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点小说 其他类型 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萧慕仪顾崇柏全局

本书作者

十宜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慕仪顾崇柏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萧慕仪顾崇柏全局》,由网络作家“十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是发疯好,发疯过得舒坦,原主没发的疯,由她发,原主没报的仇,她来报。扒拉完首饰,萧慕仪又把老夫人的衣裳扯下来,扯完外袍扯中衣,只留下最后一件遮羞的小衣。“贱人!我打死你!”顾崇柏愕然失色,急忙扑上去解救。萧慕仪丢开老夫人,搬起座椅往他膝盖狠力一砸。顾崇柏摔跌下去,下巴磕在地上,疼得倒抽几口凉气,舌头险些咬断,嘴里很淌出血来。“我的儿,”萧慕仪踩住他的后颈,不准他抬头,“就这点儿能耐,还想跟你爹动手么?滚你丫的。”右脚发力,把人踢了出去。顾崇柏从门口的石阶滚落,滚到了下方的花圃边上。“身手不错。”身着僧袍的男人驻足,瞅了在地上扭曲哀嚎的顾崇柏一眼,抬眸看向佛堂。萧慕仪恰好出来,视线与他撞上,顿时两眼放光。好大一个美男!宽肩窄腰大长腿...

章节试读

还是发疯好,发疯过得舒坦,原主没发的疯,由她发,原主没报的仇,她来报。
扒拉完首饰,萧慕仪又把老夫人的衣裳扯下来,扯完外袍扯中衣,只留下最后一件遮羞的小衣。
“贱人!我打死你!”顾崇柏愕然失色,急忙扑上去解救。
萧慕仪丢开老夫人,搬起座椅往他膝盖狠力一砸。
顾崇柏摔跌下去,下巴磕在地上,疼得倒抽几口凉气,舌头险些咬断,嘴里很淌出血来。
“我的儿,”萧慕仪踩住他的后颈,不准他抬头,“就这点儿能耐,还想跟你爹动手么?滚你丫的。”
右脚发力,把人踢了出去。
顾崇柏从门口的石阶滚落,滚到了下方的花圃边上。
“身手不错。”
身着僧袍的男人驻足,瞅了在地上扭曲哀嚎的顾崇柏一眼,抬眸看向佛堂。
萧慕仪恰好出来,视线与他撞上,顿时两眼放光。
好大一个美男!
宽肩窄腰大长腿,眼眸深邃如墨,似有某种道不清的魔力,多看一眼便会把人吸进去,鼻梁高挺,五官俊朗,浑身上下周正得找不出一丝瑕疵。
哪怕穿着再朴素不过的僧袍,满头乌发也只用发带束起,却掩盖不住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通身贵气。
长得这么帅,竟是出家人么?
萧慕仪眨了眨眼,暗暗感叹可惜。
“疯女人,你、你不得好死......”顾崇柏吐了两口血,费力地骂道。
“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丈夫下这么狠的手?纵使他哪里得罪了你,也该有话说话,而不是下杀手,你没一点良知吗?”
唐思婉带着顾骏守在边上嚎哭,好不凄惨的样子。
萧慕仪啐道:“什么丈夫?他也配?你们都听好了,我萧慕仪要休夫!从现在起,姓顾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休夫?沈晏闻言剑眉微微挑起。
自古只有夫休妻,还从未有过反过来的,这女子倒大胆。
“你休想!”老夫人在里头听见,情绪一激动,忘了把衣裳穿上,大步奔出来,“本朝没有妻休夫的律法,你就是死也是我顾家的鬼!”
沈晏见她衣衫不整,皱了皱眉,撇开视线。
殴打丈夫,还扒了婆婆的衣服,够狠的。
大周竟还有这么彪悍的女子?
他瞥眼看向萧慕仪,心下生出些许好奇,想看看她接下来怎么做。
但见萧慕仪反手给了老夫人一巴掌,掐住她的脖子道:“想让我留下是吧?那就做好天天挨打的准备咯。”
“你......咳咳......”
老夫人满面通红,快要窒息。
顾崇柏急忙爬起来,叫道:“住手!我跟你和离就是,放了我娘!”
“这还差不多。”萧慕仪撒开手,掸了掸身上灰,回头命令元宵去拿纸笔。
沈宴见戏这么快便收了场,兴味索然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这种家务事一向最没意思的,倒是这女子有几分特别。
待元宵拿来纸笔,萧慕仪将和离文书写好,递给顾崇柏签字时,这厮突然变脸。
“不知羞耻的淫 妇,连个和尚都要偷窥两眼,可见天生淫 荡,不知背着我偷了几回男人了,还有脸跟我提和离提休夫?”
他才不会跟她和离,眼睁睁看着她把那么大一笔嫁妆带走,忍了她四年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不能一分钱都得不到。
“断根的贱男,你是你爹生出来的吧?不然嘴怎么这么脏?”萧慕仪夺回和离文书,将沾着墨水的笔插进他嘴里,出了佛堂,扬长而去。
顾崇柏猝不及防间吞下一口墨水,将笔掷在地上,“贱人!”
唐思婉扯住他,促声道:“萧慕仪肯定不会罢休的,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把她净身逐出侯府去。”
老夫人颔首:“所言有理,咱们顾家好歹也是有些脸面的人家,不能由着人肆意欺负!”
几人回到佛堂内,开始谋划起来。
萧慕仪回房后,先重新处理了一遍额上的伤,而后坐下思索,该如何摆脱顾家这群吸血鬼。
眼见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已是用晚饭的时候,元宵便去斋堂拿了些斋饭来。
两人吃了饭,萧慕仪有些困,便洗漱了下,躺下休息。
元宵熄了灯,只留床头一盏小灯亮着,随后把门合上,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慕仪困得厉害,很快便沉入睡梦之中,不久门外一道黑影悄悄摸到窗下,戳开窗户纸,吹了一阵白烟进去。
一盏茶工夫后,黑影撬门而入,将中了迷烟的萧慕仪扛出,穿过几道门,来到另一座院子,将人丢进正屋内。
沈晏此时刚睡下,听见动静,紧跟着便又闻到一股异香,察觉不对,忙起身来看。
萧慕仪此时已然恢复了些意识,因感到身上燥热难耐,扯了扯衣裳,胸前大片肌肤袒露出来。
“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沈晏看清萧慕仪的面容,发现她脸上有几许不正常的潮红,忍不住暗骂守在外面的侍卫。
有人进了院子都不知道,一群饭桶!
“好热啊......”萧慕仪神志不太清醒,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隐约认出是白天见过的那个人,心跳加快,喉头一阵发干。
她咬住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药性实在太烈,根本无法抵抗,脑子还没转过来,人已经先朝面前的美男扑了过去。
沈晏皱眉叱道:“放肆!”
待要把人推开,她却一下抱得更紧,踮起脚缠磨上来。
“我被人下药了......帮我......”萧慕仪虽神志有些恍惚,却也琢磨过来怎么回事,眼下最紧要的,就是找个人解决。
这人若是长得丑一点,她或许还能忍得住,偏偏这脸和身材太有诱惑力,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
“我叫大夫来。”沈晏避开萧慕仪送来的吻,哑声说道。
许是因她身上沾染了那种药,导致他吸进了一些,此时体内也躁动起来。
可他如今在斋戒祈福,还差两日便功成圆满了,此时若是碰了她,岂不白修行了数月?何况他一向不齿乘人之危。
萧慕仪抱住他的腰,将身子紧紧贴上去,软唇轻啄他颈侧的肌肤,难耐道:“迷魂香寻常的药解不了,必须、必须......”

前往前线那日,萧慕仪骑着马紧跟沈晏马后,路边的百姓看见军队中混了一位女子,心下奇怪。
“那女子是谁,怎么跟着军队走了?”
“听说是萧将军的女儿,主动要求上前线打仗去的。”
“女子上阵?闻所未闻。”
“那她岂不是要跟那些男子混在一起,等她回来,还有谁敢娶她。”
风言风语不断,沈晏听着不爽,淡淡地瞥了一眼多嘴的几人,那些人顿时被沈晏的煞气吓得闭嘴。
沈晏又回头看萧慕仪,却只见她神色平静,一点不受流言蜚语的影响。
萧慕仪并不怎么在乎外人的看法,他们被困在时代里,接受的教育都是具有时代局限性的,他们认为女子不能上阵,是因为现在的时代认为女子不能上阵,而想要从根本上解决流言,要做的是改变时代。
萧慕仪把这个想法告诉沈晏时,他们正在北境寒冷的山谷上烧着药炉,萧慕仪走时顺便带上了沈晏下一个疗程所需要用到的药材。
听见萧慕仪所言,沈晏怔愣:“改变时代?”
虽然知道沈晏也不过是未经受过现代教育的古人,但萧慕仪仍忍不住与他分享自己的所思所想:
“对,改变时代。若是大家都觉得女子不应该上阵,那我就做第一个,若我成功,那此后必会有其他勇敢的女子也站出来。”
“这就是改变。”
很多时候,许多事情不过是缺一个人打破先例罢了。
看着萧慕仪坚定的眼神,沈晏的心像是被轻轻撞击了一下。
待到沈晏喝完药,军队也休整得差不多了,众人起身,准备继续赶路。
沈晏和萧慕仪都骑上马,沈晏与萧慕仪并驾齐驱,随意开口道:“蛮夷擅长骑射,若比射术与骑术,我们并不占优势。”
大周的士兵大多擅长近身作战,所以当年抵抗蛮夷时吃了不少苦头,好在萧将军后来多训练士兵骑射,这才勉强追平蛮夷的水准。
萧慕仪的骑射就是萧将军亲自教导。
军队的行进过程非常安静,长久的跋涉让大家都疲惫不堪。
唰。
唰唰唰。
铺天盖地的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
箭矢如流星一般滑落,许多战士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战士们大多身披盔甲,这才没有刺中要害。
萧慕仪拔剑劈去迎面而来的箭矢,她是行军队伍里唯一没有盔甲的,沈晏有些担心,频频回头看她。
相比之下,萧慕仪要淡定许多,她环顾四周之后提醒沈晏道:“他们在山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蛮夷会埋伏在他们前往前线的路上,一时间都不知作何反应,好在沈晏立刻喊道:“往山上攻!”
沈晏的声音给混乱的人群竖起了旗帜,所有人立马转向山顶,蛮夷见位置被发现,也不愿与大周士兵打近身战,因此连忙后撤,但被急速赶来的军队拦截,一时间厮杀四起。
萧慕仪混在其中,时不时帮人补刀,有士兵正在与一蛮夷缠斗,另一蛮夷妄图偷袭,萧慕仪立马提刀砍去。
士兵意识到自己被救,转头刚想道谢,看见是萧慕仪,一愣神,抿了抿唇后没有说话,转向别的地方继续厮杀。
不愿道谢是因为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救了,觉得丢脸。
意识到士兵所想的萧慕仪有些无奈。
一支不知从哪飞来的箭矢刺穿了萧慕仪的肩膀,速度之快连萧慕仪都没反应过来,只觉肩膀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中箭。
远远的就看见萧慕仪受伤的沈晏一阵心慌,赶紧解决掉眼前的敌人,而后朝萧慕仪跑来,将她护在身后。
萧慕仪所伤的是左臂,于是她用右手举着砍刀,继续大肆拼杀。
蛮夷节节败退,拼杀至悬崖边,蛮夷已经无路可退。
萧慕仪现在已经体力透支,沈晏搀扶着她站稳,看着眼前剩余不多的敌军。
变故发生就在一瞬间。
一名蛮夷士兵突然冲向沈晏,用力一扯,自己倒下悬崖的同时也带上了沈晏,而靠在沈晏身上的萧慕仪也被带着坠崖。
“沈将军!沈将军坠崖了!”
“那个女人也掉下去了!”
......
沈晏再度睁眼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条河的河岸上,旁边就是脸色苍白的萧慕仪。
萧慕仪肩膀上的箭矢在下坠的时候折断,只留了短短一截在肩膀里,若不及时处理,只怕会感染。
他们正好落在河里,这才免于一死。
沈晏看着萧慕仪苍白的神色,有些心疼,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旁边正好有一个狭小的山洞,于是抱着萧慕仪往山洞走去。
等到萧慕仪悠悠转醒的时候,沈晏已经生上了火,在烘烤两人湿透的衣服。
萧慕仪挣扎着爬起来,沈晏注意到萧慕仪醒了,连忙凑上去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在疼,萧慕仪忍不住皱眉,但她不想让沈晏担心:“还好,没有哪不舒服。”
话是这样说,但肩膀上火辣辣的疼还是让萧慕仪忍不住吸气。
沈晏于是跟萧慕仪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两人都被困山底的河流之中,若沿着河岸走,能走到驻扎在北境的军营本部,所以情况并不算十分危机。
听完了沈晏所言,萧慕仪点点头,转头看了眼肩膀上渗血的伤口,注意到还有一截箭矢插在里面,立马皱起了眉。
“你有匕首吗?”萧慕仪问。
“有。”沈晏道,他一直有贴身藏一把武器的习惯,他抽出一把匕首递给萧慕仪。
没有热水,那就只能用高温消毒了,萧慕仪拿着匕首在火上炙烤一番,而后直直捅入伤口,将箭矢挑出。
动作快准狠,但匕首刺入的时候萧慕仪还是没忍住闷哼。
沈晏看着,满脸不忍,但他也知道伤口若是不尽快处理,只怕会更加严重,因此只好在旁边扯了干净的布条帮萧慕仪包扎。
沈晏靠的很近,他的睫毛长长的,此刻低垂着眼眸帮萧慕仪包扎,眼睛眨动时像是蝴蝶在飞。
萧慕仪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疼迷糊了,居然看一个男人的脸看呆了。
“会疼吗?”沈晏动作很轻柔,像是怕弄疼萧慕仪。
“不疼。”萧慕仪答。

“夫君突然冒出来个外室与儿子,你一时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但事已至此,你也该大度些才是,总不能任由他们母子流落在外面,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如何活得下去?”
僻静的佛堂内,平陵侯老夫人的话声轻轻回荡着,断断续续钻入萧慕仪耳中。
萧慕仪闻言,胸口一阵抽痛。
她本是现代一名医生,意外死亡穿越到了古代这位平陵侯夫人的身上。
原主原是将门之女,门第显赫,母亲更是全国首富,家财万贯,可惜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只知与人为善,遇事忍气吞声,没有强硬手段,加上父母都已过世,又无亲的兄弟姐妹撑腰,在婆家受尽了委屈。
当年求娶她时,顾崇柏又是甜言蜜语哄骗原主,又是立誓向原主母亲保证日后绝不纳妾,装得可贤良了。
谁曾想,成婚当晚顾崇柏就变脸现了原形,说因顾家没落了,为了得到她的巨额嫁妆,没办法才娶她。
之后还PUA原主,只要她以后尽心服侍婆母,助他搞事业,他可以考虑跟她圆房,给她一个孩子。
原主真信了他的鬼话,以为真心能换来真心,便不停地拿钱出来帮他打点仕途,且当时母亲已然病重,怕她知道真相后受刺激,也就没敢跟顾崇柏闹。
后来萧母去世,顾崇柏便愈发嚣张,成日对原主不是冷暴力就是言语羞辱,且经常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人。
原主以为他是公务太忙,实际却是跟养在外面的女人风流快活去了。
半个月前他带着外室与私生子回到侯府,说要把那女子娶进门纳为平妻,还要立那孩子为世子,原主不从,他便把母亲搬出来相逼。
被他们连番苦苦逼迫下,原主崩溃,一头撞了墙,就此香消玉殒。
现在她心头涌动的难受,大抵便是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的恨意了。
萧慕仪极力克制住那股痛感,奈何她的灵魂早已与这具身体合二为一,剜肉剔骨的痛彻心扉让她心脏痉挛到无法呼吸,原主的恨意尽数与她融合。
原主拿出所有的嫁妆补贴这个家,尽心尽力侍奉老夫人和夫君,到头来,竟然被背叛至此!
她是女将,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的爱情才洗手作羹汤,倘若那爱情是假的,她岂会一直自怨自艾!
萧慕仪眼中的痛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恨意。
老夫人见萧慕仪不搭话,转着手中的佛珠,蹙起细眉,嗓音骤然冷下:“你若是不答应,不就等于逼他们去死吗?佛祖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也不怕遭报应?萧慕仪,你不要太恶毒善妒了!”
“母亲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顾崇柏走过来,狠狠地戳了下萧慕仪的额头,“哑巴了?”
萧慕仪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这些年来,老夫人受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老夫人有病在身那几日不便下床,她就日日亲手端着尿壶便盆去接,去洗,唯恐下人怠慢了老夫人。
可如今,老夫人却说出如此没心肝的话!
“滚你妈的。”萧慕仪最后一丝情绪彻底消失,她霍然站起,抄起桌上的木鱼,便朝顾崇柏脑袋砸去。
靠正妻的嫁妆养活别的女人,还在外面养小三私生子的败类,还有理了是吧?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原主!
顾崇柏惨叫一声,抬手摸向被砸中的位置,居然摸到了血。
“贱人,你疯了不成?”
萧慕仪头有点晕,赶忙扶住身侧的丫鬟元宵,定了定身形,深呼吸两口气,调整内气。
老夫人见状也是一惊,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当着佛祖的面污言秽语,还动手殴打亲夫,就不怕遭天谴么?”
“你也好意思提佛祖?”萧慕仪两眼如利箭一般,直射过去,“佛口蛇心的东西,吃我的用我的,还敢跟我蹬鼻子上脸,老娘太惯着你们了是吧?好好的日子不愿意过,那就都给老娘死!”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婆母和夫君说话,还动起手来?”搀着顾崇柏的蓝衣女子怒目而视,这就是那小三唐思婉了。
她声音尖利地呵斥道,“还出身世家大族呢,基本的教养都没有,怪不得崇柏碰都不肯碰你一下,有娘生没娘教的贱货。”
唐思婉跟崇柏在一起五六年了,还为顾家生下了长孙,她才是先来的那个,崇柏爱的只有她,一直拿萧慕仪的钱养着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论起来她才是长房正妻呢,萧慕仪不过就是个挂着正室虚名的小妾罢了。
嚣张的小三萧慕仪不是没见识过,但这般毫无羞耻心的,见得却不多。
“瞪什么瞪?我教训你还有错了?”唐思婉摆出大婆的气势,回瞪过去,“我比你先进门,论理你该叫我一声姐姐!还不跪下给婆母和夫君赔罪?”
边上的男孩叉腰怒吼道:“我娘叫你跪下呢!没听见啊?”
说着便攥起拳头上前,给母亲助威。
“你个破烂货!还敢瞪?找死是不是?”
当即挥拳砸向萧慕仪。
萧慕仪眸中寒光凛凛,就着方才打顾崇柏的木鱼,也用力给他敲了一记,再一脚把人踹开。
“啊!”
六岁的孩子身体轻,直接飞出了门。
“骏儿!”唐思婉飞奔追出去。
老夫人与顾崇柏愣怔在原地,连元宵也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慕仪。
小姐果真想通了,决定不忍了?
门外传来唐思婉的哭声:“骏儿,你怎么样?”
“短命的贱人!骏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老夫人一边骂一边往外走。
萧慕仪一把拽住,揪住她的头发死命地扯,头皮都几乎要扯下来,“老东西,教训你妈我之前,先把这身皮脱了,还有这些华贵首饰,哪一件不是我赏你的?”
嘴里骂着,腾出一只手去扯老夫人耳垂上的玉坠,把耳朵都撕烂了。
“放开我!”老夫人猪叫一般大喊道,“啊......”
做人得学会发疯,别委屈自己,就像她兢兢业业打工十来年,受了老板多少闲气才挣下了买房的钱,结果房子刚到手,就病死了,全白忙活。

听见熟悉的名字,两个下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跑进去禀报萧毅。
没多久,那人回来了,躬身请萧慕仪进去,但眼神却有些轻视。
萧慕仪皱了皱眉,没有多管,让暗卫帮忙将嫁妆送入自己以往住的院子,可刚进去,就看见一个娇俏的女子从院子中走来,见她带着人浩浩荡荡来了,颇有些诧异。
“你是谁?来我的院子里做什么?”那女子看着眼前搬着东西来来往往的人群,傻了眼,跺着脚生气道。
她的院子?萧慕仪彻底黑了脸。
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不过离开了几年,竟有人敢叫嚣这不是她的院子。
“怎么成了你的院子了?”萧慕仪很是不解,不知道谁鸠占鹊巢却如此理直气壮。
“萧慕仪?堂姐?”那女子看着萧慕仪的脸,思索一阵,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上上下下扫视一眼萧慕仪,眼神轻蔑,“不过是一个下堂妇罢了,也有脸回娘家来。”
想必这就是二叔萧毅的嫡长女萧凌萱了。
原主还未出嫁时,萧毅常带萧凌萱来将军府打秋风,爹爹重情义,对待自己的甥女自然不错,萧慕仪有的东西,也少不了萧凌萱的份。
没成想萧大将军一去世,他们就打着亲戚的旗号将老宅占了。
萧慕仪不再争论,只是带着元宵强行进了院落,一阵折腾后,将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萧凌萱带着侍女们想拦,但抵不住从小练武的萧慕仪和元宵,没多久东西就被全部扔出,就连萧凌萱睡过的床榻,都被萧慕仪砸烂后扔了出来。
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嫌膈应。
听闻了动静的萧毅赶忙前来,看见眼前的乱象,气得胡须都翘了,他手指着萧慕仪道:“你你你......”
“你什么你?”萧慕仪扔完东西心情大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笑一声对着萧毅道。
“你个不要脸的下堂妇!”萧毅气得脸成了猪肝色,“我肯让你进府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不守妇道还要回娘家来丢脸,我们萧府不要脸面的吗?”
“下堂妇?信不信我撕烂你的狗嘴?我与顾崇柏是和离,我若是下堂妇,那他也是下堂夫。”萧慕仪翻了个白眼。
“若是和离便是丢脸,那希望堂妹若是嫁了个喜欢出去寻欢作乐,在外面养十八房姨太太,回家还喜欢动粗的丈夫,可千万不要和离,就该受着,免得让二叔你丢脸。”
萧凌萱听见这话,更加恼了:“我未来的夫君自是不会如此,你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被丈夫休了的女人,我们肯开门收留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收留?”萧慕仪嗤笑,“什么叫做收留?这座宅子的地契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他去世了,按大周律法,也应是我继承,怎么轮到你们鸠占鹊巢了?”
听见这话,萧凌萱和萧毅有些理亏,但萧毅还是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我与大哥情谊深厚,还帮他打理了这么久的宅子,这寨子也该有我的一份。”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萧慕仪怒道,“把我的院子占了,这就是打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院子是爹爹特意选的吧?里面的秋千也是爹爹为我做的。你们一来就将我的东西霸占了个干净,这也叫打理?”
“若说到情谊深厚,我爹爹还在世的时候,没少接济你们吧?这么多年的帮助都抵不过你们的情谊,现在还要来跟自己的甥女抢房子?”
不想过多理论,萧慕仪挥挥手:“帮我把他们扔出去吧,辛苦你们了,暗卫大哥。”
暗卫顺从地把萧毅和萧凌萱都扔出了大门,不仅如此,还顺手将他们的东西也扔了出去。
清理完了门户,萧慕仪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心里顿时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后,与元宵打理好了院子,早早歇息。
暗卫处理好一切,也回到了摄政王府。
听着属下的汇报,沈晏没忍住浅笑。
真是奇怪又可爱的女人。
一点都不服输,也不点都不吃亏,但是并不显得市侩,反而是机灵的可爱。
另一边,被赶出去的萧毅颇感丢脸,他心里恨不得将萧慕仪千刀万剐,但眼下看着禁闭着的萧府大门,还有那几个强壮的暗卫,只能先忍着气。
找不到地方落脚的萧毅突然想到了顾崇柏。
听说萧慕仪走时将嫁妆全部带走了,想必顾崇柏也气得不轻,倒不如与顾崇柏合作,合力将萧慕仪绊倒。
正窝在府里养伤的顾崇柏还不知道萧毅的到来,直到守门的小童前来禀报,他才放人进来。
一见萧毅,顾崇柏没好气道:“坐吧。”
萧毅笑呵呵道:“听闻平陵侯大人与我的甥女和离了?”
“嗯。”顾崇柏有些脸上无光,冷着脸道。
“不必气我,平陵侯大人,我来这里是为了与你合作。”萧毅道。
“合作?”
“对,萧慕仪一回家,就将我赶出萧府,还说地契写的是大哥的名字,现在本应是她的府邸。而我作为她的二叔,竟然连住的资格都没有。”
“萧慕仪就是如此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顾崇柏咬牙切齿道。
“倒不如我们两人这样做......”
两人商讨至很晚,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看上去像是看到了萧慕仪跪在他们脚边求饶一般得意。
才在萧府住了没多久的萧慕仪已经制定好了对沈晏的疗程,萧府也在元宵的操持下已经置办好了一切,萧慕仪决定出门采购药材了。
但谁知一出门,就听见路边的人看着自己窃窃私语,眼神怪异。
“那就是萧慕仪吗?萧大将军的嫡女?”
“可不就是她吗,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女人。”
“背着丈夫偷吃,还偷走了丈夫的银钱!”
“听说还打了平侯府的老夫人!”
“天呐,太可怕了!”
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萧慕仪一个眼刀瞥过去,顿时安静,萧慕仪此时并不想多管这些流言,她快步走到药店,打算抓完药材就去摄政王府。
谁知才刚刚走到药店大门,迎面走来几个官差,竟直接伸手将萧慕仪拦下。
“你们干什么?”萧慕仪一时不察,被制服后无法挣脱,只好冷静质问道
“平陵侯顾崇柏找到了你杀人逃逸的罪证,你乖乖向大人认罪吧。”那官差说着,押着萧慕仪往官府方向走。
元宵听闻了外面的骚乱,赶忙跑出来看,看见萧慕仪被钳制,心疼不已,冲上来呵斥道:“你们绑我家小姐做什么?”
萧慕仪对上元宵的眼睛,摇了摇头,张口做了摄政王府的口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下能帮到她的只有那个男人了。
押送至官府,萧慕仪被往前一推,一时不察摔倒在地。
萧慕仪抬头,就看见顾崇柏一脸得意地站在一旁。
“没想到吧萧慕仪,你杀人逃逸的证据被我发现了。”
杀人逃逸?萧慕仪冷笑一声,扬声道:“说我杀人逃逸,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罪证。”
顾崇柏得意洋洋地拿出一个锦囊,那是萧慕仪常年佩戴在身旁的锦囊,平时用来装些药粉,在那次黑衣人突袭时丢失了。
“这是你的东西吧?我可是在一具中毒死亡的尸首旁边发现的。”

毕竟面对的是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她有点羞于启齿,仰头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看他,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与白天那个对着渣夫一家拳打脚踢威风凛凛的女子判若两人。
可娇媚可刚烈。
他见过的女人多得数不过来,但这样的,还是头回见识,恍惚间竟被勾了魂。
灼热的软唇贴过来,小舌顽皮地点了点他的喉结。
沈晏呼吸猛然一沉,手不受控制地搂住怀中之人,掌住纤腰牢牢按住。
“这里是佛门之地。”
回应他的是一声柔媚的低吟,萧慕仪扯开他的前襟道:“那又、怎么样?”
脑子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似的,沈晏也开始有些晕乎了,在萧慕仪凑上来时,低头迎过去,将两片香软的唇含入口中吮吻。
他心想,这药果然烈,只吸入少许便足以令人迷失,
两人痴缠着倒向床榻,萧慕仪身上的衣物几乎退了个干净,滑白的藕臂攀附上沈晏的肩颈。
迷魂香作用下,她此时手上已没什么气力,只堪堪扯下衣领的一角,那肩头的小片麦色肌肤暴露在灯火之中。
骤然袭来的凉意让沈晏拉回些许神志,顿了片刻,欲直起身形起开。
“别......”萧慕仪通红的面颊往他肩窝里蹭了蹭,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哪有到了这步还缩回去的?这人不会是故意整她的吧?
沈晏心念着自己的斋戒任务,咬着牙没让自己再次倒戈,“我让人去给你找解药。”
萧慕仪气得张口咬了他下巴一口。
现在找解药哪还来得及?何况迷魂香的解药很难配的!
她吸了口气,将欲念压下去些许,手指不经意间探到他腕上的脉门,眸子倏地亮了一亮。
“你中了寒毒?”
“这是秘密,你不该知道。”沈晏盯着她,古井般的瞳眸浮出寒意。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就凭方才摸了几下脉?她会医术?还是别有内情?
萧慕仪被他的目光锁着,顿时头皮发麻。
这分明是阎王吧?
“我可以帮你解毒。”
“是吗?”沈晏眼中寒意淡去不少,但仍存狐疑之色,“我凭什么信你?”
萧慕仪勾住他的颈项,送上一吻:“凭我现在有求于你。”
沈晏抿着唇,浑身的血液都因这一吻而再次翻腾起来,忍得眼尾泛红时,听见她又说:“你帮我解决眼下的事,我给你解毒。”
“不......”沈晏低哼了一声,握住她的肩欲推开。
萧慕仪气恨道:“算了,你既然不行,我找别人去。”
话音刚落,高大的身躯猛然覆压下来,将她死死按在云被间,下巴被捏住,沈晏几乎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敢说他不行?现在就让她看看他行不行!
两人纠缠做一团,浑然忘了身外事。
顾崇柏与唐思婉估算着时间已差不多,带了几个家仆赶过来,气势汹汹地闯入院中,直奔正房。
“淫 妇!半夜三更在这里偷汉子,不知羞耻的东西,看我不拉你去浸猪笼!”
两名侍卫自暗处而出,挡在门口,横刀将他们拦住。
“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此地?可知这里住着谁?”
顾崇柏上去便是一脚,骂道:“管你是谁?本侯来找夫人!滚开!”
那侍卫侧身避开,立即便要拔刀。
唐思婉又上前叱道:“敢挡平陵侯的驾?活腻味了?”
平陵侯?
侍卫与同伴对视片刻,冷嗤道:“什么破落户儿?也敢跟我们叫嚣?老子怕你这排不上号的杂牌侯爷?”
顾崇柏受到莫大侮辱,登时怒不可遏,一旁的老夫人比他还激动,照着侍卫狠狠地啐了一口,鄙夷道:“哪里来的乡巴佬?连平陵侯的名号都没听过?”
正撕扯间,房门打开,沈晏与萧慕仪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两人都衣衫齐整,面色如常,似乎并不曾发生过什么。
顾崇柏怔愣一瞬,扯开嗓子叱道:“贱妇!果然上此处来偷汉来了!”
“伤风败俗!”唐思婉指着萧慕仪大骂,心内雀跃万分,嘴角险些没压住。
不论如何,今天势必要将这通奸的罪名给她坐实了,捉了奸夫一起去浸猪笼!这样不但这贱人的嫁妆全部归了她和崇柏,连平陵侯夫人的位置也是她一个人的了。
“你怎么如此不要脸?”老夫人哭叫着,冲上前揪扯萧慕仪,“这些年顾家哪里亏待了你,你对得起我儿子吗?”
萧慕仪心下正乱着,嫌恶地把她踢开,眉头愁得快打结了。
方才时间太紧,她根本来不及跑,虽没在床上被逮住,但顾家人若是闹到官府去,官府即便不把她浸猪笼,也会判她净身出户。
“别扯这么多了,”顾崇柏迫不及待地招了招手,“来啊,将这对狗男女拿下!”
后面几个家仆应声,抄着家伙围上前去。
两个立即侍卫拔刀挡住,“谁敢?”
沈晏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眉心微蹙。
他怎么还这么稳?萧慕仪侧目看了眼,心下诧然,莫非还有别的帮手?
正想着,一队黑衣侍卫自院门涌入,整齐地拔出刀,眨眼间把这里围得铁通一般。
侍卫统领单膝跪倒,朗声道:“属下护驾来迟,请摄政王降罪。”
东面经楼那边失了火,他担心有人乘机闹事,对摄政王不利,就多调了几个侍卫去东门,又亲自赶过去巡视了一番,到各处查了遍岗,这才来迟了。
“是够迟的,”沈晏冷眼扫视过去,“一会儿自己下去领三十个板子。”
统领低头道:“卑职遵命。”
话落,院内顿时阒然无声,静得人心底发毛。
顾崇柏率先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跪到地上。
“参见摄政王!”
他虽有官职,但只是工部一个八品小官,平日连职位高一点的上级都见不到,更别提摄政王了。
唐思婉与老夫人迟迟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伏下去。
“这、这是个误会,”唐思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便鼓起勇气解释道,“我们也是受了奸人的误导,才不小心闯进此地,并非有意,请摄政王息怒!”
萧慕仪转了转眼珠,微扬起脸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今晚确实是来找摄政王私会的,方才不是还要将我们抓去浸猪笼吗?现在可以抓了。”
顾崇柏抬眼瞪过去,气得浑身乱颤。
“休要败坏摄政王的名声!”
贱人,想拿摄政王来压他?那也要摄政王肯给她脸才行!
萧慕仪看向沈晏,“王爷?”
事情既已发生,沈晏觉得,自己应该负责,便轻咳两声,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