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气好不好？”
他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脸皮瞬间红肿，可见是真的下了死手。
“我想去海边转转……”
看到我的手势，他瞬间脸色大变，“湘湘，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求求你，别离开我！”
他自虐引天雷而下，不一会后背血迹模糊。
他强忍着疼痛，膝行至我身边：“湘湘，你消气了吗？”
4
我恍然想起当初他在海边求娶我，“湘湘，我会一生一世好好爱你！”
想起我执意用歌喉换取双腿时，母亲心疼的眼神。
“湘湘，值吗？若以后他变了心，你会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一语成谶，他终究还是变了心。
看着他痛哭流涕拼命挽留我的样子，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明明爱上了别人，为何还装作一副非我不可的模样？
“只是想去海边散散心，我已经有万年没见过海了！”
尘凌不顾身上的伤，破涕为笑，“湘湘原来是想家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海！”
看着蔚蓝的大海，深处隐隐有漩涡出现，冰川之眼看来已经开启，不久将会完全打开。
尘凌兴高采烈捡拾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小贝壳，细心穿在一起挂在我的脖子上。
“湘湘，这是你家乡的的感觉，你一定喜欢！”
他如同孩童一般在沙滩上挖了城堡。
“湘湘，我突然想要修建一个这样的宫殿，到时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一起住在里面，开不开心？”
看着他诚挚的眼神，我对自己离开的决定竟然有瞬间的动摇。
“尘凌，我突然想吃人间的冰糖葫芦……”
见我主动搭理他，他竟然高兴得像个孩子，“好，只要是湘湘想要的，我都给你弄来！你在这里等我……”
尘凌刚走，海面上狂风大作，周围的海域竟然此起彼伏开出妖冶的彼岸花。
之瑶从海上分花拂柳缓缓走来，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看到了吗？是不是好奇为何只属于冥界的彼岸花，竟然会开在海面？”
“这些啊，都是尘凌亲手为我种的！只因我说了一句想要时时刻刻看到彼岸花，他就以血为引在这里设下结界，一颗一颗

说，陈广来了脾气，一把抱起之瑶朝隔壁的厢房走去。
“走就走，我们去隔壁快活，你好好守着你的哑女！”
之瑶窝在陈广怀中，朝我投来得意和嘲讽的眼神。
尘凌虽然落座，但魂不守舍，连给我面前的茶杯倒溢了酒都未察觉。
我拍了拍他，“我不喝酒的，你忘了？”
正在此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高亢的娇吟，尘凌瞬间愤怒不已，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
“湘湘，你的生辰，好歹和我喝杯酒，就一杯！”
他明明知道我对酒过敏，却还是不顾我的拒绝，执拗地将酒灌入我的喉咙。
身上瞬间如同火烧火燎，又疼又痒，控制不住倒下去。
尘凌以我休息为由哄散了众人，不管不顾踹开隔壁的门，打晕陈广将之瑶抱到了我的房间。
尘凌将之瑶抵在门上，掐着她的脖子，“我说过别来招惹我夫人，你聋了吗？”
之瑶并不惧怕，楚楚可怜撒娇道：“人家只是想你了嘛！”
“人家已经如你所愿滚了，阎罗大人为何还要将我抱回来，不怕你的心肝看到伤心？”
尘凌看到之瑶胸前的红痕，觉得分外碍眼醋劲大发。
“我们的阎罗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当着你夫人的面和我……”
她突然惊呼一声，原来尘凌已经掀开她的衣裙。
3
之瑶娇喘连连，“阎罗大人，我脖间这串珍珠项链好看吗？这可是你心肝的眼泪，想不到颗颗莹润饱满！”
阎罗口中含糊不清，“好看！下次我再给你拿些！”
酒醉过敏，虽然身体反应强烈，但神识清醒，我紧握拳头，心中剧痛。
他竟然拿我伤心的眼泪，博海妖欢心。
他们动静巨大，从门扇到酒桌又滚落到我身边。
“大人，地上凉……”
“娇气……”
尘凌扯过我的大氅，铺在之瑶身下。
这件大氅是尘凌寻万件翎羽亲手缝制的，能保护我免受冥界阴风侵蚀，已陪我万年。
尘凌动作越来越大，之瑶的叫声也越来越响亮。
“叫啊，使劲叫，就爱听你告饶的声音……”
和我在一起尘凌都是守礼克制的，就算洞房花烛他都对我都是珍而重之，小心翼翼试探，从未有如此情动失态
得不能自已：“尘凌，你如此为我，值吗？”
他深情缱绻亲吻着我：“为了你，死而无憾！”
不知过了多久，尘凌拎着一袋桂花糕走进来，亲昵地搂着我。
“听说你心情不好，我特意给你买了人间的桂花糕，尝尝……”
他捏着桂花糕递到我的嘴边，我恍然想起他和之瑶苟且时荡漾的河水曾打湿岸边的纸袋。
我恶心地干呕，眼泪蜂拥而出。
他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朝鬼差吩咐：“还未抓到凶手吗，要你们何用？”
明明凶手就在他身边，他却还要装模作样在我面前演戏。
在冥界，我是无比脆弱的，他曾说要寻来冥火珠给我傍身。
冥火珠可以炙烧冥界一切，又小巧玲珑是不错的防身工具。
那日他兴冲冲而去，却败兴而归，“对不起，湘湘，去晚了一步，冥火珠被别人买走了！”
“你别怕，就算没有冥火珠，我也能护你一生一世，绝不会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多么讽刺，如今伤我最深的恰恰是他！
我的眼泪落地，化作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湘湘，别哭，我的心都要碎了！你若是不高兴，打我骂我都行，别伤了自己！”
看着眼前的男人，口中说着爱我的话，脖子上却还有别的女人留下的暧昧痕迹。
挣扎间，我寝衣被扯落，看着我疤痕遍布的后背，他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嫌恶。
他轻轻摸着那些疤痕，“湘湘，知道你爱美，我定会寻来灵药让你恢复如初！”
我比划着手势：若抓到凶手，你会如何处置？
他怔愣瞬间，轻轻拍了怕我：“这么久都没抓到，凶手估计早已逃窜出冥界！”
“湘湘，我们向前看，不要再纠结过往！我保证再不会有人能伤你分毫！”
心中的难过翻江倒海，“若是有一日找不到我，你会如何？”
他紧张地一下紧紧抱着我：“湘湘，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你害怕我听到什么？有事瞒着我？”
尘凌慌乱的目光无处安放，紧紧抓着我的手，良久叹息一声：“湘湘，我是爱你的，只爱你一个人！”
“万一你哪天走丢了，黄泉碧落，我一定会找回你！”
结契那日，
我们曾约定，若是累了倦了爱上了他人，要彼此坦诚永不欺骗。
他食言，背叛了我们万年的爱情。
2
第二日一早，尘凌拽着我来到酒楼。
“今日你的生辰，我特地办了个宴会……”
我恍然，此前还曾一日日数着日子，期盼他的礼物。
刚准备推门进去，里面的说话声传出来。
“尘凌是不是脑子坏了，把一个哑女放在心尖尖万年？”
“就是，行房没有声音，跟和木头做有啥区别？也就尘凌能受得了！”
尘凌猛地踹开房门，厉声呵斥：“以后若再让我听到你们如此诋毁湘湘，冥界有我没你们！”
沉默间，舞女们推门而入，气氛瞬间变得轻快。
领舞的女子穿着裸露的衣衫，盈盈一握的腰肢如同水蛇般灵活扭动，她目光灼灼看向我们渐渐靠近。
舞女边扭动边硬生生往我和尘凌中间挤，一个不备我被推倒在地。
尘凌一把推开那女子，慌忙将我搂进怀中仔细查看，见我的手被烫伤，他心疼地红了眼。
“你怎么回事？不会跳滚下去！”
他挥手打向舞姬，舞姬脸上的面纱滑落露出熟悉的面容，他瞬间收回攻势。
“大人息怒，小女子不敢了……”
之瑶红着眼眶，跪拜的身体弯成诱惑的曲线，胸前春光隐隐约约煞是勾人。
尘凌拇指和食指快速捻动，我知道这是他情动的征兆。
他们竟然明目张胆在我面前眉来眼去。
尘凌终究是不忍责怪她，“好好跳你的舞，别惊扰我的夫人！”
之瑶失落地站起身，扔掉身上遮遮掩掩的红纱，快速转圈落到尘凌的好友怀中。
此友素来流连花丛，身边红颜不知多少，他一把将之瑶搂紧嘴巴凑上前。
尘凌失态站起身，打翻了面前的酒桌。
“陈广，湘湘还在呢，注意点！要胡闹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尘凌拳头紧握，脖子青筋突显，我心中冷笑出手比划。
“无妨！他们若是自在，我没关系的！”
“你看她自己都不在意，你纠结什么？”陈广轻笑，将手伸进了之瑶的衣裙下。
尘凌的声音瞬间尖锐，“不行，大庭广众有伤风化，别脏了湘湘的眼！”
屡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