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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2

第一章 雪夜归人腊月的北风裹着雪粒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陈砚背着半旧的药箱,

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青石板路上,积雪没到脚踝,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镇子不大,叫青川镇,依山傍水,一条青石板路从镇口蜿蜒到镇尾,

两旁是鳞次栉比的老房子,黑瓦上积着厚厚的雪,像盖了层棉被。

此时大多人家早已熄灯安歇,只有零星几户窗棂里透出昏黄的光,在雪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陈砚的药铺在镇中心,叫“砚安堂”,是他祖父传下来的基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混合着当归、黄芪、艾草的药香扑面而来,驱散了满身的寒气。他跺了跺脚上的雪,

把药箱放在柜台上,伸手揉了揉冻得发红的耳朵。“阿砚,回来了?

”里屋传来一声温和的询问,随后门帘掀开,

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出来,是他的母亲,陈母。

“娘,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陈砚接过姜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都舒坦了不少。

“等你啊,”陈母坐在他对面的板凳上,眼神里满是疼惜,“这么大的雪,

又去给城西的张大爷送药了?你这孩子,总是这样,不管刮风下雨,只要有人叫,

就立马出门。”陈砚笑了笑,没说话。张大爷孤寡老人,前些天得了风寒,卧病在床,

身边没人照顾。他得知后,便每日上门给老人诊脉、送药,风雨无阻。这在他看来,

本就是医者分内之事,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快趁热喝了,暖暖身子。”陈母又叮嘱了一句,

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忧虑,“你今年都二十五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前几日王媒婆来说,邻村的李家姑娘不错,人勤快,性子也好,要不你抽空见见?

”陈砚端着姜汤的手顿了顿,随即摇摇头:“娘,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药铺里的事多,

我也没心思想别的。”“药铺药铺,你就知道药铺!”陈母叹了口气,

“我和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爹走得早,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成家立业,

安稳过日子。你总这么忙,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上心,我怎么能放心?

”陈砚心里有些愧疚,握住母亲的手:“娘,对不起,让您操心了。等过段时间,忙完这阵,

我再考虑,行吗?”陈母见他态度缓和,也不再多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好,

娘等你。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回房休息吧。”回到自己的房间,陈砚躺在床上,

却没有丝毫睡意。窗外的雪还在下,簌簌有声。他想起母亲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是不想成家,只是觉得,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更何况,

他总觉得自己身上肩负着医者的责任,要先把药铺经营好,要照顾好镇上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至于个人的私事,似乎没那么急迫。迷迷糊糊间,他仿佛听到了敲门声,

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那敲门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急促的呼喊:“陈大夫!陈大夫!

求求您开开门!”陈砚猛地坐起身,披上衣服就往外跑。开门一看,

雪地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上的衣服单薄,早已被雪打湿,

嘴唇冻得发紫,脸上满是焦急和绝望。“陈大夫,您快救救我的孩子!

”妇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陈砚连忙扶起她:“快起来,

先把孩子抱进来,有话慢慢说。”把妇人和孩子让进屋,陈母也闻声赶来,

连忙给妇人倒了杯热水。陈砚接过孩子,只见那孩子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呼吸微弱,

小小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孩子怎么了?”陈砚一边给孩子诊脉,一边问道。“不知道,

”妇人喝了口热水,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晚上还好好的,睡着睡着就变成这样了,

浑身发烫,然后就开始发抖,呼吸也越来越弱。陈大夫,您一定要救救他,他是我的命啊!

”陈砚皱紧眉头,孩子的脉象紊乱,气息奄奄,情况十分危急。他不敢耽搁,立刻拿出银针,

找准穴位,轻轻扎了下去。又转身从药箱里取出几味药材,递给陈母:“娘,

麻烦您赶紧去煎药,用最快的火。”“哎,好!”陈母不敢怠慢,立刻去了厨房。

陈砚守在孩子身边,一边给孩子***穴位,一边观察着孩子的情况。妇人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你别太担心,我会尽力的。”陈砚安慰道。

“谢谢陈大夫,谢谢陈大夫!”妇人哽咽着说,“我叫春杏,是邻镇的,听说您医术高明,

为人善良,特意连夜赶来的。路上雪太大,耽误了不少时间,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

我也活不成了。”陈砚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给孩子治疗。他知道,

此时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把孩子治好,才是对春杏最好的交代。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药煎好了。陈砚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喂药,一点一点,耐心细致。

又过了一会儿,孩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了,脸色也稍微有了一丝血色,不再发抖了。

春杏看到孩子有了好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连忙给陈砚磕头:“陈大夫,

您真是活菩萨!谢谢您救了我的孩子!”“快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陈砚扶起她,

“孩子只是受了风寒,又有些积食,引发了高热惊厥,幸好送来得不算太晚。接下来几天,

我再给他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应该就没事了。”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春杏看着窗外的雪,

又看了看陈砚,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陈大夫,

可是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陈砚笑了笑:“钱的事不急,先把孩子的病治好再说。

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住几天,方便照顾孩子。”春杏愣了一下,

随即眼眶又红了:“陈大夫,您真是好人!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不用客气。”陈砚摆摆手,“你一路奔波,肯定累坏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在这里守着孩子。”春杏感激地点点头,在陈母的安排下去了客房休息。

陈砚则一直守在孩子身边,直到孩子彻底清醒过来,能喝一些稀粥了,他才松了口气。

第二章 药香里的暖意春杏和孩子在砚安堂住了下来。孩子名叫小石头,身体渐渐好转,

变得活泼起来,每天跟在陈母身后,一口一个“奶奶”叫着,逗得陈母眉开眼笑。

春杏也不是个闲人,每天早早起床,帮着陈母打扫院子、洗衣做饭,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手脚勤快,性子又温顺,陈母对她十分满意,

私下里不止一次对陈砚说:“你看春杏这姑娘多好,人勤快,心地又善良,

要是能做我的儿媳妇,我就心满意足了。”陈砚每次都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他对春杏充满了同情,也感激她把家里照顾得这么好,但要说男女之情,

似乎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他觉得,春杏是因为感激他救了小石头,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忙,

而他对春杏,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和怜惜。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石头的身体完全康复了。

春杏也开始盘算着离开,她觉得总在陈家住着不是长久之计,给人家添麻烦。这天晚上,

春杏把陈砚叫到院子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陈砚:“陈大夫,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

虽然不多,但请您收下。您救了小石头的命,又收留我们母子这么久,这份恩情,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陈砚没有接布包,而是看着春杏:“春杏,我说过,

钱的事不急。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这些钱你留着,路上用。”“不行,

”春杏固执地把布包塞到陈砚手里,“您要是不收,我心里会不安的。您放心,

等我回去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凑钱,把剩下的医药费给您送来。”陈砚无奈,只好收下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零散的铜钱,加起来也没多少。他心里有些酸涩,

知道春杏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春杏,”陈砚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回去以后,

打算怎么办?一个人带着孩子,日子不好过吧?”春杏低下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我也不知道。孩子他爹走得早,家里就我和小石头两个人。

邻镇的日子也不好过,我想着,实在不行,就去城里找份活干,哪怕是洗衣做饭,

只要能养活我和小石头就行。”陈砚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春杏,

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这药铺里帮忙吧。平时帮着抓抓药,招呼一下病人,我给你工钱。

这样你也能带着小石头,不用骨肉分离,也不用那么辛苦。”春杏猛地抬起头,

眼里满是惊讶和不敢置信:“陈大夫,您……您说的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陈砚点点头,“我这药铺平时也挺忙的,我一个人有时候确实顾不过来。有你帮忙,

我也能轻松一些。而且小石头在这里,也能有人照顾,我娘也喜欢他。

”春杏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说:“陈大夫,您对我们母子太好了!您放心,

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快别哭了,”陈砚递过一块手帕,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春杏接过手帕,擦干眼泪,用力点点头。

她知道,陈砚是真心想帮她,这份恩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从那以后,

春杏就留在了砚安堂帮忙。她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熟悉了各种药材的名字和功效,

抓药也十分准确。她对待病人态度热情,细心周到,很多病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陈砚的日子也变得更加充实起来。每天清晨,他会先给病人诊脉,

春杏则在一旁帮忙记录药方、抓药;中午休息的时候,春杏会做好饭菜,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小石头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下午如果病人不多,陈砚就会教春杏认识更多的药材,

讲解一些药理知识,春杏学得十分认真,笔记记得密密麻麻。陈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她觉得,陈砚和春杏之间的感情,正在慢慢升温。她时常会创造机会让两人单独相处,

比如让陈砚送春杏去买东西,让春杏给陈砚缝补衣服。有一次,陈砚去山上采药,

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站不起来。春杏得知后,急得不行,连忙背着药箱去山上找他。

找到陈砚的时候,他正坐在地上,额头上满是汗水。春杏连忙放下药箱,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脚踝:“陈大夫,您怎么样?疼得厉害吗?”“没事,就是崴了一下,

休息会儿就好了。”陈砚强忍着疼痛说道。“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春杏心疼地说,

一边从药箱里取出活血化瘀的药膏,一边轻轻给陈砚涂抹,“您以后采药一定要小心点,

山上路滑,太危险了。”她的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关切。陈砚看着她认真的侧脸,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发现,春杏的笑容很温暖,像春日里的阳光,

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她的眼神很清澈,像山涧里的泉水,纯净而美好。他开始觉得,

和春杏在一起的日子,很踏实,很安心。从山上回来后,陈砚的脚需要静养。

春杏每天都精心照顾他,给他换药、熬汤,把他的生活打理得无微不至。

陈砚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爱上春杏了。

这天晚上,陈砚把春杏叫到自己的房间。春杏以为他有什么事,连忙问道:“陈大夫,

您找我有事吗?”陈砚看着她,鼓起勇气说道:“春杏,我有话想对你说。这段时间,

谢谢你照顾我,也谢谢你把药铺打理得这么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也很踏实。

我……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春杏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心跳得飞快,低下头,不敢看陈砚的眼睛。

陈砚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自己的表白有些突然,

不知道春杏会不会接受。过了好一会儿,春杏才慢慢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

用力点点头:“我愿意,陈大夫,我愿意!”陈砚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他激动地握住春杏的手,两人相视而笑,眼里都充满了幸福。陈母得知这个消息后,

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开始筹备两人的婚事。镇上的人也都为他们感到高兴,

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婚礼办得很简单,但很热闹。镇上的乡亲们都来道贺,

院子里摆满了桌椅,欢声笑语不断。春杏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美得像一朵盛开的桃花。陈砚看着身边的新娘,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命运让他遇到了春杏,

感激春杏愿意陪伴在他身边。婚后的日子,平静而幸福。春杏依旧在药铺里帮忙,

两人默契十足,把砚安堂打理得井井有条。小石头也改口叫陈砚“爹”,一家人其乐融融。

陈砚依旧保持着医者的初心,对待病人尽心尽力,遇到家境贫寒的病人,常常不收医药费,

还会主动送药上门。春杏从来没有抱怨过,总是默默支持他,

有时候还会和他一起去给病人送药。有一次,镇东头的李奶奶得了重病,卧床不起。

李奶奶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家里一贫如洗。陈砚得知后,每天都去给李奶奶诊脉、送药,

风雨无阻。春杏也每天都做好饭菜,让陈砚给李奶奶带去。李奶奶看着陈砚和春杏,

眼里满是感激:“你们真是好人啊,比我的亲人还要亲。我这辈子没什么能报答你们的,

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你们,好人有好报。”陈砚笑着说:“李奶奶,您别这么说,

照顾您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好好养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在陈砚的精心治疗和春杏的细心照顾下,李奶奶的身体渐渐好转。康复后,

李奶奶经常会来砚安堂看看,有时候会给他们带一些自己种的蔬菜,

有时候会帮着春杏做点力所能及的活。陈砚和春杏也把李奶奶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

逢年过节,都会带着礼物去看望她。他们觉得,帮助别人,看到别人脸上露出笑容,

就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至于回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第三章 风雨来袭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幸福地过了几年。小石头渐渐长大,到了上学的年纪,

陈砚和春杏送他去了镇上的学堂。小石头聪明伶俐,学习很刻苦,深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

砚安堂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不仅镇上的人都来这里看病抓药,就连周边镇上的人,

也会慕名而来。陈砚的医术越来越精湛,名声也越来越大,人们都亲切地称他为“陈神医”。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一年,青川镇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从春天开始,

就一直没有下雨,地里的庄稼都枯死了,河水也干涸了,镇上的人们生活变得十分艰难。

更让人绝望的是,旱灾过后,又爆发了瘟疫。很多人都病倒了,

出现了发热、咳嗽、腹泻等症状,病情严重的,甚至危及生命。镇上的药铺一时间人满为患,

药材也变得十分紧缺。陈砚看着每天都在不断增加的病人,心里焦急万分。

他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从清晨一直忙到深夜,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春杏也跟着他一起忙碌,帮忙抓药、照顾病人,累得眼睛都布满了血丝。可即便如此,

还是有很多病人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去世。看着那些痛苦的病人和悲痛的家属,

陈砚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恨自己医术不够高明,

不能救所有的人;他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药材,不能给病人配药。“阿砚,你已经尽力了,

别太自责。”春杏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说,“你每天都这么辛苦,要是把自己累垮了,

谁来照顾这些病人?”陈砚摇摇头,声音沙哑:“我没事。只是看着这么多人受苦,

我心里难受。春杏,药材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春杏沉默了。

她知道陈砚说的是实话。这些天,他们已经把药铺里储存的药材都拿了出来,

就连一些平时舍不得用的珍贵药材,也都用来给病人治病了。可瘟疫蔓延得太快,

需要的药材数量实在太多,仅凭砚安堂的储备,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要不,

我们去山里找找看吧?”春杏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前听我爹说过,

山里有很多野生的药材,说不定能找到我们需要的。”陈砚眼前一亮。青川镇背靠青山,

山里确实有不少野生药材,只是平时很少有人去采摘,一来是山路崎岖,

危险重重;二来是人工种植的药材已经足够使用。可现在情况紧急,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好,明天我就进山。”陈砚点点头,“你留在药铺里,照顾病人,也照看好娘和小石头。

”“不行,”春杏立刻反对,“山里太危险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有个照应。”“春杏,药铺里离不开你。”陈砚劝道,“你要是走了,娘年纪大了,

根本忙不过来。”“我已经想好了,”春杏固执地说,“让娘在家看着小石头,

再请李奶奶过来帮忙照看一下药铺。我们两个人进山,能多采摘一些药材,

也能互相有个照应。你一个人进山,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陈砚看着春杏坚定的眼神,知道她已经下定决心,再劝也没用。他心里既感动又担忧,

感动的是春杏总是这么支持他,担忧的是进山确实危险,他不想让春杏受到伤害。“那好吧,

”陈砚最终还是妥协了,“我们明天一早进山,一定要小心谨慎。”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

陈砚和春杏就背着药篓,拿着砍刀和绳索,出发进山了。山路崎岖不平,布满了荆棘,

因为长期没有下雨,地面十分干燥,走起路来格外费力。他们一边走,一边仔细寻找着药材。

柴胡、黄芩、金银花、板蓝根……这些都是治疗瘟疫的常用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