之后除了第一日敬茶,之后便再没有来主院给夫人请安问好。
这样的人今日竟然会突然来给夫人探病,还做出这样一副关心的模样?
连赵芙都有些意外,她以为纪云舒能来已经不错了。
没想到还能这样情真意切的探病。
于是也跟着道:“是啊,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个样子,大夫怎么说?”
姚氏苍白的纸一般的面上僵了一瞬,心里也觉得梗得慌。
纪氏这几日的言行她都看在眼里,传出去一个不敬婆母,不孝顺长辈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哪怕大婚当日赵恒的行为有些荒唐,可如果纪云舒本身名声有碍,那就影响不大了。
谁知这个时候,纪云舒又来给她探病了。
不过终归是大家主母,面子功夫自然是信手拈来,姚氏虚弱道:“大约是前些日子事多累着了,歇几日就好,劳烦你们来看我。”
纪云舒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母亲说的什么话,我们作为晚辈,来看您不是应该的。我刚嫁过来,这几日手忙脚乱的忘了规矩,还多亏了大妹妹提醒,才知道您病了,多亏母亲宽厚,不跟我计较。”
她都这么说了,姚氏还能怎么计较:“我终究是长辈,怎么会跟孩子们计较。”
那晚她就觉得纪云舒不好对付,毕竟出身高贵还能豁得出去脸面的小姑娘不多。
可眼见纪云舒开心道:“母亲不怪我就好。”
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被纪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姑娘。
姚氏心中忍不住遗憾,若她当日能安安分分地嫁给恒哥儿。
恒哥儿又怎么会为了姚若兰跟自己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想想这几日恒哥儿拖着被家法打到重伤的身体,为了姚若兰要死要活的样子,她就被气的心梗。
这病来的突然,何尝不是被气的。
可她怎么敢让儿子违背太后的懿旨,娶姚若兰为妻。
见姚氏确实身体孱弱,支撑不住,纪云舒跟赵芙便找机会告退了。
出了主院赵芙也跟纪云舒告辞自己回去了。
纪云舒边往回走边琢磨,赵芙的行为是二房在向自己释放善意,还是她自己的主意?
这时迎面有人走了过来,纪云舒抬眼一看,竟是姚若兰。
这还是新婚那夜之后,她第一次见到女主。
姚若兰的脸色比病重的姚夫人没好多少,穿着一件素白的长裙,没带几件首饰,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脱俗。
这一刻,纪云舒觉得书中关于女主容貌气质的描写,并不夸张。
不过两人能称一句素不相识,又不跟姚夫人一般有孝道压着,纪云舒觉得自己跟姚若兰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略微扫了一眼就错身走了过去。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看不起我是吗?”
纪云舒四周看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回头疑惑地问:“你在跟我说话?”
姚若兰早已停住了脚步,就立在她身后几步远,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神色有些难堪。
纪云舒毫不客气道:“姚姑娘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让人看得起吗?”
姚若兰的神情还算平静,嗓音清淡道:“我自小来到侯府,跟恒表哥一处吃,一处住,他从小就说长大后要娶我,我并非有意插足你们的婚事。”
纪云舒被这话气的不轻:“所以你想说是我插足了你们的感情?”
姚若兰固执道:“若是没有跟你的婚约,他一定会娶我的。”
纪云舒冷笑:“可这婚事是他自己答应的,我没有强迫他,况且现在我已经嫁了别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怎么还不娶你呢?”
姚若兰皱眉:“太后的懿旨......”
纪云舒简直懒得听她说,直接打断道:“那有什么关系,他不是真心爱你吗?不是可以为了你去死吗?为什么不能放弃身份地位,跟你远走高飞?只要他不再是侯府公子,太后难道有那个功夫关心他娶了谁?”
姚若兰下意识地反驳道:“那怎么可以?还有姑母......我们走了姑母该怎么办?”
纪云舒摊了摊手:“你看到了吗?阻拦你们在一起的人从来就不是我。没有我,他依然不会娶你。”
姚若兰愣在了当地。
纪云舒不再理会她,直接转身离开了。
姚若兰在原地站了许久之后,似乎想通了什么,没有再去看姚夫人,而是原路返了回去。
纪云舒没想到自己多嘴说了几句话,就惹了个大麻烦。
傍晚的时候,她正跟绿如商量晚膳吃什么,赵恒突然闯了进来。
赵恒比起几日前仿佛瘦了一圈,行动还不利索,看着纪云舒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把若兰怎么样了?”
纪云舒满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把她怎么样了?我能把她怎么样啊?”
赵恒恶狠狠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装什么无辜?今日你跟她说完话之后她就不见了,说跟你没有关系谁信?”
不见了。
纪云舒一听这话便想起了书中的情节,所以她没有嫁给赵恒,反而让男女主那你追我逃的虐恋情节更早上演了?
只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叫我跟她说完话之后她就不见了?首先,是她要跟我说话的。其次,说完话后我就回来了,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院子里的下人都能作证,你又有什么证据说她不见了跟我有关系,我会变戏法把人变没不成?”
赵恒情绪这才缓和了一点,只是看着纪云舒的眼神依旧充满恨意:“她是自己离开的,可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走?是你嫉恨她,所以赶她走的,是不是?”
纪云舒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冷笑道:“我嫉恨她什么?嫉恨她婚前跟人苟且,被捉奸在床?一个姑娘没名没分的跟着你,受人鄙夷唾弃,你管这叫好端端的?”
赵恒瞬间红了眼:“若不是你让太后下了懿旨,我们本来能成亲的。”
“那能怪我吗?那要怪你自己啊,你心有所属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的婚事?为什么要娶我?你若是一开始就娶她,太后会闲的没事下那样的懿旨吗?”
对于这种遇事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纪云舒一点都不想惯着,直接开怼。
“你这个巧言令色的贱人......”
赵恒说不过纪云舒,被气的面色狰狞,甩手就想给纪云舒一个耳光。
只是他刚抬起手,手腕就被一枚飞来的石子砸了个正着。

好不容易收拾好,纪云舒已经快麻木了。
她穿了一件绯红色织金撒花裙,配着一整套红翡首饰,更衬得颜若朝华,灼目生辉。
李妈妈十分满意:“咱们夫人一定是客人里最美的,须得让那些人知道,有些人没娶到您,是他自己眼瞎。”
可见李妈妈平日里嘴上不说,心里对赵恒的行径十分嫉恨。
纪云舒笑嘻嘻道:“您说的对,是他没有福气。”
赵恒不娶她若是能好好跟姚若兰过日子也就罢了,现在看来,可不是没福气吗?
也不知道折腾到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
纪云舒好不容易说动赵慎一起去,赵慎本来不愿意,他这些年偶尔也会出府,却从来没有出席过别家的宴会。
但纪云舒坚持,她觉得赵慎一直待在院子里,很不利于身心健康。
赵慎见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去会让她丢脸,便同意了。
反正他不去人们也会嘲讽她嫁了个残废,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出现。
姚夫人听到赵慎也要去宴会,便知道他想给纪云舒撑腰,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赵侯爷却是十分高兴,他觉得这个媳妇娶的真对,儿子终于能迈出这一步了。
二房三房的夫人和几个姑娘,也都一起去。
公主府的宴会,几乎聚集了全京城的权贵。
对小姑娘们来说不仅是难得的一次出门机会,更是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好时机。
说不定就被哪家的主母看上,婚事就有着落了。
二房的嫡女赵芙今年及笄,三房的嫡女赵菲十三岁,庶女赵萱十四岁,都还没有定下婚事。
所以两房的夫人都格外上心,将小姑娘们打扮的漂漂亮亮。
赵芙看到纪云舒就热情地打招呼:“大嫂来了,这一身真漂亮。”
因为之前她专门上门提醒自己去给姚氏探病,纪云舒记着她的好,何况和小姑子打好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故意道:“难不成我平日里不漂亮?”
“大嫂什么时候都漂亮,今日格外漂亮。”
赵芙眨了眨眼睛调皮道。
纪云舒笑了起来:“咱们家大姑娘嘴真甜。”
两人这么一闹,剩下的两个小姑娘对纪云舒也就没有那么生疏了。
侯府离公主府不算远,乘马车一刻多钟就到了。
纪云舒担心赵慎在人多的场所会不习惯,便亲自去帮他推轮椅。
谁想赵恒居然主动接过了这差事,将赵慎照顾的十分周到。
还对纪云舒道:“嫂子放心,我会照看好大哥的。”
神色平和,没有半点怨怼,好像之前他们之间的冲突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男主的成长速度实在超乎寻常。
纪云舒总不能说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
她落落大方地道:“那就多谢二弟了。”
说完又叮嘱跟在赵慎身边的惊蛰:“宴会上人多眼杂,你也多上点心,别什么事都指着二公子。”
惊蛰连忙应声。
赵慎见姚夫人在一旁等着她,催促道:“好了,你快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纪云舒这才往姚夫人这边来。
姚夫人当着众人的面,自然是个极好的婆母。
等了这半天,也没有一点儿不满,打趣地对纪云舒道:“显见得慎哥儿这媳妇娶的好,总算是有人疼了。”
纪云舒佯装害羞道:“母亲瞎说什么,他平日里不爱出门,我多叮嘱几句罢了。”
她话音落下,就听一旁有人道:“小媳妇子脸皮薄,哪里经得起打趣,既然来了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点进去。”
纪云舒抬头,就见一个衣饰华美的中年女子立在门口,笑着向她们打招呼。
竟然是泰宁长公主亲自来迎接。
瞥见姚氏拿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纪云舒眯起了眼。
说起来,泰宁长公主跟雍王是一母同胞。
所以这份面子给的是长兴侯府还是姚氏本人,还真不好说。
姚氏反应极快,几乎是立马就松开了手中的帕子,上前行礼恭敬道:“怎么当得起公主亲迎,您今日是寿星,该我们进去拜见才是。”
长公主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语气亲热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叫什么寿星,今年也不是整寿,不过是闲来无事,办个宴会让大家都热闹热闹罢了。”
两人边说边走了进去。
纪云舒等人跟在后面。
见她看着长公主和姚氏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赵芙在一旁悄声道:“大嫂不知道吧,夫人未出阁的时候做过公主殿下的伴读,后来姚家虽然出了事,但长公主跟夫人的关系一直很好。”
这事儿纪云舒还真不知道。
不过这也就能解释姚氏和雍王是怎么认识的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长公主这样的人,怎么会亲自去迎接咱们?”
赵芙笑道:“我们也就罢了,嫂子你是太后身边长大的,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这算什么?”
纪云舒不动声色道:“那不一样,长公主对太后是恭敬,但也不见得这样亲热。”
赵芙不以为意:“手帕交嘛,情谊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我听我娘说当初夫人生二哥的时候,长公主曾亲自去咱们府里探望,担心的不得了呢。”
纪云舒感叹,赵侯爷真是个老实人。
进了公主府,纪云舒跟几个姑娘去给公主请了安,拜见了一圈长辈,便退出来了。
小姑娘们都有自己的闺蜜,不一会儿三三两两亲亲热热地聊起了天。
纪云舒坐到一旁赏花。
正百无聊赖的时候,只听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这不是纪大姑娘吗?哦,不对,如今是长兴侯府的世子夫人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好意思见人了?”
纪云舒抬眼,就见一个身穿鹅黄襦裙的姑娘站在不远处,说完话后正拿着帕子掩唇轻笑。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见人?”
纪云舒想过今日宴会上会有人说自己的闲话,但她确实没有想到会有人直接舞到她的面前。
不过想到来人的身份,她又觉得正常了。
说话的是临安郡王府的嫡女,萧玥。
原身的死对头。
两人从小就相互看不惯对方,萧玥不喜欢纪云舒娇纵跋扈,仗着太后的宠爱不将她这个宗室贵女放在眼里。
纪云舒则看不惯她自以为身份尊贵,眼睛长在头顶上。
两人几乎一见面就吵。
后来萧玥进宫少了,两人不见面才相安无事。
如今一见两人碰到一起,众人都有意无意朝这边聚拢而来,就等着看热闹。

纪云舒刚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
一天约两个女子,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这渣男操作怎么看都不像赵恒会做的事情。
她不禁问:“确定没有看错?”
沈青川极力证明自己的眼神很好:“赵恒那张脸,那个身材,在整个京城也很难找的出第二个,我怎么可能看错?而且他上午穿的也是那身衣服。”
赵慎很了解自己这个表弟,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直接问:“那女子是谁?”
说起这个,沈青川就不怎么确定了:“我看到她的马车上有魏国公府的标记,不知道是国公府的哪位小姐。”
赵慎和纪云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数。
只是不知道赵恒这个时候跟魏元敏见面,是为了什么?
赵慎继续问沈青川:“他们说了什么?”
沈青川一脸为难:“表哥,我在包间动手脚,不是为了偷看公子小姐们私会的。”
纪云舒震惊:“你说他们......”
“没有,没有。”沈青川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连连摆手否认,“他们没有做那种事,只是说了会儿话。但我是在他们走的时候才看到的,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一个开酒楼的,怎么敢说魏国公府小姐的闲话?
若不是表哥问他,他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纪云舒狐疑道:“你既然没有偷看,怎么会知道他们没做什么?”
沈青川解释:“我特意问过小二,那位小姐身边一直有丫鬟伺候着。”
两人终究未婚,总不好当着丫鬟的面做那种事吧。
赵慎点头表示知道了,又交代了沈青川几句,便跟纪云舒一起回府了。
因为沈青川的出现,两人耽搁了不少时间,没想到回去的时候,竟在大门口碰到了早就离开的赵恒。
“大哥,你怎么出门了?”
赵恒看到赵慎的时候也很诧异,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赵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门了。
赵慎看了眼身边的纪云舒随口道:“陪你大嫂出去逛了逛。”
他这个大嫂说的十分顺口,赵恒的面色却僵了一瞬,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爹总担心大哥待在院子里闷坏了,是该多出来走走。”
赵慎点头,反口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是去哪里了?”
赵恒还在书院读书,但他的功课其实算不上出色。
考过一次科举但没有中。
也可能是头上压着一个好像永远也不可能超越的兄长,让他对读书这件事生出了抵触。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练武,只要一想到兄长这辈子都只能坐在椅子上当个残废,而他却可以随心所欲的练武,他就浑身都是力量。
今日他为了赴两场约,特意跟书院请了假。
跟姚若兰从酒楼出来后,她执意要回绸缎庄,他没有办法,只能将人送了回去。
只是心里终究不放心,特意去敲打了一番岑易。
一个商户的私生子而已,想来也不敢动他的人。
看时候不早了,就直接回家了。
没想到会在门口碰到不怎么出门的大哥。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想起母亲说让他对大哥和大嫂恭敬一些,日后有好处,他便将对两人的怨恨收了起来。
“是有点事,我去处理了一下,时候不早了,就没有回书院。”
赵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回到院子里,天色还亮着,纪云舒便坐在院子里乘凉。
她喝了碗凉茶口中抱怨:“才刚六月,天气就这么热,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真的好怀念现代的空调啊。
绿如给她洗了一盘樱桃端过来:“您少喝点凉茶吧,当心闹肚子,这是太后让人送来的,在凉水里浸了好一会儿了,您尝尝。”
纪云舒不明白,同样是凉的,怎么吃樱桃就不会闹肚子?
她捡了个樱桃扔嘴里,只觉满口凉丝丝甜津津的,满足地叹了口气。
一口气吃了好几个,赵慎又看不下去了:“这个也凉,你少吃点。”
纪云舒转身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樱桃,然后问:“你说今年热的这么早,会不会气候有异?”
她一直担心书里的天灾人祸,只是书中提起的时候各地已经民乱四起了。
并没有详细说那些旱涝灾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主是个侯门千金,更是在宫里长大的,记忆里对外面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根本没有概念。
她来的这些日子,也一直待在侯府,没有跟普通的百姓接触过。
今日出门,看到的也是京城里繁华热闹的样子。
可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如果连这里的百姓都没有办法安居乐业,那怕是就离亡国不远了。
赵慎不喜欢吃甜的,平日里稍微带点甜味的糕点都不碰一下,现在口中被塞了个樱桃,又不好吐出去,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才道:“今年没事。”
纪云舒听他这么说,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今年,她还有时间做一些事。
“那就好。”
天灾没来之前,朝局还算稳定。
“皇后娘娘是不是快生了?”
纪云舒吃着樱桃突然想起书中她成婚一个多月后宫中发生的一件事。
皇后生产的时候似乎出了事,导致太后和皇帝的关系发生了转变。
赵慎显然也知道这件事,眉头皱的更紧了:“应该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之后。”
这件事只是书中姚氏提过一嘴,连具体的日子都没有说,这个时候赵慎的用处就凸显出来了:“到时候你提醒我一句,我去宫中看看姑母。”
赵慎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嗯。”
纪云舒看着赵慎,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信心。
他们两人合力,一定能改变命运。
不然老天让她来这里做什么呢?
重新经历一遍原主的悲惨命运吗?
纪云舒以为赵恒会为了姚若兰的事跟侯夫人闹别扭。
没想到直到泰宁长公主寿辰这一日,主院依旧没什么动静。
比起新婚夜闹出的那些事,现在的赵恒似乎更能沉得住气了。
纪云舒一大早起来就被李妈妈按着梳妆打扮,恨不能将梳妆盒里的首饰都给她试一遍。
纪云舒还没有出发已经觉得累的慌了:“妈妈,不用这样隆重吧,今日的主角是长公主,我去出什么风头?”
李妈妈将一套嵌红宝石的头面在她头上比划了半晌,还是觉得不满意:“这是您出嫁后第一次出现在人前,自然要装扮的漂漂亮亮,否则别人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您呢。”
纪云舒想说她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反正应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闲话。
她担心的是赵恒。
他跟魏云敏私下见面,总不会是两情相悦。
宴会又是事故的高发地点。
她总觉得赵恒会趁机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