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其他类型 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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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更不休

    男女主角分别是殷舒梦沈望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任始乱终弃,我转身嫁霸道裴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更更不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舒梦生日这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男友沈望砚和妹妹订婚宴的请柬。“望砚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因为两家的联姻,你已经占了欢欢这么多年的身份,现在她和望砚两情相悦,你也该识趣。”养母林华清将请柬推到殷舒梦面前:“下个月一号就是他们的订婚宴,到时候你家里也会给你安排合适的青年才俊,不会亏待你。”殷舒梦看着鲜红请柬上烫金的绢花小楷,感觉带着助听器的双耳忽然又疼了起来。耳边的声音很模糊,她努力辨别着林华清的口型,很久才回应:“我知道了,妈。”林华清这才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两情相悦。殷舒梦握着请柬慢慢咂摸那四个字,眼窝有点发烫。殷欢欢才是殷家的真千金,她只是个被抱错的冒牌货,现在要“物归原主”,似乎也没错。要是有人骗一骗她,说沈望砚只是迫...

章节试读

殷舒梦生日这天,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男友沈望砚和妹妹订婚宴的请柬。
“望砚和你在一起,本来就是因为两家的联姻,你已经占了欢欢这么多年的身份,现在她和望砚两情相悦,你也该识趣。”
养母林华清将请柬推到殷舒梦面前:“下个月一号就是他们的订婚宴,到时候你家里也会给你安排合适的青年才俊,不会亏待你。”
殷舒梦看着鲜红请柬上烫金的绢花小楷,感觉带着助听器的双耳忽然又疼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很模糊,她努力辨别着林华清的口型,很久才回应:“我知道了,妈。”
林华清这才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两情相悦。
殷舒梦握着请柬慢慢咂摸那四个字,眼窝有点发烫。
殷欢欢才是殷家的真千金,她只是个被抱错的冒牌货,现在要“物归原主”,似乎也没错。
要是有人骗一骗她,说沈望砚只是迫不得已才要履行婚约娶殷欢欢,殷舒梦会觉得心里好受得多。
偏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她自己都说不出口。
他们为订婚的准备阵仗很大,微博上全是照片和视频,连今天去挑婚纱都被路人拍到了。
沈望砚坐在落地窗前,看向殷欢欢的眼神全是爱意,她以前在那样的眼神里住过好多年,当然分辨得出他的想法。
真的是两情相悦,做不得假。
殷舒梦揉了揉眼,退出微博拨通了一个电话,听筒贴上右耳。
“我想通了,跟你结婚。”
电话那头,男人嗓音低磁:“确定么?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殷舒梦压下嘶哑的哭腔:“不会的,他也要结婚了,我不会那么恬不知耻。”
男人沉默一阵,忽然嗤笑:“沈望砚给得起的,我都给得起,给不起的,我一样给得起。”
“下个月一号,我回国来接你,之后你就只是裴夫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真巧,也是下个月一号。
殷舒梦应了声好挂断电话,在备忘录写下提醒。
还剩半个月,她不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礼,也不会再跟沈望砚有任何关系。
但她正要放下手机时,电话忽然响了
是沈望砚。
犹豫一阵,殷舒梦接起问:“有事吗?”
沈望砚语气冷漠:“来一趟星罗酒店。”
殷舒梦愣了愣。
星罗酒店是他和殷欢欢举行订婚礼的地方,今天两人试婚服也在那边。·
没等她开口问为什么,沈望砚已经挂了电话。
殷舒梦看着断掉的通话,还是打车去了酒店。
哪怕已经想清楚要走,毕竟曾经也真的爱过,总要好聚好散。
但走进准备婚礼的试妆间,殷舒梦一眼看见了一身礼服的沈望砚。
他身上的礼服很熟悉,纯白色的燕尾服配着天蓝色衣扣和胸针,领下金色的刺绣勾出一句Youve got glitter in my veins——“你在我身体每个角落熠熠生辉”。
那是她亲自设计的,每一颗扣子的宝石,都是她自己挑选打磨镶嵌,连刺绣都是她一针一针缝制,是当年他对她告白时说的话。
殷舒梦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嗓子哽咽。
“怎么这么晚才来?”
沈望砚看见她过来,眼神有些不耐:“欢欢没有选到合适的婚纱,觉得你那一件很漂亮,你按照她的身材来修改调整。”
一股剧痛在胸腔翻江倒海,殷舒梦只觉得心脏疼得发冷。
他也知道,那是她的婚纱。
设计图是她苦熬许多个深夜一笔一画勾勒修改出来的,跟他身上那一件成套。
她原本想着他们会穿着这两套礼服一起步入婚姻殿堂走过一生,可现在,他要和殷欢欢穿着他们订婚了。
哪怕已经接受现实,殷舒梦还是觉得早已冷得麻木的心脏忽然刀割一般痛。
殷欢欢穿着不合身的婚纱走出来,笑得格外无辜:“辛苦舒梦了,只是一件婚纱,你应该不介意送我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眼神却带着浓浓的挑衅。
殷舒梦和她对视,指甲几乎钻进肉里。
“沈先生,我没有这个义务,而且这是我的东西,你们未经我允许,凭什么随意使用?”
她声音沙哑:“请马上脱下来还给我。”
沈望砚顿时皱紧了眉,语气更冷:“只是一件婚纱,你占了欢欢那么多年的幸福她都没有计较,你竟然问得出凭什么?”
“不是殷家好心把你留下来,你有资格穿这么昂贵的婚纱?它本来就该属于欢欢!”
胸口那股剧痛更甚,殷舒梦看着他幽寒的眼,只觉得嗓子哽咽。
这句话她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从殷欢欢回来,所有人就都默认她该补偿这位真千金。
从前疼爱她的父母变了,哥哥也变了,只有沈望砚拉着她的手说“梦梦,别人都喜欢殷欢欢也没关系,我永远都只喜欢你。”
可是现在,沈望砚也变了。
原本属于她的那些爱意,他都给了殷欢欢,现在连她曾满怀爱意想给她的惊喜,他也要逼她让出去了。
殷舒梦垂眸掩去眸底的红:“要是我不给呢?”
沈望砚的脸色更加难看:“殷舒梦,你非要挑战我的耐心是吗?”
他欺身逼近,大手直接掐住她下颌:“你的治疗费用,现在还是殷家承担,负责你治疗流程的,是沈氏旗下医院的医生。”
“如果你想一辈子只能靠助听器做个聋子,就尽管继续作。”
耳朵传来一阵剧痛,他将助听器拔下来摔在地上,眼中冷意毫不掩饰。
热 流顺着耳道慢慢淌出来,殷舒梦伸手去摸,满手血腥。
殷欢欢站在沈望砚身后笑着看向她,嘴巴一张一合:“姐姐,你真可怜。”
殷舒梦抬头看向沈望砚冷怒的脸,唇角缓缓牵起。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甚至愚蠢。
为了救他才聋掉的双耳,现在成了沈望砚胁迫她的把柄。
她救回来的那个永远喜欢她的沈望砚已经死了,面前这个,是殷欢欢的未婚夫。
那留着婚纱,也没什么意义。
殷舒梦挣脱了沈望砚的手,从桌上拿起剪刀。
咔嚓一声响,婚纱洁白的裙摆应声裂开。

听到殷舒梦在洗手间,沈望砚本能的往前迈了一步。
但是很快,他又顿住了脚。
削薄的唇边露出一抹嘲弄,沈望砚冷笑:“不会的,她那么贪生怕死,我也不过是让她喝了一杯酒而已。”
比起当初她丢......
苏筱晴端着一碗热粥回来,见殷舒梦神情落寞地看着窗外,她抿了抿唇,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刚坐电梯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林华清,她来找你没说什么吧?”
她知道林华清是什么样的人,自从殷欢欢回来后,她的心思全然在殷欢欢身上,从未替殷舒梦再考虑过,甚至还要求殷舒梦处处忍让殷欢欢。
殷舒梦回过头掀起眼皮看向一脸担忧的苏筱晴,为了不想让她担心,她没有将林华清说的那些话说给苏筱晴听,只是扯着嘴角笑着,“她知道我住院了,来看我一眼,毕竟是二十多年的母女关系,她还是有些放不下的。”
苏筱晴知道殷舒梦在撒谎,不过也没有拆穿她,打开刚买的热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饿了这么久了,你先喝粥吧,不然等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嗯。”殷舒梦点点头,其实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为了不让苏筱晴担心也为了让自己身子能够更快恢复,还是强迫自己喝了半碗热粥。
苏筱晴在病房里陪着殷舒梦聊天,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看向苏筱晴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的。”
医生让她留院观察一天,估计得明天上午才能出院,苏筱晴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不想一直麻烦她。
苏筱晴有些不放心,“我今晚留下来陪你,你一个人在医院我也不放心,再说了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做。”
现在殷舒梦身边只有她了,她不能再离她而去。
不然梦梦也太可怜了。
殷舒梦内心升起一抹感动,顿时只觉得眼睛发酸,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
第二天上午,殷舒梦的胃痛好了不少,医院也安排她出院了。
苏筱晴打电话让自己男朋友来接殷舒梦回到她租的公寓,送殷舒梦上楼后,看着面色有些虚弱的她,苏筱晴微眯着眼睛满脸担忧的开口,“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真的可以吗?要是晚上你胃病又犯了怎么办?”
她还是想接殷舒梦去自己那里,毕竟有个照应。
殷舒梦摇头,态度坚定,“我一个人可以的,再说了医生都说了我恢复的很好,只要每天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我的胃病慢慢会好起来的。”
说完,殷舒梦还拍了拍苏筱晴的肩膀,让她放心。
见殷舒梦都这么说了,苏筱晴也不好多说这么,临走的时候让殷舒梦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她打电话。
等苏筱晴和她男朋友离开后,殷舒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有些孤独。
调整好情绪后,殷舒梦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洗漱,在医院待了一整天,她觉得全身上下都臭烘烘的。
洗完澡出来,殷舒梦身上穿着单薄的碎花睡衣,正拿着帕子擦着湿发,沙发上放着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殷舒梦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
看见来电后,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她戴上助听器,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用帕子将湿发包了起来。
林华清这个点打电话过来,其目的显然易见。
果然才接通就听对面道:“今天下午两点钟在黎庭咖啡店去见你王叔叔家的儿子,千万别迟到了,你现在出院了吗?”
殷舒梦眸光里闪过一抹讥诮,她之前明明解释得已经很清楚了,但是林华清还是执意如此,只是怕她破坏了她亲女儿的婚姻所以一个劲把她往火坑里面推。
见殷舒梦迟迟没有回应,对面语气开始急促起来,甚至有些不耐烦,“我说的话你有听见吗?”
“我也是为了你好,总缠着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做什么,我都和你王叔叔安排好了,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听话一点,明天去看看,别辜负了我一番好意。”
殷舒梦被养了你这么多年几个字刺痛了双耳,明明已经聋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感觉到痛呢。
她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痛意,拿起手机,轻声道,“知道了,我会去的。”
接着,没再等林华清继续说,她就掐断了电话。
有一滴眼泪默默掉了落下来。
她一直没有得到过养母的爱不是吗?
答应相亲,让养母彻底对自己放心。
这也是自己答应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从此以后她和殷家便再无瓜葛。
下午两点,殷舒梦在约定的时间内到了黎庭咖啡店,她走进去,一眼便看见了穿着骚粉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王德桦,心中升起转身就跑的想法,她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缓缓走了过去。
在王德桦对面坐下,礼貌道:“王先生,您好。”
王德桦掀起眼皮,上下打量着殷舒梦,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明明不施粉黛,却也美的惊艳,让人移不开眼。
他端着咖啡抿了一口,”你果然如林阿姨说的一样,长的很有辨识度,既然大家都是出来相亲的,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想比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吧?没什么问题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我爸妈定下婚礼的时间。“
他一边说着,眼神扫视着殷舒梦。
殷舒梦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不好意思王先生,我来是想和您说我有未婚夫了,耽误您的时间很抱歉。”
王德桦脸色顿时变了,下意识认为是殷舒梦看不上他找的借口,他靠坐在沙发上,盯着殷舒梦,“谁不知道你是沈望砚台不要的破鞋?你哪来的未婚夫?你在这里自视清高什么?我都还没嫌弃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你倒开始装起来了?我们王家家产不小,我看的上你是你的荣幸懂吗?”
说的话极难听,殷舒梦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些,她咬了咬唇,却看在养母的面子上,硬生生忍住了。如果她给王德桦脸色看,林华清不会放过她的。
看着对面美人泪眼朦胧的可怜样,王德桦怒意稍散了一些,伸手摸向殷舒梦放在桌上的手,“我会对你好的 不会介意你和沈望砚的事情的,而且除了我也没人会要你了不是吗?”
被人碰到的那一刻,殷舒梦大骇,下意识甩开他的手,动作很大的站了起来,恼怒的胸口都在剧烈的颤动,“你这人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殷舒梦转身离开,她忍住自己的眼泪。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窝囊。
但是她会给自己时间,希望有一天遇到沈望砚他们,她能做到心如止水,忘记他们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她一步一步离开,就像一步一步离开了沈望砚的世界。
殷欢欢欲追上去,却被沈望砚拉住了手,“管她做什么。”
殷欢欢掩下眼里的得逞,咬着唇自责道:“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沈望砚看着殷舒梦孤独的背影,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刚才要不是欢欢,他差点就追上去了。
看到殷欢欢满是自责的小脸,他有些心疼,道:“乖,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不知好歹,还好意思闹脾气,没有一点作为姐姐的样子,一天只知道争风吃醋。”
他摸了摸殷欢欢的脸,“走吧,我给你准备了烛光晚餐。”
他知道殷舒梦很爱他离不开他,但是就算殷舒梦跪在他面前道歉,他也不会原谅她,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工厂有多绝望。
*
周五的早上设计部就热闹非凡,几乎是所有人都围在了殷欢欢身旁。
“你太厉害了欢欢,竟然能预约到‘御州’家,他家可是有钱都没法约到的!听说里面的菜都是顶级厨师做的!”
“是啊,不像有的人,扣扣搜搜的,还得是我们欢欢,这才来设计部多久啊,就要请我们设计部的吃饭,人漂亮就算了还这么大方。”
是许高语的声音。
“真千金,假千金一看就很明显嘛。”
殷舒梦充耳不闻,就要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姐姐!”
殷欢欢叫住了她,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挑衅的看着她,语气却很无辜,“你会参加的对吧?我和阿砚哥哥特定为大家准备的,你也不能让大家扫兴吧?”
殷舒梦定定都看着她,“好。”
殷欢欢勾唇一笑。
早上就听妈说了,说殷舒梦搞砸了和王德桦的相亲。
没事,她会帮忙。
毕竟像王德桦那样的猥琐男,就很搭配殷舒梦不是吗?
想到今晚殷舒梦会失身给王德桦,她心情就特别愉悦。
晚上八点,御州。
大家都穿的礼服,毕竟是礼服party。
殷舒梦身着一字肩的香槟色礼服,微微卷的长发,蓬松的披散在香肩,身材凹凸有致,瞬间吸引了大多数目光。
沈望砚也不例外。
殷欢欢心里面咬牙切齿,脸上却面不改色,将早就下好了药的酒杯拿上。
然后搂住沈望砚的胳膊,撒娇着把人往殷舒梦那边带:“阿砚哥哥,姐姐来了,我们去和姐姐打个招呼吧。”
殷舒梦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自从她的身世曝光再加上殷欢欢的存在,大部分同事就开始若有若无的孤立了她。
但是她觉得无所谓,毕竟这个月月底她就会辞职,和这些人倒也不会再有往来。
殷欢欢这次喊她来,无非就是要让她难堪。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她才坐下没多久,就看见殷欢欢一行人朝她走来了。
殷舒梦抿唇,下意识提防起来。
不知道这次,殷欢欢又要做什么来陷害她。
殷欢欢将自己手里的酒杯朝殷舒梦递了过去,“姐姐,其实和阿砚哥哥在一起,我一直觉得心里面过意不去,毕竟你俩青梅竹马这么多年。”
“但是终究是你们有缘无分,阿砚哥哥以后也是你的妹夫,我们给你敬一杯,你一定要接受这杯酒。”
殷舒梦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盘,但是也知道她不会给什么好东西,所以想伸手拿旁边的果酒。
沈望砚的脸色在看到殷舒梦动作的那一刻就阴沉了下来,将殷欢欢手中的酒杯拿过来,冷冷的看着她,“你喝不喝?”
不知道她穿成这样是在引 诱谁,他刚刚就看见有好多男的盯着她,连眼睛都移不开 让他恨的牙痒痒的。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之前是瞎了眼才会喜欢她。
殷舒梦眉眼也冷了,嘲讽道:“我不喝的话,你沈大少又要像上次一样灌我吗?”
沈望砚的脸色瞬间黑沉得可怕,仿佛罩了一层浓墨,似是被殷舒梦激怒了,他冷笑道:“你猜对了。”
他一把将殷舒梦压在桌子上,掐住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嘴,倒了进去。
殷舒梦将沈望砚的手背抠出血了,他也没放手,直到杯子里面的果酒没了,他才松开的手。
“咳咳咳......”
殷舒梦狼狈的咳嗦着,眼泪都咳出来了,她身前的衣服也湿了,就算她吐了一些,还是喝进去了一大半。
“自讨苦吃!”
沈望砚似是被她惹恼了,连殷欢欢都没顾,丢下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了。
殷舒梦后悔认识沈望砚了。
经过这一遭,聚在她身边的人也都离开了,大家都被吓着了,身怕也波及到自己。
殷舒梦看着湿透的衣服,去了卫生间,才到门口,她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
呼出来的气体都是热的,殷舒梦扶着洗漱台稳住自己的身体。
刚刚那杯酒竟然真的有问题,殷欢欢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下药。
那边,殷欢欢望着去了卫生间的殷舒梦,发了条短信过去。
[王哥,人我已经给你搞定了,就在卫生间,你过去就行。]
发完以后,她果断把短信删掉了。
“欢欢,到这边来!”是许高语她们在喊她。
“来啦!”她应着走过去,嘴角上扬。
还好像是那啥药!
在意识到是什么药后,殷舒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自己得去医院。
这才刚到了门口,殷舒梦就看见了王德桦。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王德桦看着她,牙都要咬碎了,“上次走的时候就给你说过要你好看,没想到啊,这一天来的这么早,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朝她抓来。
殷舒梦大惊失色,来不及多想,抬脚就给对方来了一脚。
王德桦猝不及防被她踹倒,反应过来后,就要去抓殷舒梦。
门已经被王德桦堵住了,殷舒梦只能往女厕里面跑,好在里面的隔间都是有门的。
她进了最里面一间,把门锁上。
王德桦把门口的挂牌翻到维修那,然后也进了女厕。
到嘴的鸭 子,看她这次还怎么飞了!

沈望砚的脸色顿时变得冷硬。
而殷欢欢捂着嘴低头看向地上的裙摆,眼圈顿时红了:“姐姐......”
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眼泪大颗滚了下来:“我只是很喜欢这件婚纱,你不愿意给我,也可以好好说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那娇艳的红唇在她面前颤抖蠕动,殷舒梦听不见她说什么,只能凭口型理解,但也猜得出她又是那副委屈凄楚的语气。
周围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她指指点点,殷舒梦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也不想听。
无非是那些话,她不懂感恩,抢了殷欢欢那么多年宠爱,一个假千金还要欺负真千金。
又不是她想要被抱错,凭什么所有后果都要她来承担?
殷舒梦扔下剪刀想走,手腕却被重重捏住,腕上佛珠无力滑落到手臂。
沈望砚眼底的寒意几乎化为实质,一把将她抵到桌上。
后腰传来一阵钝痛,沈望砚朝她吼着什么,英俊的脸狰狞得令她陌生,口型也难以分辨。
殷舒梦呆呆看着他,恍惚想曾经那个对她温言细语,大点声和别人说话都怕吓着她的沈望砚,怎么就回不来了?
沈望砚也意识到她听不见,捡起助听器粗暴塞入她耳中。
冷怒的声音也终于钻入耳膜:“殷舒梦,马上给欢欢道歉!”
耳上的血滴滴答答落上他礼服袖口,殷舒梦定定和他对视:“我剪碎自己的礼服,错在哪里?”
沈望砚抵了抵腮,箍在她手腕的手青筋暴起。
“你不认错,是吗?”
殷舒梦声音沙哑:“对。”
下一秒,沈望砚拽断她腕上佛珠,松手将她甩开。
“你处理你的东西没错,那我送你的佛珠,我想毁了也是我的事。”
他一字一顿开口:“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黑漆漆的佛珠散落,胡乱在地板上噼里啪啦跳动,温润的包浆似乎在这一刻褪了光华变得死气沉沉。
殷舒梦慢慢蜷起指尖,胸口冷得好像没了知觉。
这串佛珠,是十五岁那年她生病,沈望砚去寺庙里求的。
沈望砚骄傲自负不信神佛,可那阵子她怎么都好不起来,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去五台山冒雨跪着求来这珠子,小心翼翼带上她手腕。
“梦梦,他们都说五台山最灵验,只要足够诚心,就能得偿所愿。”
“你要一辈子都平平安安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佛祖真的在保佑她,她的身体居然真的一天天好起来,沈望砚得意得很,到处说那串珠子灵验。
于是她就一直带着这串珠子,每天在手里捻玩摩挲,想着如果真灵验的话,一定要保佑她和沈望砚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现在珠子断了,她和沈望砚也断了。
“好,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
殷舒梦缓缓开口,将垂在腕上的红线和仅存的珠子也摘下放在桌上,转头走了出去。
沈望砚盯着她背影,指骨捏得发白。
那串佛珠是以前他给殷舒梦的,她把珠子看得像命一样......现在珠子被他拽断,她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去年秋天,殷舒梦下班晚遇到个劫匪,抢走了她钱包和手机不够,还要抢珠子。
她疯了一样要把珠子抢回来,手腕还被划了一刀,现在竟然就这么走了?
沈望砚心里莫名涌出一股不安,迈步想追上去,殷欢欢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阿砚哥哥,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哭得十分可怜,眼泪将妆都染花了。
“我没有想抢她的东西,只是真的觉得很好看,姐姐是不是还放不下你?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去跟爸妈说,让他们换掉联姻对象的......”
沈望砚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她有什么闹脾气的资格?当时是她在爆炸时扔下他,让他差点死在那家工厂!
“不,我喜欢的人就是你,我们生死与共过,之后我要娶的,也只会是你。”
他紧绷着唇将殷欢欢揽进怀中,却没察觉到她眼中得逞的幽光。
......
另一头,殷舒梦回到了家。
耳边的血迹已经干涸,她将脸洗干净,重新将助听器内置,而后拉开书柜下方的抽屉。
里面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有铁皮做的青蛙,折得很丑的千纸鹤和星星,精心压制的干花,也有昂贵的珠宝。
最上方是泛黄的相册和日记,翻开第一页,是三岁的她坐在秋千上,沈望砚卖力在后面推秋千。
他们的二十年,满满当当都装在这里了,三岁那年认识沈望砚,今年她二十三岁。
日记本每一页都是他,这些礼物现在看来,其实都只是些琐碎杂物,以前却是她珍藏的宝贝。
殷舒梦将日记和照片一页页撕下来扔进垃圾桶,贵重的礼物用盒子装好,别的也丢掉,然后叫了快递。
本来这些东西她也没想带走的,现在沈望砚要切割,那就都还给他好了。
处理完这些,殷舒梦收拾好了自己的必要的证件,正在想该怎么跟殷家提要离开的事,别墅的门却被粗暴推开。
哥哥殷哲轩大步走进来,眼神震怒:“殷舒梦,你疯了是吗?欢欢对你还不够容忍吗!为什么老是跟她过不去!”
他伸手捏住殷舒梦肩膀,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我们家怎么就养出你这样一个白眼狼?家里让你过了那么多年好日子,欢欢也是因为你才受了那么久的苦,现在你连一条裙子都舍不得给她?”
“重新给欢欢设计一件她喜欢的婚纱!否则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大概是听惯了这些话,殷舒梦居然觉得心里已经没了波澜。
“殷先生为什么觉得,殷欢欢是因为我才受苦呢?”
她与殷哲轩对视,脊背挺直:“当时我才出生,抱错我的是殷家的保姆,是殷家让我和父母分离,现在却要怪我害得她吃苦......哪有这样的道理?”
殷哲轩骤然拧紧了眉,完全没想过一直对此逆来顺受不敢反驳的殷舒梦竟会顶嘴。
而且,她叫他殷先生?
习惯了殷舒梦乖巧讨好叫哥哥的样子,殷哲轩只觉得心里莫名有点堵。
但看着殷舒梦冷漠的眼神,怒火又冲昏了他的头脑。
“医院到现在都没查出你亲生父母的消息,谁知道你是什么样的野种?!你跟着他们,会有那么优越的生活条件?”
他厉声开口:“殷家养你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补偿欢欢就是应该的,别说一条破裙子,你替她去死都应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欢欢设计裙子,否则你就给我滚出殷家,也滚出公司!”
肩膀那只手像是恨不能捏断她骨头,殷舒梦听着他决绝的语气,压在心里那块石头似乎突然碎开了。
其实早在殷欢欢被接回来的时候,她就应该识相一点主动离开家,而不是因为他们的挽留死皮赖脸继续做殷家的女儿。
那时候走,至少还能有美好的回忆,好过现在一切都被砸得粉碎。
“我会去公司交离职申请书,谢谢殷家的养育之恩。”
她后退一步,朝着殷哲轩深鞠一躬:“这些年殷家花在我身上的钱,我会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