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其他类型 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南锦屏江暮白前文+后续
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南锦屏江暮白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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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知意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锦屏江暮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继母抢亲?她转嫁皇子宠疯了南锦屏江暮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金知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锦屏留在了安南侯府,江蔓得了消息后气的摔了一整套茶盏。至于那几个地痞被送进了衙门并不在意,即便是被问话,也不会牵涉到她身上。江蔓为了逼南锦屏回府,这几日到处参加宴席,四处败坏她的名声。云安县主一见气的不行,得知江蔓又去参加宴会,后脚就跟了去,在江蔓又在诉说南锦屏如何不孝,不敬长辈,赌气离家出走时,她挺身而出,盯着她说道:“德庆侯夫人真是好厉害,好一个颠倒黑白!”江蔓看到云安县主面色微微一僵,正要起身说话,云安县主当场就把南锦屏捉奸江暮白跟南徽音,并信国公夫人上门与江蔓联手逼婚南锦屏,试图把人囚禁的事情一一说出来。人群哗然。江蔓自然是矢口否认,指责云安县主诬陷与她。云安县主就知道江蔓不会承认,当下就道:“那日太子殿下恰逢来我安南侯府...

章节试读

南锦屏留在了安南侯府,江蔓得了消息后气的摔了一整套茶盏。
至于那几个地痞被送进了衙门并不在意,即便是被问话,也不会牵涉到她身上。
江蔓为了逼南锦屏回府,这几日到处参加宴席,四处败坏她的名声。
云安县主一见气的不行,得知江蔓又去参加宴会,后脚就跟了去,在江蔓又在诉说南锦屏如何不孝,不敬长辈,赌气离家出走时,她挺身而出,盯着她说道:“德庆侯夫人真是好厉害,好一个颠倒黑白!”
江蔓看到云安县主面色微微一僵,正要起身说话,云安县主当场就把南锦屏捉奸江暮白跟南徽音,并信国公夫人上门与江蔓联手逼婚南锦屏,试图把人囚禁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人群哗然。
江蔓自然是矢口否认,指责云安县主诬陷与她。
云安县主就知道江蔓不会承认,当下就道:“那日太子殿下恰逢来我安南侯府,正遇上这桩事情,要不要请殿下来,说一说那日的事情真相为何?”
江蔓当然不能让太子来,太子的名声不能有任何污点,不然日后如何登基为帝。
江蔓一口咬定云安县主不坏好心,非要离间南锦屏与她的母子之前,哭的是梨花带雨,一口一个继母难为。
云安县主深深地看了江蔓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江蔓,你以为别人拿不出证据,你就能信口胡言?”
她索性撕开江蔓一直紧藏着的遮羞布,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你们都知道当年永国公战死边疆,留下一女便是锦屏的生母钟云清,云清当年离世后,她的嫁妆,以及永国公府的财产都落到了锦屏手中。
财帛动人心啊,不然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江氏跟信国公府非逼着锦屏嫁过去到底是为何。”
江蔓万万没想到云安县主居然会说出你这样的话来,一时间不知如何辩白,一口一个县主诬陷她,当场表演了一个气绝晕倒的戏码。
云安县主目的已达到,一甩袖人就走了。
她撕开这块遮羞布,看江蔓跟信国公府还敢不敢逼着锦屏嫁江暮白,嫁信国公府的人!
好大一场闹剧,一时间京城留言纷纷,各执一词,好不热闹。
南锦屏关在屋子里连夜刺绣,这是她给太后的贺礼,万不能有失。
赵凌薇过来把她娘大闹江蔓的事情叽叽喳喳的跟南锦屏说了,“你是没看到,那江蔓无法自证,居然晕倒避祸,太无耻了!”
南锦屏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心头涌起一股暖意,“云姨为了我的事情费心了。”
“这有什么。”赵凌薇不在意的摆摆手,“锦屏你这是绣的什么,金光灿灿的煞是好看。”
“太后娘娘信佛,这是绣的佛衣。”南锦屏浅浅一笑。
赵凌薇不善针线,看着就觉得头疼,“你慢慢绣,我不打扰你了。对了,我娘让我跟你说,永国公府修缮的事情你不用费心,我爹爹让人帮你盯着呢。”
南锦屏看着赵凌薇欢快离开的背影,捏着针的手微微一紧,眼泪差点落下来,她忙用帕子捂住眼,不能脏了佛衣。
南锦屏被云安县主护着,永国公府有南安侯的人盯着,江蔓一时无计可施,催着德庆侯找安南侯把人要回来。
安南侯武将出身,膀大腰圆,身强体壮,德庆侯站在他跟前就跟小鸡崽一样,气势上就被压住了,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安南侯就问他一句话,“为何逼着南锦屏嫁跟妹妹私会的江暮白。”
德庆侯被直戳心里那点阴暗算计恼羞成怒,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气的回府把南徽音训了一顿。
南徽音都蒙了,这跟她什么关系,为何倒霉的都是她!
她就是想要嫁给江暮白,他们两情相悦,为何就这么难?
南徽音大闹一场,德庆侯府鸡飞狗跳,又有乔姨娘煽风点火,连带着江蔓跟德庆侯都吵了一架。
南锦屏得了南边月悄悄送来的消息,冰冷的眉眼带着几分嘲讽,这才不过是开始而已。
转眼间,太后的寿宴便到了。
云安县主带着南锦屏跟赵凌薇进宫贺寿,天气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
南锦屏微微蹙眉,这样的天气不是她想要的,手不由捏了捏怀中抱着的锦盒。
太后潜修佛法多年,陛下也曾收集各地经文奉给太后尽孝,所以今日京城各家准备的贺礼多与佛事有关。
云安县主准备的便是一尊玉佛,请高僧开了光。
在宫门口下了车,一路跟着云安县主前行,宫殿绵延,宫道宽绰,五彩琉璃瓦熠熠生辉。
南锦屏跟在云安县主身后,一路抵达广慈殿,所有的贵夫人都会在这里等候。
也是不巧,她们刚进门,正遇上信国公夫人与江蔓走进来。
一行人撞在一起,殿中瞬间安静下来,无数眼神在几人身上飞来飞去。
这段日子有关德庆侯夫人跟继女的恩恩怨怨,可谓是传的天花乱坠,各种版本络绎不绝。
当真是冤家路窄。
信国公夫人扫了跟在云安县主身后的南锦屏一眼,看着众人说了一句,“后娘难当,养只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知道对着人摇摇尾巴,可惜有的人啊没良心不感恩。”
云安县主嗤笑一声,“是啊,有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了的,别人家的财产也理所当然当成自己的,美名其曰联姻,不就是想要抢钱吗?想要就直说,非要把人小姑娘踩进泥潭里,是个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这要是选个好的就罢了,什么跟妹妹偷情私会的,不干不净的也非要扔给我们锦屏,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说别人吧。”
“你......”信国公夫人就没想到云安县主这么不给信国公府面子。
“信国公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非让我拿证据,那也行,你把江慕白叫来,让他对天发誓没有与人偷情,若是他有一句虚言,就让他自食恶果,婚事不遂。”
信国公夫人怒道:“云安县主,你不要逼人太甚!”
“哦,果然心虚了。”云安县主嗤笑一声,“我们锦屏都不怕立誓,你们家江慕白怕什么?”

香雪狼狈的趴在地上,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彩荷,“托福?给人做奴才是福气吗?当初夫人说大少爷身边缺个体贴人,她相中了我,想要我去,但是姑娘不愿意,就是不肯放我走,这能是对我好吗?”
满屋的人都惊呆了,吕妈妈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她说道:“给大少爷做通房,你能有什么好下场?等将来的少奶奶进门,是生是死都捏在别人手里,到时候你怎么办?”
“大少爷喜欢我,肯定会抬我做姨娘!”香雪梗着脖子说道。
南锦屏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为了这个。
真是可笑。
她看着香雪道:“当时我问你去不去?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全凭我做主,我对你说给人做通房总是低人一等,一条命将来都捏在正房的手里。我还跟你说,等将来给你选一门亲事,将你风光嫁出去做正头娘子。”
“我一个奴婢能嫁什么人,也就是这府里的管事小厮,这算什么好前程?”香雪恶狠狠地说道,“做通房妾室也能穿金戴玉,有小丫头服侍着,日子不知道多舒服。”
“姑娘,你跟这样的白眼狼废什么话。”彩荷对着香雪“呸”了一声,“不要脸的东西,才多大,就一口一个通房妾室挂在嘴上,就你这三两重的骨头,也撑不起那泼天的富贵!”
彩菱定定神看着姑娘,“香雪不能留了,姑娘。”
“彩菱,你我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就这么狠的心?”香雪尖声叫道。
“你能狠下心背叛姑娘,对你这样的人,我有什么不能狠心的。你拿情分来说嘴,你怎么不想想你对得起姑娘这些年待你的情分吗?”彩菱咬着牙道。
吕妈妈气的眼前直冒黑影,深吸口气,也看着姑娘道:“姑娘,这小蹄子至今不知悔改,可见是骨子里坏透了,依老奴看把人送去庄子上看起来,不能再让她跟那边的人接触了。”
彩菱红着眼也附和点头。
彩荷依旧不解气,“背主的奴才,就该一碗药一根绳了结了,送去庄子上,太便宜她了!”
香雪这样的人,既然选择背主,后来又害死了那么多人,可见她骨子里就坏透了,她不想再与她废话。
“把人关进庄子里,寻个人牙子发卖了吧。”
香雪是真的怕了,她以为姑娘这么心软的人,顶多把她送去庄子上,那她肯定还有机会回来的。
但是,把她卖了,她还能有什么盼头?
“姑娘,姑娘,奴婢知错了,求姑娘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唔......”香雪挣扎着要爬过来,吕妈妈一把把人摁住,又把帕子塞进她嘴里。
彩菱把绳子拿来捆住她,彩荷不解气,又给她一脚,拽着她的头发把人拖了出去。
南锦屏凝视着香雪被拖走的身影,她走了,那么吕妈妈她们几个就能活下来了。
吕妈妈打发彩荷跟香秀守着姑娘,对她们说道:“若是府里的人问起香雪,就说她忽患恶疾,先送去庄子上养病。”
吕妈妈的话里带着一股子狠辣,彩荷大喇喇的没听出来,彩菱却听懂了。
彩荷帮着把香雪扔上马车,就回了院子守着姑娘。
吕妈妈与彩菱上了车盯着被捆成一团的香雪,两人的眼神冰冷,香雪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哼了。
去了庄子上,她就想法子逃出来,夫人为了辖制大姑娘,肯定会救她。
马车走过城中热闹的街道,吕妈妈叫停了车,她下了车很快又回来了, 面无异样的坐回原处。
马车很快出了城,一路奔波到了庄子上。
这庄子是夫人在世时留给姑娘的,庄子上全是自己人,见吕妈妈带了人来,管事立刻把人迎进去。
吕妈妈温声说道:“香雪患了恶疾,得了疯病,姑娘怜惜她,特意让她在庄子上养病。”
管事一愣,“怎么好端端的得了疯病?”
铝妈妈一脸无奈的开口,“这丫头贪玩,背着姑娘出府,结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恶犬被咬了一口。”
管事大惊,被恶犬咬了就会得恐水病,失了理智,连人都会咬,被咬了的人也会患上这种病。
“这......姑娘就是太心善,疯了就不能留了,这要是咬了人可怎么办?”管事低声说道。
吕妈妈叹气,“姑娘一向心善,你是知道的,毕竟是自幼服侍她的丫头,哪里舍得。”
管事蹙眉,“姑娘心善,咱们就得替姑娘行事,不能让她再害了别人。”
吕妈妈瞥了一眼马车,把管事拉到一旁低声数语,那管事连连点头,然后亲自带路把马车赶进后院最偏僻的院子,亲自关上了门。
吕妈妈将香雪从马车上拖下来,把人带进屋子里,让香菱看好她,然后转身又出去了。
香雪看着吕妈妈不在,就对着彩菱使劲的摇头,示意她把帕子给她摘了,彩菱咬着牙转开头不看她。
就在这时,吕妈妈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对着彩菱说道:“你去院门外守着,我有几句话问她。”
彩菱以为吕妈妈要审香雪也没怀疑,转身走了出去,把门关好,自己去了院门外守着。
吕妈妈蹲在香雪跟前,慢腾腾的打开食盒,拿出一包药粉倒进碗中,又拿起水壶用水化开。
香雪看的胆颤心惊,不断地往后退。
吕妈妈看着她,木着脸道:“夫人没了,你的胆子也大了,既然敢做背主的事情,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就说那江氏怎么做的这样的好继母,原来是买通了你。
人面兽心的东西,姑娘不忍心收拾你,我老婆子可不会心软,留着你一条命,转头你若是想法子跑了,再去抱那江氏的大腿,说不定又会害姑娘。”
香雪整个人僵住了,她的小心思被吕妈妈猜的准准的。
吕妈妈看她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一把拽过香雪的衣襟,拔出她口中的帕子,不等她反应过来,一碗药直接灌了下去!
香雪想要大喊救命,帕子又被塞了回去!
她满面怒火的盯着吕妈妈,恨不能撕下她一块肉!
吕妈妈嗤笑一声,又拿出一把小钳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既然得了恐水症,这十根指甲是不能留了,说不得我老婆子好心替你拔了去......”
香雪闻言吓得浑身一软,蠕动着就想要跑。
吕妈妈一脚踩在她的手臂上,咬着牙说道:“你若是不识字,今日倒也不用受这番苦,可惜了,好好地通天大路你不走,非要自寻死路,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香雪只觉得指尖上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痛的抖成一团晕了过去。

南锦屏看着太子,忽而展颜一笑,她本就生的秀色秾艳,肤如凝脂,此刻那双含水的乌眸微微一弯,湛湛生辉,宛若星辰遗落人间。
饶是太子见惯美人,此刻也不由眼前一亮。
南锦屏望着他眸光闪亮,眉眼温柔,缓声说道:“殿下说的是,想来江世子必不负殿下所望,臣女也愿他能与舍妹比翼齐飞,永结良缘。”
江暮白与南徽音这一对就该紧紧地锁在一起,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她倒要看看,两人真的定了亲,还能不能这么恩恩爱爱,情深意笃。
江暮白这样家世出众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真的为一个女子守身。
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得了手,就不会珍惜了。
江蔓看着亓恒一直盯着南锦屏,面上的笑容不由收了起来,她下意识的上前一步,看着南锦屏说道:“锦屏,莫要闹了,跟母亲回家,你爹爹还在等你。”
江蔓一开口,亓恒微微回神,立刻移开目光,旋即微微蹙眉,方才他总觉得南锦屏那笑容似是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里,不由又看了南锦屏一眼。
赵凌薇在一旁看着,轻轻扯了扯母亲的衣袖,眼睛都冒了光。
哎,若是表哥跟锦屏能凑成一对也不错,以后锦屏做了太子妃,看德庆侯夫人还如何谋算她。
云安县主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隐隐看着似是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当下便请太子进去喝茶。
江蔓趁机就要带着南锦屏离开,赵凌薇不愿意,南锦屏却对着她眨眨眼。
赵凌薇只得不舍的拉着南锦屏的手说道:“锦屏,以后受了委屈只管来找我,别怕。”
江蔓脸色一沉,看着赵凌薇道:“别人的家务事,就不劳赵姑娘费心了。”
云安县主听到这话扫了江蔓一眼心生不悦,当下毫不客气的说道:“到了该议亲的年纪,哪家的夫人不带着自己的女儿四处赴宴,也好给各家的夫人们看看,给自己孩子扬名。这不是亲生的到底是差一层,后娘嘴上说的再好听,也得看看她如何做的。”
这话说的含沙射影的,江蔓脸上的笑容终于收了起来,看着云安县主说道:“这就不劳县主费心了,锦屏是个安静的性子,不爱出门,她的婚事自有我跟侯爷做主。”
云安县主嗤笑一声,“怎么,把她关在家里,你还想给她找个惦记着别人的夫君吗?”
“你......”
南锦屏一直暗中观察,就见江蔓迅速的看了太子一眼,眼中隐隐带着委屈之意。
太子面上闪过一抹心疼,他转头看向云安县主,“姑姑,到底是别人的家务事,不知真相,还是不要妄言。信国公秉性端正,行事爽利,教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差,再说江暮白是京城有名的才俊,此事必然是误会。”
南锦屏看着二人眉眼之间的往来,若不是仔细观察,确实极难发现。
他们的确十分谨慎,难怪能骗她那么久。
若想戳破他们的奸情,没有十成把握,决不能贸然出手。
定要一击必中,不让这对狗男女有翻身之望!
江蔓面上隐隐带着几分得意之色,转头看向云安县主,“太子殿下此言公正公允,不知县主可还有异议?”
云安县主看着江蔓小人得志的样子,十分不解太子为何为她说话,却不肯让江蔓舒心,直接了当的说道:“既是这样,我就静等江暮白上门求娶南徽音了。”
之前锦屏说,她愿意成全江暮白跟南徽音,但是江蔓却不同意,这里头必然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既是这样,她偏要促成这一对,让江蔓露出狐狸尾巴来。
江蔓:......
亓玉珠,你这个贱人!
江蔓咬牙吞下这口气,挤出一抹微笑,转头看向太子,“今日多谢殿下仗义执言。臣妇不敢惊扰殿下与云安县主小聚,先带着女儿告退了。”
南锦屏缓步走到江蔓身边,她抬起头对着太子莞尔一笑,用十分轻松愉悦的口吻说道:“若是妹妹能与江世子定下婚约,全依仗殿下主持公道,她必然会感激在心。想来江世子能与心上人有情人成眷属,自然感恩殿下。”
太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有点笑不出来了。他凝视着南锦屏,想要看看她说此话是不是真心实意。
江蔓看着南锦屏对着太子笑的如此狐媚不知廉耻,只觉得十分刺眼,不由上前抓住她的胳膊,“锦屏,跟母亲回府吧,不要不懂事,再扰了殿下。”
南锦屏面上带着几分委屈,轻声说道:“我只是跟殿下道谢罢了,原来在夫人眼中是不懂事,那就罢了。”
说着,她轻轻挣开手,对着太子屈膝一礼,一脸无奈的开口,“小女失仪,请殿下勿怪。”
太子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无妨。”随即想到什么,迅速的看了一眼江蔓,随即闭上了嘴。
南锦屏就是故意的,江蔓对太子独占欲极重,上辈子为了嫁给太子,不惜弄死她顶替她的身份,可见之偏执。
她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慢慢挑起二人之间的矛盾,逐渐分化,她倒要看看,他们坚不可摧的感情,能不能经得起考验。
江蔓带着南锦屏离开上了马车,心中对南锦屏厌恶至极,面上却不得不保持微笑,柔声说道:“锦屏,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情,咱们自己家里解决就好了,何必宣扬出来,凭白被人笑话,你说是不是?”
南锦屏看着江蔓强压着火气还要伪装慈母的模样,心里只觉得痛快极了。
这不过才开始而已。
只要江蔓想要伪装慈母,以后这样憋气的日子多着呢。
她倒要看看,她能忍多久。
“我今日只是觉得太丢人了。”南锦屏微微垂头说道,“江暮白欺人太甚。”
江蔓:......
“好,母亲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让他来跟你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不用了,看到他我就难受。”
江蔓的火气差点压不住,丝丝咬着牙才没翻脸。
钱还没到手,要忍!

江蔓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让她身边的狗腿子成妈妈带人去砸门,盛怒之下,似乎也维持不住她一向贤良温柔的面孔。
南锦屏站在街对面看着她,江蔓一向自负,认为德庆侯对她一腔痴情,连她害死自己的生母跟哥哥都能视而不见,怎么会背叛她。
她恼火的不是德庆侯有外室,而是德庆侯有点不受她掌控了。
大门关得紧紧的,成妈妈叫不开,就直接让人踹开了。
大门“砰”的一声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德庆侯府的下人在成妈妈的带领下,一瞬间冲了进去。
巷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南锦屏几个人来得迟了,没有好地方,时惜灵气的直扼腕,还是南锦屏又带着她们回了茶楼,站在二楼的窗户居高临下看的清清楚楚。
耽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宋姝玉,哦,也就是德庆侯那个外室已经被成妈妈带着人拖了出来扔在街上。
宋姝玉紧紧抱着头,捂着脸嘤嘤哭泣着,柔弱又可怜。
江蔓看着她这般架势,气的眼冒金星,这股子矫揉造作的味儿,她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得到。
“孩子呢?”江蔓咬着牙问道。
宋姝玉浑身一颤,一下子扑过去抱着江蔓的腿,满面泪珠哽咽开口,“夫人饶命,稚子无辜,夫人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侯爷,也不要迁怒孩子。
小女爹娘当初病逝,被恶人强抢为奴,是侯爷路见不平救了我。我视侯爷为英雄,夫人,您高抬贵手,小女绝不进府给夫人添堵,只求能把孩子好好养大。
人人都说夫人温柔良善,小女无容身之地,是侯爷给了小女一条活路,请夫人高抬贵手啊。
若是夫人不信,只要夫人好好把孩子养大,小女愿意一死以证真心,请夫人放心,我绝没有与你相争之意。”
江蔓一句话都没机会说出来,那宋姝玉猛地推开成妈妈,一头撞在了门口的大树上。
鲜血顺着宋姝玉的额头流下来,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旋即就听有人说道:“也是个可怜人,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一个秀才的女儿,何苦给人做外室。如今又要被逼死了,这命啊,真是比黄连还苦啊。”
“就是,虽说做外室不体面,但是她也是没办法,情有可原啊。”
“快救人啊,德庆侯夫人不会真的要把人逼死吧?”
南锦屏远远地就看到郎中背着医箱被人拽着狂奔而来,“让开,让开,让郎中先救人!”
拽着郎中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德庆侯的长随。
江蔓的眼睛如同淬了毒一样盯着对方,那长随哪里还顾得上夫人,忙看着郎中问道:“怎么样,还有救吗?”
郎中看过宋姝玉的伤口,急忙拿出药粉来止血,边救人边说道:“这一撞是存了死志,失血过多,老朽也不敢说能不能救活,只能尽力而为。”
存了死志?
哎哟,这不就跟宋姝玉的说法对上了,人家是真没想进侯府,就是为了报恩这才不得已做外室,结果要被逼死了。
人群议论纷纷,茶楼里,时惜灵却道:“这外室虽然身世可怜,但是报恩有很多办法,何必非要委身于人做外室?”
“咦,真的抱出来个孩子。”赵凌薇指着被江蔓的人拎出来的孩子,小小一团,哭的嗓子都哑了,喊着要娘。
宋姝玉生死不知,宋时澜哭得惊天动地,这么小的孩子,着实令人心疼怜惜。
秦月娇轻叹一声说道:“大人作孽,可怜了孩子。”
有南锦屏安排的人在其中搅浑水,一句一句给宋姝玉母子加码,将她塑造成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形象,尤其是宋姝玉那拼命一撞,让人相信她所言都是真的。
这才是最致命的。
也是,南锦屏当初交代乔姨娘,让她转达给宋姝玉的话。
想要进侯府,就得豁得出去。
宋姝玉确实豁出了半条命。
南锦屏算准了江蔓的性子,虚伪又恶毒,贪心又凉薄,她自己跟宋姝玉是一路人,只怕已经猜到宋姝玉是要拼命一搏,自然不会让她的毒计得逞。
偏偏南锦屏安排在人群中的人一句一句把她高高的架起来,让她上不来下不去,此时脸色难看极了。
江蔓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烧起火来,强压着火气说道;“把孩子带回侯府,至于她......发卖了吧。”
正室处置外室,愿意把孩子接回侯府,只是把外室发卖,已经算是慈和了。
江蔓觉得自己做的很恰当。
“慢着!”德庆侯终于赶到了。
看热闹的人一见到德庆侯立刻给他让出一条路,他走进来一看宋姝玉满身是血生死不知,再看着哭的嗓子都哑了的幼子,不由得心疼起来。
“爹爹,爹爹,我要爹爹......”宋时澜伸着胳膊找爹爹,德庆侯立刻把孩子从成妈妈手中夺过去抱在怀中。
江蔓一看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南桁,你对得起我吗?你当初娶我时,是怎么说的?”
德庆侯不由有些心虚起来,但是看着怀里的孩子,还是放缓了声音说道:“夫人,有话咱们回去再说,你看孩子哭得这么可怜,别哭坏了。大人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到孩子?”
南锦屏听着这话,眼睛都要红了。
不牵扯孩子?
她跟她的哥哥们又犯了什么错,德庆侯由着江蔓对他们伸出黑手!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孩子无辜,只是他不在乎他们兄妹的死活罢了。
“就是啊,德庆侯夫人,孩子无辜啊。这人都要被你逼死了,总不能真的置人于死地吧?孩子还这么小,你就把他的生母给卖了,真是狠心啊。”
“这外室瞧着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不像是那种不要颜面的人。人家父亲可是秀才,若不是双亲过世她无人庇护,又怎么会给人做外室?”
“是啊,为了孩子都愿意以死明志,倒是个贞烈的。”
“这种知进退感恩的人,侯爷还是把人抬进府做姨娘,德庆侯夫人不会容不下吧?”
你一句,我一句,德庆侯又摆出一副左右为难无可奈何的架势,江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果然都靠不住!
想进府?
好啊,那就如她所愿,进了府,非要扒她一层皮不可!

第二日一早,江蔓院子里的人就来传话,今日信国公夫人与江世子登门拜访。
南锦屏对镜描妆,让香秀给她梳了个偏坠髻,将她明艳的五官衬的有几分温婉。
南锦屏知道江暮白喜欢南徽音那样婉约似水的美人,最不喜她这样五官过于明艳的,上一世他说过女子容貌过艳实则轻浮。
手中螺子黛微微下压,眉峰弯折,一弯柳叶挂在南锦屏的眉峰上,将她明亮璀璨的眸子也陇上一抹柔和。
“姑娘,今儿个怎么画这样的妆容?您不是不喜欢吗?”香秀笑着说道。
南锦屏浅浅一笑,“想换个样子。”
香秀不疑有他,笑着说道:“姑娘这样也好看。”说着将一对珍珠做成的鬓珠插进发间,越发显得她温柔清雅。
正是江暮白最喜欢的美人样子。
南锦屏一路往正院去,刚踏进门,便听到了正厅里传来说笑声,以及南徽音那一句清清脆脆的暮白哥哥。
香秀的脸色立刻挂不住了,紧抿着唇跟在大姑娘身边。
南锦屏却眉眼依旧,踩着石阶走进正房。
她一进去,屋子里的说笑声顷刻间消失不见。
南锦屏眼尾余光扫到江暮白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怔住了,她并未看他,直直向前,看着江蔓屈膝一礼,“锦屏见过夫人。”
江蔓扫过南锦屏,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南锦屏规行矩步,没有丝毫逾越之处,她强压着不满,满面笑容的说道:“锦屏,这是信国公夫人。”
南锦屏这才侧头看向信国公夫人,一如上一世刻薄,傲气,目中无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见过国公夫人。”南锦屏施了一礼。
信国公夫人狭长的面容这才微微抬起,目光如刀一般落在南锦屏的身上,“姑娘家当贤淑臻静,尊敬长辈,友爱手足,大姑娘你说是不是?”
南锦屏自然听出信国公夫人敲打之语,她抬眼望过去,浅浅一笑,“夫人说的是,能教出江世子这样的儿子,想来夫人颇有心得,锦屏受教。”
江暮白听到这话,才恍然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看着南锦屏说道:“南大姑娘,那日的事情着实是个误会......”
南锦屏幽幽一叹,侧眸带着几分无奈的看着江暮白,“江世子慎言,你一句误会,让徽音如何自处?”
南徽音此时已经红了眼睛,方才她就发现江暮白一直盯着南锦屏,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此时听着江暮白这话,脸一瞬间就白了。
没有用,就算是她说她喜欢表哥,还是没有用,她娘依旧想要让表哥娶南锦屏!
“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你跟舅母不是来议亲的吗?”南徽音声音发颤,一脸不敢置信。
江暮白看着南徽音这般模样,顿时有些心疼起来,落在南锦屏身上的目光终于收了回去,看了母亲一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信国公夫人当机立断的说道:“徽音,今日舅母确实来给你表哥与你大姐姐提亲,你是个好孩子,乖一些。”
南锦屏看着这些令她恶心的人,好像那日捉奸的事情不复存在。
南徽音眼泪瞬间落下来,转头对上母亲阴沉的目光,她一咬牙,快步走到南锦屏面前,“你不是说这门亲事你不愿意吗?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南锦屏这才一脸惊讶的说道:“二妹妹,你说什么?难道今日不是信国公夫人带着江世子来跟我赔礼吗?”
南徽音听了这话一时也有些糊涂了,转头看向信国公夫人,“舅母,你们今日到底来做什么?”
信国公夫人语气有些严厉的说道:“徽音,你不要耍小性子,舅母知道你跟你表哥一起长大,难免情分深了些,但是男婚女嫁是大事,你不要任性。”
说完,也不给南徽音说话的机会,转头又看向南锦屏,似是施舍一般开口,“南大姑娘,你生母早逝,有克亲之嫌,本来这门亲事我是不同意的,不过你母亲既然开了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国公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克亲?我若是克亲,只怕侯爷跟夫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咱们两家虽然是姻亲,但是人命关天,您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
“你......果然牙尖嘴利,你这样的性子若是嫁入别人家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那就不劳国公夫人费心了。”
“锦屏,你怎么能对长辈如此无礼?”江蔓瞧着事态不可控立刻出口斥道。
南锦屏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江蔓,脸上却带着一抹无奈慢慢说道:“夫人今日又骗我,说是来赔礼,居然是来议亲,看来那日云安县主与太子殿下的话,夫人没有放在心上。”
江蔓眼神一厉,“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这门亲事你爹与我同意了,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少出门只管备嫁便是。”
南锦屏转头看向南徽音,幽幽说道:“二妹妹,知道的你是夫人亲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捡来的。你与江世子情投意合,我是亲眼所见,也愿意成人之美,奈何......”
“来人,把大姑娘给我带下去!”江蔓发了狠,要将南锦屏关起来,等出嫁时塞进喜轿便是。
南锦屏眉眼一冷,看着冲进来的成妈妈等人,怒道:“我看谁敢!我娘是侯爷明媒正娶的嫡妻,我外祖是抵抗外族力战而死为国捐躯的永国公,我是德庆侯府嫡出大小姐,你们敢动我一下,云安县主必然会替我诉冤上达天听!”
南锦屏此言一出,还真把人唬住了。
她趁机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一直把夫人当亲娘一般对待,如今到了要紧关头才知道真心假意,夫人一次又一次骗我,这侯府我是待不下去了!”
“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拦住!”信国公夫人立刻喊道。
“快,拦住她!”江蔓面色乌黑立刻起步追过去。
南锦屏手腕一翻,一把利刃抵在脖子上。
江暮白一见,立刻说道:“大姑娘,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