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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之玉誓双辉

姜氏九笙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知否之玉誓双辉讲述主角申和珍顾廷炜的爱恨纠作者“姜氏九笙”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小说《知否之玉誓双辉》的主要角色是顾廷炜,申和这是一本其他,影视,穿越,重生小由新晋作家“姜氏九笙”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0280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0 19:33:4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知否之玉誓双辉

主角:申和珍,顾廷炜   更新:2025-11-10 21:4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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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之玉誓双辉知否之玉映芳华副标题一、麟儿降世隆冬腊月,

汴京城被一场鹅毛大雪裹得严严实实,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连街面上的喧嚣都被积雪压得淡了几分。宁远侯府深处的产房外,

廊下悬挂的红灯笼被寒风刮得左右摇晃,映着廊柱上堆积的雪,竟透出几分凄冷。产房内,

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与焦灼,空气仿佛都被绷紧,每一次产妇的痛呼,

都让门外候着的人揪紧了心。小秦氏躺在床上,身下的锦被早已被汗水浸透,

脸色白得像刚从雪地里捞出来的宣纸,连唇瓣都失去了血色。额上的冷汗顺着鬓发滑落,

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死死咬着牙关,将一声声痛呼咽在喉咙里,

只从唇齿间溢出细碎的呜咽,那声音里满是极致的痛苦,却又带着一丝不肯示弱的倔强。

稳婆跪在床前,双手沾着温水,动作麻利地为她擦拭额角,

嘴里不停念叨着安抚的话:“夫人再撑撑,孩子就快出来了,您这是积了大德,

才能怀上个这般有福气的麟儿!”丫鬟们端着热水、换着干净的布巾,脚步匆匆地进进出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廊下,顾偃开背着手站着,

身上那件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可紧蹙的眉头却拧成了个川字,

脚下的青石板被他来回踱步踩出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他时不时抬头望向产房紧闭的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担忧,

却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仿佛这产房里即将降生的孩子,与他并无太多牵连。

“哇——”一声清亮的啼哭陡然划破风雪,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侯府的沉寂,

瞬间驱散了满院的焦灼。产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稳婆抱着个裹在大红襁褓里的婴孩快步走出,脸上堆着压不住的喜色,

声音都带着颤音:“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是位小公子!足斤足两,哭声洪亮,瞧这眉眼,

将来定是个有大福气的!”顾偃开猛地顿住脚步,侧头看向那襁褓。里面的婴孩闭着眼,

小脸皱巴巴的,像个刚剥了壳的小老头,可仔细看去,

那眉眼的精致轮廓已初显——尤其那睫毛,纤长浓密,像两把蘸了浓墨的小扇子,

轻轻颤动着;鼻梁小巧挺翘,唇线柔和饱满,虽是刚出生的婴孩,

却已显露出惊人的漂亮底子。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婴孩脸上停留了片刻,

便淡淡道:“知道了,赏。”说罢,转身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步履沉稳,

仿佛这新出生的儿子,不过是他账本上添了一笔寻常开销,不值得多费心思。产房内,

小秦氏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紧紧贴在颊边,几缕碎发黏在额前,狼狈却难掩那份精致的容貌。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伸出手,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给我……抱抱……”乳母连忙将婴孩小心地递到她怀里,

那小小的身子裹在温暖的襁褓里,呼吸轻浅而均匀,小拳头却攥得紧紧的,

像是在紧紧抓住这世间的温暖。小秦氏低头看着怀中小小的生命,眼泪忽然就涌了上来,

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婴孩的襁褓上。她轻轻抚摸着婴孩柔软的胎发,

声音里满是哽咽:“我的儿……这是娘在这深宅大院里,

第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骨血啊……”她这一辈子,嫁入侯府,看似风光,实则步步为营。

丈夫的心不在她身上,府里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大房——她的亲姐姐大秦氏虽已过世,

可留下的儿子顾廷煜,自小便对她带着敌意。如今,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

将会是她在这侯府唯一的依靠。“我的儿,娘给你取名叫廷炜,顾廷炜,好不好?

”小秦氏声音轻柔,指尖轻轻抚过婴孩细腻得像上好羊脂玉的皮肤,眼底满是疼惜与期许。

婴孩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小嘴微微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嘤咛,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掌心,

像是在回应。无人知晓,这具柔嫩的躯壳里,住着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灵魂。

沈砚原本是现代一位研究古代史的学者,一场意外的车祸,

让他在一阵剧烈的挤压感中失去了意识。再次睁眼时,他便成了这嗷嗷待哺的婴孩,

被包裹在温暖的襁褓里,耳边是陌生的声音,眼前是模糊的光影。混沌的意识里,

无数关于《知否》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宁远侯府,

朝廷重臣的二哥顾廷烨;体弱多病、心思阴鸷的大哥顾廷煜;还有那些宅斗纷争、朝堂博弈,

以及顾廷炜那个被母亲裹挟、最终落得凄凉下场的结局。他还清晰地记起,

大哥顾廷煜是母亲的亲姐姐大秦氏所生,而二哥顾廷烨,

则是父亲顾偃开与一位盐商之女白氏所生。这侯府里的每个人,都有着复杂的背景和牵扯,

而他顾廷炜,是小秦氏唯一的儿子,前世那个被母亲当作争权夺利的工具,

最终在家族倾颓中走向毁灭的可怜人。温热的泪珠落在脸颊上,带着咸涩的暖意,

那是母亲小秦氏的眼泪。顾廷炜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里,是小秦氏含泪的笑眼,

那双眼睛里,满是对他的珍视与爱意。他忽然伸出小小的手,

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衣襟——这一世,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换他来护着母亲,

护着这个同样在侯府里挣扎的女人。日子一天天过去,顾廷炜的容貌愈发惊人。满月时,

他褪去了初生时的皱巴巴,变得白白胖胖,皮肤细腻得仿佛一触即破,一双眼睛乌亮如墨,

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看人时总带着几分不属于婴儿的沉静。府里的丫鬟仆妇们见了,

都忍不住夸赞:“三公子这模样,真是天上的仙童下凡,将来定要迷倒无数姑娘家!

”周岁抓周那日,侯府摆了宴席,请了不少亲友。正厅中央的长桌上,

摆满了各式物件:金银珠宝、刀剑算盘、书籍笔墨、胭脂水粉……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小秦氏抱着顾廷炜,将他放在桌边,笑着说:“炜儿,快选一个,选了哪个,

将来就有哪个造化。”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连顾偃开也难得停下了手里的事,站在一旁,神色淡淡地注视着。

顾廷煜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脸色苍白,看着顾廷炜的眼神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他是侯府的长子,却体弱多病,如今这个弟弟出生,

夺走了母亲所有的关注,连父亲的目光,似乎也多了几分停留。顾廷炜被放在桌上,

小小的身子晃了晃,稳住平衡后,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物件。

金银珠宝在他眼前闪着耀眼的光,他视而不见;刀剑算盘他也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支狼毫笔上,小小的手伸出去,精准地抓住了笔杆。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握着笔,在铺好的宣纸上胡乱划拉。起初,那线条歪歪扭扭,

不成章法,可渐渐地,笔画竟慢慢成形,最后,竟歪歪扭扭地显出了一个“娘”字!

满室宾客瞬间倒抽冷气,脸上满是震惊。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地开口:“这孩子……莫不是文曲星下凡?周岁便能写字,

还是写的‘娘’字,这份孝心与天赋,真是百年难遇啊!”“是啊是啊,你看这模样,

粉雕玉琢的,将来怕是要赛过潘安、卫玠!”“侯府真是好福气,得了这么个宝贝疙瘩!

”夸赞声此起彼伏,小秦氏抱着顾廷炜,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了一起。

可她心里却隐隐发紧——在这深宅大院里,太过出众的容貌与天赋,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树大招风,她的炜儿这般耀眼,定会引来无数觊觎与算计,这侯府里的人心叵测,

她真怕自己护不住他。顾廷炜窝在母亲怀里,

将周遭的议论和母亲眼底的担忧听得真切、看得明白。他知道,容貌是天赐的利刃,用得好,

能为自己铺路;用得不好,便会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而天赋,更是一把双刃剑,

若不懂得藏锋守拙,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一世,他不仅要护着母亲,更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在这吃人的侯府里,为自己和母亲,挣得一片安稳的天地。

二、稚子护母与初露锋芒顾廷炜三岁那年,已出落得愈发精致。他皮肤白皙,

像上好的羊脂玉,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笑时流光溢彩,

像盛着两汪春水;静时却如寒星坠潭,清冽逼人。府里的丫鬟们见了他,

都忍不住想多逗弄几句,连平日里严肃的管家,见了他也会放缓脸色。可这侯府里的平静,

从来都是表面的。大秦氏虽已过世多年,可她留下的旧部仍在府中,处处以顾廷煜为先,

对小秦氏和顾廷炜,总是带着几分轻视与敌意。尤其是顾廷煜的奶娘张嬷嬷,

仗着自己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在府里颇有几分体面,时常明里暗里地给小秦氏使绊子。

那日,小秦氏带着顾廷炜去给老夫人请安。路过花园时,张嬷嬷正带着几个小丫鬟修剪花枝,

见了小秦氏,她只是象征性地福了福身,语气敷衍:“夫人安好。”小秦氏并未在意,

点了点头便想绕过她离开。可谁知,张嬷嬷忽然“哎呀”一声,

手里的剪刀“哐当”掉在地上,紧接着,她便捂着脚,一脸痛苦地喊道:“夫人!

您怎么能推老奴呢?老奴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您这么推啊!

”周围的丫鬟仆妇们闻声围了过来,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小秦氏。小秦氏愣住了,

她明明连张嬷嬷的衣角都没碰到,怎么就成了推她的人?她刚想开口解释,

张嬷嬷却哭得更厉害了:“夫人,老奴知道您看老奴不顺眼,可老奴是大少爷的奶娘,

您就算再不满,也不能这么对老奴啊!要是大少爷知道了,得多心疼啊!”这番话,

明着是哭诉,实则是在暗示小秦氏容不下顾廷煜的人,故意苛待她。小秦氏脸色微变,

正要辩解,怀里的顾廷炜却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软糯,

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嬷嬷说谎。”众人都愣住了,看向这个才三岁的孩子。

张嬷嬷也停下了哭声,有些慌乱地看向顾廷炜:“三公子,老奴……老奴没有说谎啊,

是夫人推了老奴。”“不是的,”顾廷炜从母亲怀里探出头,

一双乌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张嬷嬷,“我刚才看着呢,娘根本没碰你,是你自己把剪刀扔了,

然后坐在地上哭的。还有,你刚才剪花的时候,把那支开得最好的牡丹给剪坏了,

你是怕被娘发现,才故意装做是母亲推的!”他的话条理清晰,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周围的人都看向张嬷嬷脚边的剪刀和那支被剪断的牡丹花枝,眼神里渐渐露出了然的神色。

张嬷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我没有……三公子年纪小,

看错了……”“我没有看错!”顾廷炜皱起小眉头,语气更坚定了,“娘说过,

说谎的人是坏孩子,嬷嬷是大人了,怎么还说谎呢?要是父亲亲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顾偃开平日里最看重规矩,最讨厌下人搬弄是非、说谎骗人。

张嬷嬷一听顾廷炜提起顾偃开,顿时慌了神,再也不敢装下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对着小秦氏连连鞠躬:“夫人恕罪!老奴一时糊涂,求夫人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小秦氏看着怀里护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又暖又酸。她轻轻摸了摸顾廷炜的头,

对着张嬷嬷冷声道:“念在你是大少爷的奶娘,这次便饶了你。但若再有下次,

休怪我不客气!”张嬷嬷连忙道谢,灰溜溜地带着丫鬟们离开了。周围的人见没了热闹,

也纷纷散去。小秦氏抱着顾廷炜,轻声道:“炜儿,刚才谢谢你。”顾廷炜伸出小手,

抱住母亲的脖子,软糯地说:“娘,我会保护你的。”小秦氏的心瞬间被填满,

眼眶微微泛红。她的炜儿,才这么小,就懂得护着她了。这件事过后,府里的人都知道,

三公子虽年纪小,却聪慧过人,且极护着二夫人,再也没人敢轻易给小秦氏使绊子。

顾廷煜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对顾廷炜的嫉妒又深了几分,

却也不敢再明着针对小秦氏——毕竟,顾廷炜有顾偃开的关注,若是惹得顾偃开不满,

对他没有好处。顾廷炜四岁那年,顾廷烨从外放的庄子上回来了。

顾廷烨比顾廷炜大了十多岁,自小在庄子上长大,性子野得很,回到侯府后,也不安分,

时常惹出些事端。顾偃开对这个儿子,总是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既有愧疚,又有不满,

时常对他严加管教,可顾廷烨却越发叛逆。一日,顾廷烨偷偷溜出府,去街上的赌坊赌钱,

输了不少银子。回来后,被顾偃开发现,气得顾偃开拿起家法,就要打他。

府里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小秦氏看着顾廷烨被打得连连求饶,

心里有些不忍——顾廷烨虽是白氏所生,可白氏早已过世,他在府里也算是孤苦无依。

就在这时,顾廷炜拉着小秦氏的衣角,小声说:“娘,二哥好可怜,我们救救他吧。

”小秦氏犹豫了一下,她知道顾偃开正在气头上,此时上前求情,只会惹得顾偃开不快。

可看着顾廷炜期待的眼神,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对着顾偃开福了福身:“老爷,

烨儿年纪还小,一时糊涂犯了错,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往后我会好好管教他,

不让他再惹您生气。”顾偃开正在气头上,闻言脸色更沉了:“你少管他的事!这逆子,

不打一顿,他不知道天高地厚!”顾廷炜见父亲不肯松口,便跑到顾偃开面前,仰着小脸,

认真地说:“父亲,二哥知道错了,他以后不会再去赌坊了。您要是再打他,他身上会疼的,

要是娘看见了,也会心疼的。”顾偃开低头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儿子,

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他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家法:“罢了,看在炜儿的面子上,

这次就饶了你。但若再有下次,定不饶你!”顾廷烨连忙谢过顾偃开,

感激地看了顾廷炜一眼。从那以后,顾廷烨虽嘴上依旧嫌弃顾廷炜是“小不点”,

却总会在外出时,给顾廷炜带些小玩意儿,也会在顾廷煜欺负顾廷炜时,偷偷帮他解围。

随着年岁渐长,顾廷炜的聪慧愈发凸显。他五岁便开始跟着先生读书,经史子集过目不忘,

先生教的内容,他总能很快掌握,甚至还能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让先生都惊叹不已。

顾偃开对这个儿子,也渐渐多了几分关注,时常会把他叫到书房,考较他的功课,

每次顾廷炜都能对答如流,让顾偃开满意不已。可顾廷煜对顾廷炜的敌意,却从未消减。

他见顾廷炜越来越受父亲重视,心里的嫉妒像野草般疯长,时常会在顾偃开面前搬弄是非,

说顾廷炜的坏话。一次,顾偃开考较两人的功课,让他们各写一篇关于“孝”的策论。

顾廷炜写的策论,条理清晰,论点鲜明,既引用了经典,又结合了实际,

字里行间都透着对父母的敬重与孝心。而顾廷煜写的策论,却空洞无物,

只是一味地堆砌辞藻,没有半点真情实感。顾偃开看了,对顾廷炜赞不绝口,

对顾廷煜却颇为不满,批评道:“你身为长子,却不如你三弟用心,真是让我失望!

”二、稚子护母与初露锋芒顾廷煜心里不服气,却不敢反驳,只能低着头,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待出了书房,他拦住顾廷炜,脸色苍白如纸,

语气带着酸意:“三弟倒是好本事,短短几年,就把父亲的心思都笼络到你身上了。

”顾廷炜停下脚步,抬眸看向这位体弱多病的大哥。他清楚记得,

大哥顾廷煜是母亲的亲姐姐大秦氏所生,自小便被家族寄予厚望,

可常年的病痛让他性子愈发阴鸷敏感。顾廷炜没有接话,只是轻声道:“大哥,父亲看重的,

从来都是学问与品行,而非旁的。”“品行?”顾廷煜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讥讽,

“你不过是仗着会讨父亲欢心罢了!若不是母亲处处为你筹谋,你以为你能有今日的风光?

”他说罢,剧烈地咳嗽起来,瘦弱的肩膀不住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顾廷炜上前一步,想扶他一把,却被顾廷煜猛地挥开手臂:“别碰我!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被赶来的小厮扶住,才勉强站稳,“顾廷炜,你记住,这侯府的一切,

将来都是我的,你休想夺走分毫!”说罢,顾廷煜在小厮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廷炜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大哥心里的执念太深,这份执念,

既是对侯府爵位的渴望,也是对母亲大秦氏的愧疚。只是这份执念,终究会成为刺向他人,

也扎伤自己的利刃。日子转眼到了顾廷炜六岁生辰。小秦氏特意请了戏班,

在府里摆了几桌宴席,请了亲友前来庆贺。宴席上,顾廷炜穿着一身月白锦袍,

墨发用玉冠束起,安静地坐在小秦氏身边,应对着众人的夸赞,举止得体,

丝毫不见孩童的顽劣。正当众人看得欢喜时,顾廷煜身边的小厮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高声喊道:“大少爷!大少爷出事了!”满座宾客皆是一愣,顾偃开皱起眉头:“慌什么?

慢慢说!”小厮喘着粗气,急声道:“回侯爷,大少爷在花园里赏梅,不知怎的,

忽然晕倒了!”顾偃开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往花园赶去,小秦氏也带着顾廷炜紧随其后。

众人赶到时,顾廷煜已经被抬到了石凳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呼吸微弱。

府里的太医匆忙赶来,诊脉后脸色凝重:“侯爷,大少爷是急火攻心,又受了风寒,

需立刻回房静养,若是再受刺激,怕是……”顾偃开脸色阴沉,看向身边的管家:“查!

是谁让大少爷在花园里待这么久?又是谁惹他动了气?”管家连忙应声,正要派人去查,

顾廷煜的奶娘张嬷嬷却突然跪在地上,哭喊道:“侯爷!是三公子!

是三公子惹大少爷生气了!方才老奴看见,三公子在花园里与大少爷争执,

还推了大少爷一把,大少爷才气晕过去的!”这话一出,满院哗然。

宾客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顾廷炜,小声议论起来。小秦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连忙解释:“老爷,炜儿性子温和,怎会推大哥?定是张嬷嬷看错了!”“老奴没有看错!

”张嬷嬷哭得声泪俱下,“当时花园里还有几个丫鬟能作证,侯爷若是不信,可传她们来问!

”顾偃开看向顾廷炜,眼神里满是审视:“炜儿,你告诉父亲,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廷炜从容地走上前,对着顾偃开躬身行礼,声音清晰而平静:“父亲,儿子并未推大哥。

方才儿子在宴席上陪客人,并未去过花园,此事宴席上的宾客与丫鬟都能作证。”他顿了顿,

继续道:“儿子猜想,许是大哥身子本就虚弱,今日天气寒冷,又在花园里待了许久,

才会突发不适。张嬷嬷这般说,怕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周,才想将责任推到儿子身上。

”顾偃开听了,看向宴席上的宾客。几位与侯府交好的官员纷纷点头,

证明顾廷炜一直待在宴席上,从未离开过。张嬷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我……”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怯生生地站了出来,

小声道:“侯爷,方才是张嬷嬷让大少爷在花园里等三公子,说三公子会去给大少爷赔罪。

大少爷等了许久不见三公子,又受了寒,才会晕倒的。”真相大白,

张嬷嬷是想借着顾廷煜的病,栽赃陷害顾廷炜。顾偃开气得脸色铁青,

厉声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在侯府里搬弄是非,陷害主子!来人啊,把张嬷嬷拉下去,

杖责二十,发往庄子上,永世不得回京!”侍卫们立刻上前,将张嬷嬷拖了下去。

张嬷嬷的哭喊声渐渐远去,顾偃开看着顾廷煜苍白的脸,又看了看从容淡定的顾廷炜,

心里五味杂陈。他叹了口气,对着众人道:“让各位见笑了,今日的宴席暂且散了吧。

”宾客们纷纷告辞,小秦氏扶着顾偃开,轻声安慰着。顾廷炜看着被抬回房的顾廷煜,

眼神里满是复杂。他知道,经此一事,大哥对他的敌意只会更深,而这侯府里的争斗,

也远远没有结束。日子一天天过去,顾廷炜依旧每日苦读,闲暇时便跟着护卫练习拳脚,

身手愈发矫健。他对顾廷煜依旧恭敬有礼,时常会去他院里送些滋补的汤药,陪他下棋解闷。

顾廷煜虽对他依旧冷淡,却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处处针对他。顾廷炜八岁那年,

顾廷烨从外放的庄子上回来了。顾廷烨比顾廷炜大了十多岁,

是父亲顾偃开与盐商之女白氏所生。白氏出身商户,虽为顾偃开生下了儿子,

却在顾廷烨年幼时便过世了,顾廷烨自小便在庄子上长大,性子桀骜不驯,不受约束。

顾廷烨回到侯府的那日,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却带着一股江湖气。

他见了顾偃开,只是随意地拱了拱手,语气敷衍:“父亲。”顾偃开看着这个叛逆的儿子,

气得脸色发青,却也无可奈何。小秦氏连忙打圆场,笑着说:“烨儿回来了就好,

一路辛苦了,快回房歇歇吧。”顾廷烨瞥了小秦氏一眼,又看向站在一旁的顾廷炜,

挑了挑眉:“这就是三弟?长得倒是比姑娘家还俊俏。

”顾廷炜对着顾廷烨躬身行礼:“二哥。”顾廷烨笑了笑,走上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是个懂规矩的。往后在府里,若是有人欺负你,尽管告诉二哥。

”顾廷炜抬头,看向顾廷烨眼中的真诚,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位二哥虽然顽劣,

却本性不坏,前世若不是被小秦氏误导,也不会与顾廷煜斗得两败俱伤。这一世,

他要尽力化解兄弟间的矛盾,让他们不再重蹈前世的覆辙。自顾廷烨回来后,

侯府里的气氛热闹了许多。顾廷烨时常会带着顾廷炜去马市看马,

教他骑马射箭;顾廷炜也会在顾廷烨惹顾偃开生气时,帮他说些好话。

兄弟俩的关系渐渐亲近起来,顾廷烨嘴上依旧嫌弃顾廷炜是“小不点”,却总会在外出时,

给顾廷炜带些新奇的玩意儿。小秦氏看着两个儿子相处融洽,心里十分欣慰。只是她也清楚,

侯府里的平静只是暂时的,顾廷煜对爵位的渴望,顾廷烨的桀骜不驯,

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都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她只能更加小心地护着顾廷炜,

为他铺平前路。顾廷炜将母亲的担忧看在眼里,他知道,想要在这侯府里立足,

想要护着母亲和二哥,光靠聪慧和隐忍是不够的。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拥有足够的力量,

才能在这复杂的家族纷争中,为自己和在意的人,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

三、惊鸿初见与情愫暗生时光荏苒,顾廷炜长到十岁时,已是京中闻名的“玉面神童”。

他继承了小秦氏的秀美,又添了几分少年人的清俊,肤如凝脂,面若敷粉,

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笑时流光溢彩,像盛着两汪春水;静时却如寒星坠潭,清冽逼人。

行走在街上,常有姑娘家看得痴了,失手摔了手里的物件,连茶楼里弹唱的歌姬,

都要掀开窗帘偷偷看他一眼。“三公子这容貌,怕是卫玠在世,也要自愧不如。

”府里的老嬷嬷私下念叨,“只是这般好模样,总得配个好姑娘才是。

”顾廷炜对此不甚在意,白日里他跟着先生苦读,经史子集过目不忘,

策论写得连国子监博士都赞“有栋梁气”;夜里便溜去演武场,跟着护卫学拳脚,几年下来,

身手竟已十分矫健,寻常三五人近不了身。他对兄长始终谦和有礼。见大哥顾廷煜体弱,

便常去他院里送些滋补的汤药,陪他下棋解闷。顾廷煜性子依旧阴鸷,

时常会在棋盘上故意设下陷阱,顾廷炜却总能巧妙化解,既不赢他太多,

也不会让他输得太难堪,言语间从不多言,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顾廷煜的锋芒。

对二哥顾廷烨,他从不因对方顽劣而疏远。顾廷烨喜欢去江湖上闯荡,

时常会带回些江湖趣闻,顾廷炜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提出些问题,让顾廷烨说得更加尽兴。

顾廷烨虽嘴上嫌弃“小不点碍事”,却总在演武时偷偷让着他,

还会把自己珍藏的武功秘籍拿出来,教他一些实用的招式。小秦氏看在眼里,既欣慰又心疼。

她的炜儿,小小年纪便懂得藏锋守拙,只是那双过于漂亮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深沉,

让她觉得陌生又心酸。她知道,儿子是为了护着她,才不得不早早地成熟起来,可她多希望,

儿子能像寻常孩童那般,无忧无虑地长大。这年深秋,申老太师过寿,侯府收到了帖子。

顾偃开本想让顾廷煜同去,一来是让他多结识些朝中官员,二来也是为了让他散散心。

可顾廷煜近来咳得厉害,太医嘱咐他需静养,不宜外出。小秦氏见状,

便笑着对顾偃开说:“老爷,既然大哥身子不适,不如让炜儿去吧。他年纪也不小了,

正好让他去给老太师磕个头,沾沾书卷气,多认识些有学问的人。”顾偃开沉吟片刻,

点了点头:“也好,让炜儿去见见世面也好。”出发那日,顾廷炜穿着一身月白锦袍,

外罩一件素色披风,墨发用一支羊脂玉簪束着,身姿挺拔,清俊得像一幅水墨画。

小秦氏亲自为他整理好衣襟,叮嘱道:“炜儿,到了申府,要懂规矩,不可失了侯府的体面。

若是遇到什么事,不要逞强,记得早点回来。”顾廷炜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道:“娘,

您放心,儿子晓得分寸。”申府设在花园的宴席热闹非凡,满庭桂香混着酒香,

贵女们的笑语声此起彼伏。顾廷炜跟着管家走进花园,目光扫过四周,

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池中残荷虽已凋零,却别有一番意境。他不喜热闹,

便独自走到廊下,望着池中残荷出神。忽然,一阵清脆的落子声传入耳中。顾廷炜转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六角亭里,一位姑娘正与申老太师对弈。那姑娘穿着件浅碧色的襦裙,

外罩素色披风,乌黑的发丝梳成规整的发髻,只簪了支碧玉簪,没有过多的装饰,

却显得清雅脱俗。她眉峰微蹙,神情专注,纤长的手指捏着枚黑子,悬在棋盘上方,

似在沉吟。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脸上,映得肤色莹白,鼻尖小巧,唇线柔和,

虽不似京中贵女那般浓妆艳抹,却自有一股书卷气的清贵。“那是申老太师的孙女,申和珍。

”身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顾廷炜转头,见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李修文。

李修文凑到他身边,小声道:“听说这位申姑娘才学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就是性子太静,不大合群,京中的贵女们都不大愿意与她亲近。

”顾廷炜的目光重新落在申和珍身上,心头忽然一动。他想起《知否》里的记载,

这位申姑娘,后来嫁给了齐衡,成了他的第三任妻子。齐衡心中只有盛明兰,

对申和珍只有敬重,无半分爱意。她守着空房,揣着委屈,在深宅大院里耗尽了一生,

最终郁郁而终。那样沉静通透的女子,不该落得那般结局。顾廷炜在心里默默想着。

仿佛感应到他的目光,申和珍抬眸望了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

她看清了他的容貌——传闻果然不假,宁远侯府的三公子,生得这般夺目。

他的美并非女子的柔媚,而是带着少年人的清俊与温润,尤其那双眼睛,像含着秋水,

望过来时,竟让人心头一跳。申和珍连忙低下头,指尖捏着棋子的力道紧了紧,

脸颊悄悄泛起薄红。顾廷炜也收回目光,唇角却微微上扬。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迈步走到亭外,对着申老太师躬身行礼:“晚生顾廷炜,见过老太师。”申老太师抬眼,

见是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许,笑着说:“原来是侯府三公子,久闻公子才名,

快请坐。”顾廷炜谢过,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棋盘,

见申和珍的局势已然不利,便轻声道:“申姑娘这步棋,若落在‘天元’位,或可反败为胜。

”申和珍一愣,顺着他的提示看向棋盘。果然,她之前只想着防守,

却忽略了“天元”位的重要性,若是将黑子落在那里,不仅能化解祖父的攻势,

还能反过来牵制祖父的棋子。她惊讶地抬头看他:“顾公子也懂棋?”“略知一二。

”顾廷炜笑了笑,眼尾的弧度柔和,“申姑娘棋艺精湛,只是方才一时疏忽,才落了下风。

晚生佩服。”他的夸赞真诚坦荡,没有半分轻佻,申和珍听着,心里竟有些甜丝丝的。

她定了定神,依着他的提示落子,果然扭转了颓势。申老太师看着棋盘上的变化,

抚须大笑:“好!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顾公子年纪轻轻,不仅学问出众,

棋艺也这般高超,真是难得!”顾廷炜谦逊地笑了笑:“老太师过奖了,

晚生不过是侥幸看出了一步棋罢了,论棋艺,晚生远不及申姑娘。”宴席过半,

申老太师被几位老友拉去喝酒,亭子里只剩下顾廷炜和申和珍。两人相对而坐,

起初还有些拘谨,后来聊起了诗书,渐渐打开了话匣子。申和珍发现,顾廷炜不仅学识渊博,

对诗词的见解也十分独到;顾廷炜也发现,申和珍并非只会琴棋书画的闺阁女子,

她对经史子集也颇有研究,甚至对农事水利都有自己的看法。“前段时间,我听祖父说,

南方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实在可怜。”申和珍轻声道,语气里满是担忧,“我想着,

或许可以用‘疏堵结合,以工代赈’的法子,既可以治理水患,又能让百姓有饭吃,

不至于流离失所。”顾廷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露出赞许的目光:“申姑娘这个法子甚好。‘疏堵结合’可以从根本上解决水患问题,

‘以工代赈’又能安抚百姓,避免流民作乱。若是朝廷能采纳这个法子,

定能缓解南方的灾情。”得到他的认可,申和珍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像寒梅初绽,清丽动人。

顾廷炜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满庭的桂香都不及她眼中的光彩。宴席结束时,

顾廷炜主动提出送申和珍回房。两人并肩走在花园的小径上,月光洒在地上,

留下两道修长的身影。“今日多谢顾公子指点棋艺。”申和珍轻声道,声音温柔得像月光。

“举手之劳罢了。”顾廷炜侧头看她,“能与申姑娘探讨诗书棋艺,是晚生的荣幸。

”走到申和珍的院门前,两人停下脚步。申和珍对着顾廷炜躬身行礼:“顾公子,今日之事,

多谢了。”申和珍微微屈膝,鬓边的碧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着月光,泛着温润的光泽。

顾廷炜连忙侧身避开,拱手回礼:“申姑娘不必多礼,今日与姑娘相谈甚欢,是晚生之幸。

”他望着眼前人眼底的柔光,又补充道,“若姑娘日后有闲暇,晚生倒想常来叨扰,

向姑娘讨教诗书,或是对弈几局。”申和珍闻言,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她轻轻点头:“顾公子客气了,祖父常说,多与同辈才俊交流方能长见识,公子若来,

申府随时欢迎。”道别后,顾廷炜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去,

只见申和珍仍站在院门前,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纤长,像一幅清雅的仕女图。

他唇边的笑意更深,这才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出了申府。自申府寿宴后,

顾廷炜借着拜访申老太师的名义,去申府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送新得的孤本古籍,

有时是带着自己写的策论讨教经史疑难,更多的时候,是坐在一旁的小几旁,

静静看申和珍与老太师对弈。春日里,申府的庭院开满了海棠花,粉白的花瓣落在棋盘上,

申和珍伸手拂去棋子旁的落英,指尖轻捏黑子,思索着落子的位置。顾廷炜坐在一旁,

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她的睫毛纤长,垂眸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梁小巧,

唇瓣抿成柔和的弧度,连思考时微微蹙起的眉峰,都透着一股清雅的韧劲。“和珍,

这步棋若走‘拆二’,既能守住边角,又能呼应中腹棋子,你觉得如何?”申老太师落子后,

看向孙女。申和珍抬眸,正要回话,却见顾廷炜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沾着的一片海棠花瓣,

动作自然又轻柔。她心头一跳,脸颊瞬间热了起来,连说话都有些结巴:“祖、祖父说得是,

孙女儿也觉得‘拆二’稳妥。”申老太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却并未点破,只是笑着与顾廷炜闲聊起朝堂上的事。顾廷炜谈及近来朝中热议的漕运改革,

条理清晰地分析利弊,既指出了现有漕运制度的积弊,

又提出了“分段运输、官督商办”的具体构想,言语间满是对民生疾苦的关切。

申和珍坐在一旁静静聆听,心里对顾廷炜的敬佩又深了几分。她原以为,

世家公子多是耽于享乐、不谙世事之辈,可顾廷炜不同,他不仅学识渊博,

更有一颗忧国忧民的心,这份格局与担当,远非寻常贵胄子弟可比。一日午后,

顾廷炜带着一本新购的《农桑辑要》来见申和珍。两人坐在庭院的紫藤花架下,翻看着书页,

聊起了南方的农事。“前几日我听父亲说,南方有些地方因雨水过多,麦田被淹,

百姓颗粒无收。”申和珍轻声道,语气里满是忧虑,“我想着,或许可以推广水车灌溉,

再教百姓种植耐涝的作物,比如水稻,这样即便遇到洪涝,也能减少些损失。

”顾廷炜眼中闪过赞许:“和珍说得极是。我曾在书中见过,

江南一带已有农户使用龙骨水车,引水灌田效率极高。若能由官府牵头,召集工匠打造水车,

再派农官指导百姓种植水稻,定能缓解灾情。”他顿了顿,看着申和珍的眼睛,认真道,

“和珍有这般心系百姓的仁心与见识,实在难得。”被他这般直白地夸赞,

申和珍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的边缘:“我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哪比得公子能将所学用于实处。”“纸上谈兵亦是根基,”顾廷炜笑着摇头,

“许多利国利民的良策,皆是从书本与思考中得来。将来若有机会,我定要将你这些想法,

呈给朝堂诸公。”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夕阳已西斜。顾廷炜起身告辞,

申和珍送他到府门口,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回房取了一个锦盒,

递到他手中:“这是我亲手绣的一方手帕,上面绣了几株兰草,公子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顾廷炜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一方月白色的锦帕上,绣着几株清雅的兰草,针脚细密,

配色雅致,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他心头一暖,郑重地将锦帕收好:“多谢和珍,这方手帕,

晚生定当好好珍藏。”回到侯府,顾廷炜将锦帕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与之前申和珍送他的那幅“寒梅图”放在一起。小秦氏路过书房,

见他对着抽屉里的东西傻笑,便推门进来,打趣道:“炜儿这是得了什么宝贝,

笑得这般开心?”顾廷炜脸颊微红,却也不隐瞒,将申和珍送他手帕的事说了。小秦氏闻言,

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看来我儿是对申家姑娘上心了。那申姑娘我见过几次,性子温婉,

知书达理,确实是个好姑娘。”“娘也觉得和珍好?”顾廷炜眼睛一亮。“好是好,

”小秦氏话锋一转,脸上多了几分顾虑,“只是申家虽是书香门第,却非顶级勋贵。

你如今名声渐起,将来是要入仕的,若能娶一位家世显赫的妻子,对你的仕途大有裨益。

”顾廷炜握住母亲的手,语气坚定:“娘,儿子想要的,

是能与我心意相通、同甘共苦的妻子,而非用来铺路的棋子。和珍聪慧通透,品性坚韧,

有她在身边,儿子才能安心。至于仕途,儿子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无需依靠妻族的势力。”小秦氏看着儿子眼中的执拗与认真,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

自己这个儿子,看似温和,实则骨子里有着极强的主见,一旦认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

她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顾虑,轻声道:“罢了,婚姻大事,终究要看你自己的心意。

只是此事需得谨慎,莫要让外人看出端倪,以免对你和申姑娘的名声造成影响。

”顾廷炜点了点头,他明白母亲的担忧,在这京城里,

世家子弟的婚事从来都不只是两个人的事,稍有不慎,便会引来非议。他只能放缓脚步,

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这年冬天,皇家在京郊的猎场举办围猎,

顾偃开带着顾廷炜和顾廷烨一同前往。顾廷炜虽不善骑射,

却也跟着顾廷烨学了些基础的马术。围猎当日,他穿着一身玄色骑射装,

身姿挺拔地坐在马背上,墨发被风吹起,

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分明——鼻梁高挺如远山,下颌线清晰利落,偏偏唇色偏红,

添了几分柔意,这般刚柔相济的美,引得在场的公主郡主频频侧目。

顾廷烨骑着马来到他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小不点,穿上骑射装,

倒有几分英气了。今日二哥带你去猎只鹿,让你在父亲面前露一手。

”顾廷炜笑着摇头:“二哥,我对打猎并无兴趣,只是想跟着你四处走走,

看看这猎场的风光。”两人骑着马在猎场里慢行,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

顾廷炜心中一紧,连忙催马赶了过去,只见一只受惊的小鹿正朝着一位姑娘冲撞过去,

那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顾廷炜来不及多想,翻身下马,

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朝着小鹿的侧面掷去。匕首擦着小鹿的皮毛飞过,

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小鹿受惊,转身跑向了树林深处。顾廷炜走上前,扶起那位姑娘,

关切地问:“姑娘,你没事吧?”那姑娘抬起头,顾廷炜才发现,

竟是镇国公府的郡主赵灵薇。赵灵薇看着眼前救了自己的少年,脸颊微红,

连忙道谢:“多谢公子相救,小女没事。”她目光落在顾廷炜俊朗的脸上,

眼底闪过一丝爱慕,“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姓名,日后小女也好登门道谢。”“举手之劳,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顾廷炜淡淡一笑,并未过多停留,“此处危险,

姑娘还是尽快回到亲友身边吧。”说罢,便转身回到马背上,与顾廷烨一同离开。

赵灵薇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爱慕更深。围猎结束后,

镇国公府便托人向侯府递了求亲的帖子,想让赵灵薇嫁给顾廷炜。顾偃开看着帖子,

颇为意动。镇国公府是开国勋贵,权势显赫,若顾廷炜能娶赵灵薇,

对他日后的仕途大有帮助。他将顾廷炜叫到书房,笑着说:“炜儿,

镇国公府的郡主对你有意,你觉得如何?那郡主容貌秀丽,家世显赫,与你倒是相配。

”顾廷炜闻言,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父亲,儿子心中已有中意之人,不愿娶郡主为妻。

”“你心中有人?”顾偃开皱起眉头,“是谁家的姑娘?难道比镇国公府的郡主还合适?

”“是申老太师的孙女申和珍。”顾廷炜坦然道,“儿子与和珍心意相通,只想娶她为妻。

至于家世,儿子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定能在朝堂立足,无需依靠妻族。

”顾偃开脸色沉了下来:“申家不过是寻常官宦之家,如何能与镇国公府相比?你可知,

娶了郡主,你的仕途能少走多少弯路?”“父亲,婚姻之事,贵在两心相悦。

”顾廷炜语气坚定,“若娶一位自己不爱的人,即便家世再好,也难有幸福。儿子此生,

非申和珍不娶。”顾偃开见他态度坚决,气得拂袖而去:“你这孩子,真是冥顽不灵!

此事我不会同意的!”顾廷炜回到房里,将此事告知了申和珍。申和珍听后,

心里既感动又担忧:“公子为了我,与侯爷起了争执,若是侯爷因此迁怒于你,该如何是好?

或许……或许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这般念想。”“和珍,你莫要多想。

”顾廷炜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我心意已决,无论遇到多少阻碍,

我都要娶你为妻。父亲那里,我会慢慢说服他的。你只需相信我,等我。

”申和珍看着他眼中的真诚,用力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信你,无论多久,

我都等你。”四、科举扬名与提亲波折为了能让顾偃开认可自己与申和珍的婚事,

顾廷炜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业中。他知道,唯有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成绩,

才能让父亲改变主意。十六岁那年,顾廷炜参加了乡试。考试前几日,

申和珍特意亲手做了几样他爱吃的点心,让丫鬟送到侯府。点心盒子里,还放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愿君笔锋所至,皆能得偿所愿。”顾廷炜看着纸条上清秀的字迹,

心中满是暖意,他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好,更加坚定了要考出好成绩的决心。

乡试的题目是“民为邦本”,顾廷炜结合自己对民生疾苦的观察与思考,引经据典,

条理清晰地阐述了百姓对国家的重要性,

提出了“轻徭薄赋、重视农桑、整顿吏治”等具体措施,文章写得洋洋洒洒,情真意切。

放榜那日,侯府的丫鬟疯跑进书房,高声喊道:“三公子!中了!中了解元!

”顾廷炜握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即露出了笑容。小秦氏闻讯赶来,

抱着他喜极而泣:“我的儿!娘就知道你行!你真是娘的骄傲!”顾偃开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虽然对顾廷炜拒绝英国公府郡主的事仍有不满,但儿子中了解元,终究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他赏了顾廷炜一套珍贵的文房四宝,算是对他的认可。消息传到申府,

申和珍正在给祖父研墨,闻言手微微一颤,墨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点。

申老太师看在眼里,笑着打趣:“怎么,替顾公子高兴?”申和珍脸一红,低下头,

轻轻点了点头:“祖父,顾公子能中解元,真是太好了。”“那孩子,才貌双全,品性端正,

确实是个好归宿。”申老太师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只是侯府门槛高,

小秦氏虽是个明事理的,却也难免看重家世。你们的婚事,怕是不会太顺利。

”申和珍的心沉了沉,她知道祖父说得是实话。她不过是个寻常官宦家的女儿,

与侯府的三公子相比,确实有些配不上。可一想到顾廷炜坚定的眼神,

她又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只要顾公子不放弃,她就不会退缩。中了解元后,

顾廷炜的名声更盛,连仁宗皇帝都听说了这位“玉面神童”。在一次御花园的宴会上,

仁宗特意召见了他,询问他对时政的看法。面对皇帝的提问,顾廷炜从容不迫,对答如流,

尤其谈及“吏治改革”,他提出了“裁汰冗官、考核政绩、加强监察”的具体法子,

引得龙颜大悦。“顾爱卿年少有为,见识不凡,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仁宗对顾廷炜赞不绝口,当场赏赐了他不少珍宝。顾廷炜借着这个机会,

再次向顾偃开提起与申和珍的婚事。他跪在顾偃开面前,语气恳切:“父亲,

儿子如今已中解元,日后定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朝堂立足,无需依靠妻族的势力。

和珍聪慧通透,品性坚韧,是儿子心中唯一的妻子人选。还望父亲成全。

”顾偃开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想起他在皇帝面前的出色表现,心里的态度渐渐松动。

他叹了口气:“罢了,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吧。只是你母亲那里,你还需好好说服她。

”顾廷炜知道,说服母亲,才是最难的一关。小秦氏虽然疼爱他,却也十分看重家世,

她一直希望顾廷炜能娶一位家世显赫的妻子,助他在仕途上平步青云。接下来的几日,

顾廷炜寸步不离地跟着小秦氏,给她捶背,陪她说话,时不时提起申和珍的好。

他说申和珍如何孝顺申老太师,如何体恤下人,如何在农事、水利上有独到的见解,

甚至还将申和珍提出的“疏堵结合、以工代赈”的治水法子讲给小秦氏听。“娘,

和珍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子,她懂儿子,也能在一旁为儿子出谋划策。

”顾廷炜拉着小秦氏的手,眼神恳切,“您就信儿子一次,和珍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小秦氏看着儿子眼中的恳求,心里渐渐软了下来。她想起申和珍每次来侯府,

都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问安,说话轻声细语,做事井井有条,确实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她轻轻叹了口气:“炜儿,娘不是不喜欢申姑娘,只是怕你娶了她,会在仕途上吃亏。

既然你心意已决,娘便不再阻拦你。”得到父母的同意,顾廷炜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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