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脑胀，心里是一片凉意。

指望不了任何人。

我顾不得肚子里传来的疼痛，咬牙爬去勾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

我能自救。

耳边是大家的笑声，他们不停地嘲笑我。

「乔姐，姐夫的演技真好。能拿小金人了！」

「要不乔姐你哄哄姐夫吧！不然他待会得当众拉屎了。」

我疼的浑身冒汗，额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

顾不得这群人渣的嘲笑，我摸到了手机。

在我哆哆嗦嗦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乔晚微一脚踩在我手上把手机踢飞。

「够了，你是不是有病，大年三十还要折腾救护人员。」

疼痛让我直不起腰，我蜷缩在地。

「我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让我去医院。」

肚子传来不正常的疼痛。

我放下自尊，伸手拉着她的脚踝卑微的哀求。

「把手机给我，我自己叫救护车。求求你了......」

乔晚微踢开了我，厌恶的看着那块被羊水浸湿的地毯。

把红酒打开一把灌进我肚子里。

「装，让你装。」

我疼得浑身没了力气像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

乔晚微半蹲下来，掐着我的脖子声音更加冰冷。

「装什么，还演上瘾了。今天不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你不得骑到我头上尿尿。」

「把他给我关进里厕所。」

「找两个服务生清理干净地毯上的尿渍，看着就恶心。」

两个服务生架起我的胳膊把我拖进了包厢里其中一间厕所。

我大声向在场的每一个人求救。

「打120，求求你们帮我打120......」

陪酒的男模有点担心，小声地开口。

「乔老板，他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要不然算了吧，毕竟是个伤患。」

江心月扇了他一巴掌。

「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质疑我姐们的决定。」

男模不敢再说话，僵着脸陪笑。

另外几个比较老成的男模笑道。

「你刚来不知道，这都是那些家庭煮夫的手段。你信不信要是乔老板送他回家，他马上就能活蹦乱跳了。」

姜明州得意极了，装模作样的劝我。

「顾哥，乔姐也是为了你好。你好好待在厕所里收拾干净别丢人现眼。」

姜明州把乔晚微抱在怀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无声地开口炫耀。

「你输了。」

门外歌舞升平，门内留我一人伤口复发。

我靠着墙壁坐在冰冷的死板上，使出浑身的力气拍打着门板。

「救命......」

门被关上，我本就不大的求救声也被隔绝。

像被无数根铁钉扎进身体里。

我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需求出路

冷静下来，顾淮安。

嗓子呼喊道近乎失声。

小腹的部位像是被人生生撕裂，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情况越来越糟糕。

白色的衬衫被鲜血和酒渍染红，尿液住不住的流。

我慌张又害怕，咬着牙摸了一把自己腹部的血。

颤抖着用手指在厕所的磨砂玻璃门写字。

「SOS」

为了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我往门上拍了好几个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