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工作人员发现紧急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的第三天，他们父女俩出现了。

“妈妈，我们来看你来啦，你好些了吗。”程恬恬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我床前。

我却不想多说一句话，随口敷衍了一声。

“雅君，给你煲了香菇滑鸡汤，来，尝尝味道。”程见山舀了一勺汤喂我。

我看着那上面漂浮的一层冷油，心里反胃。

怕是他们昨晚喝剩下的今早拿来给我充数了。

我冷淡开口：“先放那儿吧。”

程见山脸上有些尴尬，也只得放下碗作罢。

他试探性问道：“雅君，你是不是还在生气，那天是我不对，没有及时发现你出事，你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我心底冷笑。

现在知道来找补，早干吗去了。

“哎呀，妈妈，你就别跟爸爸计较了，爸爸他也不是故意的，原谅爸爸，原谅恬恬好不好嘛。”

女儿许是发现了我不高兴，抱着我胳膊像以往一样冲我撒娇。

可这次我却不吃她这一套了，从中抽回了手臂。

女儿愣了，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漠，弱弱开口：“妈妈，你真生恬恬的气吗，别这样妈妈......”

“雅君，你冲我撒气没事，可恬恬她不懂事，你别跟她......”他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

他走到窗前，接过电话，脸上渐渐浮出了笑意。

像是又突然想到我还在这里，急忙收敛了表情。

挂断电话后，程恬恬跑着抱住他的腿：“爸爸爸爸，是小姨打的电话吗。”

程见山连忙示令她嘘声，条件反射地转头来看我，却发现我正在看他。

他脸上划过一丝心虚，淡定自若地走到我床旁：“雅君，是雅琪昨天就约了恬恬，我们......”

我打断他，皮笑肉不笑地回：“去吧，别耽误时辰。”

程见山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我却对此感到好笑。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发现吗。

他们说着明早来看我。

殊不知，我晚上八点的航班。

再次见到他父女俩是三天后。

当时我正在家里收拾着行李。

房门被突然打开。

“妈妈，恬恬好想你。”程恬恬蹦跳着抱着我手臂。

“雅君，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自己就回来了。”程见山脸上露出焦急神色。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大包小包，嘲讽道：“这不怕扫了你们兴致吗。”

程见山恼羞成怒，一股脑地将那堆包装盒砸在我脚边。

“何雅君，当着孩子的面，你别太过分！亏我还在外惦念着你，这全都给你买的。”

我随意瞄了一眼包装Logo，一堆地摊货。

他是觉得我看不见何雅琪的朋友圈吗。

“今年收到的超重磅大礼，感谢姐夫让妹妹我沾了姐姐的光，比心。”

照片里，全是名牌包包和首饰。

底下有人评论：

“天呐，请赐予我一个这样的神仙姐夫吧。”

“姐夫和小姨子，啧啧啧，莫名磕到是怎么回事。”

......

何雅琪回复留言：

“哎呀，你们别乱说了啦，我姐姐跟姐夫两人感情很好的，你们这样说，姐姐不开心我可就遭殃啦......”

从前我就知道我这位妹妹惯会茶言茶语，十八九岁的年纪就谈了数段恋爱，爸妈打过也骂过，就是不管用。

如今看来，怕是她离婚后就跟她姐夫一来二往勾搭上了。

我心里泛起一阵恶心，默不作声地让程恬恬出了房间。

程见山以为我要和他大吵一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却只是看着他，冷声道：“程见山，我们离婚。”

程见山一怔，瞳孔里满是不可思议。

随即，他试图来拉我的手，却被我不着痕迹地避开。

“雅君，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要离婚，我承认这几天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少说些有的没的，行李我这几天都会搬出去，离婚协议会让律师转交给你，记得签字。”

说完，我不打算跟他废话，却没想到他竟拦在了我面前。

“让开，程见山。”

他逐渐红了眼眶：“别走，雅君，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苦什么难都一起熬过来了，恬恬还这么小，她不能没有妈妈，我惹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不同意离婚......”

我毫不客气地嘲讽道：“程见山，你别太犯贱！我是来通知你不是来和你商量的。你是觉得你俩姐夫小姨子那套没玩够，让我继续看你们一家三口恩恩爱爱，还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对吧，你少道德绑架我！”

“何雅君！你别血口喷人！我跟雅琪是清白的！你自己心里龌龊也就算了，还把别人也想得跟你一样龌龊，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程见山气急败坏，倒打一耙。

我心里冷笑，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好，12月14下午你们在游乐园当众亲热，12月16凌晨1点你和何雅琪跑去酒店待到早上6点才退房，12月......”

“够了！何雅君！你竟然跟踪我们！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程见山怒火中烧，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二话不说啪地甩他一耳光，扬长而去。

背后还传来他的怒吼。

“离婚就离婚，何雅君，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