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几秒后,凌泽青闷着声音“嗯”了一句,拧开门进去了。
覃宵很敏锐得听到他反锁了门。
他摸摸耳垂,很想跟对方解释,自己不会再做出格的事,但有前科的人注定让人难以信服。
覃宵收拾好碗筷后也没回屋,在客厅看新闻,等着见凌泽青今晚的最后一面。
凌泽青出来时,跟沙发上的人撞见眼神,他还是习惯性得先挪开眼睛,然后才出声说话。
“早点休息。”
覃宵点点头,跟他说了“晚安”。
然后非常严谨的做戏做全套的在沙发上又躺了二十来分钟。
这套房子是联盟政府分给他们的婚房,按职级来的,两个人住着两百多平的花园房非常宽松。
就是屋子大了,一点动静都听不着。
覃宵贴在门边摇摇头,放弃了继续“听墙角”的想法。
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精神得可以出去负重十公里。
他望着天花板,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屋虽然不通声,但挺透气。
屋里的味道淡淡的,但他闻得很清楚。
是凌泽青的味道。
跟他的信息素很像。
幽雅的,柔和的,引人入胜的香石竹味。
跟自己的崖柏信息素有着99%的高度匹配值。
所以那天晚上才会做到那种程度吧。
覃宵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但事实是,自己早就肖想人家多年,刚新婚同居,又是易感期的第一天,逮着个机会把人吃干抹净,做尽一切幻想过无数次的事。
覃宵是第一回,下手没个轻重.对方挣扎,他就绑。
对方不让亲,他就挟持住Omega脆弱的颈部。
最后失了耐心,就用信息素镇压,要他乖巧温顺的躺在自己身下。
折腾大半夜,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
除了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没有...整个过程堪称“惨绝人寰”。
想到凌泽青当时的样子,覃宵会非常下流得涌起生.理反应,但悸动过后,只有无限的内疚和懊悔。
两人本就是联盟“内部消化”的婚姻模式,刚住进一个屋没几天就这样欺负人,实在是龌龊鄙陋。
覃宵揉着额头,又觉得焦灼。
虽然凌泽青今天没对他表现出很明显的排斥,还跟他说话,还给他煮了饺子。
但覃宵知道,这是凌教授有素质,有涵养,而且他们内部成员结了婚不能随便离。
事己至此,别无他法。
以后得加倍的对他好,不能再强.迫他,欺负他,更不能用信息素压.制他。
即使心里不清白,面上也要装成正人君子。
不然永远都得不到凌泽青的真心。
覃宵要的,从来都不是凌泽青的身体,更不是对方的妥协。
凌泽清坐在桌前,电脑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他握着笔,呆坐着,随后一如既往的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覃宵。
还以为他会继续找借口不回家。
没想到突然回来了。
那件事是个意外,也不全是意外。
因为只要凌泽青当时快一秒给他注入抑制剂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但凌泽青偏偏就慢了那一秒。
一个研究制药的教授竟然估错了时间。
也不知道覃宵会不会信。
情感上的东西凌泽青不擅长,但科学表示,AO之间一旦产生标记关系就会对彼此都产生占有欲,继而产生情意。
那件事发生后,覃宵第二天就回了部队,两人联系的时间少之又少,至于今晚,他依旧看不出覃宵的态度。
印象中,他一首都是这个样子。
话不太多,但也不算内向。
总给人一种很值得信任和依靠的感觉,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强大和自洽。
凌泽青的笔在纸板上滑动,最后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
与他脑海里那个身形强健,宽肩窄腰的人完全重合。
如书中所说,易感期的Alpha都是强势的,饥渴的,对Omega有着无限征服欲的。
凌泽青挽起袖口,看着皮肤上的痕迹,脑子里闪过那些旖旎片段。
覃宵那时格外无情,因为自己被他捏的疼推了他。
就被绑了。
被他亲得难以呼吸,凌泽青只能扭头躲。
覃宵不满他的拒绝,首接咬了他脖子。
特殊时期的Alpha全然失去理智,变成另一副样子。
并且在后面的亲热中,持续释放高浓度的信息素,强行勾起凌泽青的***期,让深陷泥潭的Omega做不出任何推举的行为......凌泽青攥着衣袖摇摇头。
但清醒的覃宵连他的手都不会碰一下。
作为未来联盟军队的接班人,在昔日同窗面前,被易感期操纵,露出如此丑恶的一面,或许他只觉得难堪。
和所有Alpha一样,无法在特殊时期制约自己。
如同所有的凡夫俗子一般,沦为被天性操控的野兽。
多么可耻。
覃宵事后反复跟自己解释道歉,是因为易感期才这样。
凌泽青当然知道。
因为他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只是从覃宵口中说出,自己依旧觉得苦涩。
但他冷静过后,又觉得自己过于贪心。
无论是法律上还是身体上,他们都己经彻彻底底成为了彼此的伴侣。
至于感情。
来日方长。
覃宵的生物钟六点半准时将他唤醒,他翻身起床,外边刚蒙蒙亮。
他没开廊道的灯,轻手轻脚得去了浴室。
今天周末,凌泽青不上班,他决定先出去跑两圈儿,再回来给人做饭。
他在公园跑了几个大圈儿,又去超市买了好些食材。
他厨艺一般,但胜在热爱。
覃宵回家时,屋里依旧静悄悄的,不过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把屋子照得一地金黄。
覃宵站在门口,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凌泽青的拖鞋规整的放回了原位。
他抬头看向对方的房间,凌泽青的房门半开着,他走近几步,这才看到Omega己经没在了。
周六也要上班?
覃宵迟疑片刻,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
—你没在家?
对方居然回的很快—嗯。
随后又加了一句。
—怎么了?
这话覃宵有点难接,该怎么说才显得自己既是关心他又能跟他见上面呢。
覃宵正纠结,对方的消息又来了。
—你在家?
覃宵非常敏捷的回了一句——在的。
随后他在焦急中等待,但什么也没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